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點與沸點(九)

冰點與沸點(九)

“癢死了,快停下來。”

依依喘着氣從被子裏鑽出來,再這樣下去她就要散架了,她推開將頭埋在她*上的凌昭,說:“我肚子好餓。”

“我來餵飽你。”凌昭支起身子意猶未盡的瞄着她,手指探進被子裏,在她的下/身來回挑/逗,他說:“你看,它餓了,正在流口水。”

依依的臉‘唰’的一下,紅得像蕃茄,他經常講這種流/氓話,讓她又羞又臊,很是難為情。

“你害什麼羞呀,我們都做了幾百次了,你別像大姑娘似的好不好,你也學學電視上那些女的,抱着我的大腿說,哥,我要。”

“啊。”依依尖叫一聲,打斷他淫/穢的語言,隨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那種話,她是說不出口的。她翻身下床,抓起地上的睡衣就跑到衛生間裏去了。

等她從裏面出來,凌昭已經穿好了衣服,他問:“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去。”

看看牆上的掛鐘,已經是凌晨一點了,依依說:“算了,這麼晚了,我喝點牛奶就行了。”

“不準。”凌昭走過來將她拽進衣帽間,找了條裙子扔給她,並且命令:“如果十分鐘不弄好,我就讓你先把我餵飽,到時候叫救命都沒用!”

凌昭帶依依去的餐館叫做‘臨江仙’,木屋籬笆,紫藤掛蘭,又位臨江北,倚樹伴江,田園風味十足,這裏的招牌菜是以河鮮為主,式樣也清淡,很合依依的口味。

鯽魚湯出奇的鮮,依依連着喝了三碗,初冬的寒夜,一個溫柔的男人,一雙熾熱的目光,再加一碗熱騰騰的湯,讓依依暖由心生。

吃完夜宵,凌昭說:“我們沿着江邊走走,我想抽根煙。”

沿着江邊觀光棧道走了一段,夜風徐徐,吹在身上隱隱作涼,凌昭脫下外套給她披上,他的目光跟外套一樣溫暖,依依低頭垂眼,不好意思的問:“你老看着我幹什麼?”

凌昭扔掉煙蒂,攬住她的肩,問:“依依,你愛我嗎?”

依依的心突然狂跳不已,她刻意掩飾着又驚又喜的慌亂,問:“為什麼問這個?”

“我想跟你結婚,我總得知道要娶的女人愛不愛我吧。”

結婚!

依依沒想過這個問題,也不敢想,從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對她的好,她是感激的,而且像他那樣家世的人,怎麼可能娶她?

又或許,這不過是他的一句玩笑。

凌昭又說:“我打算過年的時候帶你去趟北京,見見我爸媽,還有我哥。”

見依依滿腹心事的避而不答,凌昭想,他已經知道答案了,她心裏還是有那個男人,青梅竹馬的戀人怎麼可能忘得掉。他再自作多情的也沒什麼意義。

看了看錶,他說:“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

依依約了瑾萱逛街,自從花店關閉以後,瑾萱也沒能找到合適的工作,暫時在家料理家務,阿基工作很努力,當了保安隊長。

依依問她:“什麼時候結婚?”

瑾萱說:“一直盤算着結婚,但臨到頭,阿基還是猶豫不決,說什麼不嫌棄我都是假的,誰讓我以那樣不幹凈!”

“怎麼可能,阿基不是那種人。”

瑾萱不想再說這煩人的話題,領着依依走進一家內衣店,看着那形狀各異的罩/杯,依依有些心動,她試穿了一下,看着鏡子裏又挺又誘人的胸/部,看來幾十塊跟幾千塊的*,是女人和女色的區別。

依依咬了咬牙,從包里拿出了凌昭的信用卡,反正是他受益,用他的錢買也是應該的。

出了內衣店,瑾萱拉着依依去逛珠寶,她說看中一款鑽價,一直想着阿基能買來向她求婚。

帝珏珠寶店門口,依依說:“這裏很貴的。”

瑾萱說:“女人結婚一生就這麼一次,當然要挑好的,再說了,我只是看一看,給自己點安慰。”

一走進大廳,瑾萱就看到了歐易揚,他正陪着一個女人在挑珠寶,瑾萱拽着依依想離開,歐易揚一抬頭已經看見了她們。

他笑着走了過來,依依有些害怕,卻又不得不面對,等他走到跟前,瑾萱一下就擋在依依前面,問:“你想幹什麼?”

“老朋友見了面,打個招呼也不行嗎!”歐易揚文質彬彬的問依依:“最近好嗎?”

依依點了點,卻不敢抬頭看他。

他又說:“我能私下和你講兩句話嗎?”

瑾萱立即說:“你別耍花樣?”

歐易揚立即變了臉色,他說:“你在找死,是不是覺得現在日子過得太舒坦!”

依依怕他真的對瑾萱不利,只得解圍說:“你說吧。”

她跟着歐易揚到了珠寶店的休息區,還沒坐下,她就被歐易揚高大的身驅逼到牆角,她抬起頭,怯怯的問:“麻煩你快說,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歐易揚嘴角挑笑,彎下腰伏在依依的耳邊輕語幾句,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他的語調輕和,但他的話卻像一把利刃刺得依依天炫地轉,身體顫抖着不斷下滑,最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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罌粟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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