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51-60

冷血51-60

第51章

被強吻的希芫先是一驚,而後興奮地眯起笑眸。這是爸爸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吻她,感覺真的不一樣。她的心兒撲通撲通地跳起來。

凌刻骨的唇帶着霸氣,將希芫的粉唇整個含住,將她未出口的話吞噬。一股充滿男性麝香的濃郁味道充盈在希芫的鼻端,讓她小臉脹得通紅。

這是爸爸的味道,有些熟悉,卻又很陌生。那一夜的記憶她已經記不清太多,只記得那股撕裂一般的痛。而現在,她清晰地感受到一種狂野的激情與深深的渴望。

凌刻骨有些失控地摟緊希芫,薄唇如凌厲的風橫掃過希芫美麗的小臉,熾熱的吻烙在她如玉的肌膚上,也烙上她的心。在吻遍希芫的小臉后,他的唇又封住她的小嘴,將她生澀的輕喃吞噬。

希芫笑着圈住他的腰,生澀地回應。她的舌剛探出唇跡,就被凌刻骨如獵鷹捕食般快速地踱入口中,狂熱地吮吸。她差點忘記呼吸,在這激情纏吻中迷失神智,情不自禁地呢喃。

凌刻骨倏地將希芫推離,冷酷的雙眼裏盛載着狼狽的熱情。他懊惱地想要逃離,卻被希芫勾住脖子。

“放手!”凌刻骨如冰的冷語差點把人凍傷,剛才還染着**的眸只一瞬間就被他控制住,冷漠地看着希芫。

“不放。”希芫吊在他的脖子上,把身體的重量都交給他。她那噙着笑的嘴角像一彎新鉤,俏皮而不失秀麗。

凌刻骨尷尬地調開視線,不予回答,只是使勁掰開她的小手,將她放到地上。

“爸爸喜歡娃娃?”希芫緊抵着門板,調皮地沖緊繃著俊臉的凌刻骨眨着眼睛。

如果知道爸爸這麼容易嫉妒,她早就對他使出這招了。銀豹叔叔出的招果然神效,只稍稍用話撩撥了幾句,爸爸竟然就像個掉進醋缸的妒夫,忘形地吻了她。

越想越得意,她美麗的靈眸忘形地聚在一起,眯成一條線。

“閉嘴!”凌刻骨厲聲喝止,他怎麼可能喜歡野狼的女兒?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冰兒的死,不會忘記心底的仇恨。

希芫那甜美的笑靨如帶着晨露的百合,清新而稚嫩,不自覺間又流露出一種小女人的嫵媚。這樣美麗的希芫讓凌刻骨無法移開視線。

他握緊拳頭,隱忍着,心底的無名火不知是緣自憤怒還是因為那無法釋然的莫名情愫。

“爸爸是膽小鬼,不敢承認喜歡娃娃。”希芫挑釁地的看着凌刻骨,“人家小丁都比你勇敢。”

說完,她毫不留戀地轉身,將小手伸上門把。

“我要去找小丁,小齊,小魚。”

門還沒打開,她的身體就被凌刻骨攔腰抱起來,一陣天旋地轉后,她已經被扔到床上,而凌刻骨那偉岸的身體霸道地壓在她身上。

“誰也不許找!你是我的娃娃!”隨着一聲低吼,瘋狂的吻急切地落在她的臉上,唇上。

“不是了……我不要做你的娃娃!”被吻住的希芫掩藏起嘴角的竊笑,驕蠻地捶着凌刻骨的胸膛,“放開我……我要去找……沈……哥哥……啊……”

當“沈哥哥”三個字說出口時,凌刻骨倏地捏住希芫那嬌美的小山包,惱火地咬上她的頸項,將一排帶血的齒印烙在她的頸動脈處。

“疼……你是個壞爸爸……”希芫疼得小臉蒼白如紙,嬌小的身體在凌刻骨的身下輕輕顫抖。怎麼爸爸像個超級妒夫?咬得她好疼。

凌刻骨的嗜血的寒眸在接觸到希芫那如霜的小臉時,倏地一緊,手上的力道漸漸放鬆,由懲罰的揉弄改為輕撫。

“唔……”希芫扭動着身體,小嘴裏發出愉悅的低喃。疼痛還沒結束,凌刻骨已經探出勁舌舔上她頸上的血珠,將它們一一吮干。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極舒服的感覺,微痛處泛開酥麻的感覺。凌刻骨熱燙的舌在那裏反覆吸吮,讓她情不自禁地摟住他的脖子。

希芫的呢喃讓凌刻骨那幽深的黑眸染上**的色彩。他的薄唇封住希芫那紅潤的雙唇,大手伸到她的身後,將背後的拉鏈輕輕拉開,就像剝玉米一樣,將希芫從衣服的束縛中解放出來。

當他粗礪的長指劃過希芫的纖腰時,引來她一陣輕顫,稚嫩的她像一朵羞花,閉上美眸,感受來自凌刻骨的撩撥。

希芫的美讓凌刻骨的黑眸有幾許沉迷,他的唇劃過她尖尖的下巴,越過她纖長的雪頸,重重地吮着她完美的鎖骨……最後熱情地落在她起伏的胸口,他的薄唇每過一處都留下屬於他的絳紫色吻痕。

希芫就像一個純潔的天使,被他染上**的味道……

凌刻骨的狂野與希芫的清純形成鮮明的對比,就像獵人與小白兔,在進行着一場力量懸殊的愛情遊戲……

“啊!”當凌刻骨的男性擠入希芫的緊窒時,她仍感到一種被撕裂的痛,雖然沒有初次那麼難受,卻仍疼得她顫抖。

凌刻骨強悍地衝進希芫那熾熱的桃花源,卻沒有遇到預期中的阻礙,他的黑眸立刻充滿煞氣,壯碩在希芫的體內靜止不動:“可惡!”

