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放火
月色低垂,安靜的天幕下有着別樣的安靜。
冰冷的地面讓昏迷中的蕭清冷緩緩的睜開了眼眸。
“我到底是犯了什麼霉運,剛剛死過一次,如今又被綁進黑店,我蕭清冷怎麼就那麼倒霉?”蕭清冷看着四周的環境,不禁自言自語的說著。
昏暗的蠟燭,把她的身影拉的長長,猶如魂魄,飄忽不定。
她看着自己的手腳並沒有被綁上,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畢竟這樣就容易多了。
她慢慢的站了起來。看着桌面上有水,雖然口很乾,但是蕭清冷也不敢在隨意喝一口,這一次的教訓讓蕭清冷完全刻骨銘心了。
就在這個時候,蕭清冷聽見有人開門鎖的聲音,她決定將計就計,隨即從頭髮上拔下來自己唯一的首飾,一個木質的發簪,緊緊的握在了自己的手裏,而她也躲在了門口,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來。
很快店小二的身影閃了進來,藉著微弱的燈火,蕭清冷看的十分清楚,蕭清冷窮無聲息的走到了他的背後,拿起自己的發簪對着他的後背就狠狠的刺了進去。
“媽的。”店小二吃痛的喊了一句。
“想活命就別動。”蕭清冷此刻臉頰上不帶任何的表情,雖然看不到身後女子的臉,店小二本來剛剛還有些想法,如今消失的無影無蹤。
“姑奶奶,我就是個下人,你又何必為難我。”他在說話的時候,眼睛還藉著餘光往後面看。
而蕭清冷就在這個時候,又加重了手裏的力道,迅速拔出之後又狠狠的朝着他的後背刺去,不過每一次蕭清冷都避開了致命的位置,所以讓店小二疼的齜牙咧嘴。
“閉嘴,我不管你是誰,你回去都告訴你的主子,想要我的命,你還不夠資格,滾。”如今恢復的蕭清冷語調什麼冰冷,讓人聽了十分的害怕,眼前的女子即使天仙下凡,估計他都沒有任何想法了。
任由背後的傷口在流血,他都連滾帶爬的滾了出去,而蕭清冷此刻也走了出去,不過她是跟在店小二的後面。
“帶我出去,否則你脖子馬上就血流成河。”蕭清冷的話,猶如從地府里走上來的魔鬼,是那麼的可怕。
“姑奶奶啊,帶你出去,我就沒命了,你這不是為難我嗎?”他的聲音帶着一絲哭腔,不過這些蕭清冷絲毫不讓在眼裏,她的心裏只有兩個字,那就是活着,好好的活着。
就在跟店小二對話的時候,趁着他不主意,蕭清冷拿起身後的木頭,對着他的脖子就打了下去,結果一聲悶哼,他就倒在了地面上,絲毫不動,面對這樣的人,蕭清冷一點都不在意,這樣想至自己與死地的人,她完全不放在心上。
看着旁邊有個房間的燈亮着,蕭清冷決定去看看,她決定要找到之前的那個老闆既然是黑店,那麼自己的貨款,一定不會給自己,別說是錢財了,甚至還想要了自己的命呢,想到這些蕭清冷更加堅定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你說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蕭清冷聽得出來是店老闆的聲音,她小心的藏好自己的身子,讓夜色為自己做掩護,她要格外的小心謹慎,生怕一個不小心讓自己的小性命又不報總不能剛剛逃離虎穴,又進狼窩。
“我說你怎麼年級越大心眼越小呢?有銀子拿就好了,想那麼多幹嘛?”女人的聲音,蕭清冷聽不出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說話的女人也不是一個好人。否則怎麼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來。
蕭清冷悄悄的離開了,隨手拿起一個火摺子,轉身離開,蕭清冷從其中的一個房間裏,拿出一些煤油,慢慢的搬着,盡量做到沒有任何的聲音,澆在房門口以及四周。
蕭清冷站在店的外面,趁着夜色正濃,蕭清冷拿出了火摺子,點燃隨即仍在了地面上。
“別怪我無情,只是你們太狠在前。”看着燃起的大火,蕭請冷沒有半分的猶豫,直接就轉身離開。
“想不到你竟然還有如此狠毒的一面,我當真是小看你了。”此刻的蕭清冷並沒有帶任何的遮擋,所以她完全暴露在夜色里。
聽着這樣的話語,蕭清冷瞬間就握緊了手裏的發簪,她知道此刻只有這個可以保命,說話的人不知道是敵人還是友人。
她必須謹慎,犯過一次的錯誤,堅決不能在犯一次,她完全不允許這樣的錯誤發生。
“你是誰?”蕭清冷轉過身,一個身穿紅色長袍的男人就那樣艷麗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用艷麗形容一個男人,蕭清冷知道自己有些不妥,可是他的臉在火光的映照下,甚至比一個女人還要俊美,散落在肩頭的頭,猶如墨色一般的烏黑明亮,一雙眸子如水甚至比女人的眸子還要乾淨。
“別問我是誰,我是一個可以救你命得人。你可知道你今日放火的店鋪是何人的嗎?”男子的話成功的引起了蕭清冷的好奇,但事實上蕭清冷卻裝的一點都不在意。
“我不管何人,我心情不爽,怎樣?”蕭清冷的話讓紅衣男子慢慢的走了過來。
伸出手,溫柔的扶了扶散落在臉頰旁邊的頭髮。
“女人不要太堅強,這樣才值得男人疼,況且是你。”他的話讓蕭清冷不自覺的後退兩步,似乎對於他的溫柔靠近有些不太適應。
“難道你娘親就沒教過你,男女授受不親嗎?”面對蕭清冷的質疑,他露出了自己潔白的牙齒,更是露出一絲如陽光般的溫柔笑容。
就是這般笑容,讓蕭清冷覺得如果換成別的女子,估計會掉落在屬於他的溫柔里。
可是他太低估她了,她是誰,她可是一個死過一次的人,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會在乎什麼?
“我娘親更告訴我,遇見心儀的女子,一定要先下手為強。”他厚顏無恥的話語讓蕭清冷抬起自己的腳,對着他直接踢了過去。
“從來沒有見過跟你一般的輕薄男子。”面對他,蕭清冷只有討厭,她覺得,他跟一般的登徒浪子唯一不同的就是他長的好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