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三萬塊 要他雙腿
“慕少!”
看到慕驚天季安柳立刻跑了過去,但慕驚天推開她走向安寧他們,到了那邊一把扯開了季允庭,一拳打過去,把季允庭的鼻樑骨都打斷了。
“啊!”
季允庭蹲到地上,手捂着鼻子,血從他的手下流着,鮮紅鮮紅的。
“哥!”
季安柳馬上跑了過去,扶着季允庭。
慕驚天扯了一下安寧,轉身朝着車子那邊走。
上了車砰一聲把車門推上,朝着起身的季允庭看了一眼,轉身回了車裏。
啟動車子慕驚天把安寧帶了回去。
原本,慕驚天想說幾句話安慰安寧,結果半路安寧打起電話給同事。
“是,我有點事着急走,我把錢打過去。”
安寧像是沒事人一樣,打電話連點反應都沒有,慕驚天在後視鏡里看她,她也沒有難過。
車子停下,安寧的手機也掛斷了。
安寧拿出鏡子看了一眼被咬腫的嘴唇,推開車門下車,把自己的包弄了一下。
“我先走了,謝謝慕少幫我。”
安寧說了話轉身打算離開。
慕驚天從車上下來,雙手插在口袋裏面,雙目深不見底:“讓你走了么?”
安寧最怕的就是和慕驚天單獨獃著,她都不怕和季允庭在一起。
“慕少還有什麼吩咐么?”
“轉過來。”
“有什麼話慕少說,我聽着。”
“錢賺夠了?”
安寧呼了一口氣,轉身看向慕驚天。
慕驚天和她隔着車,四目相視,慕驚天一眼看到安寧紅腫的嘴唇,心口直堵,眼裏直冒火星。
“他咬你,你不會踹開他?對我的本事,當飯吃了?”
“……”
安寧沉默着不說話,慕驚天更氣:“說話。”
“他是男人,我是女人,鬥智斗勇或許可以,力氣,我就算是用死的力氣,也推不開,我也不是沒推,而是推不開。”
安寧本來不想說,可越想越是不舒服。
“沒用!”
“有沒有用不需要慕少提醒,我心裏有數。”
安寧轉身朝着來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打電話給許清林。
這時候,也只有許清林能來接她。
慕驚天看人離開,拉開車門上車,把車開了回去。
“怎麼了?”
許清林的車停下,安寧拉開車門上車,上了車靠在後面閉上眼休息。
許清林只是看了一眼,沒看的很清楚,把車開了回去。
路上許清林才發現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最不對勁的就是安寧的嘴唇。
車子停下許清林眼眸不大高興:“誰做的?”
“季允庭。”
安寧不想多說,但是經過確實如此。
“不是分手了?”
許清林的聲音驟然冰冷許多,安寧知道他是關心,也不隱瞞,只是把臉轉到了一邊。
“他覺得我在外面有人,死纏着我不放。”
對於季允庭安寧很累,開始他們認識的時候季允庭沒說他姓季,他說他叫允庭,問他姓什麼,他說姓蘇,她也以為是蘇允庭。
後來才知道,季允庭是擔心她是朝着他的家庭去的,而且他們都是服裝行業的人。
雖然這裏有些好笑,她也可以原諒,但那時候為時已晚,她已經深陷其中。
如果不意外,準備見家長,或者季允庭不是季家的人,見的不是季家的家長林秀的話。
他們已經結婚了吧!
安寧揉了揉頭,想起來就不舒服。
媽媽死的時候,緊緊握着她的手,告訴她可以不報仇,但是絕對不能和季家的人和好。
潛意識裏,她想要報仇,因為媽媽的死是林秀一手造成的,是林秀親手把媽媽推到了山下,所以媽媽摔死了。
她那時候還小,是許清林把媽媽背到了醫院,只是這一路上流血太多,媽媽沒有到醫院人就死了。
“頭疼了?”
許清林問她,安寧才稍稍的好一點,靠在車子裏說:“我不應該找男朋友的。”
許清林沒有回答,他知道不是安寧的錯。
但是安寧在這件事情上一直耿耿於懷。
“不要想太多,回去好好休息,你工作室的事情還要忙一段時間,我昨天去看了一輛車,你要上下班,沒有車怎麼行?”
“不如你也來幫我,給我開車。”
安寧很討好的問,許清林一笑:“怕你請不起我。”
“切!”
安寧轉開臉不在說話,車裏也安靜下來。
安寧被送到小區門口,下了車擺了擺手:“我先回去了。”
“小心點。”
“知道。”
安寧答應下來,許清林啟動車子離開。
“給我找個人,季允庭!”
許清林離開不久,電話打了出去,很快有人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季允庭的具體位置。
許清林的車到了醫院,有人馬上跑到他這邊,敲了敲車窗,許清林的車窗降下,朝着外面看:“在不在?”
“在。”
“兩條腿多少錢?”
“怎麼打,是打斷還是打殘。”
車子外面的人二十多歲,穿着一身黑色衣服,長得英俊,胸口帶着一條金屬鏈子,看着就跟狗鏈子似的,下面墜着一塊大牌子,牌子上面是一條兇惡的龍,張牙舞爪的。
許清林靠在車上思忖了一會:“打斷。”
“兩萬。”
“給你三萬,弄出來打,讓我看見。”
許清林轉身從一邊拿了三沓錢給了車子外面的人,看到錢對方一笑,拿了錢直接放到身上,轉身朝着醫院裏面跑過去,沒過多久,許清林看見兩個人被拖拖拉拉的弄了出來,四五個小年輕的人,季允庭一邊叫囂一邊推搡身邊的人,後面跟着季安柳一邊哭一邊問什麼人要幹什麼。
結果人被弄到外面直接按倒地上,後面兩個人拿了兩塊磚頭,架着腿,手裏握着鐵棍,齊齊刷刷給打斷了。
“啊!”
一聲慘叫劃破整個醫院上空的靜默,季允庭一下疼的暈了過去。
許清林看着連連後退,拚命奔跑的季安柳,啟動車子,轉身離開醫院門口。
安寧休息了一會,去洗了洗,站在鏡子前面簡直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
她這個年紀,和人談戀愛不可能什麼都不做,雖然沒有睡過覺,但是拉拉手,親親吻都有過。
可是不知道季允庭真正的身份時,她不噁心,還是有些激動的,畢竟那是愛情,不管是對還是錯,也愛過。
但是現在,她噁心。
拿了消毒液,安寧開始給嘴唇消毒。
正消毒的時候,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