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求死
“混蛋!”時薇愣了一下,隨後臉色潮紅,“你放開我!”
“放開?”霍振廷邪魅一笑,又往裏探了,“你確定要我放開?”
霍振廷吻住她唇,吻來的猶如狂風暴雨讓時薇招架不住,她的身體軟成一灘水倒在他的懷中。
“不是罵我混蛋?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誠實許多了。”霍振廷將手抽出來,悠悠道。
時薇臉蛋爆紅,可強大的羞恥感還是讓她強撐着自己的理智:“用手指?霍爺難道是不行?”
“不行?”霍振廷眯了眯眼,危險的氣息將時薇包裹住,他掐住她纖細的腰肢往上一抬,“現在呢?”
時薇咬着嘴不說話。
但她越是不發出聲音霍振廷就越是要弄得她經受不住。
這一次持續的時間比上一次還要久,等結束后,時薇已經渾身無力的倒在座椅里睡著了。
霍振廷將褲子提好,正要發動車子離開時,他的手機響起來。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張百靈來的電話,自從上一次兩人在酒會上見過之後她就有意無意的給他打電話。
霍振廷看着張百靈這個名字,眯了眯眼,又看了一眼旁邊睡着的時薇。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時薇的資料上好像也出現過張百靈這個名字。
*
時薇再一次醒來已經是下午了,她一睜開眼便看見一件陌生的卧室,卧室格局很硬氣,一看就是男人的房間。
她又合上眼想了一下自己睡着之前發生的事。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就是她跟霍振廷來了一次車震。
時薇有些頭痛的捂住自己的額頭,她其實沒想再跟霍振廷扯上關係的,但是之前見了張百靈,大概是被她影響到了吧。
以前是她的東西張百靈都要奪過去,現在是張百靈喜歡的東西被時薇捷足先登了。
時薇扶着酸痛的腰從床上坐起來,被子從身上滑落,她才發現自己身上居然穿着一件女性睡衣,還是很性感的那種。
她的心裏頓時又是一陣噁心。
這張床也不知道是霍振廷跟多少女人滾過的,睡衣大概也是其他女人穿過的吧。
她連忙咬着牙從床上爬起來,在房間裏找了一圈自己的衣服,衣服被隨意扔在角落裏,一看就是男人不愛疊隨手扔的。
時薇寧願穿自己的臟衣服也不願意穿別人用過的。
她動作麻利的將衣服換好,然後拉開房門出去。
這是一套複式公寓,她步下樓梯,最後在客廳找到霍振廷的身影。
他正坐在沙發上,雙腿上放了台電腦,眉頭微蹙,手指不停的在鍵盤上敲打着什麼,看樣子是在處理公事。
就在時薇看着霍振廷的時候,他像是感覺到了時薇的目光一樣,抬起頭來:“醒了。”
時薇頓時有些尷尬,她輕咳了一聲:“嗯……”
“把葯吃了。”霍振廷抬了抬下巴,指着茶几上的葯。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避孕藥,剛才在車上純屬衝動行事都忘了還要避孕這件事。
時薇現在並不想懷孕,她也不想懷哪個男人的孩子。
她抬腳走過去蹲在桌邊,將藥丸從裏面扣了三顆,沒喝水,就這樣乾咽了下去。
乾澀的藥丸順着喉嚨滑下去,不太好受。
“喝水。”霍振廷將杯子遞到她手邊。
時薇沒接,順勢坐在地上,仰頭看着霍振廷:“我發現你口味夠獨特的。”
霍振廷瞥她一眼沒說話。
時薇自顧自的說:“我都25歲了,平時又沒保養看起來跟30歲的人沒差,長得又不算美女,現在渾身的傷你也吃的下去。”
霍振廷之前還說她是一張死人臉呢,他乾死人臉都吃的這麼歡快,口味真他媽獨特。
“閉嘴。”霍振廷劍眉微蹙。
“閉什麼啊,免得你一會兒要干我還得再張開。”時薇譏諷道,反正今天是不可能離開這裏了,她也不急了。
許是覺得自己已經到這地步了,沒什麼好怕的了,即使面對着霍振廷她也沒什麼懼意了。
“誒,你這有多少女人來過?”時薇想起自己之前穿過的那條女性睡裙。
“你跟張百靈是什麼關係?”霍振廷沒回答,反問了一個問題。
時薇一怔:“你不會連張百靈都帶過來吧?”
霍振廷忍無可忍,將電腦往旁邊一扔,直接攥過時薇的領口往自己這邊一提,距離很近,近到她都可以看清他眸底冰霜。
“我問你,你在酒店勾引我,是因為張百靈喜歡我,你想報復她對不對?”
他的這個問題時薇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現在的她也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是不是有這個心思。
儘管第一次的時候她沒有,可是剛才那一次是帶了的。
時薇的沉默看在霍振廷的眼中就等同於默認,他眉眼更冷,連聲音中都帶着怒意:“你是第一個敢耍我的女人,你可知道惹惱了我會有什麼後果?”
“知道,怎麼不知道啊。”即使是在這樣高強度的壓力下,時薇竟然也笑的出來,只是臉上的笑有幾分滄桑,連眼圈都紅了起來,“你會讓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現在一無所有,工作室,丈夫,家庭……什麼都沒有了,你要殺了我也可以,我不會為自己辯解。”
這是25年來時薇頭一次感覺到生活這麼艱難,也是她第一次感覺到絕望。
這種滋味快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撕扯進地獄,再也翻不了身。
與其這樣活着,還不如去死呢。
她能感覺到霍振廷卡在自己喉嚨間的手在收緊,她閉上眼,打算就這樣承受死亡的到來。
就在時薇以為自己真要被霍振廷掐死時,他的手掌卻突然鬆開。
時薇渾身無力的倒在地上,她不解的睜開眼,看見霍振廷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黑眸中浮現一抹睥睨天下的霸氣:
“被人奪走的就再搶回來,被人誣陷就去找到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在這跟我求什麼死,你時薇就這麼容易被打敗嗎?”
他不過輕易幾句話,卻讓時薇殘破的身體像是突然被灌滿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