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他的真面目,寵妻大狂魔
得知那些牛奶即將過期,安子浩的嘴角不停抽搐,扔出一個眼神讓我自己體會,那眼神明顯在說,你就這麼對我啊,我好歹是你男人,竟然拿這種牛奶來毒害我!
“我嘗過了,沒有異味,還沒有過期,再不喝完就真過期了。”我幽怨的盯了他一眼,還真是小氣,何況我哪敢毒害他,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最終,牛奶還是被安子浩喝掉,我躲在一旁幸災樂禍。
安子浩起床后,我已經將飯菜準備好擺放在餐桌上,思安坐在我身邊埋頭吃飯,我問:“輔導老師佈置的作業寫完沒有?”
“快了。”
“吃完飯趕快去寫,明天要去小姨家,沒時間學習了。”我督促他。
安子浩一聽,立即不樂意了,開口道:“他還是個孩子,有必要這麼天天催他嗎?”
“我在管我兒子,你少說話。”我拿筷子敲了敲他的碗,讓他專心吃飯,不要閑着沒事和我唱對台戲,何況思安就在我旁邊聽着呢。
“我是他老子,我當然要管了。”安子浩仰起臉,對我的話不屑一顧。
這個壞蛋,非要拆我台!
“你生他了,還是小時候你養他了?”我立即不岔,被我這麼一說,安子浩似乎沒了理,便不再插嘴。
思安嘴裏填的滿滿的,鼓着腮幫子,抬起頭看了安子浩兩眼,隨即移動椅子向我靠近幾分,與安子浩距離遠了幾分,對他明顯有一種鄙視,這才叫無聲的抵抗。
安子浩看在眼裏,搖頭嘆氣。
飯後,思安繼續去寫作業,我依舊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而安子浩則是接了一個電話,開車出去了。
臨走前,他把阿蠻帶走了。
我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他沉吟片刻,然後微微一笑,“9點。”
我撇了撇嘴,回來的可真夠晚!隨他出去浪吧,我心裏如此想着。
不料他折返回來,走到我身邊捧住我的臉,然後深深一吻,“放心,晚上我會提前回來陪你的。”
誰要他陪!當我對上他那眸子中的一抹火熱時,立即老臉一紅,狠狠的啐了他一口。
他嘿嘿一笑,臨走時還不忘揉了揉我的腦袋。
壞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口不對心的說道。
不得不說,自己一個人靠在沙發上看電視很無聊,沒過多久,就一個哈欠接着一個。於是,關掉電視,起身回房間。
這時已經是8點,窗外的燈光幾乎全部亮起,看着窗外那些宛如綻放在水平線上的煙花的燈光,不由得想起那些年自己一個人對着窗口發獃時樣子。
無助、孤獨、凄涼……
現在想想,與如今對比一下,真的不知道那些年是如何一個人熬下來的。
晚上,安子浩出去,應該是要談工作上的事情,我總有一種錯覺,感覺李萱和申青山並不是什麼好鳥,說不定在策劃着一場陰謀什麼的。
她那麼愛安子浩,我不相信她會輕易放手!而申青山又和安子浩結過仇,像他們這種大佬,飯桌上話友誼,暗地裏卻是一場相當激烈的博弈。
跟了安子浩這麼久,我見的太多了。
前幾天,我在一則新聞頭條上看到國際刑警在緬甸老撾一帶抓住不少犯罪團伙,不過依舊有漏網之魚,據說他們的老大聞風而逃,如今下落不明。
申青山不是也在那一帶待過嗎?而且還是剛來蘭城不久,轉瞬,我就搖搖頭,不可能這麼巧。如果是申青山,他又怎麼敢這麼明目張胆,在眾多媒體之下拋頭露面!
正在這時,安子浩回來了,他推門而進,看到我一個人站在窗檯發獃,微微一愣,然後笑着說:“站那裏發什麼愣啊,不冷啊。”
他走過去將窗戶拉上,順勢將我拉到懷中,“有什麼煩心事?”