凌刻骨的拳頭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希芫那無辜的神情讓他無法動手。最後拳頭沒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猛地砸向床塌。

巨大的聲響將希芫從沉醉中驚醒,她驚訝地看向凌刻骨。剛剛的溫柔怎麼突然間變成了熱帶風暴?凌刻骨身上那無法掩飾的憤怒囂張地呈現在希芫的面前,像一頭猙獰的獅子,正張開它憤怒的利齒,準備將獵物撕碎。

“爸爸……”希芫被凌刻骨臉上的暴虐與森冷嚇到。

她的話被凌刻骨殘忍地吞噬。吻噬骨地疼,讓她的唇角染上艷麗的玫瑰色。她還沒從天堂回到人間,就已經墜入地獄。凌刻骨兇狠而毫不留情地進佔着她的柔軟,讓她疼得發抖。

“疼……”希芫無助地顫抖,卻迎來凌刻骨更加猛烈的蹂躪。那一夜,怒火、仇恨、嫉妒讓他化身為魔,瘋狂掠奪,肆意佔有…

凌刻骨冷酷地退出希芫的身體,緊繃著一張佈滿陰霾的臉下床。毫不留情地離開。

體內的空虛讓希芫難受地蜷起來,爸爸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風雲變色?他拋下自己走了?難道爸爸並不喜歡娃娃?心莫名地刺痛。

……

蔣麗雯煩燥地在自己房間裏來回踱步,目光頻頻望向凌刻骨卧室的方向。

“可惡的醜丫頭!就知道誘惑凌刻骨!”她惱火地站在梳妝鏡前,當看到鏡子裏那張扭曲變形的臉時,她煩燥地揚手揪着頭髮,“蔣麗雯,你必須冷靜,就憑你的本事還鬥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醜丫頭?”

她拚命地深呼吸,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那艷麗的臉上露出詭秘的笑,那笑像把殺人的刀,陰冷而猙獰。第52章

這是一間寬敞的練功房,地上鋪着一層海綿墊,四周除了幾個架子,再沒有別的東西。寬闊的場地足可以容納一百個人在這裏練功。

在練功房中央,站着幾個男人。

“你們一起上!”凌刻骨冷酷地撩起低斂的精眸,射向周圍的幾個屬下。

“老大,不要!我快虛脫了。”銀豹一邊氣息不穩地喘着粗氣,一邊央求道。再這樣打下去,他們四個非挂彩不可。

“少說廢話!”不滿地瞪了銀豹一眼后,凌刻骨就像一隻獵鷹般靈敏地躍起,抬腿踢向左側的青龍,右手則以迅猛之勢擊向山貓,而他的身子墜落到地上時,則把銀豹壓在膝下。早被他打敗的百虎則氣喘吁吁地癱坐在軟塌上,不敢再上前。青龍被踢得倒退好幾步,他捂着被踢中的腿抱怨:“老大真狠,我的腿要是殘廢了,您找誰負責龍翼的工作?”

“就是,我漂亮的臉破相了。”山貓捂着被打青的左臉,不滿地說道。

“老大,你要壓死我了!”銀豹可憐地在凌刻骨身下討饒。真不知道老大今天到底怎麼了,大半夜把他們四個都招來,就是讓他們品嘗他的拳腳?他們好可憐。

還好他們是四個人,要是他一個人,還不早被老大揍扁了?

凌刻骨的俊臉並沒有因為剛剛的搏鬥而變得狼狽,反而因為垂下來的幾綹短髮而變得更加英俊,而他眸底的暴戾之氣讓他變得邪惡。凌刻骨在聽到銀豹的話后泛起一點歉意,他利落地起身,伸手將銀豹拉起來。

“老大,心情好點沒?”青龍將平光的金絲眼鏡戴好,拍着凌刻骨肩膀,淡笑着問道。

凌刻骨挑眉瞪了青龍一眼:“誰心情不好?是你們太久不鍛煉,我怕你們荒廢功夫!”

“老大,你要拿我們開刀也別撿大半夜啊,人家唱了一晚上情歌,眼都沒合就被你拽來了。”銀豹抱怨地揉着被凌刻骨壓痛的胳膊。

“唱情歌?我們的花心豹竟然會做這麼浪漫的事。”山貓勾住他的脖子,戲謔地朝他眨眼。

“誰說我花心?以前只是沒有遇到真正喜歡的女孩。”銀豹訕訕地笑着。以前的他風流不羈,連他自己都數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少情人,可是在遇到洛雪后,他那無往不利的男性魅力全歸為零,他的花言巧語在她面前毫無用處。洛雪真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這幾天她對他不理不睬,連個笑都吝嗇給他。

“看來洛雪小姐真是你命中注定的煞星。”山貓魅惑地眯起一雙還笑的邪眸,玩味地瞅着銀豹。

“別笑得這麼早,你也會有這一天!”銀豹嘿嘿冷笑兩聲,一甩手將山貓的胳膊撥開。他就不信山貓能永遠保持冷漠的心,不為任何女人而動。他可等着山貓出糗那一天呢。一想到這兒,銀豹的臉上就開心地笑起來,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性感而迷人。

山貓在聽到銀豹的話后,邪眸里有絲詭異的光芒,一閃而過,快得讓人發現不了。

“閉嘴!”凌刻骨冷酷地瞪了兩個一見面就鬥嘴的屬下一眼,拾起地上的黑色外套穿上,就往外走,“回去加強鍛煉,三天後我要再來驗收。”

“什麼?”銀豹一聽,咧開嘴抱怨,“我大後天要去歐洲給西爾姆首相動手術,哪有空練拳腳。”

百虎鄭重地對他說道:“兄弟,自求多福。”

“百虎!”銀豹氣得牙痒痒。他們幾個拳腳功夫都比自己強,自然不用擔心,他一向專攻醫術,搏擊水平不是很高,十個他恐怕也鬥不過老大一個。三天後,還不只剩下挨打的份了?

“我也要去訓練,打不過老大不丟臉,打不過銀豹就有點說不過去。”青龍十指交握在一起,抖動着關節,發出清脆的關節摩擦聲。

“你們都拿我開玩笑!”銀豹嗷嗷叫着撲向青龍,卻被對方輕易躲開。

“想擊敗,你回去再練十年。”青龍抖抖衣服,俊逸地說道。他噙着淺淺的笑容走出練功房。

在鷹帝國的總裁辦公室里,凌刻骨就像一個地獄來的惡魔,冷酷的俊臉上不見一絲笑容。這幾天的低氣壓讓整個帝國大廈都籠罩在一片陰雲中,所有進入總裁辦公室的人都戰戰兢兢,怕一句話說不對惹來總裁的教訓。

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推開辦公室的門,恭敬地走到辦公桌前,肅立。

本來背對着門口,冷漠地看着窗外的凌刻骨倏地轉動轉椅,目光犀利地看着來人:“調查清楚了?”

“老大,我們只調查到這些。”李偉有些膽怯地從低垂的眼瞼后偷偷觀察凌刻骨的臉色。

凌刻骨迅速翻了翻那厚厚的一疊資料,然後猛地摔在辦公桌上:“我給你兩天時間,你交給我的就是這種東西?”

