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女人(九)加更
醫生拿着瑾萱的檢查報告,對着依依說:“經過我們仔細檢查,她的下/身被利器所傷,裂開了一道兩厘米的口子,而且發現她和一個以上的人發生過性/行/為,你看,要不要報警。”
依依胸/口一緊,彷彿天崩地裂一樣的震驚,不過她很快清醒過來,說:“先不用,等她醒了再說。”
她看多了世態炎涼,對於那些流氓無奈,報警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不僅換不回瑾萱的傷痛,或許還會受到騷擾和報復。
待醫生一離開,依依對着身後的凌昭又捶又打,她罵著:“你們不是人,都是畜/生,你們要遭報應的!”
凌昭抓住依依不停揮舞的雙手,將她抵在醫院走廊的牆上,說:“你給我安靜點,這是醫院。”
依依一平靜下來,眼淚就開始撲撲的往下掉,她哽咽着說:“你們怎麼能這麼殘忍,瑾萱才21歲,你們怎麼下得了手。”
凌昭說:“你不要像瘋狗一樣亂咬人好不好,我才剛剛到那裏,她發生了什麼不關我的事。”
“你們都是一夥的!”
“你要怪就要怪你朋友,肯定是她想賺錢想瘋了,才會同意讓他們隨意玩,她要是不貪財,至於弄成這樣嗎?”
他在侮辱瑾萱,依依揮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凌昭也發火了,這女人太不講理了,掐住她的脖子,說:“你找死是不是!”
這個時候手術室的燈熄滅了,護士把昏迷的瑾萱推了出來,凌昭也鬆開了手,依依趕緊跑過去,陪着瑾萱一起去了病房,她問醫生:“她的情況怎麼樣?”
醫生說:“已經給她做了傷口縫合手術,等麻藥過了,她就會醒過來。留院觀察一天,沒什麼大礙就可以出院,七天之後拆線,三個月之內都要忌房/事。”
護士送來收費單,依依準備去交錢,卻發現凌昭一直在後面陰魂不散,她問:“你跟着我幹什麼?”
“這醫院又不是你家,憑什麼說我跟着你。”
依依懶得理他,自顧自的走了,等交完醫藥費出來,已經沒了他的蹤影,她想,走了也好,免得看到他氣就不打一處來。
依依寸步不離的守在瑾萱床邊,看到她蒼白的臉,她就覺得對不住阿基,她不僅沒幫上忙,瑾萱還弄成這樣,她也不知道往下的路該怎麼走……
正傷感無助的時候,她聞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回到看到凌昭站在門口,手裏拿着打包盒,說:“折騰大半天,你肯定餓了吧。”
“雞肉餛飩,趁還沒有融掉,趕緊吃。”他把打包盒送到她的面前。
原來他是去給她買夜宵了,看着熱騰騰的餛飩泡在乳白色的湯汁里,再配上香蔥,真是讓人食慾大增,依依不好意思的說:“我剛才打了你,真是對不起。”
“沒關係,反正這又不是你第一次打我。我們的種紈絝子弟,在別人眼中都是十惡不赦的。”
依依吃着餛飩,凌昭就坐在旁邊跟她聊天,他問:“你朋友幹嘛要掙這種錢,她很缺錢花嗎?”
“她男朋友出了事,她想湊錢救他。”
“我覺得你和你朋友都是現代女性的楷模,一個守身如玉,一個賣身救夫,都有視死如歸的氣魄,可敬可嘆,你們倆一定都讀過傳說中像《女則》之類的書吧。”
調侃人是他的專長,依依早就領教過了,也不生氣,埋頭繼續吃着。
凌昭隨口又問:“那她現在這樣,她男朋友沒救了吧。”
“你只會幸災樂禍嗎?”
想到阿基已經絕路無救,依依小聲的抽泣起來。
凌昭趕緊安慰她:“她男朋友命不好,你傷什麼心呀,作為朋友,你能衝進包間把她帶出來,就已經很對得起她了。”
依依接過凌昭遞來的紙巾,擦了擦眼淚,說:“我跟她男朋友阿基很早就認識,有一天我哮喘犯了,阿峰又不在家,他背着我就往醫院跑,天已經很晚了,公交車停運了,又沒有錢坐出租車,他就背着我一直跑到醫院,那個時候我很窮,他就去賣血給我交了手術費,所以,我這條命是阿基救回來的,他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我恨自己幫不了他。”
說著說著,依依忍不住大哭起來,凌昭手足無措,只好摟住她,說:“你別難過,我有錢,你要多少,我給你。”
依依搖了搖頭:“沒用的,沒用的,有錢也救不了他。”
依依哭着哭着,竟然睡著了,早上醒過來的時候,身上蓋着他的外套,還被他緊緊的摟在懷裏,看着他僵直的動作,難道他整晚就這樣抱着她?
依依掙開他的手臂,尷尬的說:“天已經亮了,謝謝你陪我,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凌昭站起身來,捏了捏發麻的手臂,拿上自己的外套,說:“那我先走了,需要幫忙就打電話。”
快到中午瑾萱才醒過來,她很感激依依,對於阿基,她已無能為力了,都是落絮飄零,只能各安前程。
下午依依把瑾萱送回了家,才回到歐易揚的公寓,屋裏空無一人,他還沒有回來,依依疲倦的倒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
她被劇烈的痛疼驚醒,剛睜開眼睛,歐易揚就暴/虐的抓住她的頭髮,把她從床上拖了下來。
歐易揚問:“你昨天晚上哪裏了?”
“瑾萱……受傷了,我……一直……在醫院陪她。”依依的聲音在顫抖。
“真是的在陪瑾萱嗎?”
歐易揚揚手就是一巴掌,打得依依眼冒金星,依依問:“我沒有騙你,為什麼你不相信我?”
“相信你,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他將依依扔在地上,說:“今天凌昭來找過我,他來是為了阿基的事,他把麗水清苑那塊地的開發權用來作為交換。他跟阿基又不認識,他這樣做都是在幫你,你還說你跟他沒有關係?”
依依很震驚,她沒想到凌昭竟然會去救阿基。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歐易揚的巴掌就又落了下來,他惡狠狠的問:“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跟他睡了,所以他才幫你的!”
依依捂住火辣辣的臉頰,驚慌的解釋着:“我沒有,真的沒有,昨天他只是幫我把瑾萱送到醫院,我跟他是清白的。”
清白的!歐易揚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看來你不吃點苦頭是不會說實話的!”
歐易揚解開襯衫的扣子,一步步向她逼近。
“不,求求你,不要這樣……”依依很害怕,卻只能淚眼婆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