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典禮
江蔓茹猶豫再三,最後還是無奈的接起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聽筒裏頭立即傳來歐陽玲焦急而迫切的聲音,“蔓茹,你現在在哪裏?趕緊回家一趟。”
“什麼事?”江蔓茹不答反問。
“自然是天大的好事,趕緊的。”歐陽玲故意賣起關子,說完,也不給江蔓茹問下去的機會便匆匆掛了線。
江蔓茹盯着手機,皺了皺眉。
歐陽玲雖沒有直說,但能讓她如此激動的,她就是用腳想也想得出來,事肯定和莫司爵脫不了關係。
果不其然,江蔓茹剛下樓,步出電梯門,就和莫司爵碰了個正着。
只見他恨恨的瞪着自己,語氣冷厲的警告道:“江蔓茹,等下見着老太太,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否則,別怪我不遵守承諾。”
聞言,江蔓茹更加堅定自己心裏的猜測。
儘管面對莫司爵的冷酷無情心裏百般不是滋味,但她還是識趣的點頭,“放心,我定會說到做到。”
“最好是。”
說罷,莫司爵看都不再看江蔓茹一眼,帶着林陽大步流星的離開GK。
江蔓茹凝望着他絕然而去的背影,倆人過去種種甜蜜如放幕電影般,一幀一幀的從她腦海里掠過。剎那間,她只覺得心如刀絞,窒息般的痛,眼眶也忍不住染上一層霧氣。
好半晌,她才緩過神,抑制住自己滿腹的悲涼,向GK的大門走去。
從GK出來后,江蔓茹揚手攔截了輛出租車。
而就在她打開車門,準備上車的瞬間,眼角餘光忽然不經意的瞟到GK大門右側的位置,經紀人李雪正和一個男人攀談着,也知道倆人到底在談些什麼,只見李雪滿臉嚴肅。不過這不是江蔓茹停住好奇的地方,讓好奇的反倒是站在李雪對面的男人。
只見那人一米七八左右,身材中等,一身休閑裝扮,戴着金絲框眼鏡,外表看起來斯斯文文。其實這人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不知道為何,江蔓茹看着他竟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間,她也想不起來自己是在哪見過他。
“小姐,你還走不走?”
出租車司機等了半晌都不見江蔓茹上車,頓時滿臉不耐。
“走,當然走。”
江蔓茹恍過神,當下收回視線,迅速的鑽進車後座,關上車門后,隨口就向司機報出江家別墅的地址。
二十分鐘后,江蔓茹到達了江家別墅,一下車,她就看到自家門口停靠着一輛價值不菲的黑色勞斯萊斯,當下心頭一凜。因為她認得這車,這可是莫司爵奶奶的專屬座駕。
原來是莫老太太找上門了,難怪剛剛莫司爵會警告她,讓她說話小心點。
江蔓茹自知躲不過,深呼吸口氣,然後才慢慢的踏進家門。
“蔓茹,你怎麼這麼久,姜管家都等你好半天了。”
江蔓茹一進門,就被眼尖的歐陽玲給捕捉到了,只見她步履匆匆的向她走過來,拉着她的手,面含笑意的責備。
看着歐陽玲那張保養得宜,無比嬌媚的面容,江蔓茹心裏一陣厭惡。
縱然她和她已經相處了三個月的時間,但無論如何她還是無法接受她這個所謂的母親,尤其是想到她還是江雲淺時,她對她所做過的那些事,她真的是恨得牙痒痒。
不過,再怎麼恨,她也知道她都不能表現出來。因為她現在是江蔓茹,不是江雲淺。
“姜管家?”
聽到來的是莫園的管家,江蔓茹有些意外,她環顧了眼大廳,確定在場確實只有姜管家和她父親后,她這才鬆了口氣。
她還以為是莫老太太殺上門了呢,原來是管家。
還好,還好。
雖說她答應說服莫老太太,但至少也要給她時間,想個適當的理由。
江蔓茹定了定神,微笑着看向姜管家,明知故問:“姜叔,你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這是車禍后,三個月來姜管家第一次見到江蔓茹。
聽到她這麼有禮貌的稱呼自己,姜管家喝茶的動作瞬間一頓,滿臉受寵若驚。
他審視般的看了看江蔓茹,片刻后才出聲解釋:“是這樣的,關於今早的新聞,老太太已經看到了。本來老太太是想親自過來和江先生、江太太商量解決的方案。耐何臨出門時,舊疾發作,深感不適。所以特命我過來接江太太和二小姐到莫園一敘。”
聽這話,江蔓茹頃刻便明白了莫老太太的心思,她張口就想拒絕,不想話還沒出聲,就被身旁的歐陽玲搶聲道:“那就麻煩姜管家了。”
“爸……”
知道說不動歐陽玲,江蔓茹立即掉轉視線,向沙發上的江紹鋒投去求助的眼神。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一向寵溺江蔓茹的爸爸竟在緊要時刻倒戈相向,“蔓茹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只有你和司爵結婚才能徹底平息那些謠言碎語,保住你的名聲。就聽你媽還有莫老太太的安排吧。”
江蔓茹皺了皺眉,很是不情願,但她知道自己沒的選擇。
半個小時后,莫家。
裝修極其豪華的客廳,江蔓茹端坐在單人沙發上,神色複雜的看着坐在她對面,眼神里充滿深深恨意的莫司爵,心中百味雜陳,萬分糾結。
而坐在她旁邊的歐陽玲似乎沒有察覺她的異樣,只見她滿臉笑意,和莫老太太聊得正歡暢。
片刻后,莫老太太面帶笑意的抬起頭,看向莫司爵和江蔓茹,一臉和藹的問道:“蔓茹、司爵,你們覺得怎麼樣?”
突然被問到,江蔓茹一臉的茫然。
沒辦法,誰讓她剛一直神遊太虛呢。
歐陽玲回頭,發現江蔓茹剛剛什麼也沒有聽進去,心裏是又氣又急,忙低聲提醒:“老太太問的是,下個月十五的日子好,給你和司爵訂婚怎麼樣。”
什麼?
訂婚?
開玩笑吧?
江蔓茹十分吃驚,但沒等她回神,她就看到莫司爵倏地從沙發上站起身,面色冷然,語氣堅定的說道:“我不會答應的。”
聽他這麼說,莫老太太微愕,轉而繃著張臉,厲聲喝斥道:“你說什麼?你毀了人家女孩子的清白,還想懶賬不成?司爵,奶奶自小是怎麼教育你的?身為男人就要敢做敢擔。既然你現在已經和蔓茹生米煮成熟飯,這婚你是訂也得訂,不訂也得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