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情人塔
聽完這話,月夜猛的一拍桌子,“行,然後怎麼樣?”
“說完這三話之後,還要主動獻吻。”說完,赤焰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唇部,示意需要親嘴。
月夜驚呼,“喂!你過分了哈,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前,你好意思耍流氓嗎?”
這時,烤着燒烤的老闆突然冒出一句,“現在是月黑風高。”
月夜:“……”有你啥事啊!
月黑風高,月黑風高就能耍流氓了?
“算了,有的人啊,就是愛耍賴,不說也罷。”
看着無所謂的男人,月夜哪會不知道是他用激將法,但自己就作死,偏偏被激到了。
“咳!我想你,我愛你,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隨即,紅唇落下,一觸即離。
“再來,你別栽到我手上,要不然,我會讓你只穿褲衩跑步。”
對於自家媳婦兒的威脅,某男笑意更深了。
“如果,這次你還是輸,我就要熱吻一分鐘。”
“你……不要太過分了,我不會輸的。”
又被激將了……老天,你讓我去哭一會。
新的一局開始,月夜自信滿滿,因為自己搖到了五,她就不信,這次,這個男人還能搖到六。
赤焰拿起骰盅搖了搖,然後放下,還沒開,他就抬手,輕輕的點了一下女人的鼻尖,“寶貝,你輸了。”
月夜瞪大眼睛,開都沒開,輸毛線啊!
“你你你,打開。”她快速的伸出手去,直接搶着幫他打開了。
哎喲尼瑪!真是六,怎麼可能是六?
“你是不是動手腳了?”
要不然怎麼可能會是這種結果,兩次自己是五,他是六。
“呵!小姐,你又想賴賬么?如果,我兩次都是六是動手腳,那你兩次都是五,也是動手腳了……”
這女人居然還想坑他。
“這……咳!行,願賭服輸。”不就是熱吻一分鐘嘛!
他們平常情到濃時,吻三分鐘都不止。
赤焰勾嘴微笑,便俯身過去,扣住他的頭,就吻了下去。
心裏有喜有憂,喜是,他想她,終於吻到了她。
憂是,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和一個陌生人接吻。
一分鐘,感覺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這個吻終於結束,月夜被吻得暈乎乎的。
這一吻,她差點想把人拖回酒店去了。
好可怕的想法……
“還玩不?繼續玩你會繼續輸的。”
“靠!你過分了哈,什麼叫我會繼續輸?我就是不信這個邪了,這次,你先搖。”
月夜把骰盅推到他面前,讓他先搖,總不會次次都能搖到六吧!
赤焰眼睛微眯,自家媳婦的想法他怎麼可能猜不到,總之,他絕對不會讓自己輸的。
這次,他並沒有把骰盅拿起來,而是按壓在桌面上,隨意的動了兩下,開出來,依舊是六。
“呵!邪門了哈。”月夜十分不服氣,他沒動手腳怎麼可能局局是六,難不成,他真是賭神?
於是,她也學赤焰一樣,不拿起骰盅,隨意動了兩下,打開之後,她一頭磕在桌面上。
尼瑪?絕逼不可能,怎麼可能呢?自己怎麼可能搖出一呢。
“看來,小姐的手氣太差了,你說的,搖出是技術,你的技術,我佩服。”
哇咧!你能不能不要現學現賣?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欺人太勝?
“對,我的技術特別好,是我讓你的,咋啦?不服氣嗎?說吧,這次的冒險是什麼?”
老娘已經準備好上斷頭台了。
呵!
赤焰輕笑,明明就是她不服氣,偏偏嘴硬。
“叫我一聲,好老公。”
“嘁!有沒有一點創意?”
