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怒打流氓
品尚酒吧,坐落在城市最繁華的街角,直角半彎型的樓盤設計,三層的高度,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大氣磅礴的彰顯出這兒紙醉金迷的夜生活。
到這兒來買醉的人,皆不是普通之輩,擁有VIP卡方能進入那道門。
蘇暖有這兒的卡,是宗政澤給她的。
吧枱在一樓,橢圓形的設計更有利於面對四周所有的消費者,十幾個調酒師在色彩繽紛的陳列櫃前嫻熟的揮動着胳膊,一杯杯散發著奇香的酒誕生了。
蘇暖趴在酒吧枱上,痴迷的看着他們優雅高妙的動作,手指敲了敲桌面,“再來一杯。”
以前宗政澤帶她來過一次,說她在獵鷹突擊隊執行任務,偶爾來釋放一下壓力。
“沒想到再來這裏,不是因為壓力,而是因為你帶給我的痛苦。”她自言自語說著,眼神迷離。抬起手,一杯酒盡數喝下。
醉吧,醉吧,只有醉了,才會暫時忘卻心裏的傷痕。
吧枱上,空酒瓶逐漸多起來,蘇暖昏昏沉沉的,意識完全被麻醉。
“呵呵,真不錯,這種感覺像騰雲駕霧,澤,你說得對,酒,果然是好東西,喝了能解愁……”
她自言自語,盯着頭頂玄幻莫測的螺旋型天花板,白天一直忍住的眼淚滑落。
“小姐,別哭啊,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可以和哥哥說說,哥哥幫你解決。”
一個身穿銀灰色T恤衫的男人在她身旁坐下,一手隨意搭在了她的肩上。
這個女人他們注意很久了,目前已達到了爛醉的程度,看來今晚不寂寞了。
“是啊,這一帶,就沒有我們哥幾個搞不定的事情,只要妹妹你提出來,我們有求必應。”同行的光頭男人涎着臉說著,眼睛一直盯着蘇暖性感挺翹的臀部。
“我們還滿足妹妹你長夜慢慢的寂寞需求,相信我們哥三個會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留着鬍子的男人從後面圍上來,三人成半圓之勢把蘇暖圍在了中間,完全隔絕了周圍的視線。
“你們要跟我玩?確定?”蘇暖醉得厲害,笑着問。
“看來妹妹是明白人,我們哥幾個今晚一定讓妹妹欲罷不能哦。”身穿T恤衫的大哥手指從她的肩緩緩延伸着,很快到了下巴處。
遠遠看去,這個女人就足夠漂亮,近處看,更是有傾國傾城之貌。
他衝著兩個同伴使了個眼色,今晚撿到寶貝了。
不遠處,一直看着蘇暖的宗政聿此時偏過頭望向別處。咳咳,接下來估計會有點血腥,他的小野貓啊,他還是看點健康的吧。
“是嗎?我現在就讓你欲罷不能呢。”蘇暖冷笑,話音剛落,驟然捏住了他的手,手腕用力,只聽咯噔一聲,男人慘叫着,“啊!”整個手鬆軟了下來,骨頭脫臼了。
其餘兩個同伴什麼也沒看到,一愣神的功夫老大舉着左手一臉驚詫,關切問道,“你怎麼了?”進程不是好好的嗎?看起來挺和諧的啊。
男人衝著同伴使了個顏色,“愣什麼,一起上,今晚必須狠狠的搞定這個女人。”
兩個同伴臉色變了變,一人一邊鉗制住蘇暖,“妹妹,你喝醉了,跟哥哥走。”
“噁心。”
蘇暖雙臂一震,輕易揮開他們。緊接着一個高踢腿,恰恰中了身旁T恤衫男人的腦門。
噗的一聲悶響,緊接着男人慘叫了一聲,捂着腦袋狠命揉起來。
她驟然間往前一步,迅速抓住留着鬍子的男人,反轉了身體,胳膊用力,猛然往下屈身,呼的一聲,男人一米八幾的個頭被生生拖到了半空中,緊接着啪的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震得地板微微晃動了幾下。
再來,她身體騰空而起,優美地迴旋了兩圈,飛起一腳踢向了光頭,掃過他下巴的同時,光頭的牙齒飛了出去,血也飛濺了出來,噴在了趴在地上紋絲不動的T恤衫男人身上。
三招解決三個。
“漂亮!”
宗政聿還是忍不住看了精彩的過程,由衷讚歎。
蘇暖目光掃過三個鼻青臉腫的男人,蹲下來戳了戳老大的額頭,“怎麼樣?還想和我玩嗎?”