我搖頭。
“一起洗澡?”安子浩不懷好意的看着我笑。
想得美!我一把將他推開。
隨後,我就拿了套睡衣去浴室洗澡刷牙,與此同時,還不忘把浴室的門反鎖,不是我小氣,也不是我抗拒,實在是安子浩很危險,尤其是晚上。
我一點都不想與他一起在浴缸里來一個鴛鴦浴,那樣的話,吃虧的終究是自己。
按照安子浩的話說,這怎麼能叫吃虧呢,明明是兩人合作互惠,一起身心愉悅了。當然他的鬼話,說歸說,我可沒信。
洗完澡出來時,安子浩的摸着下巴站在門口打量着我,眼神有些小媳婦的怨念,我裝作看不明白他在表達些什麼,乾笑了幾聲,就去梳妝枱拿擦頭髮的專用毛巾。
平時洗完澡或者洗完頭髮,我不怎麼喜歡直接吹風機吹乾,總感覺對發質損害太大,於是我一個人拿着毛巾慢慢擦着。
安子浩見我在擦頭髮,沒有用他買的吹風機,眉毛一挑,嬉皮笑臉的湊了過來,順手拿着吹風機招呼我坐過去。
我撥浪鼓一樣的搖頭,過去找虐嗎?堅決不去!
安子浩見我坐在那裏未動,眉頭擰了起來,直接走過去給我來了一個公主抱,於是我就相當委屈的被他摁倒在大腿上吹頭髮。
吃風機的聲音太大了,又吵又燥。加上我不太習慣使用吹風機,就伸手去捂住自己的耳朵,像皮卡丘一樣在安子浩的大腿上乖乖的趴着。
沒辦法,安子浩有時候太強勢了,強勢起來,我就沒得選擇,只能做一個乖乖女。
這時,一隻寬大的手掌附在我的耳朵上,我有些詫異的睜開眼睛去看他,發現他正在一絲不苟給我吹髮,那認真起來的樣子不由得讓人陷了進去。
因為有一隻手掌捂住我的耳朵,儘管吹風機的聲音很大,卻不再噪雜。我心間一軟,雙手伏在他的大腿上,任由着他來。
原來他也是一個寵妻狂魔,嗯,似乎發現的有點晚。
我被他弄的有些昏昏欲睡,太愜意了,有人幫忙吹髮無疑是一種享受,何況還是一位美男子。
我慵懶的打着哈欠,沒一會兒吹風機的聲音停了下來,下一刻我渾身汗毛炸立,安子浩吻住我的唇,深深淺淺的吻着。
我推搡着他,讓他趕快去洗澡,安子浩眉眼一笑,轉身去浴室。
驀然間,我想起浴室里沒有毛巾了,安子浩正好現在去洗澡,沒有毛巾可不行。我沒聽到花灑的聲音,確定他還沒有開始洗澡,於是就走了進去。
可是一進去就傻眼了,誰來告訴我安子浩的手裏怎麼拿着我的牙刷在刷牙啊?那天看見他沒了牙刷再出去散步時,順便又買了一對回來,可是現在那一對牙刷依舊包裝完好在台架上,可惜安子浩卻對它們視而不見。
安子浩見我走進來,正憤怒的盯着他手中的牙刷,先是愣了愣,然後淡定從容的繼續刷起來。
我把毛巾扔給他,然後氣呼呼的瞪着他,“這是我的牙刷!”
我的聲音很大,簡直快要發瘋了。為什麼有新牙刷不用,偏偏用我的,這是要氣死我嗎?
安子浩表情相當自然,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直接無視我那憤怒的小眼神,將口中的泡沫一一吐了出來,然後喝了幾口水漱口,接下來他將手搭在我肩膀上,眼中帶着痞笑,“你是不是想要了,要與我一起洗?”
我撥開他的手掌,死盯着他手中的牙刷,“你不是拿錯牙刷了?”
“嗯,我知道,我的不知道丟哪裏去了。”依舊氣定神閑的回答。
他怎麼這麼不要臉!
就算你的牙刷丟了,可是也不能成為你去使用別人牙刷的正當理由啊。再說我不相信他沒看見眼前孤零零放着的心牙刷。
“可是……就算你的丟了,你也不能用我的啊。”我很是惱怒的朝着他的胸口輕輕的捶了一拳,簡直快把我的肺氣炸了。
好吧,就算你沒看見新牙刷,可是家裏門口外邊就有一家小超市,那裏牙刷一大堆,難道你沒有長腿親自跑過去買一個?
