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11-20

冷血11-20

第11章

“爸爸……”希芫情不自禁地呼喚出心底的聲音。

那落在她發頂的下頜微顫了一下,摟着她的雙臂漸漸收攏,緊緊地將她抱在胸前。

希芫好怕這是一個夢,不敢睜開眼睛,她怕一睜眼,爸爸就會從她眼前消失。她顫抖地伸出小手,緊緊地圈住對方的腰,把小臉埋在那曾經躺過無數次的寬胸里。

感覺好久,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爸爸都不曾抱她睡過。連做噩夢都不能找他安慰自己。

“爸爸,真的是你嗎?”她好想睜開眼睛看看爸爸的臉,卻又有點惴惴不安。

“怎麼會淋雨?”凌刻骨那冰冷的聲音里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不知道。”希芫幽幽地嘆了口氣。當時的她只知道自己被爸爸拋棄了,哪裏還顧得上下雨。當雨水打在她身上的時候,她早已沒有感覺。

那種被拋棄的痛竟然那麼重,她的心被掏空一樣,腦海里只回蕩着一句話:“爸爸不要娃娃了。”

“爸爸,你不會不要娃娃吧?”為了確定一下心內的惶恐,希芫抬起頭,直視着凌刻骨狹長的黑眸。

“娃娃再敢淋雨,爸爸就不要你了!”凌刻骨冷魅的眸微微眯起,兇狠地瞪着希芫,可是他的大掌卻輕揉地捏着她的臉頰,彷彿她是易碎的碰娃娃。

聽到凌刻骨的話,希芫撲哧一聲笑起來,她那蒼白的小臉掛着興奮的神采:“壞爸爸,就知道威脅娃娃。”

已經初具淑女雛形的希芫本來就美得像個天使,在瑩白的珍珠髮夾襯托下,更顯得小臉瑩潤如玉,只是多了一抹病態的美,卻更加誘人,她那一雙烏溜的大眼像兩汪黑葡萄一樣,晶瑩璀璨。

凌刻骨的目光透過希芫好像看到遠處,記憶中也有這樣一對烏黑的大眼,透着機警與防備,他的冰兒,那如希芫一樣美麗,可是當時的他卻無法給予冰兒奢華的生活,因為當時的他們連生存都是問題。

凌刻骨抬起她精緻的小臉,深邃的目光專註地看着她迷人的晶眸,眸底的光芒讓希芫猜不透,看不清,深幽得似兩汪無底的碧潭。

12歲的希芫雖然稚嫩依舊,卻又有一種極致的韻味,美的空靈,美的純凈,又美的誘人。她那如羊脂一般光滑的肌膚揉起來就像在撫摸一塊濕潤的美玉,凌刻骨的拇指留戀地在上面輕撫。希芫只感覺那被爸爸的大手碰觸到的地方如大火燎原,熾熱難耐。她的雙頰飛起兩朵淡淡的紅霞,卻又捨不得移開目光,怔忡地望着凌刻骨那性格的酷臉。

“娃娃……”凌刻骨的聲音有些暗啞,就像中音提琴奏出的音樂,傳入希芫的耳中。

“爸爸……”希芫不安地舔着粉唇,被凌刻骨的目光看得有些慌亂,她的小手緊揪着衣擺,突然手指碰到一件硬硬的小物件,她才想到今天是爸爸生日,她做的禮物還沒有送給他。

她怯生生地從口袋裏掏出那做了一夜才串好的水晶手機鏈,遞到凌刻骨面前:“爸爸,生日快樂!”

凌刻骨有些詫異地看着眼前的那串透明的水晶,中間三顆水晶上鏤空雕刻着三個字母“LKG”,是他名字首字母的縮寫。

“爸爸不喜歡?”見凌刻骨沒有接過去,希芫有些難過地咬住下唇,希芫失落地絞着小手,低垂的睫羽在輕輕顫抖。那委屈的小臉好像快要哭了。她一晚上沒睡做的東西,爸爸一點兒也不喜歡。

凌刻骨接過那串不很很完美的手機鏈時,唇角不自覺地翹起,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很漂亮。”

“希芫要獎勵。”希芫指指自己的小臉,沖凌刻骨眨着美麗的大眼,那兩隻淺淺的梨渦讓她的笑變得分外迷人。

凌刻骨的雙眸被希芫眼裏的神采迷惑住,他的薄唇翹成魅惑的弧度,漸漸向希芫靠近。

“凌希芫,你這隻小狐狸精!”房門在凌刻骨要貼上希芫的臉頰時被蔣麗雯推開。她像一隻被激怒的母雞,張着猙獰的翅膀撲向希芫。第12章

“凌希芫,你這隻小狐狸精!”房門在凌刻骨要貼上希芫的臉頰時被蔣麗雯推開。她像一隻被激怒的母雞,張着猙獰的翅膀撲向希芫。

因為發燒而虛弱無力的希芫來不及閃躲蔣麗雯的毒手,被她狠狠地掌摑,粉嫩的臉頰還被她尖利的指甲劃了五道鮮紅的傷痕。

“疼……不要……”希芫反射性地抱住頭,像每次被她傷害時一樣,蜷縮起身體發抖,只是這一次跟以往不同,因為有爸爸在她身邊。

“我就要打死你這個小狐狸精,小小年紀就知道勾引男人!”蔣麗雯像失去理智一樣,揮手又是一掌,只是這一次,被凌刻骨一把抓住。

“夠了!”凌刻骨的目光陰冷地像來自南極的寒冰,夾着凜冽的寒風射向蔣麗雯。

“不夠!刻骨,你難道不明白,每次看到娃娃,我就想起自己被十個男人倫曝的畫面?我恨她!”蔣麗雯甩開落在臉上的捲髮,充滿仇恨地看着希芫,她的目光陰狠得彷彿要把希芫撕裂。

“出去!”凌刻骨的酷臉沒有一絲表情,冷酷地瞪着蔣麗雯那扭曲變形的臉。

“凌刻骨,你忘記冰兒是怎麼死的了嗎?”蔣麗雯充滿嫉妒地翹起嘴角,嘲諷地說道。那張原本艷麗動人的臉此刻因為嫉妒而扭曲:“野狼害死了冰兒,這個女孩,她是野狼的女兒!”

“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出去!”

“刻骨!你變了,因為這個小狐狸精變了,你再也不是那個疼愛冰兒的好哥哥!既然你捨不得動手,就由我來!我一定要讓野狼的女兒付出代價!”

蔣麗雯說完,用力甩開凌刻骨的手,動作迅速地將希芫從凌刻骨懷裏拽下床,抬腳朝她踹去:“我踢死你!你去找你在地獄的爸爸吧!野狼的女兒就該跟他一起下地獄!”

凌刻骨被蔣麗雯那一句一個“野狼”刺痛,他的身體僵硬地挺直,緊繃的酷臉上像蒙了一層寒霜,陰霾得沒有一點明亮。

“不要!我是爸爸的娃娃!”希芫捂着被踢疼的肚子,虛弱地望向一旁無動於衷的凌刻骨,委屈的淚水不由得在眼眶裏打轉。

爸爸不願保護她。

這個認知在她的心底下沉,身上傳來的疼並沒有心裏的痛來得尖銳,來得劇烈。

“你是野狼的女兒!那個惡魔的女兒!凌希芫,刻骨太仁慈才會收留你!”見凌刻骨沒能阻止自己的行動,蔣麗雯的動作更加毒辣。她手腳並用,在希芫身上留下一道道深紫色的傷痕。

野狼的女兒?

她真是野狼的女兒?

“野狼的女兒”這五個字突然鑽進希芫的耳中,她的腦袋突然像裂開一樣疼起來:“不!”

