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不必假好心
他並沒有當場發作,而是趁着無人看見的時候,他悄聲在許苕清的耳邊說:“這筆賬等我回去了再慢慢的找你算上。”
說完,他很自覺的往手機上添上了自己的名字和電話。
許苕清的脖子往裏縮了縮,她感覺好像有一股涼風灌進了脖子裏。
她小心翼翼的把手機放回到包里,轉身就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海中。
譚冰冰望着許苕清遠去的方向,她有些擔心的問唐麟霆:“麟霆,你放心她一個人回去嗎?要不然今天還是算了吧。”
郭啟明也在一旁附和,我覺得也是,反正我們見面的機會多得是,別讓人家女孩子一個人回家,要不我現在過去送送?
“人都走遠了,哪裏還看得見,郭啟明你就是個馬後炮!”譚冰冰對郭啟明說。
唐麟霆沒有開口,他陷入了短暫的沉寂當中。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拍了拍郭啟明的肩膀:“好了也別看了,走吧。”
郭啟明還在那裏嚷嚷着說道:“我真的覺得我們這樣好像不太好,你快把她找回來吧。”
“郭啟明,你什麼時候開始變的那麼啰嗦了?走吧!”
“不是,我說你還真走啊!”
“不然呢?”
……
許苕清打了車,很快的,就到了酒店的樓下。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忽然感覺到好像有點餓了。
剛才在餐廳里,菜那麼多,可是真正到嘴裏面的沒有幾塊,之前唐麟霆在的時候許苕清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可是現在,她餓的有些咕咕叫了。
“要去吃點東西嗎?還是去房間裏面吃泡麵。”許苕清有點點的猶豫。
她來回踱步着,很長時間,她都沒能下定決心。
這樣一直來回的走,好像也不是辦法。
而且,她的舉動也引起了路過行人的注意。
“你說那個女的來來回回幹嘛呢?是不是精神上有問題啊。”
“可不是,我看了她很久了,一直在那走來走去,八成是這裏有毛病。”
“要不要報警啊!”
“報警有什麼用,警察不會管這種事情的。”
那聲音不大不小的,全都落進了許苕清的耳朵里。
許苕清感覺有些許的尷尬,她停止了走動。
這時候,有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在這裏做什麼?許小姐。”
聽那個聲音,好像有些熟悉。
許苕清抬起頭,她發現來人是陳梁。
在這裏碰到陳梁,許苕清還感覺到有些許的意外。
她張了張唇:“陳梁,怎麼是你?”
“覺得很意外嗎?我難道不能在這裏出現?”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真的挺湊巧的。”
“相比較之下,我還是想聽你說這是我們之間的緣分。”陳梁講話,還是那樣的油嘴滑舌。
他好像不經意的問許苕清:“許小姐你吃過飯了嗎?”
“我吃過了。”
“哦,這樣啊,可是我還沒吃飯呢,這剛巧就碰上了,要不你我搭個伴?”
許苕清本能的想要拒絕:“不了,我晚飯吃的很飽,現在撐撐的,改天吧。”
陳梁臉上露出了一抹奇異的笑容:“這樣啊,可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許小姐你好像還欠我一個人情吧?不知道你打算什麼時候還這個人情呢?”
“人情?”
“我那麼大老遠的把你送回家,你不會都忘記了這個事情吧?如果真的是那樣,感覺還挺受傷害的。”
這麼大的一個男人,居然還會覺得委屈。
許苕清覺得更不可思議的是,看他委屈,她的心裏面卻想要笑。
眼看這頓飯應該是逃不過了,再想着她的肚子也還餓的咕咕叫,許苕清也就推了一個順水人情,跟着陳梁一起過去了。
吃過了飯,許苕清搶着要去結賬。
陳梁拉了拉外衣的領子,他斯文的說道:“不用跟我搶了,男人付錢天經地義的,我剛剛已經都付過了。”
“什麼時候?不是說我來請的嗎?”