“不敢了不敢了。”老大膽怯的哀求着,完全沒有了剛才的蠻橫之氣。
“記着,女人不是好欺負的。”
三人彼此攙扶着一骨碌爬起來,灰溜溜逃走。臨走的時候,不忘辱罵幾句。
“你不是女人!這麼厲害,沒有男人敢要你,詛咒你永遠被人拋棄。”
“讓你孤獨終老!找一個男人也跟人跑掉,男人婆……”
蘇暖醉的厲害,雖然身手不減,此時卻踉蹌了幾下。
永遠被人拋棄……
宗政澤不要她了,是因為她太強了?不對不對,她不是沒人要,天下之大,又何嘗只有一個宗政澤!
她怎麼會沒人要?
她要點男人,現在就要!
“牛郎,我要點你們這兒的牛郎,多少錢?這夠嗎?我要點你們這兒最有價值的牛郎!”蘇暖翻出皮夾子所有的錢,豁出去了。
聞聽此言,調酒師手裏玩了近十年的酒杯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瞬間酒香四溢。他看着眼前的女人,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她真是醉的不輕啊。
這時,一名黑衣領班硬着頭皮走過來。剛才的一幕他看的分明,如果不是……被命令而來,打死他也不會過來招惹這個女魔頭。可上司怎麼能看上她呢?竟然還要……
“我要你們這兒最好的……男人。”
蘇暖醉得舌頭開始有些僵硬,不聽使喚起來,感到周圍有些天旋地轉,晃晃悠悠。
“好,您跟我來,我已經為您挑選好了,在頂樓,請跟我來,不滿意包換。”領班汗顏,起身帶路,想要過來扶她,卻顧及沒敢靠近。
好傢夥,被她誤解一陣暴打,他這個身子骨還不散架了啊?
“我警告你,不許看我醉了,就隨便找個男人來糊弄我,我告訴你,我心裏很清醒,敢找不靠譜的,我廢了你。”
蘇暖嘟嘟囔囔的爬樓。
這裏很安靜,一個個被隔離開的小包間裏透出朦朧的光芒,淡淡籠罩着,投射到走廊的地板上,曖昧迷離。
“怎麼那麼高啊?”
她抱怨着,手緊緊抓着欄杆,才勉強穩住了身體。
“您要找的人是整個酒吧最好的,所以得到最高處啊。”黑衣領班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的方向,擦了一把額頭上都汗。
極少出現的大老闆今天突然降臨不說,還要親自做牛郎,咳咳,簡直比天方夜譚還要離奇。怎麼?大老闆看上這個女人了?
黑衣領班回頭偷偷瞄了她一眼。
身材是不錯,臉蛋也夠漂亮,可這樣的女人對於大老闆來說,隨便一抓就是一大把,幹嘛大費周章要她?
“看什麼?”
蘇暖踏上台階,瞄出他的心思,不滿的抬腳踹了他的屁股一腳。
唔!領班猝不及防,往前緊走了幾步才穩住身體,不由冷汗落下。
這女人說動手就動手,還真是不一般,哦哦,也許大老闆喜歡野蠻女友型,人活的太自在,就故意找虐吧?
頂樓,地上棗紅色的澳毛地毯厚厚的,軟軟的,走在上面,彷彿踩在雲端。一排幾個房間,幽靜的關閉着,不見任何動靜。
奇怪的是,整個走廊空空蕩蕩,不見一個人影。
“在哪兒?”
蘇暖搖了搖頭,眼前的影子在不斷重疊着,她扶着牆壁穩住心神。
“跟我來,這裏。”
領班小心翼翼的走着,腳步更加輕盈。
一扇雕花門很快出現在眼前,金色的扶手鋥亮鋥亮,閃射着華貴的光芒,棗紅色的門,更是透着沉着與霸氣,靜靜的佇立着,讓人的心頓時沉靜下來。
篤篤篤!
領班敲了三下,不等回應就推開了門,“小姐,您請進。”
蘇暖站在門口,突然沒來由的膽怯了一下,真的要這麼做么?和宗政澤交往三年,他們也只是限於握握手接吻一下而已,如今要找完全陌生的男人,她……
心裏沒底。
可所謂酒壯美人膽,體內的酒精不斷翻湧着,鼓盪在血液里,好似不斷洶湧澎湃的噴泉,迅速的掩蓋了她心底的那一點點矜持和膽怯。
她就是要證明給他看,給蘇姍姍看,給所有人看,她不是沒人要的女人。
門,在身後悄無聲息的關上。
房間裏,燈光昏暗,角落裏的壁燈閃射着橘黃的光澤,淡淡的投射到窗帘上,半拉開的窗帘低垂着,彷彿寫意畫裏的靜物,不動,卻讓人多看上兩眼。
誰?
目光落在黑色的背影上,她不由凝眉拍了拍腦袋,好讓自己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