戴着面具的男人,手槍,倒在血汩中的男人,邪肆的狂笑……記憶的閘門突然打開,一些片斷的畫面在她的腦海里閃過,她有些崩潰地尖叫。

“不!爸爸!爸爸!”滿身傷痕的希芫像只破布娃娃一樣,神經質地蜷縮在地上尖叫。那塵封的記憶一旦打開,就再也無法關閉。她幼小的心靈無法承受這沉重的打擊,痛苦像洪水一樣決堤,衝進她疼痛的心中,扎得她滿身傷痕。

她是野狼的女兒,那個倒在血泊里的男人的女兒,凌刻骨竟然不是爸爸……

希芫痛苦的大喊讓凌刻骨冷酷的面部抽搐,在蔣麗雯再次抓向希芫的時候,他大步走向蔣麗雯,一腳將她踹開,並朝她怒吼:“住手!她是我的娃娃!”

“刻骨?你忘了……忘了我為了冰兒受到的傷害……”蔣麗雯悲痛地咬着下唇,不敢相信地看着凌刻骨。

這些年,無論她怎麼對待希芫,凌刻骨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對她的縱容讓她以為他也恨着希芫,可是今天他竟然會為了希芫那個小蹄子而傷她。

“疼!爸爸……娃娃好疼!”希芫捂着快要漲開的腦袋,痛苦地申吟。

她的身上佈滿被蔣麗雯打出的傷痕,而她的心也因為記起那聲殺戮而被撕裂,頭像要爆炸,她要崩潰了。

聽到希芫的呼喚,凌刻骨冷酷的俊臉露出痛惜的表情,他再也無法故作冷漠,顫抖地捧起希芫那快要崩潰的小臉。

這樣對希芫充滿呵護的凌刻骨刺到蔣麗雯,她不滿地叫囂:“刻骨,殺了她!為冰兒報仇!”

凌刻骨感受到手下的小人在聽到蔣麗雯的話后反射性地顫抖,他立刻冷冽地瞪向蔣麗雯:“滾!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他就抱着已經昏厥的希芫走出被蔣麗雯毀得無法插腳的房間,不再理會一臉錯愕與難堪的蔣麗雯。

當年那痛苦的記憶湧上凌刻骨的心,當年就該把冰兒的愛情禁錮在搖籃里,不該讓她跟狡猾的野狼墜入愛河,如果他能阻止,冰兒就可以陪在他身邊。他會把世界上最完美的一切都捧到冰兒面前。可是冰兒走了,他在這世界上唯一的妹妹死在了野狼的殘暴下。

一想到這裏,他的拳頭就緊緊握在一起。

“凌刻骨,你會後悔的!”蔣麗雯不滿地嘲着凌刻骨大吼。

她陪在凌刻骨身邊這麼多年,拚命工作,卻不能迎得他一點關愛。他寧可在外面養一大堆情婦,也不肯碰她一下,卻對希芫充滿憐惜。

她不相信自己就贏不過一個稚氣未脫的娃娃。

抱着希芫回到自己房間的凌刻骨並沒有看到蔣麗雯眼裏的陰毒。第13章

凌刻骨的卧室奢華中透着簡約的風範。黑色的大理石地面顯得分外凝重,那黑白相間的裝潢與大理石交相輝映,金色的大床在凝重中增添了一份奢華。而在那潔白的被單上躲着一個佈滿傷痕的女孩——希芫。

她蒼白的小臉與裸露的胸口佈滿抓痕,銀豹小心翼翼地為她的傷口抹上他我秘制的雪膚膏:“麗雯今天太過分了,竟然把娃娃傷成這樣。老大,你該阻止!”

銀豹有些不滿地向一直背着身面對落地窗的凌刻骨抗議。

如果他疼希芫,他該保護她,

如果他愛希芫,他該阻止蔣麗雯。

他怎麼可以讓希芫受到這麼重的傷害?

昨夜他以為有老大在,希芫很安全,才放心地回到自己位於隔壁的別墅休息。早知道會發生今天的事,他絕對不會離開希芫。

看到希芫因為扯疼傷口而皺起眉頭,銀豹臉上的表情異常凝重。

娃娃那麼純真,該被老大捧在手心裏疼愛才對。

凌刻骨沒有回應銀豹的話,只是握緊拳頭,冷酷的臉上有種掙扎的痛。他凝重的沉眸像兩汪看不到底的深潭,希芫的傷在她像一塊石頭砸到這兩汪深潭裏,濺起陣了漣漪,讓他的眸波光閃爍,無法再保持靜漠。

“爸爸,還我爸爸!”希芫突然在床上不安地扭動着,一張蒼白的小臉被悲痛覆蓋,那份羸弱讓人揪心。被冷汗浸濕的希芫在掙扎了幾分鐘之後,又陷入寧靜,那噩夢似乎已經拋下她。

看着希芫為了那像噩夢一樣的記憶折磨,銀豹煩惱地扒着頭髮。他已經用藥控制了八年的病,今天因為蔣麗雯給破壞殆盡。這可怎麼辦才好?

凌刻骨冷傲地轉身,他的目光有些不忍地看向床上的希芫。

“能不能深度催眠?”

“老大?”銀豹驚訝地看着凌刻骨,老大不會是讓他……

“把她的記憶封住,永遠不許她記起來。”凌刻骨冷酷地放話。

“可是……”要他動用催眠術封住希芫的記憶,可以是可以,可他就怕有一天,希芫會崩潰。

“照我說的做!我不要再看到娃娃難受。”凌刻骨無情地說道。他緊握的拳頭似乎泄露了他的情緒,他並非一個冷情的人。

“老大,與其強堵不如疏導,也許讓娃娃想起一切,她的心病會痊癒。”銀豹為難地看着凌刻骨那緊繃的酷臉。不是他不會,而是他不願意那樣做。封住希芫的記憶對她來說很殘忍,所以他一直試圖通過疏導的方法來治療娃娃。

“你有把握?”看着娃娃痛苦地在床上扭動,凌刻骨有些猶豫地問道。

“我盡量。”銀豹點點頭。娃娃的樣子讓他揪緊一顆心,如果再不想法,也許她會被心中的陰影吞噬。

希芫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糾纏她好多年的夢,夢中的她只有6歲。漆黑的夜裏,她被一陣打鬥聲驚醒,害怕地起床去找爸爸。推開爸爸的房門時,她看到一個戴着銀鷹面具的男人正舉槍朝爸爸射擊。

“爸爸!”她害怕地朝爸爸撲去。看着爸爸那圓睜的眸,她好難受。爸爸怎麼了?身上全是血。震耳的槍聲與噴涌而出的鮮血讓她陷入極度恐慌。她拚命搖晃着爸爸的身體,可是卻再也搖不醒爸爸。

爸爸?那倒在血汩中的男人是爸爸!

“爸爸!”希芫突然驚醒,如果那個死去的人是爸爸,那凌刻骨是誰?他不是爸爸嗎?迷茫中的她抬頭環顧,卻只見一片濃濃的迷霧。

倒在血泊中的爸爸離她遠去,而迷霧那頭的凌刻骨也看不清臉。

“爸爸!”她拚命掙扎着,撲向迷霧後面的凌刻骨。

“娃娃,沒事了。”凌刻骨抱緊被冷汗浸濕衣裳的希芫,柔聲輕哄。她那蒼白的小臉讓人心疼。他不滿地瞪了銀豹一眼,似乎在責怪他不聽自己的話,非要用疏導的方法。

“爸爸!”想起夢中的血腥殺戮,她害怕地撲進凌刻骨的懷裏,“野狼真是我爸爸嗎?我夢到他被人殺死。”

感受到懷中人兒在顫抖,凌刻骨用下巴抵着她的發頂,大掌輕撫着她的背:“娃娃乖,都過去了。”

“爸爸,我好怕!那個人好恐怖,他殺了我爸爸。”兒時的記憶已經很模糊,唯一清晰的就是那殘忍的一幕。希芫的腦海里還在不斷上映那場殺戮,尤其是那張邪惡的帶着銀鷹面具的男人。