“我怎麼好意思讓你一個女人來掏錢呢,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的話,陪我散散步,或者看場電影。”
跟陳梁來吃飯,許苕清已經是底線了,怎麼可能再陪着陳梁去看電影呢?許苕清想都沒有想她很果斷的就拒絕了,她還對陳梁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麼晚了,我們兩個又不是太熟悉,還是別了吧。”
陳梁也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他始終保持着很紳士的動作,他點了點頭:“那好,等以後我們熟悉一些了,我再邀請你。”
“恩!”
“不過最後有一個要求,你別再拒絕了。”
陳梁所謂的最後一個要求,就是送許苕清回去。
許苕清的性子又是比較柔弱的那種,陳梁三兩句話,她就一點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陳梁送許苕清到了酒店的樓下,他看着許苕清:“你上去吧,你上去了我再走。”
“陳梁,還是你先走吧。”
“你我之間,用不着這樣的客套。”
“……那,那好吧。”她無奈的轉過身,正準備離開。
陳梁的目光看向遠方,他看到那黑色轎車裏面熟悉的身影,他的嘴角忽然就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叫住了許苕清:“苕清,你等等。”
“怎麼了?”
陳梁趁着許苕清不注意,他忽然抱住了許苕清。
許苕清嚇得整個人都獃滯了,片刻之後,她開始掙扎。
陳梁鬆開了手,他很抱歉的說:“抱歉,剛剛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
“陳梁,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你聽我說,我剛剛忽然感覺到你長的跟我以前交往過的一個女朋友太像了,不過,她已經去世了。”
陳梁說的很真誠,許苕清的心中雖然有些不悅,但是她又不能說些什麼。
只能夠當做這件事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她說了一句沒關係,然後轉身就走。
陳梁站在那裏沒動,他的目光慢慢的從許苕清的身上移開,然後又落在了之前看過的那個地方。
那裏,原本應該有輛車的,可是此刻,那輛車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用腦袋想想,都能夠想到唐麟霆臉上的表情,他忽然感覺到,這件事情變的更加有趣了。
他看着唐麟霆消失的方向說:“唐麟霆,她是你在意的東西嗎?那我就把她慢慢的從你的身邊挖走,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拿我怎樣!”
……
許苕清回到賓館之後,唐麟霆還沒有回來。
等到將近一點鐘,她正準備給唐麟霆打電話。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
許苕清連忙從床上翻身起來,她披了一件外衣,然後走到門口。
從貓眼裏,她看見唐麟霆就站在門前。
他的臉上帶着潮紅,像是喝醉了。
許苕清連忙開門,她問唐麟霆:“你怎麼回來的那麼晚?身上酒氣好重,你喝酒了?”
唐麟霆直接推開了許苕清,他沒有好氣的說:“我的事情,用不着你來管。”
之前還是柔情蜜意,整天恨不得都黏在一起的唐麟霆,只不過是出去跟好友聚了聚,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許苕清把這一切理解為,他是喝醉了。
她扶着唐麟霆:“麟霆,你慢一點。”
唐麟霆藉著酒氣,他開始發泄心中那煩悶的情緒:“許苕清,你給我滾開!”
“你都快要摔倒了,還凶什麼。”
“我不用你,管,不用你!不用你管。”
他實在是太重了,整個人都撐在了許苕清的身上,她覺得,自己的脊背都快要被唐麟霆給壓斷了。
好不容易才把唐麟霆扶到床邊,她正想扶着他睡下。
這個時候,唐麟霆忽然就抓起了許苕清的手,把她壓在了身下。
口裏面,那酒的味道格外的濃烈。
而且,他的力道很大很大,許苕清感覺,自己的手腕都快要被他給捏碎了。
她開始掙扎:“麟霆,你弄痛我了,你放手。”
“放手?你不是很喜歡這樣嗎?還在我面前假惺惺,既然這麼喜歡,我就給你。”
他也不管許苕清願意還是不願意,很輕易的,就撕碎了她的衣衫。
這樣粗暴的對待,還是第一次。
許苕清真的嚇壞了,她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唐麟霆。
在慾望的驅使之下,唐麟霆已經從溫和的男人變成了一個讓人害怕並且恐懼的魔鬼!
