第12章 閣樓里到底藏着什麼?
她的病例還在之前的病房裏。
秦叔趕緊讓人將病例取了回來,老大夫拿着病例看了半晌,又看了看溫初安和袁競煬兩個人,一陣的搖頭。
溫初安心裏咯噔一下,難道因為她強行開口說了那麼多話,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嗎?
就連袁競煬也站直了身體,“很嚴重?”
老大夫退了一下鼻子上的老花眼鏡,聲音感慨:“現在的年輕人也真是的,動不動就為了感情要死要活,還好刀片取出來的及時,不然就算是人救回來也永遠沒辦法開口說話,以後可不能這麼鬧!一周之內不能再開口,不然就算是大羅神仙在世,你後半輩子也得做個啞巴。”
溫初安直接忽略了不重要的信息,內心一陣心悸,還好還有得救,寧寧那麼小,她還想教他開口說第一句話。
倒是袁競煬的目光開始變的暗沉。
吞刀片自殺這種事情別說過程有多血腥,單是那份痛苦就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承受的,看向溫初安的目光又多了一份深思。
“秦叔。”病房門外,袁競煬臉上帶着不符合年齡的深沉,目光透過窗口看向病房內。
“小爺。”
“幫我查一下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盛家那樣的豪門貴族,逼得一個女人自殺,還是盛家名義上的少奶奶,這件事情怎麼看都不像是那麼簡單。
秦叔看了一眼床上昏睡過去的女人,嘆了一口氣。
“少爺,您剛回國所以不清楚盛家這幾年來發生的事情,原本和盛靳年兩情相悅的是溫家的二小姐溫芷晴,但是沒想到溫家的大小姐溫初安橫插了一腳爬上了盛靳年的床,並且為了得到妹妹的眼角膜雇兇殺人,只不過溫二小姐命大活了下來,腎臟卻因為車禍出了毛病,盛靳年因此一直不待見溫家大小姐,還要她為溫二小姐移植腎臟,可據說因為溫小姐不同意,所以以自殺來要挾。”
袁競煬挑眉,雇兇殺人未遂?自殺要挾?
這些說的真的是裏面那個柔弱不經風的女人?
袁競煬看了一眼秦叔,揚聲問道:“你信?”
溫家的生意向來是和盛家捆綁在一起的,他們一向和盛家不對付,又怎麼會了解溫家的情況。
秦叔搖頭:“說不準,這年頭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事情數都數不過來,溫小姐和我們不過一面之緣,我也不好多做猜測,不過少爺,您還是和溫小姐保持一點距離為好,不然老夫人……”
袁競煬一抬手打斷秦叔要說的話,明亮的眸子裏滿是不受控制的痞氣:“奶奶不是要我好好養傷?我這麼乖巧當然是要聽長輩的話,好好‘養傷’。”
這些年他不在國內,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袁家和盛家之間的恩恩怨怨。
袁競煬邪氣的挑起唇角,凡是和盛家有關的事情,他都格外感興趣。
溫初安這一腳睡的很不踏實,夢裏都是盛靳年和溫芷晴發現了孩子的存在,要挖走寧寧的腎。
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溫初安渾身上下被汗水浸透,病房裏一個人都沒有。
她反射性的看了一眼時鐘,已經晚上七點半的時間,距離寧寧上次喝奶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了。
新生兒剛離開母體餓的都會比較快,下午的時候她偷偷溜出去給寧寧餵過一次奶,現在算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
從病房裏出來,悄悄的上了閣樓,溫初安從乾淨的紙箱子裏將小傢伙抱出來。
不過才三天的時間,小傢伙原本皺巴巴的五官已經慢慢長開了,清晰的眉眼像極了縮小版的盛靳年,這會正含着奶嘴睡的香。
溫初安挽起嘴角,俯身親了親他的額頭,小傢伙像是有感應一樣努着嘴吧動了動。
她眼眶一熱抱着溫寧澈輕輕拍了拍,想要說些什麼,又想起醫生的囑託,只能一言不發的凝視着她的小寧寧。
為了奶換了尿片,溫初安不敢多待,重新把小傢伙放回紙箱裏她輕手輕腳的朝着外面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穿了過來。
“真奇怪,我明明看到溫初安那個賤人上了樓頂,這會怎麼不見人了。”凌芳華拿着手機抱怨的說道。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下一刻,凌芳華朝着閣樓的位置看了過來,皺着眉一臉的不情願:“閣樓那種又黑又髒的地方,溫初安去那裏做什麼,晴晴,你是不是想多了?”
溫芷晴!
溫初安瞪大了眼睛,一手捂住嘴巴不敢讓自己出聲。
本來提到孩子的事情只是為了能讓盛靳年信任她,可是到頭來,那個男人非但沒有相信,還說出那麼冷血絕情的話,卻讓溫芷晴起了疑心,要是她早一步離開閣樓,後果……
溫初安不敢想。
高跟鞋和階梯碰撞的聲音慢慢接近,溫初安一顆心幾乎跳出胸口,她環視了一圈,慌張的摸了一個鐵棍握在手裏。
手心緊張的出汗,她不能,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寧寧的存在。
高跟鞋最終停在了門口,溫初安高高的舉起手中的鐵棍,心臟跳動的格外的響。
“晴晴,我,我不敢進去,閣樓里好黑我害怕。”凌芳華小心翼翼的說道。
距離之近,溫初安甚至能夠聽到溫芷晴透過電話里傳來的說話聲。
“怕什麼,一個受了傷的廢人能把你怎麼樣?就算是她敢,我敢保證靳年一定會廢了她。”
凌芳華咽了口唾沫,隔着門縫往裏面張望了一下,在溫芷晴的催促下,好一會才伸手去推閣樓的門。
鐵門上開一道縫,溫初安閉着眼睛高高的舉起鐵混,忽然一道黑色的影子從門中竄了出去。
凌芳華尖叫一聲,高跟鞋一崴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刺耳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裏不停的回蕩,溫初安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溫寧澈受到了驚嚇哭出聲來。
不知道是不是母子連心的天性,箱子裏的小傢伙只是扁了扁嘴巴,之後很快恢復了熟睡。
“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看到什麼了?喂?說話啊?”手機那邊傳來一陣焦急的聲音,凌芳華一瘸一拐的撿回手機,哭喪着一張臉。
“什麼也沒有,一房子的臭老鼠差點嚇死我了,晴晴你是不是馬上就能和盛少在一起了所以出現焦慮症了?這三年裏你不是時時監控着他們嗎?盛少怎麼可能有機會碰溫初安,更別說在這節骨眼上有孩子了,我看八成是溫初安因為不想給你換腎編出來的謊話。”
溫芷晴握住手機的手指漸漸發力,妖艷的臉上表情一陣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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