希芫那顫抖的身體讓凌刻骨的俊臉發黑,他沖銀豹使了一個臉色,銀豹立刻嬉笑着坐到床邊:“娃娃,野狼死了,你還有老大。不要害怕。”

“爸爸,抱緊娃娃!娃娃現在只有你了。”聽到銀豹叔叔的話,希芫那顆惶恐的心終於安定下來。是啊,她還有爸爸,不,是有凌刻骨,他並不是爸爸,可是卻比爸爸還重要,她可以失去爸爸,卻不能失去凌刻骨,他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凌刻骨猶豫了一下,就放棄掙扎,用手臂圈緊希芫的小身子。他的偉岸與她的嬌小形成鮮明的對比,卻看起來那麼協調,好像他的懷抱就應該屬於希芫。

“疼!”希芫突然感到腹部一陣揪痛,她抓緊凌刻骨的衣領,在他懷裏如篩糠一樣顫抖。

“怎麼了?”凌刻骨緊張地看着希芫那冰涼的小臉。

第14章

“怎麼了?”凌刻骨緊張地看着希芫那冰涼的小臉。

“肚子疼。”被蔣麗雯踹過的地方像被刀絞一樣地疼,她的牙齒因為忍受不住這份難受而上下打顫。

凌刻骨毫不猶豫地撕開希芫的上衣,看到她腹部那一個個絳紅色的腳印,他的黑眸里立刻浮現起狂濤,懊悔與慍怒並存,痛惜與掙扎相生。

“老大……”銀豹突然舉着一瓶精油遞給凌刻骨,他站得遠遠地,把目光移向它處,就怕自己不小心看到希芫的裸露。

希芫這才看到銀豹,她立刻紅着臉慌亂地拉緊自己的上衣,將自己的身體遮蓋起來。長這麼大,她的身體只被爸爸看過。

“出去!”凌刻骨將希芫按在懷裏,把她的大片春光掩藏在自己的臂彎,然後冷着臉對銀豹大吼。

“我這就走,老大別生氣,我向上帝發誓什麼也沒看到。這是我特製的精油,**瘀傷,你把它塗抹在娃娃受傷的腹部,尤其是腰側那個腳印。”銀豹逃命一樣地往外跑,一邊跑還一邊叮囑着凌刻骨。

腰側那一腳麗雯用了十成的力氣,他有點擔心娃娃會受內傷。

“還說沒看到?!”凌刻骨拿起一隻枕頭朝銀豹扔去,眼裏滿是不甘,好像他的寶貝被人看去了一樣。

“我保證我是用醫生的眼光看的,老大別當我是男人!嘿嘿!”銀豹在關上房門前,趴在門外朝里探頭,討好地訕笑。

“滾!”又一隻枕頭扔來,直砸中銀豹的鼻子。

“媽呀!老大要殺人!”他趕緊關上門,逃之夭夭。

看到門被關嚴,凌刻骨才把小臉像紅布一樣的希芫鬆開。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自己那KINGSIZE的大床上,掀開她的上衣,專註地把精油塗遍她的腹部,尤其是銀豹說的那個腰側的腳印。

希芫紅着小臉抓緊身下的床單,那被凌刻骨觸摸過的地方就像被烙鐵燙到一樣,疼痛中有種火辣辣的熱。

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即使小時候爸爸親自給她洗澡,她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全身好像要着火,**中還有一份麻癢。

她用一種懵懂的目光看着冷峻的凌刻骨,低頭的他額頭垂落一綹頭髮,讓他的冷硬退色,變得分外英俊,那狹長的眸有份凝重的幽光,深沉地看不清顏色。

她第一次沒有用女兒看爸爸的目光欣賞凌刻骨,竟然發展他恁地英俊、邪魅。那份俊帥中又透着煞氣與成熟,是普通男人無法企及的。他就像一片藏滿秘密的深海,吸納着希芫的目光。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心跳隨着凌刻骨塗抹精油的動作而急速跳動起來。

從他的指尖傳達給希芫的是一份憐惜與呵護。

爸爸終究無法看她受傷,他還是疼她的吧?

希芫沉迷地看着凌刻骨,用一種情竇初開的小女兒心態欣賞着如撒旦一般迷人的凌刻骨,這個雄霸世界的男人。

……

帶着一身傲骨,湯逸臣走出星月城堡,這個華麗的不似人間的地方。在冒雨趕了十幾場演出后,他終於在天亮前回到家。疲憊地扯掉襯衫,他給自己倒了杯水。

坐在自己那只有十幾平方米的蝸居,他不由得想起那個城堡里的小公主,那個美的不真實的小女孩。

“Shi—t!”他煩燥地將手中的玻璃杯扔到對面那斑駁的牆上。他想那人毫不相干的小公主做什麼?他們是兩個社會的人,自己處於社會的最下層,爸爸撿了一輩子破爛,也只能艱難地維持一家人的生活,可是就在他跟妹妹都考上藝術學院之後,爸爸卻得了絕症。他的身體就像一支殘燭,所有的器官都要走到盡頭,尤其是心臟。醫生說再不動手術,爸爸可能活不過今年冬天。

他一定要拚命掙錢,給爸爸動手術,讓他老人家度過一個幸福的晚年。

總有一天,他會讓全世界都仰着頭來看他。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穿着碎花布裙的湯戴琳一看到他,就立刻焦急地跑過來:“哥,你掙到錢沒有?醫院又來催藥費了。”

湯逸臣掏出一疊錢交到妹妹手上:“給,不知道夠不夠。”

湯戴琳立刻認真地數起來:“十、二十、三十……一百……一千二……哥,還差五百。”

看着妹妹那焦急的模樣,湯逸臣皺着眉拍拍她的臉:“別著急,我一會兒還有場演出,一定能湊齊。”

“哥!”見哥哥要走,湯戴琳一把拉住哥哥的手,有些為難又有些猶豫地對他說道,“醫院說已經找到合適的心臟,如果我們籌到錢就可以動手術。只是這二十萬要我們去哪裏找啊!”

“配型的心臟已經找到了?”湯逸臣驚喜地握緊妹妹的手,沒想到昨天還絕望地以為要失去爸爸,沒想到今天得到這天大的好消息。他一定要去想辦法,他不能讓爸爸生存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因為沒錢而破滅。

“是的,哥。可是二十萬對我們來說,就像天方夜譚。”湯戴琳原來嫵媚的小臉因為焦慮而變得暗沉,蒼白。

湯逸臣摟摟湯戴琳的腰,鼓勵着一臉無助的妹妹:“哥哥會想辦法,你在家等着。”

如果為了爸爸,他可以簽下那個不平等的賣身契,配合公司所有應酬與演出計劃,只要他們能預付20萬。

不能再等,他轉身走入夜色中。

坐在老闆的客廳里,一身傲骨的湯逸臣皺着眉看着那等同於賣身的不平等的合同,心有些痛。可是一起到爸爸還躺在醫院裏等着他的救命錢,立刻下定決心,在上面簽了字。

“爽快!逸臣,我可是相當看好你!”老闆吳擇端那肥胖的臉上滿是貪婪的笑。在這三年合同期內,他一定會好好奴役這個才華橫溢的年輕人。一想到財源滾滾而來的樣子,他臉上的肥肉都跟着顫動。

“二十萬。”湯逸臣躲開吳擇端的肥手,挺直脊背提醒對方。

“別急,我這就給你開支票。”吳擇端掏出支票薄就要在這上寫字。

“我要現金。”湯逸臣堅持着,一副堅毅的表情。看着吳擇端。他要儘快把錢拿到醫院,好安排爸爸的手術。如果湯逸臣的支票出現問題,他這合同就白簽了。他不能白白浪費自己三年的青春。

“現金?”吳擇端為難地訕笑,“我一時哪湊得到那麼多錢。不如這樣,三天之後,我讓會計……”

