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陪你玩
“你怎會在此?我擔憂你許久也不見你捎個信來知會一聲。”
蘇夏先聲奪人,不讓玄寒子找着錯來耍弄她。
“小塵塵啊,不是為師說你,你看看你家的丫頭,怎麼找着個這麼厲害的?”
玄寒子滿臉不爽地看着蘇夏,本想坑她一坑的想法,還沒開始便已經落空了。
“不怎麼厲害,你離開這段時間我差點死了兩次。”
蘇夏繞到玄寒子身邊道,她確實還有些想念這個糟老頭的。
“誰?是誰?竟敢傷你至此?”
蘇夏說這話說的輕描淡寫,可聽在玄寒子耳中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蘇夏是他的寶貝徒弟,他都沒捨得動手打她,竟有人還要她的命。
看着怒火滔天的玄寒子,蘇夏忽然覺得暖心,這個才做了她幾天的師傅,是真真切切地關心着她,那眼中的急切沒有一絲作假。
“沒事,找個時間我自己會討回來的。”
蘇夏忽然眼中一片冷厲的光芒,看着玄寒子和君墨塵認真道。
兩人看她這樣心中皆是一震,他們知道她並非池中物,一般的人是困不住她的。
“對了,你方才說我拐了我師兄?”
蘇夏看着玄寒子又在君墨塵身上掃了一圈,這眼光的意義不言而喻,表明她早就猜到了。
“這也不是故意瞞你,睡覺你師兄平時都很低調的呢,他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他這個身份,是吧?小塵塵。”
玄寒子說著,眼中帶着威脅之意地看着君墨塵,只盼望着他不要拆台。
“上次我便想你為何帶她來我府中,原來是師妹,可惜,這麼久也沒聽夏夏喚我一聲師兄。”
君墨塵這廂撇得一乾二淨,甩着袖擺看向玄寒子,凌厲的眼神直直盯着玄寒子,教他不敢反駁,這能任由他在哪裏撒謊。
“哼!”
玄寒子想着便覺得憋悶,今日竟然被自己的兩個小徒弟給耍了,讓他這個做師傅的一點也沒有尊嚴,要說是君墨塵就罷了,他本來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也不敢隨便招惹他。
可蘇夏就不一樣了,她還打不過自己呢,不過想到她那聰明的小腦瓜,心中又是難過,這徒弟收得一個比一個精明,拿出去是增面子,私底下就不好玩了。
“師傅,是不是覺得委屈不好玩了?”
蘇夏看玄寒子這個樣子便猜到了個十之八九,扯着君墨塵道:“今日我們一同陪你玩如何?”
“果真?不騙老人家我?”
玄寒子兩眼發亮,不確定地問道,要知道蘇夏陪他玩,他還有幾分相信,因為她也愛玩,可君墨塵就不一樣了,整日死氣沉沉的,板着個臉,完全沒有表情。
“當真,不若你問他。”
蘇夏肯定地點頭,看向君墨塵笑得狡黠。
君墨塵看了眼蘇夏,蹙着眉心輕輕地點點頭,並沒有反對。
“哈哈哈,還是女娃娃是師傅的小棉襖,想師傅到如今都沒有找個一個好玩的,真真是令師傅傷心又傷胃,還好遇到了小娃娃,這下子怕不會那麼悶了。”
玄寒子這廂東拉西扯着,越說越傷心,說得好像君墨塵和蘇夏都不是人似的,將他老人家給虐待成了乞丐,天天乞討沒個安穩日子,說得差點兒掉了眼淚。
結果被蘇夏一句“不若讓君墨塵給你安排些侍女奴才伺候着,住進王府去?”給憋了回去。
“女娃娃,說說咱們玩個什麼好玩的?”
玄寒子吹起自己長長的白髯,湊在蘇夏耳邊問道。
“離她遠點兒。”
君墨塵一把將玄寒子拉開,讓他和蘇夏的距離沒那麼近,眼神里是燒得正旺的小火苗。
“女娃娃是老頭子的徒弟,我就要挨着。”
玄寒子像是孩子一般彆扭地嚷嚷着要離蘇夏近一些,完全不管君墨塵黑沉的臉色。
“想被雷劈嗎?”
君墨塵不冷不淡地威脅着,“今日本王功力大漲,就怕師傅撐不住。”
“算你狠!”
玄寒子嘟着嘴,轉過身去,離蘇夏有一定地距離,這才讓君墨塵稍稍舒心了一些。
可玄寒子也是知道為何他會這般做,因為他吃醋了,想到這裏邊有心要逗一逗兩人。
只見他邪邪一笑,問蘇夏道:“女娃娃想不想打個賭?”
“不想!”
蘇夏一口回絕,她一看玄寒子那猥瑣的笑容就知道沒什麼好事,再者她還要趕路呢。
玄寒子生氣了,他最大的愛好便是賭,誰也不能剝奪,於是就踹倒一顆巨大的松樹道:“不想也得想,小塵塵就是帶你來我這兒來學玄術的,不打賭老頭就不教了。”
“別破壞公共設施,答應你賭就是,你說賭什麼,賭注又是什麼?”
蘇夏也不想玄寒子生氣,畢竟她答應過要陪他老人家玩的。
見她答應得爽快,玄寒子才轉着眼珠子,指着寬大的河面道:
“此處是洛河,這裏再行五里就是碼頭,我們去碼頭守着,我們賭第一個上岸的人是誰。”
“猜身份名字這些就不必了,不如就猜是男是女?”
蘇夏提議道,這樣勝算就要公平些。
“不錯不錯,老頭也是這麼想的,這樣好了我猜是男的。”
玄寒子立馬搶了先機,自古以來,行船走貨的人大多都是男子,他這樣一猜其實也已經贏了大半。
“女子!”
君墨塵冷冷地吐出兩個字,表示自己已經參加了。
“男女都被你二人賭了,我倒是什麼也沒有剩下。”
蘇夏看着河面平靜地淺笑着,那唇角的笑意閃過一道姦邪,在場幾人都沒有注意到。
“你隨我們選其中一個便是,贏了便有兩個人贏,輸了便有兩個人輸,這樣玩起來才有意思。”
玄寒子銀白的長鬚髮抖了又抖,遮掩住他狡猾的笑意。
蘇夏搖頭,她果斷地拒絕道:“那可不行,我不大喜歡同別人一樣,我便賭那人是個不男不女。”
“這回你輸了,這不男不女的,除了王都,這些地方可是沒有的,少之又少,哎,丫頭這回的賭注可是要在賭過之後才提,師傅真不想欺負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