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梅花樁

第五回 梅花樁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每個地方和每個行業里都有高人存在。只不過這些高人都善於隱藏自己,只有在關鍵時刻才會現身。

邢孑若被他的三十多名同學追捕,他踏着一個虎背熊腰的同學的身體越過了沙坑,接下來就往梅花樁逃來。這梅花樁是用石柱建成,方圓百步的範圍,他輕身躍起,踏在了兩根石柱上。

要在梅花樁上行走自如就就需要下盤一定要紮實,而且平衡感一定要強,這正是他的強項,因為經常在梅花樁上練習,所以他熟悉每一根梅花樁的位置,當然這也是有章可循的。

一陣清風吹來,令滿頭大汗的他感覺很舒爽,站在梅花樁上,邢孑若不有回頭望去,只見追趕只見的這些同學紛紛繞過沙坑,但也有少部分同學直接踏着仰躺在沙坑裏的邢同學身體衝過沙坑,這位同學慘叫連連,但邢楠楊和邢淮端已經帶着一些同學追到了梅花樁下。

邢孑若居高臨下望着同學,立刻升起了一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他擺了個挑戰的姿勢,引得下面這些同學個個摩拳擦掌,準備上來揍他。當然他也不是有勇無謀,腦海里立刻思索這要如何打敗這些同學,這梅花樁就是最好的戰場,將他們推到石柱下,只見就算成功了。

邢楠楊深吸了一口氣,縱身躍起,一招“推窗望月”右臂探出,右手成掌就向石柱上的邢孑若脖頸插去。

邢孑若忙出拳擋住來掌,同時身體往梅花樁內退去,其他同學趁機也跳到了梅花樁上。

邢沉岸跟到了梅花樁外,對着邢孑若道:“如果掉下了梅花樁就算輸了,這下就容易多了吧!”他抬頭一看,只見遠處三層小樓的房頂站着一位身着黑色長衫,頭戴斗笠的看客,由於相距太遠,而對方又帶着斗笠,所以他也沒有看清對方是何人。

梅花樁上的功夫圈在下盤的紮實和身體的柔韌以及巧力,邢孑若靈敏在梅花樁間奔逃躲閃,他的同學邢抿度已經從沙坑裏爬起,他追到了梅花樁邊,抓着石柱就爬到了梅花樁上,大步也向邢孑若抓去,他要報剛剛被踏之辱,所以出手格外用力。

邢孑若如同一隻狐狸般在這些同學間穿梭,還不時打出一招,令這些同學防不勝防。邢沉岸就向取出竹簫吹奏,一曲《十面埋伏》為他的學生打氣。

邢孑若或攻擊對方下盤,或拉拽對方,登時有不少同學跌入梅花樁下,邢楠楊仗着只見下盤也紮實,踏着梅花樁就向他撞去,邢孑若故意將其引到了邢抿度身旁,兩人同時出招,而他卻身體突然往下一降,抓着石柱多開了二人的夾擊,他雙手抱緊了石柱,雙腳飛踢而出,揣在了邢抿度的小腿,令其站立不穩,連帶着將邢淮端也帶下了梅花樁。

這柱香已經燃去了一多半,梅花樁上海留着十多名學生,邢孑若已經累得汗濕衣襟,他索性甩掉了短衣,罩在了一個同學頭上,這個同學立刻掉了下去。

一曲奏罷的時候,邢文昭帶着一個哪裏相仿的藍色長衫男子走了過來,邢沉岸立刻收回竹簫,抱拳行禮道:“族長,沉墨兄!”

二人向他點頭示意,邢文昭道:“看不出老七是身手還挺敏捷!”

邢沉墨是邢沉岸的胞兄,他留着漆黑垂胸的長須,瘦長臉,兩眼炯炯有神,道:“也許年輕人不能被關閉在高牆裏,而是需要去外面闖闖!”

邢沉岸疑問道:“兄長何出此言?”說著請他二人在石板上坐下。

邢沉墨取出了白紙摺扇打開,道:“江湖上發生大事了,我必須要通知大家!”

邢文昭疑問道:“哦,發生什麼事情了?沉墨兄請講?”

邢沉岸卻指了遠處三層小樓頂的斗笠客,道:“族長,那位是何方高人啊?為什麼不下來相見?”

邢文昭也順指望去,道:“既然能夠自由出入我們山莊的,一定是我們的族人,他能攀上三層高樓而不被我所察覺,必定是位輕功高手!只是相距太遠,我也辨不出他是何人?”

邢沉岸道:“算了,他如果想要跟我們相會,就一定會來找我們的,現在請說江湖裏發生什麼大事了?”

邢沉墨道:“洞庭湖內的老君山莊在六月二十七遭洞庭湖水軍的圍剿,庄內一千多人不分男女老少,善惡忠奸被統統殺光了!”

兩人聽后立刻站了起來,邢沉岸當即追問道:“朝廷為什麼要將老君山莊滅門?這不像是朝廷所為,會不會是有人冒出朝廷所為啊?”

邢文昭也道:“老君山莊離我們雖遠,但已經為我們敲響了警鐘,我們要防患於未然,不能步了南宮世家的後塵!”

