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 番外(九)
蘇卿踹了踹了門,又推了推窗子,發現對方不知用過什麼法子,窗子居然也被鎖住了。
推了幾下,她也懶得費力氣了。
剛送安君灝禮物的時候,手包順手擱桌上,這一氣之下出來,也忘拿了,手機也在裏頭。
還是等吧,看安君灝會不會良心發現她不見了吧。
宴會現場。
“少爺,剛剛蘇卿小姐讓人帶話,讓我們把這瓶酒打開,說讓您去樓上等她,她一會兒過去找您……”
傭人走了過來,對安君灝說著。
安君灝聞言看了看周圍,他也說她這會兒怎麼不見人影了,原來是捯飭這個去了。
“知道了,送上去吧。”
過了會兒。
安君灝抽身上了三樓,卻發現蘇卿還沒來。
“君灝?你也來了,蘇卿呢?不是她讓人約我上來的,這麼不見人影?”
祁甜也上來了,左右看了看,疑惑的看向了安君灝。
安君灝望了眼祁甜,有些疑惑,蘇卿不是不捨得拿酒招待人嗎?
他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不知道,先過來坐下吧。估計她一會兒來。”
“好。”
祁甜說著微笑坐了過去,“這酒好香!那會兒看到蘇卿送你了兩瓶酒,是這個嗎?”
安君灝看了眼一旁的酒瓶,輕嗯了聲。
兩人等了會兒,卻還是不見蘇卿過來。
“想喝就喝吧,別等她了。”
安君灝看了看時間,都二十分鐘過去了,蘇卿卻還是沒影兒。
祁甜笑着點了下頭,拿過酒杯喝了口,“嗯,好好喝,君灝你也嘗嘗,這酒好香,入口也不辛辣,綿軟清香,的確是好酒。”
安君灝一邊翻看着書,便端過喝了口,蘇叔叔的酒他以前就喝過,自然知道不錯。
祁甜第一次喝有些貪杯了,喝了兩杯就覺得有些暈暈乎乎的,身子熱熱的,神智開始漸漸有些模糊了。
“君灝……這酒後勁兒好大。”
按理說不該的啊,怎麼兩杯就暈成這樣了?
安君灝喝的不多,但是卻已經覺出有些不對勁了,他蹙眉看了看杯中的酒液,思緒有些複雜。
正當他思念間,祁甜靠了過來,手挽上了他的胳膊。
“君灝……我也不知道怎麼了,頭有些不舒服,肩膀能借我靠一下嗎……”
祁甜雖然醉了,卻還是努力保持着清醒,不過也有些心猿意馬了。
不等安君灝回答,祁甜沉重的額頭已經靠在了他肩膀上,眼神浮動的說著,“君灝,這些話,以前我從來不敢對你說……”
安君灝剛打算說送她去房間歇會兒,聽到她的話后,頓了下。
“我知道我哥喜歡兮兮姐,那個時候,我在想,如果我哥娶了兮兮姐,這份喜歡,我或許會藏一輩子……”
“但是我哥跟兮兮姐還是錯過了,雖然我真的很替我哥難過,卻也小小竊喜過,這樣一來,我跟你就有可能了……”
雖然雙方的兄妹姐弟結婚,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媽說過,太過親上加親也不好,容易生嫌隙。
祁甜說著說著,有些黯然神傷,“可是君灝,後來我發現,你對我好像並不喜歡。”
“你好像更喜歡蘇卿那種活潑的女孩子多一點。但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以前也是那樣,愛笑,愛鬧,愛玩……”
“我也想跟你打打鬧鬧的玩,可是,漸漸的,我發現你喜歡安靜,所以我也變的安靜了起來,以為這樣,就會引起你的注意……”
祁甜眼中晶瑩的淚光閃過,摟緊了安君灝的胳膊,“我想引起你的注意,想把自己變成你喜歡的樣子。”
“可是當我努力變成了,回過頭來卻發現,你還是喜歡活潑愛鬧的女孩子,可我,我卻變不回去了……”
安君灝覺得肩頭一片濕漉,低頭一看,她哭了。
他嘆息了聲,輕輕擦掉了她的眼淚,不知該怎麼安慰。
“君灝……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祁甜抬起頭,淚光閃爍的雙眼望着他。
安君灝怔了下,也看向了她。
卻在此時。
嘭的一聲,一個花盆被踢倒了。
“什麼嘛,拿我的酒追女孩兒,浪費!”
就在前一刻,蘇卿聽到有傭人到後院打掃,喊了半天,才讓人把她放了出來,結果這一上來,就看到這一幕。
祁甜正依偎在安君灝懷裏,兩人正在深情對視。
蘇卿一把那過自己開了封的酒瓶,揣在了自己懷裏,瞅了眼沙發上的兩人,當看到祁甜意亂情迷的雙眸,和安君灝有些略沉的呼吸時。
“要滾床單屋裏滾去!這裏是客廳,別礙了別人的眼!”
說完,蘇卿雙眼發紅的拿着自己的酒,往樓頂走去。
“蘇卿,把酒放下!”
安君灝喊了聲,推開了些祁甜,那酒不對勁,她不能喝。
“憑什麼?這酒是我送你的,收不收回是我自己的權利,你管不着!抱你的美人兒去吧!”
蘇卿哼了聲,拿着酒快步往樓上走去。
上了樓,蘇卿砰的一聲摔上了樓頂的鐵門,她拿過酒仰頭咕咚咕咚的喝着,就算醉死,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別人!
這樓頂沒人,一般情況下,不經過邀請,客人們是不會私自上二樓以上的。
蘇卿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擦掉了眼淚,仰起頭望着遠處暗沉下來的天際。
想起剛剛那會兒看到的一幕,她就辛酸的難受。
原來,安君灝喜歡的是祁甜這樣的女孩兒,怪不得說她自不量力,沒有自知之明!
她是自不量力,她不過是一個爹媽都不要的孤兒,連親爹媽都不喜歡她,誰還會喜歡?
“怎麼喝了這麼多?”
不知何時,安君灝走了上來,看到原本還有半瓶多的酒,竟一下子見底了。
“要你管?”
蘇卿瞪了他眼,抱着酒瓶說著,“怎麼不在下面陪人家?把人家撩的魂不守舍了,自己卻一個人跑上來找別的女孩,男人,還真不是個東西。”
說著,蘇卿仰頭把最後一點酒液也喝了下去,砰的聲丟下了瓶子。
安君灝想阻止已經遲了,她已經喝了這麼多了,也不差這一點了。
祁甜,他安排人送她回房間休息了。
“這酒里被下了葯,本來不想讓你拿的,沒想你卻反倒喝光了。”他無奈的說了句。
只是,說什麼都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