牙刷這種東西,怎麼能夠和男人共享?就算是自己的男人也不能,就像是內衣不能共享一樣。
可憐了我的牙刷!
“幫我調下水溫。”安子浩搖搖頭,對我眨巴一下眼睛讓我幫他。於是,我就傻乎乎的給他調水溫,然後一臉鬱悶的就要離開。
誰知在我快要走到門口時,安子浩伸手一撈,就把我拉了回去,然後勾着嘴角說:“既然來了,就幫我搓搓背吧。”
老天,這個男人還真是得寸進尺!
“咱倆一起生活這麼久,你好像還沒給我搓過背,嗯,老婆來吧。”安子浩三兩下脫個精光,隨即微微偏頭對着我說。
不,不是吧?
他拉着我不讓走,這一刻我多麼想喊救命,可惜已經晚了,整個人被安子浩拖着,然後一個沐浴球被他硬生生的塞了過來,“寶寶,給我搓一搓。”
我委屈巴巴的,只能認命給他搓背。
可是我那有那麼大的力氣啊,使勁渾身解數,也只能給他撓痒痒,雖然背對着我,我裝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給他搓背,但是那隻略微顫抖的手早已出賣了我。
此時心裏簡直慌得一比。
安子浩感受到我的緊張,漸漸勾起嘴角,若有若無的笑了。
看到他的笑,我的手和心都時顫抖的,小心翼翼的擦着眼前線條分明的肌肉,那副美感和爆炸美使我漸漸沉迷其中。
稍後,趕快回神,搖搖頭,在心裏提醒自己,“夏如夢,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千萬不要被他的偽裝給騙到。”
“想看就看吧,又不是沒看過。”安子浩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霎時,我老臉一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拜託,不要說出來好不!人家的臉皮可沒你的厚,再說又不是我可以偷看的,給你搓背,不看怎麼搓啊?
我乾咳幾聲,裝着很淡定的樣子,“我可沒看,不要冤枉我。”
安子浩眼裏藏着笑,顯然是知道我在嘴硬,但也沒有說破。
我很想找個理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因為這個時候的安子浩相當危險,誰都不知道下一刻他會做出些什麼。
“哎呀,我肚子疼,要去下廁所。”我刻意痛哼一聲,想讓安子浩聽到。
可惜這傢伙明明聽到我的話,卻不作聲!莫非他知道我在騙他?
不行,必須離開這裏,要不然又免不了被他欺負一番。
“痛死了,老公,我要上廁所。”我停下手中動作,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真疼?”安子浩轉身有些狐疑的打量着我。
他這一轉身,頓時讓我全身血溫急劇升高,臉蛋憋的通紅,不,就連脖頸都湧出一片片緋紅。
大哥,你知不知道這樣讓人看身子,會讓別人流鼻血啊?
我趕快扭過頭去,一隻手捂着肚子,裝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咬着嘴唇,有氣無力的說:“老公,真的,我要去下廁所,應該是吃壞肚子了。”
安子浩盯了我一會兒,應該是沒看出來什麼,便開口:“去吧,這麼大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
看似責備的語氣,卻包含着滿滿的關心和寵溺。
當我走出浴室關上門的那一刻,心中竟湧出一絲愧疚,說到底是我騙了他。
大概三四分鐘的樣子,他穿好睡衣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擦拭着頭髮,問我:“怎麼樣?肚子還疼嗎?”
我有些驚訝安子浩的洗澡速度,平時他洗澡每次都要花上三十分鐘,比我還慢,今天居然這麼快就出來了。
從他臉上的着急看得出來,他真的很關心我。
於是,那一種愧疚之感愈發旺盛。
我搖着頭,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沒事,已經不疼了。”
安子浩在抽屜里找來一瓶治肚疼的備用藥,倒出來兩片,端着茶走過來,“還是喝點葯保險,你啊,真不知道以後沒有我,誰來照顧你。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要長點心。”
“喝葯。”
我微微一笑,張開嘴把葯喝下。
喝完葯,安子浩扶着我坐在床頭,用大枕頭支着我的腰,臉上露出關心的神色,問:“今天我就吃什麼了,怎麼會無緣無故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