“老大,小姐的交友情況很單純,我們真的沒查出有特別的男人。”李偉嚇得擦着額頭上的冷汗,努力為自己辯解。

凌刻骨面色陰霾地重新將資料翻了一遍,然後從資料中抽出一張照片,指着照片中一個粟發藍眼的男人對李偉說道:“去給我調查這個‘蘭博基尼’。”

李偉恭敬地接過照片,微彎着腰說道:“屬下這就去查。”

“這件事不許跟任何人說,即使對銀豹他們也給我保密。”

“屬下明白。”李偉捧着資料退到門邊,小心翼翼地關上辦公室的門。

在李偉離開后,辦公室又恢復寧靜。凌刻骨臉上的殘暴與陰霾連秘書艾琳都不敢進來,除非有必須要他簽字的文件,她才不得不進去。

第53章

在那垂着金色流蘇的KINGSIZE的大床上,在凌亂的床單上,希芫就像一個殘破的娃娃,身上掛滿傷痕。那帶血的齒印那麼清晰,清晰得讓希芫心痛,而那數不清的淤青,遍佈全身的指印更是慘不忍睹。

希芫的心受傷了。

銀豹叔叔的話錯了。他說嫉妒是最好的催化劑,這句話也許用在別人身上是對的,可是用在凌刻骨身上完全錯誤。她以為他會因為嫉妒而對她展露出內心的愛,用濃濃的愛意將她包圍,可是她換來的卻是徹底的傷害。

凌刻骨,這個讓她的心痛到麻痹的男人,他根本不愛她。

在他眼裏,也許她只是仇人的女人。

雖然早已知道自己的爸爸野狼對他妹妹冰兒造成的傷害,可是她一直麻痹自己,不去深思這個問題。

今天,過往的仇恨無法逃避地在她眼前展開。她一直不敢正視的仇恨,也許正是阻撓她與凌刻骨相愛的原凶。

她為什麼要是野狼的女兒?

爸爸為什麼要殺掉冰兒?

那殺妹之仇怕是凌刻骨永遠也無法釋懷的吧?所以他恨她。

恨她嗎?

所以他無情地像個惡魔,在傷害她的時候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可是她是無辜的!

上一輩的恩怨,她無力阻止,也無法介入。

當時的她還年幼,如果她懂事,一定會阻止那場傷害,不讓爸爸殺掉冰兒。

可是她小到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怎麼去保護冰兒。

凌刻骨不該恨她啊!

她好怨命運,竟然讓她與最愛的人之間隔着這麼深的血海深仇。

希芫受傷地將自己縮進被單中,強忍着那脫口而出的哽咽。眼淚不斷在眼眶裏打轉,在隱忍了半天後,終於再也關不上閘門,撲簌簌地落下,浸濕那仍留有淡淡麝香味的枕頭上。

“凌刻骨,難道娃娃不值得你愛嗎?為什麼要恨娃娃?為什麼?”希芫翻了個身,將自己埋進枕頭裏,將眼淚與唔咽全都隱藏起來。她不願讓人看到她的無助與痛苦。

那仇與恨真的就那麼重,重到他無法放開心懷來愛她?

她的美與好,他為什麼看不到?

她對他的愛,比任何女人都要深,比任何女人都要濃。她是用整個生命在愛他,沒有他她不知道生命是否還有意義。

一隻修長的手猶豫着落在希芫背上,沈丹那帶着痛苦與壓抑的聲音傳入希芫的耳中:“娃娃,別哭!”

聽到沈丹的話,希芫倏地轉身,在看到沈丹俊眸里的痛惜時,她匆促地擦掉眼角的淚水,抓緊被單護在胸前,不安地坐起身子。

“沈哥哥……”她尷尬地舔舔嘴唇,自己現在這副模樣一樣比瘋子好不了多少,丑得無法見人,竟然被沈哥哥看到。

“傻姑娘!不是說好要哭的時候,就找沈哥哥嗎?”沈丹的那溫柔的手指輕輕拭掉希芫眼角的淚水,然後將她連人帶被抱進懷裏。

“沈哥哥,不要對娃娃這麼好!”希芫難過地倚在沈丹胸前。

凌刻骨為什麼不像沈哥哥這樣溫柔?

他為什麼就不能愛她?

如果她能讓時間倒流,她一定會阻止爸爸,一定會救活冰兒。

她真的不想做凌刻骨仇人的女兒。

如果她只是一個跟野狼沒有關係的路人甲,他會不會愛她?

以內的苦澀與酸楚讓希芫越來越沮喪,她悲愴地抱住沈丹的勁腰,任眼淚模糊了視線。

“不對你好,我還能對誰好?”沈丹低嘆了一聲,大手充滿憐愛地揉着希芫那飄逸的長發。

這些年,他的心只被希芫佔據,再沒有一點空間留給別的女人。如果不對她好,他還能對誰好?

可是希芫會明白他的心嗎?

昨夜,他站在凌刻骨的房門前徘徊了一整夜,幾度想衝進屋,將希芫從他的懷裏搶過來。他的心被嫉妒深深地啃噬,眼前不斷閃過她在凌刻骨身下承歡的畫面。

可是凌刻骨是他的恩人,他沒有辦法做出背叛他的事。

他只能一個人跑到院子裏吹冷風,讓寒風冷卻他心內的妒火,讓自己忘卻心愛的女人正被他的主人佔有。

那種想愛不能愛的痛苦快要把他折磨得發狂,他好想對懷裏的希芫大聲地說:“娃娃,我愛你!”

可是她會願意聽嗎?

她寧可被凌刻骨傷害,也不願意接受他對她的好,也許在她心中,自己只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物。

沈丹苦澀地擁緊希芫,不再說話。

希芫陷在自己的心事中,並沒有發覺沈丹的異樣。第54章站在氤氳着熱氣的浴室中,希芫的小臉充滿憂傷,她失神地撫着自己胸前那青青紫紫的痕迹,回憶着那一夜的折磨,不禁心酸。

凌刻骨竟然一點兒憐惜之心都沒有,她的身上遍佈着大大小小的咬痕、抓痕,而她那最幽謐的地方傳來一陣陣疼痛,好像被昨天激烈的戰況傷到,火辣辣地疼。

她的小嘴唏噓着,疼得直皺眉。她小心翼翼地將棉質睡衣換上,盡量不要碰到傷口。

突然房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沈丹那熟悉的聲音傳入她耳中:“娃娃,我進來了。”

“沈哥哥,這麼快就回來了?你不是被百虎叔叔(因為白跟虎放一起是禁詞,以後白都用百字來代替)叫走了嗎?任務完成了?”希芫詫異地看着沈丹。

他離開才不過一個小時,怎麼就回來了?

