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離婚吧
第六章離婚吧
毫無阻隔的緊貼,讓葉小米和秦峰都愣在原地。
絲滑觸感,彼此舒服的溫度,迤邐的空氣縈繞在兩個人之間,時間彷彿成了靜止的,連彼此條亂的心跳聲都聽得異樣的清楚。
葉小米被男人的硬度硌得難受,她扭着身體想躲。
秦峰的臉從來沒過的尷尬浮出一抹暗紅,大手按住她的臀,他都這樣了,她還敢蹭她。
他恨死那個補藥,女人有沒有反應,男人不一定會知道,但是男人有沒有反應,女人一定會知道。
讓葉小米知道他對她有反應,簡直是他的奇恥大辱!
他的唇幾乎貼在女人的耳輪上,“我是喝葯喝的。沒藥就算你光着爬床,我都沒感覺。”
葉小米的唇角狠狠一抽,“你放心,就算你喝了葯,我也不會讓你得逞!”
秦峰的眉宇間瞬時籠上一層慍怒,“我會讓秦浩楠看見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在我身下有多浪!”
他的手猛然抓住葉小米的大腿,欺身而上……
女人的皮膚很好,如花似玉的感覺,讓他很想要把她抓緊在懷裏。
除了五年前的那次經歷,葉小米再沒和男生有過親密的動作,秦峰的動作嚇得她叫出聲來,只是聲音還沒發出口,就被的男人堵住了嘴。
她身體撞擊在身後的玻璃上,尖叫聲從兩個人緊貼的嘴裏逸出,完全變成了另一個聲調,妖嬈的羞紅了她自己的臉。
站在院子裏的陶樂氣到跺腳,“真是賤人!叫這麼大聲音,怕別人聽不見嗎?二表哥,葉小米在學校的時候也這麼浪?”
她故意挑撥着的秦浩楠。
秦浩楠的手攥成了拳頭,看着窗帘上男人和女人的剪影一起一伏的運動。
“她是好女孩。”他撂下一句話,折身走出院子,手攥得太緊,讓他的手臂受控的發抖,他再多留一秒鐘,就會鑿碎玻璃衝進去救葉小米。
陶樂看着秦浩楠的背影,追了上去,“二表哥等等我!我們說好的放煙花的!”
房間裏,葉小米聽着陶樂的聲音,一巴掌扇在男人的臉上,特么的人都走了,他還不放開她?
“放開我!”她氣吼出聲,嘴唇已經被男人強吻的腫了。
秦峰的手臂抓着葉小米的胳膊,將她扔到床上,“我說過他們走了,我就會放過你?你既然你這麼想要,我就勉為其難的成全你!”
葉小米被丟到床上,她一隻手臂護住自己的身體,另一隻手臂撐着床爬起來,“我沒想要,你特么的是自己想要吧?”
秦峰大手按住她的腰身,她的腰很細,臀型很翹,從後面看是讓男人分分鐘噴鼻血的身形。
“我就是想要你難受,你越難受,我的雲瑤就越高興!”
葉小米的心尖狠狠一疼,他只是為了報復她。
她的手將的床單攥成了麻花,他的力氣很大,像是要把她弄死。
……
寂靜的房間裏,靜謐的浮動着男人輕微的鼾聲,他健壯的胸肌露在被子外面,凹凸有致的好像一尊雕像。
葉小米洗好澡出來,眸光打在床上的男人臉和茶几上的水果刀,一個衝動想殺了他算了。
下一瞬,她苦扯了一下唇角,她能有殺人的本事,她就逆天了。
她就是一個最普通的女孩,連殺雞都不敢,看見蟲子都會叫女孩。
似乎上天和她開了一個玩笑,讓灰姑娘的水晶鞋砸在她頭上,不幸的是,鞋跟先落下,砸到她遍體鱗傷。
秦峰的卧室很大,一邊是歐式實木傢具和真皮的沙發,一邊是大床,簡潔白色黑色的色調,彰顯着他深冷的氣息,她看看窗外蒙蒙亮的天色,走進更衣室。
秋茹給她準備了很多新衣服,她不敢穿自己幾十塊錢衣服給秦家丟臉,這裏的衣服都價格不菲,她小心地拿出一套中式上下兩件的居家服穿上。
秦家是大家族,一直保留着傳統的習慣,每天早晨晚輩都要去秦澤的房間請安。今天還是大年初一,她更不能晚。
一夜沒睡的她,頂着兩個黑眼圈,走出房門。
床上的男人微睜開眼睛,起身去衛生間洗澡,不懂自己媽媽到底弄來的懷孕葯,讓他到現在都有反應。難道不真的做,就消退不了?
