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嚇死本王了
濃重的呼吸聲瀰漫了整個房間,兩人從白天廝磨到夜晚,忙活得連晚飯也錯過了。
廉逸吻着她的小嘴,長舌掃着她香甜可口的內壁,她氣喘吁吁,連氣都緩不過來,今天一天,她都在昏迷與清醒之間徘徊。
他鬆開她的唇,讓她有呼吸的空間,吻落在她的身子上,她渾身都在發抖。
“王爺……”
“錯了。”他喘着粗氣,打斷她的話,“不是喊王爺。”
他的耐心極好,並不介意一次又一次的糾正她的錯誤。
在他的床上,他不允許她再疏離客套的喊他王爺,應該喊他什麼,她應該再清楚不過才是。
“逸……逸……”她一聲聲的喊着他的名字,眼睛水汪汪的,整個人媚得滴水。
他輕笑着,在她耳邊誇着她,與她十指緊扣,一起攀越頂峰。
越香如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然而廉逸還是意猶未盡,一想到她的熱情是為離開做鋪墊,他就恨不得把她弄死在床上。
這個女人,她怎麼就捨得離開他呢?
跟她做了好幾次,她的小嘴就是硬,寧願被他折磨着也不肯鬆口說一句喜歡,他對她真是恨極了,卻又愛不釋手!
他低頭看着她香甜的睡臉,大手扣住她的下巴,他低頭吻她,她雖然累極了,但依然還能感覺得到有人騷擾自己,她哼哼出聲,“逸……不要鬧啊……”她實在是累,不想再被他折騰了。
廉逸輕笑,最終還是放過了她,咬着她的耳垂,他貼着她的耳朵說悄悄話,“香如,說喜歡廉逸,好不好?”
越香如不想理他,決定放縱自己那副疲憊的身軀,裝死到底。
她不肯回答自己,他拿她沒有辦法,懲罰似的咬着她的雪白細膩的肩頭,不一會兒,她的肩膀上,梅花點點。
她睜開眼睛對上他狡黠的黑眸,皺了皺眉,有點沒好氣的開口,“你鬧夠了沒有?”
廉逸笑得像個吃到了糖果的孩子,大手摟着她的腰,將她的身子貼向自己,十分的誠實,“沒有。”
她一天不向他表露真心,他一天都不可能放過她。
“廉逸!”她帶着嬌嗔的喊他,他便低頭堵住她的唇。
“我不想放你走。”貼着她的唇瓣,他說得十分誠懇。
“我已經給了你想要的。”他怎麼能言而無信。
“你沒有。”廉逸繼續狡辯,他最想要的,她沒有給他。
“你不能這麼無賴……”他堂堂一代賢王,怎麼能如此耍賴?
“告訴我,你不會離開我。”他伸手撫摸着她那張浸過了水,愈發嬌美的小臉,他誘哄着她。
“廉逸。”越香如忽然很認真的喊了他的名字,眉頭緊皺的看着他,伸手擋住他那張不斷侵襲自己的薄唇,“不要這樣。”
“不要怎麼樣?”廉逸壞心的伸舌舔着她的手心,她嚇得連忙縮回手,他一把捉住了她的手,笑得邪魅,“我們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難道還不能親嗎?”
“我是說,你不要挽留我。”他這樣子甜言蜜語的誘哄,她很擔心自己會淪陷,會再也走不了。
“你為什麼不想我挽留你?”他握着她的兩隻綿軟的小手,放在手心裏捂着,“你知道的,如果可以,我會盡一切的方法去挽留你。”
他的話讓越香如心悸,陷入愛情就如同一隻腳踏入了泥潭,你越是掙扎,你越是出不來,然而你不掙扎,你又會隨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推移而越陷越深。
她該怎麼辦呢?面對他的溫柔和執着,她真的說不出我不要這樣的字眼。
“我累了。”她主動靠向他的懷裏,腦袋撒嬌似的蹭着他的胸膛,她與他相視了一眼就閉上了眼睛。
她在逃避他,意思是這麼明顯,廉逸的眉頭緊蹙,心是煩亂的。
他從來沒有這麼耐心的哄着一個女人留在自己的身邊,他今天對她破例了,然而她要麼就拒絕,要麼就乾脆裝死。
他看着閉着眼睛逃避世界的她,他一手將她摟緊,另一隻手輕撫着她姣好的面龐。
“你到底害怕什麼呢?跟我在一起,你應該不用害怕任何事情才是啊。”他在她耳邊說話,低低的嘆。
廉逸不會明白她的,他是站在高處的那個人,而她是這麼的卑微,兩人的身份就擺在那裏,正所謂門不當戶不對的,她有什麼資格站在他的身旁,她不害怕別人說她高攀,只害怕別人會說他沒有眼光,居然選了這樣的一個女人。
第二天黎明,越香如拖着疲憊的身子起床,她坐在床上,側着腦袋看着熟睡的他,安安靜靜的他,沒有心機與算計,就是一個大孩子。
她伸手觸碰着他的睡臉,一抹不舍從心頭劃過,狠狠的一緊,她連忙見鬼似的收回了手。
她不應該再沉迷下去了,昨晚只是一場夢,一場,她這輩子做過的最好的美夢。
從地上撈起可以遮羞的衣服,她輕輕的下床,步履悄然的走出去。
吱呀一聲開門,咔嚓一聲關上,她張開手臂,深深的吸取了一口屬於黎明的新鮮空氣。
她沒有地方可去,只能在花園裏晃蕩,躲避着廉逸醒來後會對自己的親昵。
想想真是神奇,在青樓里見過這麼多的男子,她從來沒有對誰想對廉逸一樣深陷,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很輕易的抽身離去,然而,顯然是她想得太少。
越香如走後,廉逸便感覺到了懷抱空空如也,他一下子驚醒過來,視線在房間裏徘徊,沒有她的身影,只剩下類似於紀念的濃濃氣息。
他迅速的穿上衣服走出去找人,那種心提上喉嚨的感覺,此時越發的深刻。
“王爺。”途中的下人恭敬的行禮。
廉逸緊張的喘息,拽過他們,問:“見到香如姑娘沒有?!”