“沒有。”沈丹有些羞赧地將手中一盒藥膏塞進希芫的手中,然後就紅着跑掉。突然他轉過身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熱情地衝著希芫說道:“我去上班,娃娃有事給我打電話。”

希芫點點頭,笑着沖沈丹擺手。

見他下樓,她才低頭看手中的藥膏,一看說明,她的小臉也跟沈丹一樣,紅得像晚霞一樣嬌艷。

這竟然是用來……

他怎麼知道她那裏受傷了?

感激地朝沈丹的背影看了一眼,希芫走回自己的房間,坐到垂着白紗的公主式大床上,將那泌涼的藥膏一一抹在自己的傷處。後背與腿間的幽謐處,抹起來好吃力,尤其是下面的紅腫處,她只觸到入口就羞得不敢進去。

羞紅着臉將葯放到桌上,她又鑽進那已經失去凌刻骨體溫的被中。

今後,她該怎麼面對凌刻骨?

擺在她面前的是一團亂麻,她理不清。

過往的一切像幻燈片一樣在她眼前晃,有疼寵,有寶貝,有輕蔑,有仇恨……

如果他與她之間只有恨,那他為什麼會把她像寶貝一樣地養大?

如果他愛她,又為什麼會那麼無情地傷害她?

昨天他毫不留戀地離開,到現在也沒回來,是厭倦她了嗎?

只一夜就厭倦了……

就在她鬱悶得要死時,手機突然響起來。

看到陌生的號碼,她有些納悶兒地剛一接通,祖—奎利亞諾那帶着異國口音的磁性嗓音立刻從裏面傳來:“小美人,快點出來!五分鐘不到我就進去抓人!”

說完,也不等希芫答覆,就掛斷電話,那霸道的氣勢簡直比凌刻骨有過之而無不及。

“切!這個色狼豬,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有空,就這麼掛了!”

她把電話扔到床上,被子一蒙,繼續補她的覺。

現在的她,心想糟糕得不想理任何人。

她覺得自己像是被人丟棄的小狗,可憐沒人要。

銀豹叔叔去了歐洲,沈丹也去上班了,她連個訴苦的人都沒有,除了沮喪,她不知道還有怎樣。

十五年來,她第一次這樣無助。即使被蔣麗雯毆打時,她也沒有這麼孤獨難受過。只因為拋棄她,凌虐她的人不是別人,是她最愛的凌刻骨。

過了幾分鐘,被她扔到床上的手機又開始瘋狂地響起催命般的音樂,她越是不想理會,那手機就越響得歡,一遍遍吵得她再也沒法安寧。

希芫一把抓起手機,惱火地對着話筒大吼:“色狼豬,你要找人陪就去夜店,我沒那美國時間陪你!”

說完,她頗有點小脾氣地將手機一扔,不給祖—奎利亞諾說話的機會。

手機不停地響着,好像她不接電話,祖—奎利亞諾決不死心一樣,就算希芫把頭蒙在被子裏,那手機也瘋狂地吵着。

希芫氣得咬牙切齒,氣得連號碼也沒看一眼,直接將手機后蓋掀開,然後得意地衝著手機說:“看你還敢吵我!”

說完,她像只戰勝的小母雞,驕傲地翹起小尾巴,那美麗的小臉浮起迷人的笑容。可是她卻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臉已經黑了。

坐在那堪比皇宮還要華麗的辦公室里,凌刻骨的手差點將手中的手機捏碎。他那張成熟而俊美的臉佈滿陰霾,一雙狹長的黑眸里燃燒着熊熊的妒火,赤紅如烈日。

“混蛋!”他一把將手機擲到落地窗上,那刻着“LKG”三個英文字母的水晶手機鏈因為他的用力而四分五裂,幾粒水晶像被拋棄的孩子解體,散落一地。

蔣麗雯帶着得意的笑走近他身邊,充滿嘲諷地說道:“刻骨,我剛才說的話你還不信,現在知道了吧。你的娃娃根本就不安分,外面男人一大堆。她的身子興許早就不潔了,也許早就給了哪個野男人。”

她的話讓凌刻骨的臉色更加陰鷙,一雙赤眸像要殺人一樣。他沒有抬眸,冷冷地對蔣麗雯說道:“出去!”

“難道我說錯了?刻骨,娃娃不像我,她愛玩,對你根本就不忠誠。我知道你喜歡上她了,可是你別忘了,她那麼喜歡玩樂,說不定哪天就給你戴綠帽子!”蔣麗雯不慌不忙地從文件夾里取出一疊照片,將那些曖昧的照片赫然攤開在凌刻骨面前,比李偉的調查報告還要來得清楚。

有幾張是暗夜的街道,希芫被幾個男人壓在牆上強吻,她的抗拒在燈光的掩飾下竟然看不清楚,分不清她到底是在拒絕還是在享受。

還有幾張是在一座奢華的城堡里,希芫被一個藍眸男人抱住親吻。

凌刻骨的眸子在那照片上掃了一遍,卻沒有任何錶情,只是厲色對蔣麗雯說道:“尚華的案子你去辦,利落點,不要留下痕迹。其它的不需要你關心!”

凌刻骨話里威脅的意味明顯,似乎在警告蔣麗雯,不要多管閑事。

蔣麗雯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像是五彩的調色盤。在一陣尷尬之後,她咬牙挺直身體,恭敬地說道:“我這就去辦。”

轉身之際,她眼裏的馴服與恭敬立刻消失,換上一副毒辣陰狠的表情。

她得不到的,凌希芫那個醜丫頭也別想得到!第55章祖—奎利亞諾狂傲地坐在自己那拉風的蘭博基尼里,在微風的吹拂下肆意享受着陽光的親吻。從來沒有等過人的他,用一雙藍眸斜睨着面前這座豪華的城堡。原以為在自己一聲令下后,凌希芫立刻就會奔下來見他,可是時間漸漸過去,他的耐性幾乎要被用光。

他不耐煩地將額前掉下來的一綹栗色長發揮開,藍眸里佈滿慍色。

希芫那小丫頭起個床竟然用這麼長時間!

他明明只給她五分鐘!

她可知道他是誰?!

竟然那麼大膽子讓他等人!

