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分三種

流氓分三種

*字,怎麼寫?一個代表了錢的貝,旁邊兩根矛指向你,為了錢財能各種利益刀劍相向。如今的越南,哦,不,一直以來的越南,都是如此。沒錢的時候把中國當傻子,要錢要糧要武器,中國也傻,都給了。如今想出頭了,就整天搞事,這要真打起來,恐怕又要來一次中越戰爭。

準確來說,當時的戰爭被稱為對越自衛反擊戰,從這字面上講,就是越南同志皮痒痒了,該教訓教訓。

不過打到後面,就有點不對味了,西方媒體一看興奮了,抓住這點不放,開始抨擊中國,搞得好像他們多麼仁道一樣。在戰場上講人道,有點難,尤其是在對待不要臉的越南的時候。

比如他們用女人擋在前面,讓女人脫衣服,把我們純潔的戰士嚇到了趕忙閉眼,這一閉眼就真的永遠閉上了;又比如他們偷襲了我們的後方,殺人放火還把女護士都強了個遍,請問,戰場上還怎麼人道?

傳言當時的領導人怒了,殺紅了眼。

越南,你不是說過要在兩個月內攻下南寧嗎?結局是悲慘的,這就是說大話的後果。

我躺在床上,身邊躺着的是傅雲翔,我問他:“軍演累不累?”前陣子在海南搞了軍演,他也去了,說是去觀摩觀摩。

傅雲翔轉過身看我笑:“還好吧。”

我頓了頓,側過身抱住了他:“哥,你去軍演的時候,我很想你。”他離開,他一忙,我就會和邢飛他們瘋玩,或是一個人靜靜獃著畫畫。傅雲翔,我總是捨不得他,哪怕我如此恨他。

他在我的唇上一親,低聲道:“阿蘭,你別再勾引我,你知道我受不了你這樣低聲細語,聽了讓我特別——”

他沒說下去,壓上來,身體有了**。柔軟的床,這張床上,昨晚躺着我和崇想念,我們什麼也沒做;今天躺着我和傅雲翔,我們什麼都做了。一直以來,這張床是屬於我和他的,直到前幾天,才換了新的床墊床單被套——其實何止是這張床呢?這裏頭所有的一切都被清理過了,不該出現的東西不再出現了。

畢竟,崇想念將成為我名義上的夫。

傅雲翔開始親吻我的臉頰,一點點地啄,他喜歡這樣的前戲。

我閉上眼,享受他的前戲。

手機響起來了,鍥而不捨。我們假裝沒聽見,但第一遍音樂過去了,第二遍音樂又響起來——

放開我的唇,傅雲翔沒好氣地拿過了丟在床邊上的褲子,從裏頭拿出他的手機,接聽起來:“說。”

我無聊地描着他的腹肌。

他皺了皺眉,將手機遞給我:“找你的。”

找我?我莫名其妙地接過了手機:“喂?”

“阿蘭,果然你和傅哥在一起。”邢飛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你找我怎麼不打我手機?”我翻個身,從傅雲翔的身下出來,側躺在他身邊。

“打你的手機你沒接啊,”邢飛快言快語。“不廢話了,我跟你說,你來不來我的場子玩?有新進的貨。”

我玩着自己的頭髮:“什麼貨?”身邊的床一輕,傅雲翔起來了,我轉頭看了他一眼,他正在穿衣服。

“當然是有你想要的貨咯!”邢飛賣着關子。

“快說嘛!”我嗔他。

傅雲翔的手在拉我的胳膊,我朝那頭的人說了句:“你等會。”

轉身看他,他朝我叮囑道:“我去洗個臉,你讓邢飛趕緊說完,完了我要走。對了,你記得一會給房間裏收拾收拾,撒點香水什麼的。”

哦,是要我消除痕迹啊,我不樂意:“你自己來,你做下的事情自己負責。”憑什麼要我來做這事?反正我和他的關係——我不信想念一點都不知道,他要擔心,他自己來辦好了。

傅雲翔無奈地笑笑:“好,我來做。”

我這才接回了電話:“說吧。”

邢飛在那頭說道:“你上次不是說想玩玩UZI嗎?”