“我現在就要!否則……”湯逸臣作勢要撕掉手中的合同,對於吳擇端不守信譽、剋扣藝人薪酬的事他早有耳聞,如果對方拿到合同后出爾反爾,不給他錢,他後悔就來不及了。

湯逸臣一點兒也不肯妥協地看着吳擇端,最終使對方不得不讓步。

吳擇端掏出手機,對電話里的人吩咐:“給我拿二十萬的現金過來。”

湯逸臣的神經這才放鬆下來。

爸爸的病終於有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了。第15章

為希芫抹葯的凌刻骨突然看到希芫那雙迷離的水眸,手指像被燙到一樣立刻抬開。他緊繃著一張俊臉,不去看希芫誘人的粉頰。

他們一個躺在床上,迷戀地看着對方,一個坐在床畔,逃避似的握緊拳頭。空氣在這一刻顯得分外凝滯,連呼吸都變得無比清晰。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希芫與凌刻骨的平靜。凌刻骨皺着眉走到陽台上接電話,他臉上的不悅與冷魅讓人窒息,希芫坐在床頭觀察着凌刻骨。

他那張如刀削一樣的俊臉完美得像米開朗基羅刀下的靈魂,俊美逼人,堅毅的黑眸深邃而幽冷,就像兩汪深潭,讓人猜不透裏面的顏色,那筆挺的鼻透着果絕,緊抿的唇顯示着他的無情。

凌刻骨,就是一個英俊的惡魔,全身沒一處不完美。以前一直把他當成爸爸,從來沒注意過他竟然有着足以引人犯罪的魅力。她小小的心因為爸爸那無籌的俊臉而紊亂。

只見凌刻骨冷冷地訓斥着對方:“沒事不許給我打電話!……我什麼時候去還輪不到你來管!”

說完,他就掛斷電話,緊繃著一張俊臉回到卧室。

“娃娃,好好睡,有需要儘管找沈伯。”凌刻骨說完,拿了一件外套就要離開。

一見凌刻骨要離開,希芫立刻跳下床,光着兩隻腳丫從後面緊緊抱住凌刻骨的背:“不要離開娃娃!”

一想到爸爸又要去他那些情婦那裏,她的心竟然開始疼痛。以前她從來沒有介意過,為什麼在知道他不是爸爸后,會開始介懷,她竟然想獨佔爸爸,不,是凌刻骨的寵愛。

“不許任性!”凌刻骨的身體僵住,不悅地斥責着希芫。身後的小身體竟然已經不再青澀,開始發育出柔軟的小花苞,那兩隻嬌嫩的花苞此刻正抵在他堅硬的背部,讓他的手不由得握緊。

天殺的娃娃!

凌刻骨突然有種要殺人的**,再不離開,他會……

“就今夜好嗎?娃娃好害怕。”希芫說完,楚楚可憐地咬着下唇,兩汪水眸里蓄着滿溢的清泉,眼看就要落下來。

凌刻骨的拳頭握緊了鬆開,鬆開又握緊,他的俊臉在矛盾與掙扎中扭曲。在聽到背後的啜泣聲后,終於不忍地迴轉身,將希芫抱起來。

“不許再光着腳下地,會着涼!”凌刻骨語氣里的溫柔與呵護讓希芫的小臉綻放着嬌美的顏色。

“娃娃心急,誰讓爸爸要離開?”希芫無辜地眨着水眸,那眸底有種讓凌刻骨心跳加速的感情活躍。

娃娃還小,她不可能……

凌刻骨甩甩頭,命令自己清醒。

“娃娃大了,要自己睡!”凌刻骨把希芫放到床上,狠下心命令自己離開。他不能因為希芫的柔弱而心軟。

“沒有你娃娃會睡不着!”希芫不甘心地用四腳纏住凌刻骨,貼在他的懷裏,不肯放他離開。他這一走,不知道又會睡在第幾號情婦的床上,凌刻骨是她的,她不要讓他離開!

希芫有些霸道,又有些難纏,這樣的希芫讓凌刻骨感到無力。他只好抱着希芫躺下。已經四年沒有抱着娃娃睡覺,那熟悉的梔子香立刻讓他緊繃的神經放鬆。

希芫滿足地翹起唇角,在凌刻骨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嬌笑着閉上眼睛。懵懂的她雖然還不太明白自己的心,可是她知道她在乎爸爸勝過一切。

希芫一夜好眠,卻不知道凌刻骨用一雙深邃的黑眸觀察了她一夜,無人的夜裏,他眸底的痛與掙扎那麼明顯,那麼清晰。

好不容易睡着的凌刻骨陷入過去的糾結里。他的夢充滿黑暗與暴力,從來都沒有陽光。每一次陷入夢裏的他,都被記憶折磨,對過去的一切無法釋懷。

夢中,一大群被訓練多年的殺手正在進行一場生死較量,贏的人才能活下來,否則就只有死在搏殺場上。

一個被圍起來的拳擊台上,只有13歲的他擦掉嘴角的血跡,那冷絕的眸里有一種兇殘的狠光。在這個殺手訓練基地,打不敗對手,就只有等死的份。他突然聚起全身的力氣朝對方撲去,只聽清脆的一聲,對方的脖子已經被徒手的他扭斷,直挺挺地摔倒在拳擊台上。那一雙驚恐的眼睛不敢置信地凸起,似乎仍不相信精壯的自己會被一個小男孩殺死。

“哥!”玄冰驚喜地撲進凌刻骨懷裏,為他擦着嘴角的血跡。

凌刻骨看看冷默無情的龍爺,拍拍妹妹的背,對他說道:“自己小心點。”

這一句話包含着太多東西,不小心,就只能被對手取了性命。冰兒是他唯一的親人,如果可以他願意代替她去搏殺,可是殺手的身份告訴他,他們只能自己保護自己,冰兒的命他無力保護。

玄冰點點頭,走到台中央,充滿傲氣地對高出她足有一米的大男人說:“來吧,我不怕你!”

對方殘忍地笑着,快速出拳。

冰兒玲瓏的身形左躲右閃,謹慎地躲避對方的攻擊,可是仍然被對方一腳踢到台邊,被彈性極強的圍欄擋住,重重地摔到地上。鮮血染紅了她潔白的牙齒,她疼得捂住腹部。

第16章凌刻骨緊張地想要衝上去,可是卻不敢。他只能揪緊一顆心給妹妹加油:“冰兒,站起來!哥哥相信你能行!”

冰兒那絕美的臉上出現一個堅強的微笑,她咬緊蒼白的下唇,掙扎着站起來,在對方傲慢的狂笑中,以閃電之姿撲去,將那長長的指甲深深地刺入對方的喉嚨。血噴了冰兒一臉,可是她卻站在對方的屍體腳下冷笑。

“就他們兄妹了。”龍爺冷酷地起身,對手下吩咐道,“其他人斷食七天,他們兩個進入魔鬼訓練。”

凌刻骨驚喜地跳到台中央,抱住比自己小兩歲的妹妹:“冰兒,你太棒了!”