眼尖的下人看到了越香如在花園那邊走動,廉逸鬆開手就往花園那邊跑去捉人。
太陽緩緩升起,越香如依靠在涼亭的柱子上斜斜的坐着,沐浴在陽光底下,白色衣衫,青絲縈腰。
一種慵懶而釋懷的感覺,一個女孩一夜間變成女人的韻味,她里裡外外都表現了出來。
廉逸在涼亭里找到了她的身影,他一臉疲憊的捂住了俊臉,理好了思緒,他才一邊喘息,一邊走過去。
她閉着眼睛養神,他不敢驚動她,緩緩的靠近。
在她身旁的位置坐落,他依舊沒有開口,靜靜的陪着。
一大早上的,她昨晚又被他折騰得這麼厲害,為什麼不肯安分的休息呢?
忽然跑出來,嚇得他心都跳出來了。
或許是因為他的呼吸聲太過濃重,又或許是他整個人本來就氣場十足,越香如最終還是察覺到了他的存在。
對上他的眼睛,她揚起了一抹足夠明媚的笑容,“你來了。”
什麼意思?!廉逸眉頭緊蹙的看着她那張笑臉,她知道他回來找她,她還不聲不響的跑出來?!
從石凳上站起,他面色不善的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越香如,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裝作自己已經走了的樣子讓他着急,她覺得這樣很有意思?!
“不好玩,我以後不會這樣了。”她會直接離開,不會再讓他有機會找到自己。
廉逸覺得自己都快要瘋掉了,彷彿自己的一顆心就掌控在她的手裏,如果她不想要了,那他整顆心就會碎成一地。
他閉了閉眼,喉頭彷彿被什麼東西噎着一眼,用力的咽也咽不下去,堵在那裏不上不下的,實在是難受到了極點。
他提起腳步,走到她的面前,緩緩的蹲下,與她平視,“不要走,好不好?就當我求你,不要離開。”
他實在是受不了她這樣的不辭而別,特別是他們昨晚還如此的甜蜜,然而一場夢下來,彷彿這真的只是一場夢一樣,虛幻,美好,就是不現實。
越香如看着他那雙此時純真到了極點的眼睛,心裏揪着痛,她伸出手撫摸他的臉,緩緩的低頭,她湊向他的薄唇,輕輕一吻落下,她彷彿在安撫他一般。
“逸,你今天有空嗎?”
廉逸蹙眉,“怎麼了?”
“我想出去玩兒。”至少到最後,她應該給兩人留下些什麼。
“好。”他伸出手,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只要你不走,你想要去那裏,要什麼,我都滿足你。”
越香如靠在他懷裏嘻嘻的笑,回抱着他,她側臉去親他的俊臉,“抱我回去。”
廉逸蹙緊眉頭打量她,不知道為什麼,她越是笑得開心,越是與他親昵,他心裏就越是不安。
如果她想要留下,那她為什麼不直接說呢?用這種模稜兩可的方式吊著他,他的心七上八下的,實在是不好受。
“你不想抱我回去嗎?”見他久久沒有反應,越香如又伸出手掐他的俊臉詢問。
廉逸還是一臉不安的看着她,問:“香如,你不走了,是嗎?”
沒有得到她的答案,他做什麼都會心神不寧。
“不走了,好嗎?”她的笑容燦爛,纖細的胳膊抱着他的頭,她輕輕的安撫,“你啊,再怎麼不濟也還是一個王爺啊,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傻乎乎的?”
廉逸鬆了一口氣,用盡全力的回抱她,“我以前從來不傻,只有遇到了你,所以,你要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