我的眼睛亮了。

玩槍這事情,不是屬於男人的專利,廣州有個射擊俱樂部,但那不是我們的據點。在郊外有個廢棄的場子,悄悄被邢飛他們弄了下來,在裏頭建立了他們的據點,漸漸的玩大了,有不少圈內的人來。但基本都是熟臉,不能說知根知底,也算是知了七八分,來這裏玩的,沒有人會摸假玩意。

有時候,我們會去外頭搞野戰,那就不用真的子彈,不然會搞死人。但在靶場專屬於我們的房間裏嘛——

UZI是以色列的一名陸軍中尉UzielGal於1949年所研發出來,第一支槍也就是UZI9mm,隨後又衍生了UZI9mm輕型衝鋒槍和UZI9mm微型衝鋒槍,相對來說比較輕巧。

我摘下耳罩,把槍放在桌上,邢飛走了過來:“怎樣?”

我搖頭:“看着很爽,實際用起來還是MP5爽。精準度差,要是近距離玩玩,確實很給力。我估計超過二十米就不行了。”

邢飛將手搭上我的肩膀:“我早說過了,你不信,這槍近距離殺傷力大,但是沒MP5好用嘛!”他穿着野戰服,全副武裝,那手臂搭在我肩膀上,能把我壓沉。

我一歪身子,把他的手臂弄掉:“塗來他們呢?還沒到?”說好了今天玩野戰的,還不來?

邢飛哼了一聲:“誰知道他們,每次都要遲到——你還要拿五四啊?”

我愛拿,不搭理他,又拿起八一杠玩了玩,轉頭跟他說:“一會他們來了,我們一組,非弄死他們不可!”

邢飛笑了:“對,對,和阿蘭一組,多好!你——要是累了,我可以照顧你。”

累了?照顧?這口氣怎麼那麼曖昧呢?我轉頭瞄他一眼:“你要是占我便宜,我告訴我哥去,讓他搞掂你。”

邢飛哼哼道:“又拿傅哥壓我——難道你要一輩子跟着他?”

我忽然不高興了,瞪他:“要你管。”一輩子跟着傅雲翔?他,肯不肯要我一輩子都難說。

男人,沒良心。

從我接受和崇想念訂婚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怨,可我到底在怨什麼?不知道,這世界上唯一可以怨的人,無外乎就是自己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不是嗎?再疼再苦,要走下去的也是自己。像那在刀尖上行走的人魚公主——自找。

我沉了臉,戴上耳罩抬起手,手裏的五四對準了靶子——

兜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鍥而不捨。

討厭,我只好掏出手機——

女人的心情,真的是變得快,邢飛一句話,就讓我不高興,而這不悅還沒來得及發泄,就接到了公安局打來的電話。我帶着一股壓抑的怒意上了車,衣服,沒換,邢飛的呼喊,我沒聽。

甚至於身上還帶着一把五四我都沒發現,等到了公安局前邊,才想起來,乾脆把槍往褲腰一塞,再把衣服下擺從腰間抽出,遮住了槍——將就吧。

當我蹬着一雙軍靴走進那間辦公室的時候,裏頭有點冷清,沒有我想像中的吵鬧。幾名警官抬頭看我一眼,駐留了幾秒鐘,又挪開了。

“想念。”我朝小正太的背影喊道,他轉頭看我——我暗自抽了一口氣。

多好看的孩子,多好的肌膚,那臉蛋,居然——嘴角有血痕,眼角有瘀傷——我對他沒多少感情,但是看到美好的東西受難,心裏總是要惋惜的,何況這還是我名義上的丈夫。

我想起電話里警官跟我說的話——

崇想念被人打了,在街上,他們到的時候,一個女的在哭,三個男的在合夥揍崇想念。都帶回來一問,崇想念說看到三個男的在打那女的,所以看不過去出手了,而那三個男的,卻說是崇想念調戲他們中一個瘦高個的女朋友——就是那女的,所以打起來了。

“你就是傅蘭蘭,崇想念的家屬?”一名坐在崇想念對面的警官抬頭,眼睛盯着我。

他一開口,那其他的四個死人也看了過來,我一掃,皺眉——一看就是地痞流氓,那女的,在哭,哭個屁!

我走過去,毫不客氣地拉過了一張椅子在崇想念身邊坐下,回答警官:“是。”這就是給我打電話的警官了吧,這聲音,我記得。

順帶再看一眼那三個地痞——

傅雲翔說過,流氓分三種。一種是高層的,你看着他,永遠不像是流氓而是政-府官員;一種是中層,你看着他永遠不像是流氓,而像是諸葛亮;一種是最下邊的,你看着他不像流氓那就真不知道像什麼了。

這三人,屬於第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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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愛如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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