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吃醋
許景宸和林從軍十分默契的收起了話題,林從軍說:“沒聊什麼,隨便談談你和景宸結婚時候的細則。”
林安安臉色一紅,“大半夜的你不回家睡覺幹嘛?結婚的事情哪天不能說啊,又不是明天結婚。”
“我不困,再陪你一會兒。”
“你不困我爸困了,快走快走。”
林安安拉住許景宸的手臂將他扯了起來,“想來明天再來,今晚不能留你了。謝謝你的美食。”
許景宸笑道:“你不送送我嗎?”
林安安還真沒打算送,轉身都要去洗臉了,被他這麼一說,也有點不好意思,“哦,那我送你到門口。”
病房門剛關閉,林安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許景宸拉住,將她擠到了他與牆壁之間。
她猶如驚弓之鳥,被嚇的不輕,“許景宸!你幹什麼?”
“吻你。”他勾起她的下巴便吻了上去,這次不同於剛才的輕啄臉頰。他的深吻,懲罰般的席捲了林安安,讓她喘不過氣,卻沒有半分掙扎的空間。
許景宸的腦子全是林從軍的話,他說她心裏有他,她心裏有沈磊!分量重到身為長輩都不得不忌憚提醒。
“許,許景宸……”
林安安哭訴求饒,卻沒有換來許景宸的心軟,直到她整個人癱軟在他身上,他才滿意的稍微離開一點距離。“還不準備交代沈磊的事情嗎?”
她紅着嘴唇,眼眶濕潤,冷聲道:“你剛才和我爸到底談了什麼?”
“林安安,以後,你見沈磊一次,我吻你一次。次數存夠了,我們可以直接洞房花燭。這不是商量,是警告。到時候你別怪我不夠珍惜你。”
原本,他是打算結婚後再和她同房的,可她若逼急了,他並不在意現在就要了她。
林安安搖頭解釋,“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是他來找我的,這不能算。”
“他以後不會再來了。”
許景宸的微笑,讓林安安頭皮發麻,“你把他怎麼了?”
許景宸沒有回話,那自信又絕望的微笑讓她心慌。
林安安掙扎道:“你說啊!你到底把他怎麼了?”
“你很在意?”許景宸冷聲道。
“我當然在意!我可以不見他,我可以和他不再有任何關係,但是許景宸,你不準傷害他!尤其是以我為名傷害他,你聽到沒有?”
許景宸用力將她扔到一邊,大步就要往外走。
那陰暗漆黑的醋意,搞得醫院像被浸在醋缸里一樣。
林安安狂奔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不怕死的說:“你要是敢傷害他,我就死給你看!”
“那你去死啊,帶着你爸和林氏一起,我打賭,你不敢。”
他嘴角微提,冷笑后,越過林安安徑直離去。
“許景宸!”
走廊上,回蕩着林安安憤怒的叫聲。
沈磊是橫在他們之間的一根刺,不提便風平浪靜。提了,便是山崩海嘯。
林安安也知道自己不該是這樣的態度,她既然要嫁給許景宸,就該收斂所有的情緒讓自己全身心的成為許太太。
可是好難啊。
月光清冷,許景宸已經走了。VIP層的樓道里,只有她一個人,高跟鞋踩在地板磚上,寧靜而悠遠。
她坐到了牆根擺放的休息椅上,捂着臉不知道該怎麼辦。
喜歡了這麼久的人,該如何用最快的時間從心裏扣出去?讓自己不在意,不去想,隨便他怎麼折騰都不聞不問。
到底要怎麼做呢。
她掏出手機,想給沈磊打電話,問問許景宸有沒有為難他。
可她猶豫了半天,終究還是放棄了。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既然已經決定選擇另外一條路,就不單單要對自己負責,也要對許景宸,對沈磊負責。
一直這樣聯繫,毀掉的是三個人。
她收起電話,迅速關機,逼着自己將所有的感情都吞了回去。
回到病房的時候,又是一臉喜滋滋的模樣,只是眼睛有些紅,不難看出哭過了。
林從軍擔心道:“安安,你和景宸怎麼回事?我剛才聽着你們怎麼好像吵架了?”
林安安強顏歡笑道:“爸,您能給我們點私人空間嗎?不要總是盯着我們嘛!您放心吧,我和景宸好好的呢。”
“你確定?”
“嗯,這有什麼不確定的。”她拎着洗漱袋,瀟洒道:“您快收拾收拾睡了吧,我去洗漱。”
便將自己鎖進了衛生間,對着鏡子,看着裏面狼狽的自己,極力的調整情緒。
街頭的某一角。
潮濕陰暗的衚衕里,沈磊被一群流氓圍堵,打成鵪鶉,縮在自己的懷中不敢伸頭。
渾身上下都是刺骨的痛意,他還要忍受着這群莫名其妙竄出來的人的拳打腳踢。
猜得出來是許景宸派來的,所以他沒有說過一句求饒的話。
打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直到他口吐鮮血,那群人才算是罷休。
其中為首的頭目將吸到一半的煙扔到腳下泯滅,一揮手道:“行了,打的他幾個月出不了門就行了,別鬧出人命給許先生添麻煩,我們撤吧。”
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出了衚衕口。
出口的斜對面,停着一輛瑪莎拉蒂,頭目對身後的人說:“你們在這裏等着,別讓那孫子出來看到,我去見金主,馬上回來。”
“是。”
頭目橫穿馬路走到了豪車面前,敲了敲車窗。
車窗迅速滑下來,露出了一張妝容精緻的臉。“該說的話都說了?”
頭目點頭哈腰,“您放心吧,那孫子絕對以為是許景宸乾的!沈家要是知道他們家的寶貝疙瘩被打成這樣,絕對不會放過許景宸。”
林兮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包厚厚的牛皮紙袋,順着車窗丟了出去,丟到了頭目的腳下,“事成之後,再給你十倍。但若是事情敗落,你和你的那些弟兄不但拿不到一分錢,小命都會保不住,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您放心吧,我們一定守口如瓶。”
林兮然帶上了墨鏡,車窗迅速上滑,豪車急速離開了街道駛入暗夜擁擠的車流,宛若沒有出現過。
頭目撿起地上的牛皮紙袋,打開后粗略用肉眼驗了一下數目,滿意的冷笑。
對着林兮然走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