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為什麼丟下我
感覺像被念念親了一口?
這不還是拐着彎說他像個五歲小孩嗎?而且好像還在暗示……
“你覺得我的吻技很差?”顧沉眉尖一挑,本就充滿魅惑力的嗓音變得越發低沉,“那不如再來一次。”
說罷,伸出長臂一把將猝不及防的郁子歸拉入懷裏,郁子歸抬起右手抵住他的胸膛,想要用力推開,卻不料牽扯到傷口,痛得輕輕皺眉。
顧沉自然也看見了她手上纏繞的白紗布,大掌握住她的右手,問道:“怎麼弄的?”
語調溫柔繾綣,好像她是他心尖上呵護着的那個人。
郁子歸沒有回答,也任由顧沉握着,反而抬眸凝視着他那一雙墨黑的眼。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郁子歸一直都相信這句話。可是透過顧沉的窗戶,她卻什麼也看不見,只有一團觸摸不到的黑。
過了片刻,只聽郁子歸平靜地問:“兩年前,為什麼丟下我?”
語氣里沒有任何情緒,不是小女人的控訴,也沒有傷心難過,她只是單純地想弄清楚為什麼而已。其實她更想問的是:為什麼兩年前給她難堪,現在回來卻突然對她關心呵護?
兩年前。
G帝國的顧二少突然大婚的消息轟動了整個澤城。
顧沉是什麼人?在澤城紮根的G帝國一半產業都被他玩轉得風生水起,他只要皺一皺眉就能在澤城掀起一陣風雨。
有人說,顧沉的性情是最難捉摸的,他言行舉止總是散發著高雅從容,也許上一秒他對你笑,下一秒你若是放鬆了警惕,就會被他輕易地捏死在塵土裏。
這樣宛若天神的人,卻也玩了一場閃婚。
確實是閃婚,
他們上午相親,下午就去民政局領了證,一個星期後,婚禮在顧家莊園舉行,參加的嘉賓都是幾個親朋好友,這個幸運的新娘也因此被保護得很好,沒人知道她到底是誰。
那天她被打扮得很漂亮,婚紗是專門找頂尖設計師訂做的,現場佈置得很漂亮,賓客們看着她的目光帶着羨慕或者祝福,然後,她被告知——
顧沉不會來了,好像是臨時有事去了意大利。
顧家姑姑建議取消婚禮。
取消只是一句話的事,卻畢竟對顧家的聲譽有影響。郁子歸搖了搖頭,指了指身上正穿着的華麗婚紗,淡然道:“婚紗太漂亮,不想脫。”
對於不太在乎的事,郁子歸總是能做到雲淡風輕。
一個人的婚禮雖然難堪,好歹她也穿着婚紗走過教堂。
可是搞笑的是,當初他洒脫地丟下她走了,現在回來卻口口聲聲叫她妻子?
“已經過去了。”顧沉的黑眸里閃過淡淡流光。
他不想說,郁子歸便也不再問了,她轉身就往別墅方向走去,顧沉從容不迫地走在後面。
走到別墅門口時,管家已經在那兒等候很久了,見到郁子歸和走在後面的顧沉,臉上綻開一抹和善的微笑,說道:“少夫人,遇上二少爺……”
話還含在嘴裏沒說完,只見郁子歸朝他禮貌地頷首示意后,徑直往大門裏面走去。
管家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又看向正走來的顧沉:“少爺,少夫人她……”
顧沉直接略過,跟着邁步走進別墅大廳。
管家淚目,這對夫婦怎麼都這麼拽!
郁子歸在玄關處換了鞋,姑姑顧詩清聽到動靜立刻走過來,迎上去給郁子歸一個擁抱,柔聲道:“終於盼到你這大忙人了。”
聽完,郁子歸幽幽地說道:“是嗎?那姑姑今天豐收了,我背後還有一個大忙人。”
顧詩清一怔,目光停留在後面的顧沉身上,驟然明白了郁子歸話里的意思,抱着她笑得花枝亂顫:“子歸功力見長啊,這麼久不見都學會說笑話了。”
郁子歸沉默,偏頭去看旁邊的顧沉,恰好對上一雙柔光瀲灧的黑眸。
只見他優雅從容地倚着玄關櫃,深邃的雙眸含笑凝視着她,嘴角勾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好看得攝人心魄。
不解風情的郁子歸暫時把這種笑容定義為嘲弄。
“什麼事笑得那麼開心?”這時,大廳里突然傳來一個冷硬滄桑的聲音,瞬間打破了溫馨和諧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