老公老公,平常叫得不夠多是吧!玩個冒險還要提這種要求。
“怎麼就沒有創意了?你看看,我們萍水相逢,一見鍾情,再見傾心,所以,我想聽自己的喜歡的人叫。”
汪汪!信不信老娘放狗咬你?嘚瑟個毛線。
“好老公。”聲音平平淡淡,甚至有點嫌棄。
赤焰他抬手就拍了一下她的頭,“叫得時候要有感情。”
“我叫了,一開始你也沒說一定要有感情,怪我咯?再來,你先……”
要是不贏回來,以後她就不姓月。
赤焰繼續搖,當打開的那一剎那,月夜歡呼雀躍,一,一一一一一呀,自己,搖到二就能贏了。
逝去的信心瞬間全部回來了,她拿起骰盅,心裏默念着咒語,然後使勁搖了幾下,許久,她才鼓起勇氣打開,千萬不能也是一的哈……
骰盅打開,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小點點,月夜嘴角勾起,露出邪惡的笑容。
“哎呀,先生,我們先干一杯,吃點燒烤,待會我怕,你會沒力氣。”說完,她直接端起酒杯與他碰了一下。
“沒力氣?你打算要我陪睡?”
“噗……咳咳咳咳!”
月夜突然被酒嗆到猛咳起來,“你丫的會不會說話,我是那種人嗎?”
“難道不是?”赤焰反問。
她說這話不就是意有所指嗎?
“你…流氓!趕緊吃吧你。”月夜氣憤的把雞翅膀扔到他碗裏,然後繼續喝酒。
其實吧,從剛才接吻之後,她腦子裏就失控了,想的全是他。
赤焰開心的笑着,今夜,是這個女人最特別的一夜,和她這樣子相處,很美好,很舒適,很幸福。
“小姐,我好奇,你的到底是幾?是不是一?所以才不好意思開?”
“我去,我是這樣耍賴的人嗎?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話告訴你,我的是六,我正常想,要你做什麼好。
畢竟是大冒險,這次不能太草率,太簡單了,你說,讓你穿裙子好呢,還是讓你跳舞好呢?”
月夜兩隻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紅紅的嘴唇充滿了誘~惑。
赤焰就面無表情,靜靜的看着她,如果,他要做其中一樣,他就直接把人扛回酒店去蹂躪一番。
這時,老闆端着一大盤雞翅膀走過來,“前面有一座情人塔,到達塔頂是五百二十個台階,這個塔還有個傳說,只要男孩願意背女孩走到塔頂,就能得到月老的祝福,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離。”
赤焰:“……”他想去。
月夜皺眉:“老闆,你開玩笑的吧?五百二十個台階,還背個人,估計還沒到上面,就沒氣了。”
不過,這情人塔的階梯倒是別具一格,520……
老闆笑了笑,“這不是看你們玩得嗨嘛!你們不知道,塔頂有一個抽籤區,非常靈驗,有沒有夫妻緣分抽了簽就知道了。
我當年和一個女孩抽到一模一樣的簽,最後我們結婚了,你們可以去一下,說不定還真會結婚。”
月夜聽后,擺擺手,“哎呀,不可能的啦!”
我們結過婚了的……
“小姐,膽子真小,不是揚言要讓我沒力氣么?這不是更好,背着你爬樓,還是520。
不如這樣,我們再玩一局,如果你輸了,就陪我去情人塔,如果你贏了,我就你說了算,敢不敢?”
激將法用過無數次,但對她始終有用。
月夜看了看他,看了看遠處,原先還以外遠處的塔只是裝飾品,不能上去的,沒想到居然是情人塔。
“不是不敢,我只是害怕,待會你累到癱瘓鬧着讓我負責怎麼辦?”
赤焰:“你想多了,趕緊吃吧。”
“吃吃吃,等我多吃點,然後讓你背着爬塔,反正自己不用出力,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兩人不在廢話,專心吃東西。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一同散步前往情人塔。
“小姐,我有一件事不明白,你既然有喜歡的人,為什麼自己一個人?”
赤焰想了半天,還是把心中疑惑問了出來。
月夜轉臉看他,這傢伙居然還想套自己的話,“因為,他太丑了,我都不好意思帶出門。”
丑?赤焰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哪裏丑了?
她不是一直誇他帥的么?
“既然那麼丑,為什麼你還喜歡?”
這問題犀利了哈……
月夜笑了笑:“因為,他太笨了,所以喜歡。”
還以為她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他假扮的,那不是很笨嗎?
