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見洛傾城
半個月後,傷勢已經沒有大礙的陸離終於離開了醫院。
當然,按照母親李淑婉的要求,他是不可能出院的,他是從醫院偷跑出來的,而死黨魯岳就是他的同夥。
“陸離,你說你媽要是知道是我將你偷偷的弄出醫院了,會不會剁了我?”魯岳眯起自己肥的只剩下一條縫隙的眼睛看着陸離問道。
陸離半靠在副駕駛的桌椅上,雙手枕着自己的腦袋,笑道:“不會,我媽可是個溫柔的女人。”
溫柔?魯岳撇撇嘴,那也要看是對誰啊!
“對了,咱們這麼去找洛傾城,似乎不太好吧?”玩笑之後,魯岳臉上又開始擔心起來。
“有什麼不太好的?”陸離伸手輕輕的搭在魯岳的肩膀上,臉上帶着輕蔑的笑容,說道:“是她洛傾城先對不起我,既然他敢退婚,而且還是故意選在我生日的時候去退婚,那就別怪我陸離無情了!”
現在想想,按照以前的陸離那副樣子,洛家退婚也在情理之中,這並沒有什麼的過錯。
但是,洛傾城親自去退婚,而且還是故意選在自己二十四歲生日的時候去退婚,這用心未免就有些險惡了!
既然洛傾城能夠做出初一,他陸離就能做出十五來!這一世,他倒要看看洛傾城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車子停下,陸離緩緩的從車上走下來。
“咦,這不是陸大少嗎?”洛家門口的站崗的守衛看着從車上走下來的陸離,臉上滿是戲謔的笑容,故作驚恐的說道:“不是聽說你跳樓自殺了嗎,我該不會是見鬼了吧?”
“哈,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另外一人也馬上一唱一和的說道:“好人命不長,禍害遺千年!咱們陸大少的命,那可是很長的!”
“你們兩個混蛋!”聽着兩人對陸離的風潮熱諷,魯岳擼起袖子就準備上前。
有道是脫毛鳳凰不如雞,放在陸家還未衰落的時候,區區兩個洛家的守衛豈敢對陸離這般無禮?
只是,魯岳剛動,便被身邊的陸離給拉住了。
“魯岳,咱們都是文明人,沒必要跟這些人計較。”陸離緩步上前,輕輕的拍着魯岳的肩膀,目光卻看向那兩個守衛,滿臉都是不屑的神色,哼道:“去叫洛傾城出來吧,你們還不配與我說話!”
然而,守衛卻並沒有動,只是嗤笑道:“陸大少,你這是打算在洛家再上演一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么?”
這幾天,陸離因為被洛傾城退婚而跳樓自殺的事情在姑蘇市傳得沸沸揚揚的,本就是姑蘇笑話的陸離,再次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我再哭再鬧,也不會在兩隻看門狗的面前鬧,那實在太掉價了。”陸離淡淡笑着,根本就沒有將這兩個守衛放在眼裏。
“你說什麼?”被人罵成看門狗,那個守衛頓時勃然大怒。
“怎麼,你們現在是不是很想狠狠的教訓我?”陸離緩緩上前一步,身上陡然湧起一股殺氣,整個人猶如一柄隨時都準備出竅的利劍一般站在那裏,殺機凜然的說道:“你們可以試試!”
他這陡然一變的氣勢,瞬間將難兩個守衛震住了,兩人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陸離身上的殺氣,那殺氣,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
在短暫的震驚之後,兩人又回過神來,想着自己怎麼能被陸離這個廢物嚇到,為了挽回自己剛才因為震驚而失去顏面,其中一人面色一冷,沉聲道:“陸大少,看來你這骨頭還需要人幫你松上一松啊!”
那人說著,就揮着拳頭準備好好的教訓一番不知天高地厚的陸離。
“住手!”
正當雙方即將爆發拳腳衝突的時候,門內卻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那是洛傾城的聲音,“讓他們進來!”
聽到洛傾城的吩咐,準備動手的守衛生生收回自己的公司,狠狠的瞪了陸離一眼,然後從洛家大門口讓開。
陸離同樣挑釁的看了那個守衛一眼,這才大步流星的走進洛家大門。
……
洛家別墅,陸離與魯岳坐在洛家的客廳之中,洛傾城就坐在他們的對面,只是,洛傾城根本連看都懶得看陸離一眼,只是低頭看着手中的那本書,完全當陸離他們不存在一般。而洛家的幾個保鏢卻在不遠處虎視眈眈的看着他們,好像生怕他們兩個對洛傾城起歹心一般。
洛傾城人如其名,確實擁有傾國傾城的美貌,隨意的往那裏一坐,就能牢牢的吸引住別人的目光。
“怎麼,洛大小姐就沒有什麼話要說嗎?”陸離半眯起眼睛,看着驕傲得如同一隻天鵝一般的洛傾城。
聽到陸離的話,洛傾城放下手中的書,身體往桌椅上輕輕一靠,淡淡的說道:“事已至此,你我還有什麼話要說?陸離,回去吧,你我之間根本沒有可能。”
就算陸家沒有衰落,她也不可能嫁給陸離。她洛傾城要嫁的人乃是當世人傑,陸離這樣的人,甚至連站在遠處看着她的資格都沒有!
“洛傾城,你實在太自己為是了!”陸離抬起自己的雙腳,弔兒郎當的往洛家客廳的茶几上一放,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冷哼道:“你以為我是來哀求你不要解除婚約的么?實話告訴你,你還配不上我陸離,我陸離愛的女人,比你好一萬倍!”
說到這裏,陸離卻又不禁想到那個他深愛卻慘死在他懷中的女人,藺雪舞!
這一世,他絕不會再讓藺雪舞發生任何的意外!只等將陸家現在的困境解決了,他就要去尋找藺雪舞,他知道藺雪舞在哪裏,但現在卻還不是去找她的時候。
對於陸離的話,洛傾城自然是沒有放在心上,逞口舌之利,不正好是陸離這樣廢物最喜歡做的事情么?陸離越是這麼說,她心中對陸離的輕視之心就愈加濃烈。
“如果這麼說能讓你心中好受點,你大可以隨意的說。”洛傾城臉上的輕蔑之色根本掩飾不住,她已經懶得再跟陸離廢話,重新拿起放在桌上的書,說道:“如果說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她的語氣極其的冷淡,就像是在驅趕一隻討厭的蒼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