祖—奎利亞諾握着方向盤的手指用力地發白,那嘎吱作響的指節顯示着他的憤怒。

隔着一座莊園,悶頭大睡的希芫並不知道自己同時惹惱了兩個男人。她像只小貓一樣蜷縮在床上,慵懶地打了個呵欠。

她的房間就像夢幻中的城堡,房中央有一張公主式的大床,從房頂垂下長長的白紗,突然一陣風從落地窗吹來,當那如流雲一樣的輕紗吹在她臉上的時候,她咕噥一聲,將它揮開。

就在她像只小貓一樣雙縮回窩裏時,一隻大手突然用力捏住她鼻子。

“小懶貓,我的話你竟然不聽!”祖—奎利亞諾那張英俊得彷彿阿波羅一樣的臉突然出現在希芫惺忪的睡眼裏。

“啊!”希芫嚇了一跳,不由得發出一聲尖叫。可是她的叫聲迅速消失在祖—奎利亞諾那霸道的大掌下。

口鼻同時被堵住,希芫憋得喘不上氣來。她的四肢用力踢打着像幽靈一樣出現的祖—奎利亞諾,卻被他強悍地制住。

“放……唔……唔……”她的話都被像撒旦一樣的祖—奎利亞諾阻止在唇內,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看着她像只小獸般在自己懷裏掙扎,祖—奎利亞諾邪肆地翹起唇角,他低俯下頭,用充滿男性麝香味的身體包圍住希芫,那帶着壞意的藍眸調皮地眨眨眼,就在希芫以為他要鬆開自己的嘴時,將他那帶着熱情的唇覆上希芫的小嘴。

希芫的口鼻剛獲得解放,就被他強勢地吻住,熱烈地吮吸,他的舌充滿誘惑地摩挲着希芫的粉唇,在她的玉齒上撩撥着:“寶貝,讓我進去……”

祖—奎利亞諾的聲音透着掩飾不住的激動,他的體溫,他的味道染遍希芫的身體,讓她的小臉像早晨初開的玫瑰花,嬌艷而迷人。

“滾!”希芫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她竟然又被這頭豬欺負了!

祖—奎利亞諾惱火地收緊放在希芫腰間的大手,邪佞地看着她:“小野貓,你膽子不小!敢動手打我,你還是第一個!”

“色……唔……狼……豬……”希芫一邊捶打着祖—奎利亞諾那像銅牆鐵壁一樣的胸膛,一邊不甘心地瞪着他,“混蛋!”

祖—奎利亞諾的唇再次蓋在希芫的唇上,這一次不再溫柔,他如狂風驟雨一樣侵襲了她,霸道地索取她唇內的每一次芬芳。直到希芫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他才放開嬌喘吁吁的希芫。

粗啞而極富磁性的淺笑從那寬厚的胸膛里發出來,祖—奎利亞諾意猶未盡地咬住希芫那水嫩的雙唇,在上面留下一個淺淺的齒痕,然後半曖昧半威脅地說道:“小野貓,這是給你的懲罰!”

希芫氣得衝上去,張嘴咬住祖—奎利亞諾的脖子,用力地在上面蹂躪,然後在對方痛得鬆開她時,迅速逃開他的懷抱,然後得意地噙着壞笑說道,“色狼豬,這是我給你的懲罰!”

“好利的牙齒!”祖—奎利亞諾抹去脖子上的傷口,邪笑着說道,“小野貓,這是你給我的愛的烙印,我會永遠保留。”

“切!變態!”希芫不屑地昂起頭,用被單裹緊自己,對他下起逐客令,“你快離開,不然我叫人把你這隻豬抓起來。”

祖—奎利亞諾一點兒也不怕她的威脅,一步步逼近她,充滿魅惑地笑着將一路退後的她困到牆壁與自己的胸膛之間。他的頭低垂下來,抵近希芫的頸項:“你說,我是不是該讓你的話變成現實?一個小小的吻可滿足不了一頭飢餓的狼。”

“你……你敢……”希芫強自鎮定,她覺得脖子處被他熾熱的呼吸吹到,有種麻癢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不自在。

“想不想來點刺激的?”祖—奎利亞諾的手曖昧地掃向希芫裸露在被單外的肌膚,他的藍眸在接觸到那上面的點點紫痕時有一瞬間的沉冷,不過迅速恢復。他充滿挑逗地低下頭,魅惑着她,好像一隻餓了許久的狼,正要把到嘴的獵物一口吞掉。

“鬼才想要!”希芫抬起膝蓋,就要攻向祖—奎利亞諾的腿窩,卻被他迅速躲開。

她毫無準備下,被他一把抱起,四肢被他困在寬厚的胸膛間,小嘴也被他用被單的一角塞住。

“唔……”她想要他放開她,可是連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用一雙燃火的大眼怒瞪着他。

祖—奎利亞諾把她扛在肩膀上,順着來時的路跳下陽台。避開所有的保鏢,迅速離開星月城堡。

第56章“你這隻自大的豬!到底要幹什麼?”被丟進蘭博基尼副駕駛座的希芫,咬牙切齒地問着利落地跳進駕駛座的祖—奎利亞諾。

她現在這副樣子,竟然被他強擄出來。

怎麼也該讓她穿件衣服啊!

她這樣裹着個被單能上哪兒去?

“當然是……”祖—奎利亞諾那雙湛藍湛藍的眼睛充滿誘惑地在她那單薄的身子上掃了一遍,然後眯成一條線笑着俯到她耳邊,“陪我!”

“鬼才要陪你!我不是告訴你了,我沒那美國時間!”希芫推着祖—奎利亞諾的身體,別開頭掙扎着。

他的靠近讓她有種威脅感,他身上那種濃郁的麝香味好聞得讓人想一頭扎入他懷裏。

不行!

她有凌刻骨了!

怎麼可以對別的男人着迷?!

“你什麼時候告訴過我?”祖—奎利亞諾有些迷惑地眨眨眼。

“那……那第二個電話不是你打的?”聽到祖—奎利亞諾的話,希芫的心猛地一緊,而且開始像打鼓一樣地跳動起來。

“不是!”

祖—奎利亞諾毫不思索地回答讓希芫的心提到嗓子眼。

會給她打電話的人不多,除了祖—奎利亞諾,就只有沈丹、銀豹叔叔他們、還有凌刻骨有她的手機號碼。

她有點急地想回城堡去找手機,可是她的手剛碰到車門,祖—奎利亞諾就將中控關上。這款高級房車任憑她把手砸腫了,車門也不會打開。

她開始慌亂起來,打電話的人千萬不要是凌刻骨。

失落中的她並沒有注意到祖—奎利亞諾那狩獵者的眼神。他像一個獵人在觀察獵物,那雙藍眸里放射出詭異的幽光,比海洋深沉,比天上的流雲還讓人捉摸不定。

車停在一家豪華的夜總會門口,祖—奎利亞諾打開車門下車,當他繞過車頭,想要將希芫抱出蘭博基尼時,她才記起自己只裹了條被單。

她緊抓着車座,驚慌地說道:“我不下去!你想看笑話你自己披條被單出去!”