他強行的撕碎了許苕清的底褲,並且在她及其不情願的情況之下,強行的進入。
絲毫沒有前奏,好像是為了懲罰他,他的動作很粗暴。
許苕清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想着,那個說要守護她一輩子,不會再傷害到她的男人,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副模樣?
許苕清開始哀求,哀求唐麟霆放過她。
但是,唐麟霆卻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
他一次又一次的索求,這讓許苕清的體力迅速的流逝,而且渾身上下疼的就好像是刀割一樣。
其實許苕清的心裏面很清楚明白,再大的疼痛都比不上,這心裏面的疼來的厲害。
她感覺到自己,彷彿要死去了。
終於,他發泄完了,從她的身上離開。
她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
淚水,從眼角裏面肆意的流了出來,許苕清都感覺不出來,那流進嘴巴裏面的淚究竟是甜的還是鹹鹹的。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唯有疼痛感,是最真實的。
也不知道在床上躺了有多久,大概從黑夜一直躺到了天明吧。
許苕清這才慢慢的直起了身子。
都來不及擦去眼角的淚滴,她就這樣愣愣的坐着。
那種從骨髓乃至於靈魂深處發出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抽吸了一口氣。
她都不清楚,自己是怎樣拖着疲憊的身子,一點一點的走向浴室的。
當花灑裏面冰冷的水傾瀉而下,許苕清很用力的想要擦去身上屬於他的痕迹。
但是不管她怎麼樣的擦拭,一直到手臂上開始泛着疼,還擦出了血絲,她的腦子裏全都是唐麟霆的影子。
她慢慢的捲縮着蹲在那裏,冰涼的水落在身上,也落進了她的心裏。
許苕清的心,開始變的有些絕望。
等她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唐麟霆正巧進來,他一眼就瞧見了許苕清。
許苕清的身上披着寬大的浴袍,她的眼神有些懼怕,立刻把浴袍往身上收了收。
“洗澡?”他陰陽怪氣的說,“又不是沒有見到過,遮那麼嚴實幹什麼。”
許苕清的手指了指門口,她有些虛弱的說:“你……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許苕請的唇有些腫脹,而且看那個樣子,很明顯就是自己用手擦出來的。
看見這樣的情景,唐麟霆就有些生氣,他快步上前,直接扯掉了許苕清身上的浴袍。
他冷冷的說:“你什麼意思?嫌我臟?”
“我沒有。”許苕清強忍着心中的痛,她的眼淚很快就抖落了下來。
以前,許苕清只要一哭,唐麟霆的心裏面也會覺得很不好受,但是現在,他卻感覺,許苕清像是裝的。
他直接捏住了許苕清的臉,並且禁錮住她想要遮掩的雙手。
他的聲音,就彷彿是從地獄裏面冒出來的一般:“許苕清,你這個女人怎麼就可惡呢?枉我還覺得你是個好女人。”
他的舉動,讓許苕清感覺到很疼,她咬着唇“你放手,放開我。”
唐麟霆說什麼,她為什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唐麟霆把許苕清抓到了一邊,他朝着許苕清伸出了手。
許苕清大叫一聲,她狠狠的咬住了唐麟霆的手臂。
他吃痛,輕輕的皺了一下眉。
也許是緊急之下,或者是本能的反應,唐麟霆重重的推了許苕清一下。
她整個人重心不穩,然後摔在了地上。
膝蓋,頓時就青了一片,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唐麟霆發現許苕清的身上到處佈滿着大大小小的傷痕,那些傷痕有的深有的很淺,但是他看到的時候,就感覺到心裏面一陣的揪疼。
他原本想要伸手去牽許苕清的,可是,還沒有碰到她的手指,就被許苕清給推開了。
許苕清冷冷的說:“不用你在這裏假惺惺,你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