聽到這話,赤焰瞬間黑臉,自己是龍騰總裁,藤閣少主,掌管着多方勢力,哪裏笨了?
“那你喜歡我了沒有?”
“呃~想聽真話么?”
見他點頭,月夜輕咳兩聲,清清喉嚨,“那個,我喜歡你了怎麼辦?”
好歹是同一個人,這樣說並不犯規。
“你,你怎麼可以喜歡一個陌生人?”赤焰的語氣有點冰冷,他真沒想到,自己的媳婦兒竟然喜歡上了一個第一次見的男人。
月夜笑着,兩手一攤,“我有錯嗎?你說你暗戀我,你給我送那麼多花,難道就不是因為想讓我喜歡你嗎?
再說了,如今社會,男歡女愛很正常,你看看,好多人不都養着小三嗎?”
“你的意思,我是小三。”
特么的老子是正宮好不好。
“嘿!沒有沒有,我怎麼敢吶!這樣吧,我們在一起之後,我就不回去了,那個醜男我也不要了……”
說完這話,月夜差點笑噴,她還是第一次見,自己和自己吃醋的男人。
“哦。”赤焰有點失落,於是他只應了一聲就不再說話。
原來自己在她心裏,就是這樣可有可無的,還以為她很愛很愛自己呢。
兩人沉默着走到了情人塔的入口,月夜猶豫了一下,始終沒有踏進去。
說實話,背着人爬那麼多樓梯,就算體力再好,估計也會累癱的。
她可不想看見自己的男人累成那個樣子。
“先生,不如算了吧!我們就別上去了,要是抽籤抽到不一樣的,不就傷心了嗎?我們直接在一起不就行了。”
“不行,我就想看看我們到底有沒有緣分,能不能永永遠遠做夫妻。”
赤焰面無表情,眼神更是冷得可怕,他從來不相信什麼天註定,但這一次,他決定相信一次。
“先生,你是不是太認真了?我們才剛認識。”
說完,月夜轉身就走。
赤焰一把將她拉住,然後轉身,彎下身子,“上來,不背你走到塔頂,我絕不服輸。”
丫的,月夜抬頭就拍了一下他的頭,“你傻了吧!”
即使這樣說了,月夜還是聽話的爬上他背,行,就隨他去吧!
就他這種不到黃河心不死,頑固不化的人,不讓他上去,他有可能會得抑鬱症的。
赤焰背着她,一層一層的上,一開始還挺有勁的,走到大概兩百台階的時候,他停下了,額頭冒出層層汗珠。
“小姐,我覺得你該減肥了。”
這女人一定長了好幾斤。
“噗嗤……有你這樣誇獎人的嗎?我本來也不胖,也就是最近長了兩斤,現在沒到一百斤,不算重。”
你丫的,上不去就直說。
赤焰繼續爬樓,他就說嘛,果然是胖了點。
“女人,你可不可以一直對我說,我喜歡你四個字,就當是給我的動力,眼看着還有三百多台階呢。”
“啊?一直要說嗎?行吧行吧,看你背我那麼辛苦的份上,我說,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其實,不單單是喜歡,而是很愛很愛他。
得到回應的赤焰果然精神百倍,似乎,一句“我喜歡你”就能讓他忘記疲憊。
他每走一步,就會聽到月夜在耳邊說一句,真的很幸福。
記得還沒有認識她之前,他噩夢連連,失眠嚴重,可夢裏,卻經常出現和一模一樣她的聲音,說著我喜歡。
無數次,將他從噩夢中解救出來。
本以為,茫茫人海之中,不可能會有這樣一個人。
直到那天遇上她,一個男裝打扮的她,精緻的五官,靈動的眼睛,撩人的雙唇……
當時,還以為,她真是男身女相的男孩子,那一刻,他很失落,他不知道,為什麼擁有夢裏聲音的人會是一個男孩子。
他糾結,要是自己喝一個男孩子在一起,將會是什麼結果。
還好,老天對他沒有那麼殘忍,當她的假髮被拉下一刻,他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會被這個女人拴住了。
他用自己的強勢把她留在身邊,送她母親去國外就醫,也只是處心積慮的讓她覺得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