他只好去洗冷水澡,有些後悔昨天只是蹭蹭,沒真的要了葉小米。
冬日的清晨,幾隻大喜鵲站在樹枝上嘰嘰喳喳的叫着,絞着遠處寥落的鞭炮聲,還有秦家滿院子貼着紅色的福字,映着房檐青瓦上的殘雪,還有身穿蜜色緞子娟綉一簇簇山茶花的葉小米,像是一道古樸清麗的風景畫。
秦澤住在老宅四進的院子裏,葉小米看着秦澤卧室里有傭人進出伺候,知道秦澤已經醒了。她抬步走進房間。
房間裏一水的金絲楠木的中式傢具,香爐里的檀香裊裊升起,秦澤坐在羅漢床上,研究着炕桌上的圍棋殘局,花白的頭髮梳的一絲不苟,蒼老的眸子依舊神采矍鑠,一套赭色中式的褲褂穿在他身上,盡顯大家風範。
“小米給爺爺拜年!”葉小米跪在蒲團上給秦澤拜年。
秦澤滿眼慈祥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孩,一封紅包遞到她的手上,“起來吧,怎麼沒多睡會兒?這是爺爺給你的壓歲錢。”
“爺爺,我長大了,不收壓歲錢。”葉小米連忙拒絕。
“多大在爺爺眼裏,你就都是我的孫女!收着吧,連傭人都有。”秦澤說道。
葉小米只好拿過紅包,然而紅包觸感不對,不像是錢,應該是一張卡,她打開紅包拿出那張銀行卡,黑色的白金卡,這種卡很重,是真的白金做的,她知道這個卡的價值。
“爺爺,您是不是拿錯了,這個是無上限的卡。”她連忙把卡放到小桌子上,這種卡連她婆婆秋茹都沒有。
“這個就是爺爺給你的壓歲錢。秦峰,”秦澤的話頓了一下,“嗨,混小子讓你受了不少委屈,爺爺都知道。”
葉小米的頭低下,“爺爺,其實勉強他對着一個他不愛的人,他也很痛苦的。不然,您就讓我們離婚吧。”
秦澤的蒼老的眸光深深內斂住,“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到現在還在為他考慮。”
葉小米的唇抿了一下,“還一個事要和您說,昨天的雪茄不是我買的,是秦浩楠買的。對不起,昨天我們騙了您。”
她的頭垂下,估量着,秦澤是被那雪茄感動的給她一張無上限的卡。
秦澤的手摸摸炕桌上的雪茄盒子,“我知道。你沒錢給我買這些,自己的工資要上交給你父母,秦峰又不肯給你錢。你今天能和爺爺說這些,就是給爺爺最好的禮物。沒人疼你,爺爺疼你。”
一句爺爺疼你,差點說掉了葉小米的眼淚,她從小就被父母扔到寄宿學校,從來沒人疼過她。
而秦澤知道她所有的苦,把她當孫女一樣疼。
她強忍着眼淚,沒讓眼淚落下,大年初一哭,是不吉利的。
“爺爺,我住職工宿舍不用花什麼錢的。我真的用不着這個。”
“你住職工宿舍?”秦澤錯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