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高叢林隨着高森走進包房的時候，包房裏面早已經是烏煙瘴氣的一片。除了一兩個高中同學們能叫出名字之外，其他就是一些陌生面孔了。四十平方左右的大包房拐角沙發上，擠滿了一個個色迷迷的嘴臉和一條條春光外泄剝皮大蔥一樣的**、玉臂。肉色滿園，**橫飛的，讓他朦朧中內心處一股暗流洶湧着。

高森把他領到一邊坐下后，象徵性的像那幫子人介紹了一下高叢林后，一把推給他一個白玉肉糰子一樣的小姐后，便去搶了話筒狼嚎去。

高叢林本欲和那兩個高中同學敘一下舊，套一下近乎。可那二人早已是溫玉滿懷的兩眼發直，那還有閑心和他去侃那些放屁崩坑時候陳年俗世。

“都他媽一幫子俗人！見到了女人就成了孫子！”高叢林罵罵咧咧的不屑的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打開一瓶啤酒就儔。

忽然眼光瞥到，旁邊還冷落着一人，便又打了一瓶啤酒遞給那女孩和她碰了一下瓶子算是打招呼。

“叫什麼名字？”高叢林問那女孩。

“露西！”那女孩見高叢林問自己話，喜上眉梢的回答。

“撲！”高叢林幾乎將剛倒進嘴裏面啤酒噴將出來撒到褲子上，那女孩急忙抽出茶几上的餐巾紙來擦。

“沒事！沒撒到！”女孩伸手摸到他大腿根那一霎那，他多了幾分緊張。他挪開那女孩的手，生怕那玉手將自己那份野性呼喚出來，徒增尷尬。

“你笑什麼？討厭！”那女孩嬌嗔的拍打着他。

高叢林依舊忍俊不禁。

“哦，沒什麼？想不到幾年沒在蒲城打滾，現在進步這麼快！連你們這行都學着香港電影裏那樣取了洋文名字！”

“那有什麼可奇怪的？現在都這樣！”女孩伸手一個個指着包房裏面的女孩們，說出了一連串的英文名字。

“哦！是挺花哨的！看來我真的落伍了！”高叢林點着頭與她有一句沒一句的侃大山。“那你們這有叫萊溫斯基的嗎？”

“什麼？”女孩沒有聽清楚他的話。

“萊維斯基！和美國總統克林頓打炮的人！”高叢林奸笑着耍弄着他。

“什麼呀？沒有。”女孩愕然地搖着頭。

“哪有日本名字嗎？”

“有！什麼香子，惠子了，我們這都有！先生是不是在這有紅顏知己？”

“知己？”

“嗯！就是你們蒲城講話相好的？”

“哦，是這麼個意思呀！那倒沒有，我倒是想和你知己，知道知根知底知全身知的通透的那一種！”

“那我太榮幸了！我敬你一杯！”女孩端起旁邊剛斟滿的兩杯紅酒遞給高叢林一杯。

高叢林看着旁邊那些醉生夢死原形畢露的色徒們，再次笑道：“你看這幫孫子們？”

“孫子？你怎麼說話給北京人一樣？”

“這不是北京話！是我正宗的高氏語言！”

女孩被他一本正經的話逗得嘻嘻笑，但又不理解。

“你看他們那些樣子！一個趴在咪咪上想吃奶的丑相，又沒有液體流到嘴裏面！吃着瞎奶，不是孫子是什麼？”

那女孩撲哧的噴了出來。不停地拍打着高叢林的肩膀：“你這人怎麼這麼壞呀？”

高叢林也不禁為自己這段脫口成章的解讀發笑。他湊到那女孩耳邊道：“我送你一個日本名字吧？”

“好啊！什麼名字？”

“松下在日本是大姓，你就用這個姓。”

“嗯。”女孩不曉得高叢林又在設圈子，竟信以為真的聽了下去。

“我琢磨着就叫松下褲帶子吧？形象又貼切！”高叢林莊重其事的向她舉杯：“來干一杯，帶子小姐！”

女孩懵懂的和他碰杯。高森在旁邊聽到湊過來笑得前仰後合的罵：“你真不是東西呀？你這高校學生怎麼也這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