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陪我走完餘生
傅雲深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無奈,伸出手,再次將這個女人攬入懷裏,帶着往外走。
不過片刻,他已然後悔,只因這個女人發起酒瘋來也讓人覺得不一般。
“你說!我哪裏不如那個女人了,要家世我有,要顏值我有,要身材我也有啊……”溫翎婷語氣里分明帶着難受,為了展示自己的身材,她伸出手,竟然大力撕扯着自己的襯衣,若隱若現的,果真如她說的那樣,足夠讓人上火。
傅雲深臉驟然沉了下來,手上收緊了點力氣,抱着人繼續往前走。
一個女人的體重怎能為難得了他?只是懷裏女人的不安分讓傅雲深時時刻刻想要將她扔掉……
可看着那張精美的容顏,他心又是一軟。
“傅雲深,你告訴我要怎麼栓住一個男人的心?我都愛了他三年,只要他想得到的,我都可以雙手供給他的。”
“我們明明已經馬上就要完婚了,為什麼木棉要在這個時候出現呢,為什麼啊?我哪裏就不如她了?”
“誰能告訴我,到底我該怎麼做,才能讓謝圖南待在我的身邊,陪我走完餘生,誰能告訴我?”
……
酒後的溫翎婷,在傅雲深的懷抱里不安分的控訴着這個世界,彷彿被謝圖南的背叛就被全世界背叛了一樣。
明明就是一個那麼驕傲的人,怎麼就在愛情中丟失了自己?
傅雲深隱忍着,終將耍着酒瘋的溫翎婷帶回了別墅,年姨聽聞聲音迎了上來,“傅先生,怎麼了這是,小姐喝了這麼多?”
年姨一邊說著,一邊尷尬的為她家小姐整理着胸前扯亂的衣服。
她不傻,若是抱着翎婷回來的人是禽獸,他定不會這個時候再將小姐送回家來,所以衣服怕是小姐自己扯開的。
“房間在哪裏?”傅雲深無奈的看着懷裏人,然後開口問道。
一切安穩妥當,看着床上安置好了的人兒,傅雲深退出了房間,高貴的西裝滿是沾染上的酒味,抱着溫翎婷回來時,她的不安分早已讓他的衣着變得凌亂不堪,他無奈的搖搖頭。
“傅先生,真是謝謝你了。”年姨恭敬的感謝,看着屋裏已經安置好的人,只能訕笑。
“沒什麼,她以前就這樣,一點點的事情就要煩心很久,麻煩年姨照顧她了,”想起了以前的她,傅雲深臉上的陰沉才終於消散了些,“那我先回去了。”
……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溫翎婷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回十六歲那年陪伴母親在醫院,那種度日如年的日子,她又好像夢見了傅雲深……傅雲深!
睜開眼睛,唇乾舌燥,溫翎婷剛要撐起身子下床找水喝。
“小姐?你醒來了?”聽聞聲音,年姨端着水走了進來,將水杯遞到溫翎婷面前,醒來必備一杯溫水,這是小姐的習慣。
一杯水潤腸,渾身都舒服了不少,溫翎婷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窗帘已經快要遮不住,外面的陽光像是要衝破這層束縛,照亮整間卧室。
“年姨,幾點了?”
“一點,剛過了午飯時間,昨晚的鬧騰怕是夠讓你好好歇歇了,看你睡得如此香也沒叫你起床,不過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小姐要是現在食用的話,我去熱熱。”
鬧騰?
年姨的一大堆話裏面,溫翎婷只對這個詞疑惑,她昨晚鬧騰了?
滿是疑問的表情充斥着她剛睡醒的臉,大大的問號,等着年姨解釋清楚。
“哦,是傅先生將小姐送回來的,”年姨拉開窗帘,讓等待已久的陽光終於如願以償的照亮整個房間。
“傅雲深?”溫翎婷皺着眉頭,用力的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
昨天因為謝圖南的事情,那個男人好像出面幫助了她,再然後她一個人跑去借酒消愁,陰魂不散的男人又出現在她面前,再然後她就越喝越多……
“不會吧!”溫翎婷瞥眉,尷尬的呢喃出聲。
“什麼不會吧,小姐,昨晚是傅先生送你回來的,你……”年姨有些難為情,看了看溫翎婷繼續說道,“小姐好像發了酒瘋,在傅先生的懷裏一陣折騰,他人走的時候還沉着一張臉,不過看起來還是很擔心你的。”
她好像想起來些什麼了。
確實是傅雲深帶她回來的,她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還有不該做的事情,比如在一個不熟悉的男人面前展現自己的身材……
噢,該死的耍酒瘋!
溫翎婷羞愧的將自己的臉埋在腿里,絲毫不敢回想昨晚的自己是多麼瘋狂。
“小姐,你別說,傅先生還真是個正人君子!”這是年姨對傅雲深給予的最高評價。
別墅山莊的傍晚,天空中厚厚重重的雲霧盤踞在天空,夕陽只能乘一點點空隙,迸射一條條絳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魚,偶然翻滾着金色的鱗光。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溫翎婷喃喃自語。
她總是很享受黃昏時這種靜謐的時光,在如今嘈雜的世俗中,她總能有如此小小的空間去欣賞內心的平靜。
懷裏的啾啾似乎爭奪與美景並存的存在感,“汪汪汪”叫了幾聲,迫使溫翎婷從美景中收回心思來,然後一副求玩耍的樣子看着自己多年來的主人。
“怎麼了啾啾,你是不是也想吟詩作賦一首啊?可惜啊,你只會汪汪汪。”溫翎婷手上安撫着狗狗潔白的毛髮,眼睛卻不自然的探去了不遠處的別墅。
那是傅雲深住的地方。
也不知道昨晚面對耍酒瘋的自己,傅雲深是如何做到正人君子的,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不過聽年姨說起來,他的確是比謝圖南強上了幾分,可惜啊,她愛的人不是他。
不過這次終究是欠他一個人情,好像傅雲深那個人也並不是那麼的討厭。
……
在學校請的假期也結束了,作為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四學生,溫翎婷自覺應該善始善終的將學業完成。
“我說溫大小姐,你還至於去上學嗎,你家的家業以後還不是要你繼承,畢竟你爸只有你這一個女兒,你是真的傻,還想着畢業以後去找工作,我該說什麼好呢!”季清宣電話那邊喋喋不休的教導,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