“哥哥,冰兒不會拋下你。”玄冰回摟住他,冷艷的小臉上掛滿堅毅的笑容。

他們自被撿到殺手集團,就遊走於生與死之間,死很容易,可是要活下去卻異常艱難,他們拚死相搏求的不過是一個生存的權利。

他們以為自己勝利了,卻想不到迎接他們的是更加殘酷的魔鬼訓練……

當他拼盡一切,將龍爺取而代之,建立了勢力龐大的鷹帝國時,當他有能力給予冰兒一切時,她卻在花季時凋零。

15歲的冰兒美得令人窒息,卻也狠絕殘忍,她可以在一秒鐘之內殺死比她強十倍的對手,可是卻把心丟在野狼身上。她不顧義無反顧地跟野狼私奔,可是再出現在他面前時,卻是一具殘破的身體,他可愛的冰兒竟然被野狼殘忍地強暴而死,麗雯後來告訴他,野狼騙走冰兒只為報復他奪了對方的軍火生意……

“冰兒!”凌刻骨突然皺緊一雙濃眉,慌亂地伸出雙手向前方探索。

“疼。”正棲息在凌刻骨懷裏的希芫突然覺得手腕被一把利鉗狠力地夾住,骨頭好像要被折斷,把她疼醒。睜開眼看到的是凌刻骨那張陰冷的俊臉。她詫異地看着凌刻骨那緊皺的眉,從來沒見他露出過冷漠以外的表情,他為誰而痛苦?冰兒是誰?蔣麗雯一口一個冰兒,好像她跟爸爸有着不尋常的關係。

希芫的心開始疼痛,因為凌刻骨在乎別的女人而疼痛。

“爸爸,放開娃娃。”希芫可憐兮兮地動動自己那被凌刻骨的大掌用力握住的手腕,哀求道。要是他再不鬆手,自己的腕骨真要折斷了。

“娃娃?”等看清懷裏的希芫,凌刻骨才清醒過來。

原來是夢。夢中冰兒那張染血的臉讓他的心疼痛,野狼狂笑的畫面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惹人心煩。

他突然冷酷地推開希芫,寒着臉跨過她的身體下地,看也不看她一眼地離開。

“爸爸!”希芫錯愕地看着凌刻骨冷酷地離開,不明白自己哪裏惹到他。

凌刻骨離開后,希芫感到分外孤獨。今天晚上尤其難受,在明白凌刻骨只是她的養父時,她竟然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他永遠陪在她的身邊。可是他顯然並不喜歡她,丟下她時,她竟然看到了他眼裏的嫌惡。

是嫌惡吧?

到底野狼爸爸跟凌刻骨之間有什麼樣的恩怨,讓他連帶地嫌惡自己?凌刻骨的陰晴不定讓希芫不知所措,希芫像個無助的娃娃,含着淚抱緊自己的腿。

在山貓那奢華的辦公室里,有一種危險的氣息。

“你想賣?”山貓邪魅地抬起面前穿着碎花棉裙的女孩的下巴,勾唇問道。初見這個叫湯戴琳的女孩,他以為見到了冰兒,只是這女人的嫵媚根本無法與冰兒的冷艷相比。冰兒是獨一無二的,天使與妖精的混合體。

“是!”湯戴琳點點頭,困住她的男人一身魅惑,那對風流多情的桃花眼在眯起來時,邪惡得讓人顫慄。

好可怕的一個男人。

“就你?”山貓有些邪惡地壓住湯戴琳,將她困在自己的臂彎與牆壁之間。他睨着她嫵媚的臉,心中有種複雜的情愫,他竟然不願讓她遁入風塵,“知道怎麼誘惑男人?要是你得罪我的客人,你不但一分錢拿不到,還要賠償我一百萬損失費,你不怕?”

“我……我不怕……”湯戴琳下意識地舔舔嘴唇。

大哥一個人根本沒辦法籌得巨額的手術費,而她只能用女人最原始的資本,這是最直接也最簡單的途徑。事後她會躲到外地動個小手術,把那層膜縫好,然後重新做人。這一段往事會被她封塵。

“我這裏不是三流酒吧,是個人就能賣。”山貓狡詐地勾唇,魅惑地用手指在湯戴琳的臉上上來滑動,引起她一陣陣顫慄。

“我……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在整個龍城,就屬“人間仙境”勢力最強,檔次最高,她才會選擇在這裏賣身。

“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山貓突然退後一步,放開湯戴琳,他那高大的身體在纖瘦的湯戴琳面前就像巨人一樣威武,睥睨着對方。

“什麼?本事?”湯戴琳有些不解地看着山貓,什麼叫看看她有什麼本事?“要我給你跳段舞嗎?我學了十年芭蕾。”

“哈哈哈!”聽到湯戴琳的話,再看着她那土裏土氣的打扮,山貓不由得爆笑出聲。

“不想看就算了。”

山貓邪魅地捏住湯戴琳的下巴,將她的臉抬高,讓她的目光只能看着他:“看清楚我的地盤,這裏是‘人間仙境’,專門讓男人快樂的地方,你要是沒本事把男人哄順,我要你有什麼用?”

“我……我知道……”湯戴琳被山貓臉上的表情嚇到,怔怔地點頭。

“吻我!如果你能吻得我起反應就算你過關,否則就給我老實回家!”山貓低俯下頭,魅惑地貼在她唇邊說道。

這個小丫頭,一看就是個雛兒,恐怕連怎麼接吻都不會,他可不想傷害國家幼苗,還是遲早把她嚇回去好。

“要我吻你?!”湯戴琳驚訝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不敢?”山貓放開湯戴琳的下巴,退後一步,如撒旦一樣睨着對方,“回去!這裏不適合你。”

“不!求你!我真的很需要錢。”湯戴琳緊張地撲進山貓的懷裏,笨拙地啃上山貓的大嘴,“我吻!”

湯戴琳的吻的確青澀,青澀得讓山貓不滿地冷哼。

“你這水平還想賣?我的客人還不被你氣死!”山貓突然箍緊湯戴琳,像撒旦一樣詭異地笑着將她壓到牆上,“我今天免費教教你這個笨學生。”

說完,他的唇就霸道地壓上湯戴琳微微噘起的紅唇。

看着湯戴琳那張與冰兒相似的臉,山貓突然有種在吻冰兒的感覺,他的眸底倏地變了顏色,邪魅而狂野,他將她壓進胸膛,瘋狂索吻。

湯戴琳像一座冰冷的木偶,怔忡在他懷裏,直到被他吻得快要窒息,她才回過神來,困難地推着他:“夠……了……不要……”

山貓猛然驚醒,一把推開湯戴琳。

鬆開湯戴琳后,他迅速平復自己的心情,然後魅惑地用拇指抹着唇角,那帶着邪笑的桃花眼像按照燈,看得湯戴琳不安:“味道不錯。”

“我通過了嗎?”湯戴琳有些着急。爸爸還躺在加護病房裏,她今天一定要籌得爸爸的手術費。

“我會儘快給你安排客人,而你,給我洗乾淨,乖乖等着我的客人上門。”山貓邪笑着眯起一對桃花眼,那被漂成藍色的一綹頭髮不聽話地垂到眼角,將他眼底的詭異遮掩,而湯戴琳只是鬆了一口氣,而後又緊張地絞着手指,心情複雜地低下頭。突然她像想起什麼似的抬頭,向山貓求證:“錢你現在就得給我。”

她可不想賠了身子還得不到錢。

“你當‘人間仙境’是什麼?騙子公司?”聽到湯戴琳的話,山貓挑起秀挺的眉峰,原來張揚的俊臉變得冷酷,一股寒意立刻襲向對方,讓湯戴琳不由得打顫。

“沒有,我只是……”湯戴琳驚慌地搖頭,意識到自己的話惹到對方。

山貓從口袋裏掏出一本支票薄,在上面飛速地落下自己的名字:“數字你自己填!”