祖—奎利亞諾恍然失笑,他起身披通一個電話,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坐回駕駛座。

等待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是希芫卻覺得像過了一世紀那麼長。在車內狹窄的空間裏,她的鼻端嗅到的全是祖—奎利亞諾的氣息。他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看得她發毛。

過了沒五分鐘,一輛黑色奔馳便停在蘭博基尼旁邊,從上面下來一個一身黑衣的年輕男人,他的手中拿着一件淡綠色,鑲着黑裘的連衣裙。

希芫一眼就看出那是今年GUCCI主打的限量版秋裝,因為這款衣服全球只賣三件,所以價格高得讓人咂舌。當時凌刻骨要給她買一件,對方說已經被別人全部買下,沒想到竟然是這個色狼豬。

祖—奎利亞諾降下車窗,將那件連衣裙接過來,然後沖對方擺擺手,對方就聽話地退回奔馳里。

當希芫穿着這件全球限量版的GUCCI出現在夜總會大廳時,立刻吸引無數人的眼睛。

不知道是她太美,還是陪在她身邊的祖—奎利亞諾身上散發出來的狂傲的貴族氣息太迷人,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身上。第57章

因為是白天,“人間仙境”人並不多,並沒有夜晚的奢糜,只是有些男人三三兩兩地說笑着,他們的身邊都陪着一名性感女人。

“走快點!”祖—奎利亞諾不滿地回頭,對希芫挑挑濃眉。

希芫的猶疑與慢吞吞讓他的藍眸醞釀起迷霧,讓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剛才在門口看着“人間仙境”那幾個字,她突然想起這裏屬於鷹集團,由山貓叔叔管理。可是凌刻骨卻從來都不肯讓她走進這裏半步,說這兒不是她該來的地方。

希芫疑惑地看着祖—奎利亞諾:“色狼豬,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不是說了,陪我。”祖—奎利亞諾戲謔地眨眨眼,然後拉起希芫,強行拽着她往裏走。

“我不想陪不行嗎?”希芫不安地掃視四周,就怕被山貓看到。這裏是她被禁足的地方,要是凌刻骨知道她到這裏一定會生氣,氣她不聽話。

“不行!”祖—奎利亞諾霸道地說道,連一點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希芫被迫跟着他往裏走,大堂經理在看到希芫的時候,差點被手中的香煙燙到。他立刻掏出手機,神秘兮兮地打着電話。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越來越焦急。

看着希芫被拉入一個包廂,他彷彿熱窩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祖—奎利亞諾在進入包廂后,就被幾個外國男人擁住,他們用希芫聽不懂的話在熱烈談論着,那幾個男人的目光時不時望向她,帶點好奇,帶點探索。

希芫被他們看的不自在,就坐到角落,從半透明的玻璃牆看向奢華的“人間仙境”的大廳。他們處的這間包廂有些與眾不同,那半透明的玻璃牆能將整個大廳的情況盡收眼底,可是從外面卻看不到包廂里的人。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她的視線,她不由得多看幾眼。

她不是那個“冰兒”嗎?為什麼會來“人間仙境”?

希芫納悶兒地看着臉色蒼白的湯戴琳走進電梯。

數字從1開始變化,竟然直奔頂樓。那不是山貓叔叔的辦公室嗎?

她以為“冰兒”是凌刻骨的女人,有事不去找他,來找山貓叔叔做什麼?

各種疑問讓希芫疑惑,她的心頭升起團團迷霧。

希芫的英語很破,只能聽懂他們的話里時不時夾雜着幾句英語,有時會蹦出一句“prince”、“princess”、“queen”,這幾個單詞她倒是聽懂了。可是她還是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談論什麼。

“嗨!我是尼克哥哥。”一個金髮美男見希芫在發獃,就拿着一杯香檳坐到她身邊,用蹩腳的中文說道。

“你好,尼克先生。”希芫緊張地看看祖—奎利亞諾,卻見他毫不在乎地沖她舉舉杯,翹起薄唇盅惑地淺笑。

“叫尼克哥哥!”尼克露出爽朗的笑容,自然地將一隻手環住希芫的肩膀,好像他們非常熟悉一樣。

希芫的眼睛瞪的老大,他們還沒到這麼親密的地步吧?

“祖!”希芫不着痕迹地甩開尼克的手后,鼓着腮幫子瞪向把她晾一邊不加理會的祖—奎利亞諾。

“小野貓,今天是你第一次這麼正式地叫我名字。怎麼?有事?”祖—奎利亞諾驚喜地站起身,熱情地笑着走近她身邊。

“我要回家!”希芫看看四周那幾雙好奇的眼睛,大聲對祖—奎利亞諾說道。

她不認識這些人,不想坐在這裏當猴子。

“好戲還沒開始,你還不能走。”祖—奎利亞諾神秘兮兮地笑道。他一把環住希芫的肩膀,拉她坐進柔軟而寬敞的沙發中。他那詭異的藍眸閃着希芫看不懂的光芒。

第60章希芫不明白祖—奎利亞諾的話到底什麼意思,他不放手,她只好盡量離祖—奎利亞諾遠點,像個啞巴一樣倔強得不再開口。

“ZU,Måikkehjælpeosomdet?(丹麥語:不幫我們介紹一下嗎?”這時候,一個長得跟祖很像的棕發男人坐到希芫的另一邊,沖她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燦爛得彷彿明媚的太陽。

“Nuertidenikkeindetilat。(丹麥語:現在還不是時候。)”祖—奎利亞諾冷麵瞪了對方一眼,那沉冷的目光立刻把對方臉上的笑容凍住,他用低沉的卻充滿命令口吻的聲音說道,“Jeghurtigtforklare,hvaddugør,ødelæggemingode,glemmerjegsagdeførdingodeordbedstemor。(我交待你們的事趕緊去做,壞了我的好事,別想我在奶奶面前說你們的好話。)”

棕發男人聽后,立刻收斂笑容,對其他幾個人招招手:“Go!Måikkegå,ZUtiljalousioverforvoresjuniJidaoenuafgjort。(走了!再不走,ZU要嫉妒得在咱們的俊臉上劃上幾刀了。)

