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免死金牌

第七章 免死金牌

也怪她當時是真的氣昏了頭,以她多年當殺手的經驗,本不至於目狹一隅,而不能縱覽大局。她本該在那群刺客衝過來的時候,就注意到那位一直盯着她的寒王爺早早調轉了視線,目不轉睛地盯着那群刺客最初出現的地方。

她要是注意到了,自然明白那位黑面王爺打算等幕後主凶出來再收網。不過,這小子也是夠狠的,連親爹都捨得拿出來當誘餌。

可那幫來行刺的到底是誰?為什麼那個容曜寒對那伙人有那麼大的怨氣?

想不通自然得問,這位自稱是是唐門的,好像跟那個黑面王爺關係不錯,應該能夠知道些什麼秘密。

可唐雲天卻是不敢再說了,搖頭道,“姑娘,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也對,越槿黎點點頭,沒再追問。

畢竟是能讓那位黑面王爺情緒起那麼大波動的事情,她要是知道了,萬一這個瘋子一衝動,直接將她滅口了怎麼辦?不行,她初來乍到,現在還太弱小,沒辦法跟那種人抗衡。越槿黎暗自沉眸,看樣子是時候早點重拾老本行了。不然到時候有點事,自己連點反擊的力量沒有。

正想着,門被推開,一個高大身影邁了進來。

越槿黎不用抬頭都知道是誰。別人出場都自帶燈光音樂,他出場那是自帶冰箱,連呼口氣都是涼的。

“人還活着?”

這麼溫柔的問候也是沒誰了。越槿黎憋着氣,不敢惹怒他,添點堵總還是可以的。於是也學他的樣子,陰陽怪氣地回話,“托殿下洪福,沒死成。”

唐雲天嗅着他倆言語裏的火藥味,自覺不好摻和這隨時可能打起來的對話,乾乾笑兩聲自顧自搖扇子去了。

容曜寒見她嗆聲,皺了皺眉。也不說話,背着手轉身就離開了。

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走進來。

他在門外站了有一陣子了。越槿黎與唐雲天兩個人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怎麼會不知道人有沒有醒。

要說這個太尉府二女兒他很早便見過了,也早已經在心裏定下要娶她為妻。原因無二,只是她性子軟弱,唯人是聽。若娶了她,既可遂他心愿與越太尉一黨結成同盟,鞏固政權,又不必擔心她會有膽子幫助越太尉反噬自己。

可事情從六天前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這個一向膽小怕是的太尉府庶女就像是換了一個。皮囊沒變,依舊是原先的眉眼,可整個人的氣質卻完全不同。就像是一個不起眼的爆竹有一天突然點了火,升了天,在最高的一點劃開火焰,剎那間便繁華綻盡,耀眼的讓人難以拔目。

從六天前第一次見她用暗器破壞琴弦,這個女人便打破了他對她以前的所有認知。對此他本該是感到憤怒的。沒有人可以欺瞞過他,可這個女人居然能將自己隱藏的那麼好,連自己都不能發現。

可另一面,他的心裏又有另一個聲音,不斷地告訴他,要更深入的了解她,要靠近她,靠近她,再靠近她。要看清她的秘密,要看清她的心。

還好。容曜寒閉上眼睛,再睜開已是澄明一片,還好這個聲音還太小。

屋裏的越槿黎不知道外面那個叫容曜寒的內心戲居然這麼足,不然指定給他頒一獎,好歹慰勞一下。難為他盤算那麼多,心得多累,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心肌梗塞。

這麼咒人不太好,可越槿黎實在不能釋懷他一進來就問“人還活着嗎”,本來還對他肯出葯就自己心存那麼一點小感激,這會兒也全給氣沒了。

唐雲天站在門口,看看床上屋子生悶氣的越槿黎,又扭頭往往背着身走遠的容曜寒,直覺得要是不讓這倆在一塊兒上天都不讓,妥妥一對兒冤家。

“哦,對了,有話沒跟你說。”唐雲天上前一步。既然這事容曜寒不說,那隻好由他開口了。“皇上前兩天來探望,留你一塊免死金牌。”

“什麼東西?”越槿黎又惑又驚地,從床上的帷幔把頭探出來問,“他給我那個幹嘛啊?”

“那不叫‘他’,叫聖上。”唐雲天臉上一陣黑線,他在皇上面前已經夠隨意了,這位比她還直率。

“哦,聖上。”越槿黎汗顏地跟着重複一遍,重問道,“聖上給我免死金牌做什麼?”

“你捨身護駕,聖上也不能沒點什麼表示,自然就得給嘍。”說著唐雲天就支會了一個丫頭去把那金牌取來。

“我捨身救駕?”越槿黎一臉的不敢置信。

第一天見面,那個啟元皇帝長什麼樣她記不得,哪來那麼多空閑去救他。更何況還捨命救。她自認自己這條命不怎麼值錢,可怎麼也沒便宜到隨便揮霍的境地。再怎麼救人也不會把自己搭進去啊。難道是自己中的那支箭是衝著皇上去的?

這話她可沒敢問,就算是誤會,這種誤會也還是不揭穿的好。萬一別人知道她救皇帝不是處於本心,再把那令牌收回去。

正想着,令牌也到了。唐雲天把那裹着東西的紅綢一層層打開,說,“本來打算先送去太尉府的,容曜寒那傢伙給留下了。吶就這個。”

免死金牌啊,這可是寶貝。越槿黎喜滋滋雙手捧過令牌,上面還真刻了免死兩個字,在那金燦燦的底板上亮的直晃人眼。

“有了它我殺人就不犯法了唄?”

“別!”唐雲天連忙制止,“這東西只能用一次,您還是留着關鍵時候保命用吧。”

“哦哦,懂。”越槿黎面上點頭應允,心裏可沒聽進去,滿心滿眼這玩意要是現代哪會也保留下來該多好,到時候把全世界的銀行搶一遍。話說這個時代的話,應該也有錢莊,那。。。。。。

“哎。說了這麼久,姑娘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越什麼黎來着?”

“越槿黎。”越槿黎一遍摩挲着令牌,一邊應付道。可說完忽然就皺起了眉。“你怎麼知道我最後一個字是什麼?”

“啊?”唐雲天也不解釋,只打哈哈說,“聽某人提起多了大概就就記住了。這次算是見了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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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王妃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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