“我自己填?”湯戴琳驚訝地接住扔到自己面前的支票,“你不怕我寫十二位數。”

“你值那個價?不要自取其辱!”山貓說完就拍拍手,叫來公關經理,把湯戴琳帶下去打扮。

湯戴琳離去前,帶着異樣的心情回頭看了邪美的山貓一眼,就跟那個妖嬈的公關經理離開。

今天會是她人生的轉折點,今夜過後,她將不再是原來純凈的湯戴琳。第17章“你輕點!”被身上的男人強行刺入,湯戴琳疼得差點尖叫。雖然心裏早有準備,可是被這陌生人強上時,依然有些承受不住。

“輕點?我還沒學會。”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響起,黑暗中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看不清臉,只感受到一股邪魅的氣息。

男人說完,便不顧湯戴琳還是初次,開始猛烈地進攻。

湯戴琳像個木偶一樣,即使再疼也不再反抗,只是身體因為這份痛而緊縮,顫抖,全身冒着冷汗。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才從她身上爬起來,無情地離開。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看清對方的臉,只知道對方的身材高大,身體強壯。當對方的大手箍住她的腰時,她連動一下都難。

聽着門關閉的聲音,湯戴琳心碎地躺在床上,久久沒有動彈。

她想不到山貓竟然這麼快就給她找到金主,而她這麼快就失去了純潔。

當身體不再痛時,她才緩慢地起身,裸着身體走進浴室。站在落地鏡前,看着身上佈滿的青紫時,眼淚不自覺掉下來。

這就是身為窮人的悲哀,除了身體,她沒有任何可以出賣的東西。

一抹譏誚染上她嬌艷的唇角,那一雙明艷的眼有些憤世嫉俗的悲,又有點對窮困命運的不甘心。

五十萬,竟然有人肯為一夜付50萬。這50萬放在她們家,得是50年的生活費,可是有錢人卻連眼都不眨,用來換取她的一夜。

她趴在鏡子前,對着鏡中的自己說道:“湯戴琳,有朝一日,你一定要做個有錢人!”

……

凌刻骨離開星月城堡,開着車直奔“人間仙境”。一舉踢開山貓的辦公室,就對他命令道:“去給我拿幾瓶ChateauPetrus。”

“老大?您怎麼不在家陪娃娃來這裏喝酒?”山貓一見凌刻骨,面露驚訝,娃娃受傷那麼重,老大竟然不在家陪伴她。不過他很快壓下心底的疑惑,邪邪地笑問。

凌刻骨挑眉瞪了山貓一眼:“還不快去拿酒?!”

“ChateauPetrus我就幾瓶壓箱子底的,老大要,我只好拿出來孝敬您了。”山貓露出狡猾的壞笑,拍拍手喚來服務生,向對方吩咐了兩句。

山貓的辦公室並不像正規公司的辦公室,屋內沒有辦公桌,而是有一組舒適的意大利進口的軟牛皮活性,那金黃的顏色與室內華麗的裝潢相響應,顯得奢華而**,很符合它豪華會館的身份。正對着沙發的是一整面的電視牆,整個“人間仙境”每一個角落發生的事都能盡收眼底。山貓只要躺在沙發上就能掌控整個“人間仙境”,只要有一點異常他都能在第一時間察覺並迅速解決。

坐在山貓那寬大的軟沙發上,凌刻骨仰着頭閉上眼睛,不去理會山貓在一旁聒嗓。

“老大,要不要把銀豹、青龍、百虎他們一起叫來?咱兄弟好久沒一起喝一杯,咱們今晚不醉不歸。”

凌刻骨沒點頭,山貓就當他同意了。壞笑着走出去打電話。

服務生把酒放到桌上,便恭敬地立於一旁。

“下去!”凌刻骨冷聲喝道。那服務生立刻被他森冷的氣息嚇了一跳,逃命一樣地離開。

他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眸底有濃的化不開的沉痛,他充滿矛盾地低吼:“娃娃!”

這一聲“娃娃”充滿糾結,充滿掙扎,似有情又似帶着深深的恨意,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對希芫抱持着什麼態度。

“老大情緒不好,我限你們兩個在十分鐘之內趕到,晚到一秒罰你們幾個給我買一輛阿斯頓馬丁DB9。”山貓奸詐地笑着掛斷電話。他在乎的並不是那豪華的阿斯頓馬丁跑車,而是老大的情緒。老大那麼自製的人很少這樣異常,他不禁開始擔心起來。

回頭透過透明的玻璃,他看到老大在喝悶酒。他那冷峻的模樣讓他更加擔心。是誰惹到老大,讓他今夜這麼失控?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事物能撼動老大的情緒?

除了娃娃。

難道是娃娃?

“山貓,我剛動完手術,正要去看娃娃,你們幾個陪老大吧。”銀豹接到山貓的電話后,有些擔憂地說道。老大的異常肯定跟娃娃有關,早晨看着老大跟娃娃在一起的畫面是那麼幸福,怎麼轉眼就又變了?

“快去!老大雖重要,娃娃卻是我們的寶。”山貓贊同地點頭。

掛斷電話后,山貓故作無恙地走進辦公室,他臉上掛着燦若星辰的笑,一屁股坐到凌刻骨身邊,爽朗地說道:“青龍跟百虎一會兒就來,他們說好久沒跟老大拼過酒,今天正好一醉方休。”

“多事!”凌刻骨冰冷地抬起黑眸,掃了山貓一眼,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凌刻骨身上有種冷酷的陰狠與霸氣,他彷彿天生就是一個王者,擁有能讓人臣服的魅力,即使只是一個冰冷的眼神也充滿威懾力。而不說話的他就像一保獵鷹,充滿危險氣息。

寬大的辦公室里,只有凌刻骨跟山貓兩個人。山貓若有所思地看着凌刻骨不斷喝酒,手指在椅背上不耐煩地敲着。青龍他們竟然還沒來。

凌刻骨的視線突然被電視牆中的一個畫面吸引,目不轉睛地盯着那裏。

山貓順着他的視線看去,是她?她還沒走?

“冰兒!”凌刻骨震驚地大叫一聲,就衝出山貓的辦公室。

冰兒?山貓錯愕地張大嘴巴。老大認錯人了,她不是冰兒,她叫湯戴琳。第18章

“娃娃?”當看到希芫像只小貓一樣蜷縮在床上,兩行清淚掛在她頰邊時,銀豹分外心疼。他小心翼翼地蹲到她的床邊,用大掌輕撫着她柔軟的發。

希芫好像沒有聽到他的呼喚,兩隻如黑葡萄一樣的眸子茫然地望着遠方,失去往日的神采。

“凌希芫,回魂了!”掩去眼中的擔憂,銀豹大聲在希芫耳畔呼喚着她,並露出頑皮地壞笑在希芫的腦門上彈了一下,一下子就拉回希芫的神智。她捂着自己被彈疼的額頭,噘起小嘴抱怨:“臭銀豹叔叔!你要讓娃娃明天頂着個大包去上學嗎?”

“哈哈哈!那樣不是很棒?多獨特!”銀豹抱着肚子,笑得很肆意。

“臭叔叔,我也讓你頂着個大包去學校!切!”希芫不滿地攀上銀豹的身子,伸出右手使勁往他頭頂上彈。

“不要!娃娃饒命!”銀豹一邊裝作很痛的樣子,一邊向希芫求饒。

“看你下次還彈娃娃的腦門兒不?!”希芫吊在銀豹的脖子上,驕傲地昂起小臉,他掛在她身上的動作讓她的雙腿不自覺地纏住銀豹的腰,兩人的身體貼得極近,而希芫那嬌小的豐盈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服摩挲着銀豹的胸口。

他突然尷尬地將希芫推離自己,漲紅着臉猛咳。

要命!他竟然對像女兒一樣的娃娃產生不該有的反應,要是老大知道,還不得宰了他?

“銀豹叔叔,你看到爸爸沒有?”希芫坐在床邊,一邊搖晃着兩隻小腳丫,一邊試探性地看着銀豹。她咬住自己的下唇,有些無助。爸爸會不會永遠也不回來了?