他的話說完,立刻引來大夥調侃的笑聲。

希芫聽不懂他們的話,只看到祖—奎利亞諾的臉有些微紅,那雙藍眸里有種被人看穿的尷尬,他狀似惱火地吼着她聽不懂的話,那幾個外國男人就不再嬉笑,一個個走出包廂。

當包廂里只剩下他們兩人時,祖—奎利亞諾臉上的不悅才消失。他翹起長腿放到桌上,拿起桌上的一瓶1990年份的勃艮第紅酒,將那艷紅的酒液倒入長腳水晶酒杯里,然後用一雙漂亮的藍眸笑望着希芫:”小野貓,還不到演戲時間,先喝杯酒放鬆一下。“

”什麼演戲?你要是真閑着無聊,你自己在這兒待着吧,我可要走了。“希芫推開面前的酒杯,起身就要離開。她的手腕卻被祖—奎利亞諾一把拉住。

”這場戲沒你就少了點味道。“祖—奎利亞諾一把將希芫扯入懷中,將她霸道地按到大腿上。

”放開我!“希芫不自然地扭動着身體。除了凌刻骨,她還沒跟別的男人這麼親密過。

祖—奎利亞諾又不是她的誰,她才不要讓他佔便宜。

”哦!Shit!“祖—奎利亞諾突然發出一道粗啞的詛咒,他的大掌將希芫猛地一壓,身體與她更加緊密地貼合在一塊,”小野貓,你再動試試!“

希芫感受到腿窩間那根竹箭已經蓄勢待發,還帶着燙人的熱度,小臉騰地一下紅起來。她雖然不是熟女,可是在經歷了凌刻骨之後,也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你無恥!“希芫咬着粉紅色的小嘴,半羞澀半惱火地瞪着祖—奎利亞諾。她這副模樣比柔弱更美,更吸引人,那獨特的嬌蠻吸引住祖—奎利亞諾的視線。

”小野貓,這沙發夠大夠軟,要不咱們現在就做……“祖—奎利亞諾突然將希芫的身體翻轉過來,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兩條纖細的美腿正好纏在他的腰側,在沙發後面交匯。他那充滿晴欲的臉帶帶着股戲謔的魅惑。

”笨蛋才要跟你做……做……“希芫輕斥着,卻羞得沒有再說出後面那個字。

祖—奎利亞諾戲謔地看着她,並用粗礪的拇指輕輕摩挲着她的粉唇:”做?做什麼?你是不是想說做……“

看着祖—奎利亞諾那邪惡的笑臉離自己越來越近,希芫突然用雙手捧住他的頭,使勁往他的額頭撞去:”做你個大頭鬼!“

隨着祖—奎利亞諾一聲哀號,希芫快速地跳下他的大腿奔向門口。可是一打開包廂的門,她就因為看到熟人而停住。

包廂對面的電梯在這時候剛巧打開,湯戴琳從裏面一臉憤怒地跑出來,而她沒跑幾步,從另一架電梯裏跑出一個男人,一把抓住湯戴琳的手。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希芫熟悉的山貓叔叔。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湯戴琳回手就是一巴掌。

”她是我的!你敢做掉她試試!“山貓那平時戲謔的笑臉此刻充滿慍色。

”我怎麼處理是我的事,你再也管不着!“湯戴琳抽回手,一臉冷漠地望着山貓。

”你的事我就要管!因為你是我……“

”不許說!你敢讓別人知道我會殺了你,然後自殺!山貓,你要毀了我現在的生活,我也會毀了你!“說完,湯戴琳就拋下山貓,毫不留戀地離開。

希芫奇怪地看着他們兩個,不明白凌刻骨的情婦怎麼會跟山貓叔叔發生糾纏。

”小野貓,你好狠的心!你瞧!都青了。“祖—奎利亞諾從後面抱住她的腰,撒嬌一樣將一張俊臉探到她面前,讓她瞧他被撞成青紫的額頭。

”閉嘴!“希芫心不在焉地敲了祖—奎利亞諾的頭頂一下,禁止他再發言。

”凌希芫!“祖—奎利亞諾的俊臉扭曲變形,藍眸放射出噬人的火花。

”別理我!煩着呢!“希芫撥開祖—奎利亞諾放在自己腰間的大手,翹起下巴說道。

就在他們倆鬥嘴的時候,大廳里傳來一陣騷動。

只見凌刻骨一臉陰鷙地推開門,像來自南極的惡魔,森冷得嚇人。他一進門就問大堂經理:”她呢?“

大堂經理被凌刻骨那陰雲一樣的臉色嚇到,嗑嗑巴巴地說道:”在……在金帝……包……包廂……“

他的話剛說完,凌刻骨就像陣風一樣沖向希芫他們所在的位置。他的出現嚇了希芫一跳,她趕緊關上包廂的門,心撲通撲通直跳。雖然門關上了,可是因為那一整面半透明的玻璃牆,希芫還是將外面看得一清二楚。

站在她身後的祖—奎利亞諾臉上露出嘲諷的冷笑,他用一種看戲的眼神看着外面的一切,篤定地像個王者。

”大哥!“湯戴琳驚喜地沖向凌刻骨,將四肢緊緊地纏上他的身體。

”冰兒?你怎麼在這兒?“凌刻骨詫異地停下腳步,問着懷裏的人。第59章

”我……我來找山貓哥哥K歌,可是他竟然不肯陪我。“湯戴琳柔弱地依偎進凌刻骨的懷裏,狀似不滿地數落着。

”哦?“凌刻骨敷衍地拍拍湯戴琳的背,面色凝重地往金帝包廂望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大哥,你有空嗎?“湯戴琳有些猶疑,有些膽怯,語氣帶着商量的口吻。

”什麼?“似乎沒有聽到湯戴琳的話,凌刻骨凝起濃眉低下頭看着懷中的湯戴琳。

”大哥能不能陪我?今天突然好想唱歌。“湯戴琳的手狀似無意地撫着凌刻骨的胸口,那柔媚如水的大眼可憐兮兮地望着凌刻骨,好像若他拒絕她,會受多大打擊一樣。

站在金帝包廂的希芫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湯戴琳的手,她被對方與凌刻骨之間的親昵刺激到,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眼眶也開始變得濕潤。湯戴琳竟然把手放在凌刻骨敞開的胸口!

