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張章 原來如此
“我猜的果然沒錯,竟然真的是你!”我怒喝一聲,趁着這個機會殺入了他的神識當中。
兩尊小人在他的腦海之中廝殺了起來。
黑袍人臉色難看,他的天資本來就不是很高,若不是因為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女天帝的傳承,他勢必一生只能碌碌無為,只能充當古家的名譽掌門。
而我與他不同,我可謂是一步一個腳印,所有的修為都是我一點點積攢而來的,神識更是可怕無比,與古子真相比,幾乎是碾壓。
原本他有機會來阻擋我的神識進入他的腦海,但是我冒了一個險,其實我並不確定這黑袍人到底是不是古子真,但是想到他那堅硬的肉體,就只能聯想到大成的金玄之體。
大成的金玄之體在古家可謂至寶,能碰的人不多,符合此等條件的,就只有古子真一人了。
現如今,那金色的小人以碾壓之勢,將他的神識鎮壓,他的神識拚死反抗,卻不是我的對手。
“萬萬沒想到,得到女天帝傳承的人竟然是你!”我冷聲呵斥道。
原本得到女天帝的傳承與我並沒有關係,但是因為我的體質特殊,乃天下無敵之體,練成女天帝的魔功,他自然首選目標便是我。
所以,我不得不將他斬殺於此。
更何況,姬鳳羽雖然死了,但是並非我所殺,那姬鳳羽活在了古子真的身體裏,要想報父母殺身之仇,就只能殺掉古子真。
古子真並不傻,他一直與我拉開距離,不想與我硬拼肉體,因為大成的金玄之體實在是太過恐怖,除非聖人出手,不然很難有人能傷害到他,因此,他一直不想暴露他的肉體,只要與我硬拼,就一定會露餡。
“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古子真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我冷哼了一聲,向前大步走去。
“我無法撼動你的肉體,但是卻可以斬滅你的神識。”我冷聲說道。
古子真有些慌神,神識一旦被斬滅,他就徹底不存在了,甚至再也無法入六道輪迴之中。
他害怕了,拚命的抵抗,用盡了古家所有的功法,但是依然沒用個,因為他的神識僅僅在地階巔峰,想要與我對抗,根本不可能。
我的神識很是可怕,整個赤霄大陸沒有幾個人敢與我相提並論,古子真就更不用提了。
他痛苦的哀嚎着,本以為得到了女天帝的傳承勢必一飛衝天,可藉此魔功踏入聖人之境,等他到了聖人之境,古家便可大放光芒。
所以,他一直低調的很,不到萬分的把握,他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可是他怎麼都沒想到,我的死竟然是演了一場戲,一切都是假的,目的就是把他逼出來。
他步步為營一生,到了如今,卻連神識都可能留不下,他心有不甘,仰天怒吼。
我冷眼看着他,那金色的小人在他的腦海之中揮舞着拳頭,拳頭吞天滅地,將他的神識打的四分五裂,幾近粉碎。
那神識極其可怕,神威滔天,彷彿蔑視這天下群雄。
古子真身體搖搖欲墜,巨大的痛苦讓他站不起神來。
他就算身死,也不想神識被滅。
“周遠...放過我!”古子真咬着牙說道,痛苦的哀嚎着。
我搖了搖頭,說道:“古子真,一直以來我都尊稱你為前輩,我也一直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但是我沒想到,你才是一個真正的偽君子,一直藏在暗處伺機出手的惡狼,我沒法放過你,你的心性已經讓世人無法忍受,就算今天我放過了你,你是女天帝傳承人的消息也會不脛而走,到那時候,恐怕會有無數的人揭竿而起討伐你。”
“放過我....啊!!!”他抓着他的腦袋,在地上不停的翻滾。
但是那金色的小人幾乎摒棄了所有的善念,他才是一尊純粹的殺人機器,將姑子鎮的神識打的幾近粉碎,卻一直掛着冷笑,彷彿人命如草芥,在他眼裏,殺一個人和拔一株草沒有任何區別。
這對古子真而言本是一場機遇,但無奈他本身實力太弱,根本承受不住這機遇,只能身死於此處。
我冷眼看着古子真,心裏竟然沒有一絲的善念,不知為何,在踏入修士以後,我的心變得越來越冷,越來越硬,到了現在我甚至可以看着普通人在我面前死亡而毫不動心。
這與以前的我大相逕庭。
我面色平靜的看着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古子真,我只想讓古子真快點死亡,然後儘快的離開此處。
古家的掌門死了,這對古家而言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估計會舉派驚動,我甚至會沾染上麻煩,因為古子真一直帶我不薄,現在他死在我的手裏了,他們會放過我嗎?
我要是說他是女天帝的傳承人,天下有修士會相信嗎?
大多的言論,都掌握在這幾個大門派手裏,天下修士可謂盡皆蒙在鼓裏,荒古之家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最悲哀的事,活得越久,就越沒有了自己的觀點,跟風之勢越來越濃。
姬鳳羽也死了,同樣會被冠到我的頭上,我的眉頭緊鎖了起來,天下八大荒古之家,我得罪了兩個,哦不,是兩個半,還有半個鬼族。
我心裏不自覺的發冷,從我踏入赤霄大陸以來,不對,準確的說是從我踏入修士之途以來,幾乎與所有的門派都要交惡,本以為我與古家的關係很好,但是到了現在,古家如此變故,我竟然身處變故的中央。
我嘆了口氣,顧不上那麼多了,大不了就是一個舉世皆敵。
試問天下,哪個大成之人不是舉世唾棄之人?
古子真就這麼死了,他被痛苦徹底折磨死,他腦海之中的那一縷神識漸漸地暗淡了下去,爾後慢慢地消失。
我將那金色小人收回,伸手摘下了古子真的黑袍,露出了他那張熟悉卻有有些陌生的面容。
因為劇烈的痛苦感,他的整個面容都已經扭曲,死亡就定格在這一表情之上,看起來有些可憐。
狐王和烏鴉道人的傷勢基本已經複合,他們走到了我的身邊,忍不住搖頭。
“女天帝的一律傳承便足以讓人失去心智,成為餘食贅行之人。”烏鴉道人不禁感嘆道。
說完,他想起了還懸在我頭頂的滅神圖,急忙將其收了回來,說道:“這可真是一至寶,若是有機會,集齊滅神圖的九個碎片,那天下豈不是任我行了?”
我沒有說話,眉頭緊鎖。
“怎麼了?”狐王問我道。
我嘆了口氣,將我的顧慮說了出來。
狐王聽到這話后皺眉道:“難道這虛空沒留下什麼印記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他所施展的秘法將虛空都能夠屏蔽,更不會留下什麼痕迹了。”
想來也是,畢竟女天帝的招式太過陰森恐怖,當年她在未達成之前,想必也不願讓人知道。
不過她的實力通天,不然也不可能吞噬無數的特殊體質,畢竟這些特殊體質的實力本身就很強。
我忽然想窺探女天帝的歷史,可是她在赤霄大陸留下的歷史實在是太少了,連她的屍體至今都沒有被發現,又如何去窺探她僅留的那一律天機?
“你們三個應該知道怎麼做吧。”這時候狐王看向了那三個天階道。
那三個天階本以為自己死定了,但是聽到這話,他們彷彿又看到了希望,便急忙點頭說道:“知...知道!”
狐王點了點頭,說道:“我在你們三人身上留下印記,這印記不可消除,如果你們膽敢有異心,我必會找出你三人將你們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