銀豹的目光迷惑地劃過希芫的臉,卻理不清自己的感情:“老大在忙,可能要很晚才回來。”

“哦……”希芫失落地低下頭,她好想讓爸爸趕緊回來,因為她想他,好想好想,想的心都疼了。自從知道他不是爸爸,她對他的感情產生了180度的轉變。她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每時每刻都待在他身邊,躺在他懷裏。沒有他的大床,好冷,好孤單。

“娃娃,別難過。我告訴他你發燒了,保證十分鐘之內他就會飛回來。”

“你當爸爸長翅膀了?還飛回來。”希芫撲哧一聲笑起來,那兩彎

湯戴琳剛走出“人間仙境”的電梯,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被那個像寒冰一樣冷酷的男人緊緊抱住,直勒得她差點呼吸:“冰兒,大哥一定在做夢,竟然會見到你。”

冰兒?她嗎?湯戴琳瞪大一雙美眸,看着一臉詭異的山貓,山貓只是聳聳肩,並不多做解釋。

“先生,你認錯人了!”湯戴琳推開凌刻骨有力的雙臂,努力向對方解釋,“我叫湯戴琳,不是你的冰兒。”

“湯戴琳?”凌刻骨皺起一雙劍眉,深邃的目光在湯戴琳臉上逡巡。這女孩的五官跟冰兒有九成相似,可是神情氣質卻大不相同。他的冰兒純凈中帶着堅韌,不服輸的性格比男孩子還要頑強。而眼前的女孩沒有冰兒的犀利,反倒多了一份嫵媚與柔弱。

是今晚的夢讓他失去理智,竟然會把一個陌生人當成冰兒。他抽回自己的手,一句話也沒說就轉身離開,今夜他的失控皆源自對妹妹的思念。

當年他無法給予冰兒一切,可是如今,他擁有了全世界,卻沒有辦法再尋回冰兒。她在那冰冷的地獄裏可會感到快樂?

凌刻骨的背影有些孤獨與冷寂。

湯戴琳拿着山貓開給她的支票回到家,一見到哥哥,就興奮地衝過去:“哥,琳琳籌到錢了。”

“這錢是哪兒來的?”看到五十萬的支票,湯逸臣惱火地問道。

“我,哥,爸爸的手術要緊,琳琳回頭再跟你說。”湯戴琳尷尬地微紅了臉,她不知道怎麼跟哥哥解釋。她怎麼能告訴哥哥,這是她賣身的錢。

“你這是什麼樣子?頭髮篷亂,一身俗媚。你說,你是不是去夜店了?”抓着妹妹的肩膀,湯逸臣心疼地問道。他就怕妹妹走上這一步,所以才跟老闆簽下三年合約,沒想到回到家竟然看不到琳琳。他找了一夜,急得正要報警,她竟然拿着巨額支票回來。

看到戴琳臉上的羞愧,湯逸臣想也沒想就給了妹妹一巴掌:“我們湯家沒有你這樣沒有骨氣的人!滾!”

就算爸爸急需動手術,戴琳也不該去賣身啊!湯逸臣的心好疼,為他們這拮据的家庭條件而心痛。如果他們是有錢人,就不會為了二十萬的手術費而急得愁眉不展,四處借債也交不齊爸爸的住院費。爸爸的心臟已經嚴重衰竭,再不動手術,怕就要停止跳動,永遠地離開他們。

他想救爸爸,可是他不要戴琳用這種下賤的方式來救。即使爸爸活過來,也會恨自己。

湯戴琳撫着自己被打疼的臉頰,羞愧萬分地轉身,衝出家門。她知道自己做酒女很低賤,可是這是她能想到最快捷的辦法。

跑出那狹窄的小巷,湯戴琳坐在馬路邊哭泣。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聽到一聲低嘆,一雙大掌將她抱起來,緊緊地摟進懷裏:“冰兒,跟我回家。”

等湯逸臣追出來時,已經看不到妹妹的身影,他懊悔地看着自己的手,心酸地落淚。

因為沒錢,所以他沒法保護自己的親人,這對充滿才華的他是一個多麼大的諷刺,終有一日他要變得強大,將世界都踩在腳下。

傳言,凌刻骨有一個金屋藏嬌的情婦,只是誰也沒有見過她的廬山真面目。

傳言,凌刻骨有一個天真而美麗的,只比他小十四歲的女兒,

傳言還說,凌刻骨有一個身兼數職——情人、屬下、朋友——的女友。

第19章

傳言,凌刻骨有一個金屋藏嬌的情婦,只是誰也沒有見過她的廬山真面目。

傳言,凌刻骨有一個天真而美麗的,只比他小十四歲的女兒,可是她被保護得太好,任何媒體也不敢登載她的消息,怕得罪凌刻骨這個跺跺腳就能讓世界顫抖的男人。

傳言還說,凌刻骨有一個身兼數職——情人、屬下、朋友——的女伴蔣麗雯,只有這個女伴能天天出現在人們的視線里。她不是幹練地陪着凌刻骨參加重要會議,就是打扮得艷氣逼人,陪他出席各種晚宴。圍繞着蔣麗雯與凌刻骨的緋聞從鷹帝國建立的那一天就沒斷過,凌刻骨身邊的其它女人就只是煙花的話。

“哇!蔣麗雯戴的這款鑽石連結可是今年卡地亞全球限量版的精品,要一百多萬呢!沒想到凌刻骨肯為她花這麼多錢!”一名同學拿着本雜質,看着蔣麗雯挽着凌刻骨的封面,羨慕地嘴角都快流口水了。

“只要你能爬上凌刻骨的床,他也會給你買的。”另一個女同學調侃地敲着對方的頭。

“你以為我不想?如果能陪他一夜我這輩子都知足。”第一名同學一臉憧憬地握住雙手,雙眼沉迷地眯起,好像如果凌刻骨在她面前的話,她會立刻撲上去。

正在畫圖的希芫在聽到同學們的交談會,手中的鉛筆突然折斷,鋒利的筆尖立刻扎入她的手指,疼得她皺起眉。

爸爸跟蔣麗雯在一起嗎?所以才會這麼久不回家?

她做噩夢時,也沒有爸爸那偉岸的胸膛安撫她的不安。

她睡不着時,也不能爬到他的床上,找他撒嬌。

希芫的眼裏盈着濃濃的霧氣,被貝齒緊緊咬住的下唇已經破皮流血,而她自己根本感覺不到。

“凌希芫?”一隻肥嘟嘟的小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一張帶點嬌憨的圓臉貼到她面前,“放學了,你不回家啊?”

“樂樂,下課了嗎?”希芫這才回過神來,看着同桌那關切的圓臉,她淡笑着收拾起書包,“我畫圖太專心了。”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在想男人?”齊樂半帶疑惑半帶調侃地眯起圓圓的眼睛。

“走了!”希芫臉有些微紅,她輕咳兩聲,對齊樂吆喝着。

“你先走吧,我還有事。”齊樂紅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

“又去看隔壁班的校草?”希芫哈哈笑着捏捏齊樂的圓臉,“那我先走了,Goodluck!”

希芫走出學校,看到來接自己的銀豹,小嘴不悅地噘起:“銀豹叔叔,怎麼又是你?”

“不歡迎銀豹叔叔?”銀豹為希芫打開車門,瀟洒地做了個請的動作,“上車吧,我的小美女。”

“爸爸最近在忙什麼?怎麼連星月城堡都不回了?”希芫一坐進車子,便開始抱怨。不知道什麼原因,自從那天生日宴會之後爸爸就消失了,連接送她上下學都換成了銀豹叔叔。

希芫的抱怨讓銀豹的臉色有些尷尬,不過他很快就亮出他招牌式的潔白牙齒,笑着安慰她:“最近鷹帝國有一項大型開發案需要老大親自解決。娃娃別著急,老大哪天忙完就會回家。”

“真的嗎?”希芫眨巴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語氣里有着猶疑。

如果是因為公事,爸爸再忙也該給她打個電話,可是快一個月了,爸爸連電話都沒給她打一個,更別提回來看她。是誰把爸爸的心拴住,讓他連娃娃都忘了?

老大這些日子被那個“冰兒”迷住,雖然他明知道對方不是他的妹妹,卻仍然將對方金屋藏嬌,天天往位於梅西海岸的公寓跑。怕娃娃難過,他們四個兄弟都一致決定不在她面前說出“冰兒”的存在,可是紙終是包不住火的,不知道娃娃知道真相後會有多難過。

看到希芫那隱在睫毛底下的霧氣,銀豹心疼地抱住她,語氣輕柔地就像在哄一個受傷的洋娃娃:“娃娃不哭,銀豹叔叔向你保證,明天就把老大郵遞迴來。”

郵遞?