”怎麼?天要下雨?“祖—奎利亞諾走到希芫面前,痛惜地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用帶着磁性的嗓音低沉地問道。

希芫抬起眼睛,怔忡地望着祖—奎利亞諾那突然變得溫柔的臉,有些無法適應。在她面前的他,從來都是霸道與戲謔的,突然露出這麼深情的樣子,感覺好奇怪。

當祖—奎利亞諾溫熱的手指染上一顆水晶般透明的水珠時,她才發覺自己哭了。

難怪她覺得臉上有些冰涼,竟然是淚水。

她怎麼這麼容易就被湯戴琳打敗了?

她的目光忍不住穿過祖—奎利亞諾的肩膀,望向外面。

湯戴琳仍然小鳥依人地抱着凌刻骨,那畫面曖昧得讓希芫疼痛。她握緊拳手,任纖長的指甲扎入肉里,貝齒像鉗子一樣緊緊地咬住脆弱的唇瓣,這時的她,已經感覺不到一點疼意,只因她的心已經佈滿荊棘,扎得難受。

”不許咬唇!“祖—奎利亞諾霸道卻又不失溫柔地拉起希芫的雙手,將十根纖纖玉指小心地放到自己的大手上,並用拇指輕輕揉着她被指甲扎傷的手心。

”色狼豬,我是不是很醜?“希芫被湯戴琳的美麗傷到,被她的柔弱刺痛。是不是自己不夠美?所以凌刻骨才不愛她?

”誰說的?“祖—奎利亞諾笑着地眯起藍眸,將希芫抱進懷裏,輕輕哄慰,”我還沒見過比小野貓更迷人的娃娃。“

”迷人?“希芫抬起頭,瞪了祖—奎利亞諾一眼,”就只是迷人?“

她帶着威脅的語氣問了祖—奎利亞諾,大有一種你敢說我不美試試的意思。

雖然湯戴琳有張絕美而柔弱的臉,可是自己也不比她差。

祖—奎利亞諾見到希芫恢復原本的嬌蠻,笑着舉起雙手道歉:”我道歉!小野貓的美天下無雙!“

”哼!“希芫悄悄抿起唇角,驕蠻地翹起小腦袋冷哼,”算你識相!“

”小野貓!“祖—奎利亞諾寵溺地看着希芫那驕美的小臉,戲謔地捏住她的鼻子逗弄。

”色狼豬!你要把我鼻子捏癟了,我就把你的鼻子擰下來!“希芫氣憤地揉着自己被捏紅的翹鼻,像跟祖—奎利亞諾有仇一樣瞪着她。

”你捨不得!“祖—奎利亞諾捧起希芫的小臉,篤定地說道。他那雙湛藍的星眸像兩汪戴滿濃情的碧潭,火熱地看着希芫那閃爍的眼睛。

希芫被祖—奎利亞諾瞅得有些不自在,她垂下長長的睫羽,讓兩把濃密的小扇遮掩住內心的異樣。

”放……放開我……“希芫在看到祖—奎利亞諾含着淺笑低俯下來的頭時,慌亂地推開他的俊臉,閃到一邊。

她今天這是怎麼了?

沒見過俊男嗎?

第60章”大哥,什麼風把你這個大忙人吹來了?“山貓吹了聲口哨,不羈地笑着跟凌刻骨打招呼。只是那笑容里似乎摻雜了一些東西,就像香醇的奶茶里加入了苦澀的咖啡,可是聞起來還是那麼香甜誘人,讓人察覺不出它的苦澀。

凌刻骨沒有說話,只是用冷酷的目光掃了一眼那個藏着某人的金帝包廂,抱着湯戴琳的手指有些用力。

聽到山貓的聲音,湯戴琳的身體明顯地僵硬起來,眼神帶着股慌亂。在看到山貓那微眯的桃花眼裏的凌厲時,她果決地踮起腳尖,吻住一臉冷酷的凌刻骨:”大哥,我愛你。“

這一吻讓兩個人變了臉色,一個是山貓,一個是金帝包廂里的希芫。

她在看到湯戴琳襲上凌刻骨的唇時,小臉倏地變白,唇開始微微顫抖。他們倆人真像自己想的那樣,她是他的情人。

”祖,帶我走!“希芫含着淚抓住身旁那唯一的浮木,只為讓快要癱軟的身體不至於摔倒在地上。她覺得自己周身的力氣都因為見到這一吻而被抽空了,她的心就像一隻沒有溫度的氣球,被掏空了。

”好!“祖—奎利亞諾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包在顫抖不止的希芫身上,然後一把將她那冰涼的身體抱起來,”我帶你回家。“

當他們走出包廂的時候,外面的三個人正處在膠着狀態。

凌刻骨因為被偷吻而愣住,目光迷茫地看着懷裏的湯戴琳。趁他不注意,祖—奎利亞諾成功地帶着希芫離開。

希芫拚命咬着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她的眼睛在看到兩人像是忘我的吻時,被狠狠地刺了一劍。

她全心全意愛着的男人,此刻正抱着別的女人親吻。

還有什麼比這更能傷害她的?

她的身體在祖—奎利亞諾的懷裏發抖,像被冰雹襲擊的百合,在風中零亂,心已經殘破。

湯戴琳吻得很瘋狂,似乎要將凌刻骨吃掉一樣,將他的薄唇用力地含入口中,並拉低他的頭,讓他與自己貼得更近。

”湯戴琳!“凌刻骨還沒有推薦湯戴琳,就聽到山貓不悅的吼聲。

”冰兒,“凌刻骨冷漠地推開湯戴琳,輕啟那猶帶着唇膏的薄唇,”讓山貓送你回去。“

說完,就毫不留戀地把湯戴琳推開,然後一臉陰霾地走向不遠處的包廂。可是當他推開包廂門時,他要找的人已經不見。他沉冷地站在門口,雙拳緊緊地握在一起,狹長的冷眸放射出欲殺人的邪光。

”大哥……冰兒想……讓你……“湯戴琳跑到凌刻骨身邊,柔弱無助地哀求着,她的聲音似乎非常無力,話還沒有說完,就突然身體一歪昏倒在他懷裏。

”冰兒?!“凌刻骨趕緊抱起湯戴琳,用手拍着她蒼白的臉,”你怎麼了?不要嚇大哥。快睜開眼睛看看我!“

凌刻骨眼裏的惶恐跟當年失去冰兒時一樣,山貓看出他的慌亂后,冷靜地提醒他:”大哥,先送她去醫院看看,也許沒什麼大事。“

”你去開車!“凌刻骨像旋風一樣抱着湯戴琳迅速向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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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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