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婦陳婉婉
沒過幾天,陳婉婉就像個潑婦一樣的來找了蘇安心。
她整個人狼狽不堪,看樣子也是哭了很久。
不然,怎麼會像個瘋子一樣?
公司里的人都像是在看一個怪物的一樣看着穿着病服的陳婉婉,蘇安心的眼神更是銳利,就是在看一個精神病。
“安心呢?蘇安心呢?!”
陳婉婉抓着人就問,沒人理會她,也沒人趕她出去。
蘇安心倒是要看看,她能堅持多久。
陳婉婉睜大了眼睛問着:“告訴我!蘇安心呢?!”
看來陳婉婉着實眼瞎。
蘇安心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淡然的說著:“我就在你面前,你難道沒有看到我嗎?”
聽到這個聲音,陳婉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她猛地轉過身來,雙瞳血紅的盯着蘇安心,大聲吼道:“蘇安心!”
她以為這是在菜市場嗎?這麼大的聲音說話不怕吵到別人嗎?
只可惜蘇安心沒怎麼搭理陳婉婉,而是向辦公室走去。陳婉婉在後面緊跟着,她可不想和蘇安心一樣變成一個瘋子。她有理智,需要面子,當然要平靜。可陳婉婉不要面子,沒有了理智,她們可不一樣。
來到辦公室,陳婉婉已經急不可耐的要問個清楚了。這話剛到嘴邊,就聽見蘇安心緩聲問着:“你怎麼來了?”
蘇安心極其淡定,坐在了沙發上,微笑看着陳婉婉。
陳婉婉被氣的不輕,咬牙切齒的問:“你在明知故問什麼?是你告訴了離城我假懷孕的事情吧?”
蘇安心沒有否認,承認道:“是我。怎麼了?”
蘇安心的情緒十分平靜,好像在說著一件和她無關的事情。而蘇安心這樣的態度更令陳婉婉發瘋,她攥緊了拳頭,猙獰的質問:“你為什麼要告訴離城?為什麼?!”
“為什麼?”
蘇安心冷笑一聲,看着陳婉婉的眼睛反問:“那你為什麼要做那些事呢?”
陳婉婉聞言,心底一跳,眼中明顯閃過一抹心虛來,立馬反問着:“什麼事?你在說什麼?”
蘇安心還是微笑,淡淡說著:“我在說什麼你心裏有數。”
蘇安心越是如此,陳婉婉就瘋的更厲害,她緊咬着下唇。再次說話的時候,下嘴唇似乎是破了,血腥味在嘴裏蔓延着,陳婉婉冷聲道:“蘇安心,話不要說一半。你要說就說完,別拐彎抹角的!”
看來陳婉婉還是清醒的。
如果不清醒,又怎麼會在意她要說什麼呢?可是陳婉婉這樣,也不像是一個有抑鬱症的人。所以,她又是在演戲了?那演技可真好啊。她欺騙了所有的人,只為達到自己的目的。也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真是一個狠心的女人。
蘇安心垂了垂眸,端起茶几上那杯咖啡輕輕抿了口,依舊不緊不慢的說著:“我要說什麼好像和你沒關係,嘴長在我身上,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至於你,你好好看看你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狼狽不堪,像個潑婦一樣。與其如此,你還不要出門。安安分分的待在醫院不好嗎?非要出來嚇人?”
陳婉婉冷冷笑着,諷刺道:“真是幾天不見,你嘴皮子的功夫是越來越厲害了呢。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呢?”
蘇安心卻搖了搖頭,嘆息道:“我確實也沒看出來你以前是個記仇的人呢。”
陳婉婉越發覺得不對勁,覺得蘇安心是話裏有話。
陳婉婉這心裏急的發慌,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一樣,跺着腳逼問:“蘇安心!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蘇安心沒有回答陳婉婉的話,而是端着那杯咖啡從沙發上起來,走到陳婉婉面前。她笑着看了看陳婉婉,反手就將那杯咖啡潑在了陳婉婉臉上。沒有一點猶豫,也沒有任何一點徵兆。
陳婉婉愣在了原地。
什麼?
這是在幹什麼?!
看着一臉氣憤的陳婉婉,蘇安心眼神一凜,刻意提醒着:“這才是羞辱。你給我好好的聽清楚了,也感受仔細一點。”
“蘇安心!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往事似乎又被勾了起來,陳婉婉撲上來就要捏蘇安心的脖子。被及時趕到的魏離一把拉開,還沒等陳婉婉反應過來,蘇安心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這一巴掌來的十分狠厲,直接打破了陳婉婉的嘴角。
“賤人!”
蘇安心難得的罵了句。
她心裏頭極其的不舒服,都是因為陳婉婉,都是因為她!她才是那個最該痛恨的人!本來她就不是一個狠心的人,如今她不得不狠心些。蘇家被毀,都是因為陳婉婉。她若不給點教訓,陳婉婉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剛才的那一巴掌蘇安心打的很平靜,波瀾不驚,神色如舊。
對這樣的人,她早就厭惡的不能再厭惡了。
陳婉婉被蘇安心這一巴掌給打清醒了,她咬了咬牙,忽然笑了起來,笑的那樣癲狂,高興道:“蘇安心!都是你!都是你毀了我!你當初叫那些人來羞辱我的時候就毀了我的一切!你還不知道吧?蘇家,還有挑唆秦家,都是我!都是我做的!你也失去了你的所有!你失去了一切!哈哈哈哈!我也做到了,我真的很高興,很高興!”
蘇安心聞言,看着陳婉婉冷聲問:“你剛才說什麼?那些人?那些人是誰?”
陳婉婉捂着自己被打的那半張臉嘶吼的回答:“就是那晚在宴會上你的好朋友啊!你明知故問什麼?”
難怪,難怪陳婉婉會說自己羞辱了她。原來是因為她們,她曾經的那些好閨蜜,好朋友。居然在背地裏頭打着她的名號做一些喪盡天良的事情,果真是她的好朋友!
蘇安心握了握拳頭,狠聲道:“魏離,你去,立馬給我將那些人找到!我不會饒了她們的!”
看着蘇安心的情緒如此激動,魏離沒有拒絕,答應道:“好,我這就去。”
縱使如此,蘇安心也不會放過陳婉婉。她眸色冰冷,盯住陳婉婉提醒着:“陳婉婉,過去的事情不是我做的。可是,蘇家的事情是你做的。你必要付出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