邢沉墨道:“據江湖傳言,將南宮世家滅門的武后的鳳羽衛,江湖上稱為一世幫,這些武后的爪牙稱老君山莊裏窩藏着朝廷的逃犯劍神清一風和十八鉤毒蜈蚣雷天鳴,還把岳陽的監察御史莫顯音和新封為梁國公的黑齒常之將軍也牽涉了進去,現在一世幫的人馬齊聚武昌外的漢水裏的一座小島!”

邢沉岸就疑問道:“這又是為何?貌似一世幫的勢力很大啊?”

邢沉墨道:“這一世幫是鳳羽衛的下設機構,在全國各地都設有分舵,替武後行使招攬江湖豪傑的職能,但他們如果招攬不到,就會設法除掉,也就是為武后剷除潛在的對手!”

邢文昭點頭道:“我明白了,武后這樣做的目的,沉墨兄繼續講,這一世幫的人馬齊聚在武昌做什麼?”

邢沉墨道:“莫顯音是武三思的女婿,去年被調到武昌做監察御史,他有個護衛叫李且,居住在漢水中的一座小島內,一世幫的人追他們到了這座小島內,卻受到了阻礙,這座島有個很恐怖的名字叫幽冥島!現在一世幫連同武昌水軍將幽冥島團團圍困,準備困死莫顯音!”

邢沉岸道:“看來是狗咬狗,跟咱們沒有關係!”

邢文昭卻道:“非也,這莫顯音雖然是武三思的女婿,卻也是江湖中人,他弟弟叫莫顯聲,長江行刺過武后和武承嗣,我們也一個派人去幽冥島為他們解圍!”

邢沉墨道:“不錯,我也正有此意,這時江湖道義所在,而且那個李且的身份很不一般,我從暗中探知,這個李且曾參加過徐敬業的揚州叛亂,還跟玉門關沙魔鬼堡的堡主有關係!”

邢沉岸道:“可都是陳年舊事了,徐敬業的叛亂早就被平復了,沙魔鬼堡也早就不復存在了,這個李且只不過是個漏網之魚,我們何用冒險去救他?”

邢文昭道:“不,很有必要派人去救!而且要快!”

這時香已燃盡,邢沉岸向梅花樁上望去,只見邢孑若躺在了樁上,他的同學都紛紛咒罵他。

邢文昭再次站起,來到了梅花樁前,這些學生忙行禮拜見族長,邢沉岸道:“孑若,下來吧!你看誰來了?”

邢孑若從梅花樁上滑下,見到了父親和邢沉墨不由大喜,他道:“爹爹,孩兒打敗了我三十四名同學!”

邢文昭道:“好孩子,我看到了,你有長進了!”

邢孑若又向邢沉墨行禮,親切的道:“邢叔叔,你回來了?快給我講講外面的故事!”

邢沉墨道:“我對你講的不是故事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邢文昭道:“老七,我們還有要事商議,你也累了,還是趕快回去休息吧!下午還要上文課呢!”

邢沉岸也召集了學生,宣佈邢孑若勝出,然後提前下學。這些學生一鬨而散。邢孑若對他眨着眼睛道:“先生說話可要算話啊!”

邢沉岸點頭應了,他們三人就往第一重大殿趕去,並且命下人擊鼓,召集族內家長議事。

邢文昭剛在殿內落座,只見殿門口出現了一位身着黑色長衫頭戴斗笠之人,正是站在他的樓頂的那位。

邢沉墨立刻拱手行禮道:“晚輩邢沉墨,不知前輩是何方高人?來我盤古山莊有何要事?”

這個老者發出了低沉的聲音道:“你是護族族長嗎?”

邢沉墨搖了頭,道:“我們族長就在殿內!”

這個老者大步就向殿內趕去,兄弟倆想攔卻沒有攔住。邢文昭立刻站了起來,拱手道:“在下邢文昭不才,就是現任護族族長,不知前輩尊姓大名,找在下有何要事?”

老者摘掉了斗笠,露出了一張飽經風霜的臉,用贛州口音道:“老朽也跟你同姓,會昌盤古山族人,為幽冥島之事來會見族長!”

邢文昭聽后立刻驚訝了,他真的這盤古山並非在河南泌陽有,其他地方也有,江西贛州于都縣會昌就有一座,廣西也有一座,而邢氏族人也遍佈全國各地,都為了了一個共同的目的。

邢沉墨兄弟倆追了進來,道:“我們族長擊鼓召集我們族人正是為了此事!”

邢文昭請他們落座,丫鬟烹茶來,山莊內的家長聞聲向大殿緩緩聚集。

邢文昭疑問道:“前輩既是為幽冥島而來,不知前輩是何意?”

這個老者道:“老朽邢莫敢,號東湖居士,常年行走於江湖,聽我在鄱陽湖水軍任副統領的侄子邢銘昭講,他在六月十一時奉命率水軍戰船追繳十八鉤毒蜈蚣雷天鳴,但被其逃脫!”

邢文昭點頭應了,道:“那又如何?雷天鳴武功高強,被其逃脫也很正常!”

邢莫敢道:“雷天鳴雖然是東都洛陽人士,但已經很久都沒有回家鄉了,而且也很少在江湖上露面,武后卻派一世幫追殺他跟劍神清一風,也就是表明武后要拿反對她掌權的江湖人士開刀了!”

邢沉岸有些不解,道:“那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又不反對武后專權!”

邢莫敢道:“非也,卿本無罪,但懷璧其罪,除非你聽從武后調遣,否則你也逃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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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神之女皇俠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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