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惡魔解除契約
“在幹嗎?”唐風逸也走到了棺材邊。
“直覺告訴我,這棺材沒這麼簡單,不僅僅只是裝着他的屍骨而已。”我邊說著,邊在棺材裏摸索着。
唐風逸卻伸手抓住我的肩膀:“我來,免得你碰到了什麼機關。”
我一頓,最後點點頭:“好。”
唐風逸沿着邊緣走着,慢慢地摸索着,突然間,我聽見了什麼東西被按進去的聲音。
隨即,棺材底部的板子,明顯地升高了。
我和唐風逸對視了一眼。
唐風逸一章將棺材板拍碎,果然,下面還有一層,裏面擺放了幾個盒子,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
“小鈺,過來!”我喊到。
沈鈺立馬屁顛屁顛跑了過來:“姐,你真的太厲害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聖物進化呢。阿姐……”
“這事回頭再說,你看看,這些可是燮的私藏品。”我將死神之劍收好,轉而對他說。
沈鈺連忙朝着棺材裏看去,眼睛頓時一亮。
……
就在我們重新回到院子的時候,沒多久,柳一彥和惡魔也重新出現了。他們身上看起來還是完好的,甚至連一絲褶皺都沒有出現,安安靜靜地就像老朋友單獨聊了一會兒。
“看樣子,是有收穫了?”柳一彥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看了看我們。
我點點頭,也笑了:“收穫不小。”
“巫族的消息……”
“燮已經被我殺了,從他的私藏品里,翻出來巫祖之戒,一共二十四枚戒指,還有兩張地圖,都是完整的。另外……”我看向惡魔,笑意盈盈,“不好意思,魔尊大人,你的屬下喬林林,死了。”
魔尊眼神幽幽一暗:“死了,就死了吧。”
“哦?”柳一彥驚訝出聲,“那找到的是那兩名巫祖的戒指?”
“玄冥、後土。”
柳一彥微微頷首。
“魔尊手裏也有兩處巫祖遺迹的下落。不過,他們暫時只得到了一處巫祖之戒,另外一處巫族遺迹的地址,有些麻煩。”
“什麼戒指?什麼麻煩?”我迫不及待地問。
“這件事,稍後再說。”柳一彥卻沒有提,反而將話題岔開了。他看向惡魔,似乎在示意什麼。
惡魔看向我:“把你的手伸出來。”
我疑惑不解。
“解除你身上的烙印。”柳一彥解釋道。
我的心猛地一顫,有些驚喜:“真的?”
柳一彥眼中含笑,點了下頭。
“太好了!”沈鈺在一旁歡呼出聲。
我朝着惡魔走去,然後伸出一隻手。
惡魔的手很冰涼,觸碰到的一瞬間,就像是摸了一塊冰似的,我條件反身性地想要縮回來,但是後者卻反抓住了我的手。
他伸出另一隻手,尖銳的指甲緩緩地在我手掌心劃出一道血痕。
我沒有動,只是眼睜睜看着,惡魔將他的一滴血滴落在我流血的傷口上。
剎那間,我感覺到一股奇特餓的力量直接從傷口鑽了進來,我甚至還能清楚地感應到那股力量正朝着我的後背迅速躥去,隨機肩胛骨的烙印開始出現刺痛。
我倒吸了口冷氣,差點沒忍住,叫了出來!
“三天,這烙印就會完全消失。”惡魔語氣平靜,“我們之間的契約,不過是為了找到冥王殿罷了,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不需要了?
我握緊了手掌。
“既然沒有什麼事了,本尊就先行離開。等冥王殿現世之前,本尊會和你們匯合的。”惡魔說完,轉身就走。
一旁的林武一言不發,直接領着自己的人跟在他身後,一同離開了院子。
“柳叔叔,你們到底說了什麼?”我好奇地問。
“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柳一彥抬手,揉了揉我的頭髮,隨後動作一頓,“你身上,怎麼會有這麼濃郁的死氣?”
“嘿嘿,柳叔叔,你肯定不知道,我阿姐的死神之鐮,進化了!”沈鈺高興得樣子,彷彿進化的是他的武器,“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是聖物進化呢,也不知道其他的聖物能不能進化。”
“進化?”柳一彥神色一暗,“死神之劍?”
“你怎麼知道?”沈鈺頓時錯愕地望着他。
可是柳一彥沒有回他,反而緊緊盯着我:“小七,召喚出來,我看看。”
我點點頭,當即將死神之劍召喚了出來。
死神之劍,開始微微顫抖起來,當我將它提給柳一彥的瞬間,我分明感受到了一種久別重逢的歡喜。
柳一彥慢慢地撫摸過死神之劍,眼神隱隱浮現水光,可仔細一看,卻又給人一種看錯了的錯覺。我知道,柳一彥肯定是想到了和冥王有關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他將死神之劍遞給了我,然後說:“回去之後,小七,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好。”我沒有多問。我知道,柳一彥一定有他的目的,我也知道,他不會害我。
唐風逸眸子微微眯了起來,有些不悅:“你要帶小七去哪?”
“我帶小七去的地方,當然是為了解決死神之劍的後患。你們以為,死神之鐮進化之後,就沒有後患了嗎?如果你們之前吸收了燮的靈魂,或許還能讓死神之劍開開胃。可是現在,如果不能滿足他強大的需求,不出一個月,他就會出現反噬。”柳一彥淡然道。
“想要靈魂,人間多的是孤魂野鬼。”唐風逸沉聲道。
“有實力的,可不多。”柳一彥看了他一眼,“我知道有個地方,能夠一次性解決。”
我伸手抓住唐風逸的手臂:“我沒事的。”
唐風逸沒有說話,眉宇之間浮現戾氣,可是柳一彥並沒有放在眼裏。
我像是想到了什麼,抬頭望去,可是這一次,卻沒有看見裴胤偽裝的那個陌生男人了,或許,他已經走了吧?
一想到這,我的心情就莫名地失落。
封蔭村一行,總的來說算是收穫頗多,不僅和裴胤見過面,還找到了三名巫祖的戒指,甚至連我的死神之鐮都進化了。唯一的污點,或許就是知道了自己的死期吧。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情該怎麼跟裴胤開口,又或者,乾脆不要告訴他。
想來想去,我始終沒有一個答案,心裏也跟懸了塊大石一樣,感覺沉甸甸的,很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