銀豹的話讓希芫撲哧一聲笑起來,她抬起一張粉嫩的小臉,嬌蠻地命令:“食言是小狗!明天見不到爸爸,你要在娃娃面前學狗叫。”

銀豹狀似害怕地求饒:“娃娃,別這麼狠。銀豹叔叔這麼英俊瀟洒,怎麼能學狗叫?”

“那就學狼嚎。”希芫捂着小嘴,調皮地壞笑着。她那陰鬱的心因為跟銀豹叔叔調侃而變得開朗許多。這些天,對爸爸的思念就像洶湧的海浪將她席捲,再看不到他,她就要像花兒一樣枯萎了。

“小丫頭,竟然敢這麼對我!”豹子鼓起俊美的雙頰,像個頑皮的大男孩一樣做着鬼臉。

“不想學狼嚎,就幫娃娃把爸爸快遞迴來吧。”希芫翹起彎彎的唇角,嬌美地笑着說道。她就要被如潮的思念淹沒了,明天她一定要見到爸爸。

“好!叔叔答應你。”銀豹收藏戲謔的笑臉,把希芫抱在懷裏,心疼地撫着她的背。

娃娃的樣子讓他這做叔叔的好心疼。真不知道老大什麼時候才能放開心中的羈絆,真心地接納娃娃。

把希芫送回星月城堡,銀豹就直奔梅西海岸的公寓。他要去點醒老大,他再不能沉迷於虛幻的回憶里,娃娃才是最需要他的。

迎接他的是湯戴琳,見到他她有些驚訝,但沒有多說什麼就讓他進了門。

“老大呢?”看了一眼被老大全新包裝的湯戴琳,銀豹不得不相信“女人的美是三分天生七分打扮”出來的,她原來那寒酸的衣着被華麗的國際名牌取代,原本就有幾分姿色的湯戴琳,在珠寶華服的點綴下,更添嫵媚,有種讓人驚艷的美麗。這樣的女孩在“人間仙境”也算得上極品,如果不是遇到老大,肯定能成為店裏的頭號紅牌。

“還在洗澡,你要不要來杯咖啡?”湯戴琳禮貌地問道。

“謝謝。”第20章凌刻骨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袍站在落地窗前,背對着銀豹,那冷峻的臉上不帶一點笑容。

“老大,娃娃想你。”銀豹心急地說道。

今天說什麼他也要把老大勸回去,湯戴琳再美,長得再像“冰兒”,也只是一個陌生女孩,在他們兄弟的眼裏,最重要的還是娃娃,可是真正應該明白這一點的老大,卻像瞎了眼,被湯戴琳迷茫住而忘記娃娃正盼星星盼月亮一樣地盼了回家。

銀豹的話讓凌刻骨的身體僵硬地挺直,他的冷眸沉鬱地看着窗外的點點燈光,讓銀豹猜不透他的心。

“老大?”銀豹不安地舔舔嘴唇,這一記得他那靈巧的舌頭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的事不用你管!”凌刻骨倏地轉身,冷冽的黑眸直直地射向銀豹,有着不容人抗拒的魔力。

“可是,老大,娃娃的心病剛好,現在就怕受刺激,你再不回去,我怕她又會犯病。”銀豹偷偷觀察着凌刻骨的臉色,果然在聽到娃娃怕受刺激后神色變得緊張,他就知道老大還是關心娃娃的,只是放不開那仇恨的枷鎖。銀豹偷偷奸笑兩聲,然後故意落寞地轉身,一邊走一邊念叨着,“老大不願回去就算了。可憐的娃娃,我得趕緊回去再配幾副葯,免得她犯了病來不及治。”

看着銀豹離開,凌刻骨的身體像冰冷的石像一樣矗立在窗前,半晌沒有動彈,連湯戴琳喊他都沒有回過神來。

看着凌刻骨那冷酷的模樣,湯戴琳無措地輕嘆。她猜不透這個男人,既感激他給自己的一切,又害怕他的冷傲與霸氣。尤其是他在家的時候,她的心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戰戰兢兢而又充滿惶惑。

她以為他把自己金屋藏嬌是為了她的身體,可是這一個月,除了幾個擁抱,他連碰都沒碰過自己。他像是要把整個百貨公司都搬回家一樣,給她買了一大堆穿上十年也穿不完的衣服跟數不盡的珠寶。

“冰兒,我要把全世界都給你。”記得凌刻骨帶她回家那天說過的話,湯戴琳唇角輕翹着,有幾分嘲諷。

冰兒,那一定是凌刻骨心愛的女孩吧?自己只是有幸長了一張跟“冰兒”相似的臉,所以才受到這麼獨特的待遇。他的確給了她全世界最昂貴的東西,可是她感覺不到他的心,她與他之間仍然很疏離。

如果她不像“冰兒”,凌刻骨還會對她這麼好嗎?

湯戴琳可以肯定地回答:不會!

她明白自己的價值就是這一張臉。

沒有再去叫凌刻骨,湯戴琳像往常一樣回到自己的卧室,把門關緊。其實她根本不用上鎖,因為凌刻骨根本不會碰她。

如往常一樣,凌刻骨坐在客廳的沙發里,臉上佈滿陰霾與沉鬱。寬敞的客廳因為他的陰鬱而變得冷氣襲人。屋內靜得彷彿能聽到凌刻骨的呼吸聲,夜靜謐得讓人心慌。

那半面牆的液晶電視一明一滅地播放着無聲的節目,忽明忽暗中,凌刻骨那張俊臉上的掙扎與痛苦忽隱忽現。他幾次想要起身,卻又壓抑着坐下。

“娃娃……”暗夜裏突然傳出凌刻骨那猶帶着掙扎的呼喚,那低沉的、暗啞的、彷彿遊走在愛與恨之間的矛盾聲音。

湯戴琳從半開的門縫往外望去,竟然看到凌刻骨那除了冰冷以外的另一種表情。這個男人真像一個謎,讓她猜不透,摸不清。

會不會有一天,他找到“冰兒”,就再也不管她了?

不行!她好不容易有了這種像皇后一樣的奢華生活,她決不能放開凌刻骨,她不想再回到過去那種為了溫飽而犯愁的日子。為了拴住凌刻骨,讓她賠上身體也可以。可是問題是這一個多月,凌刻骨根本碰都不碰她一下。通過他那迷霧一樣的深邃目光,她彷彿看到另一個人,那瞳孔中的她並不是湯戴琳,而是“冰兒”。

夜好涼,冷風突然鑽進湯戴琳的衣服內,讓她忍不住打顫。她解開自己胸前的兩顆扣子,故意讓那兩團傲人的豐盈半露在空氣中,然後帶着柔媚的笑容走向凌刻骨。

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大哥,累了嗎?我幫你按摩。”她坐在凌刻骨身邊,將那纖儂有度的身體靠到他懷裏,故意低俯着胸口,讓他看到她的美麗。

凌刻骨那雙漆黑的狹長雙眸複雜地看着湯戴琳,沒有阻止她的服務。

湯戴琳露出竊喜的笑容,總有一天,她要收服他的心。

曖昧的氛圍在空氣中流淌,凌刻骨在湯戴琳把豐盈貼上他的胸膛時,突然一把推開她。

“大哥,我願意給你。”湯戴琳咬咬牙,一把扯開衣領,讓自己的美麗裸露在凌刻骨面前。

“穿上!你不是妓(女!”凌刻骨抓起一旁的外套,一邊往外走,一邊冷着臉說道,“我今天不住這兒,你早點休息。”

看着凌刻骨消失在自己面前,湯戴琳懊惱地咬住下唇,嫵媚的雙眸里閃過陰霾的光,像晴空裏飄來一朵烏雲,遮蓋了她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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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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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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