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轉折
陳珞最終還是在衛新的保釋下離開了警察局,但是不允許離開家,以便警察隨時可以找到陳珞。
回到家中陳珞就給楊甜甜打了一個電話,告訴楊甜甜自己這兩天可能去不了她那裏,只能盡量在婚禮的前幾天去了。
“甜甜,我這兩天牽扯到一個案件上,所以沒法提前過去陪你了。”陳珞對着電話歉意的說到。
“你牽扯到什麼案件里了?你不會有事吧?”楊甜甜焦急的詢問陳珞。
“沒事,還是之前的案件李總兒子死的那個事情。”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那……你不會有事情吧?”
楊甜甜也沒有辦法確定究竟是不是陳珞殺了李總兒子了,在發生這個事情時,墨守承以一己之力壓下去這件事情。
“我沒事,人又不是我殺的,放心好了,肯定可以參加你的婚禮,只不過不能提前過去陪你了。”陳珞再三和楊甜甜解釋道。
“只要你沒事就行,大不了我們將婚禮推遲。”婚禮如果沒有陳珞在似乎沒有什麼意思,所有楊甜甜要等陳珞確定可以來之後再辦婚禮。
如果推遲婚禮的話可能會要通知不少人,可是楊甜甜覺得這個婚禮沒有衛新和陳珞不行。
“有什麼事情,我會提前通知你的。”
楊甜甜知道自己現在也沒什麼用處,簡單的噓寒問暖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
剛掛斷,陳珞就收到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電話,衛新媽媽。
“喂,阿姨。”陳珞親切的叫着衛新媽媽。
“叫什麼阿姨。”衛新媽媽的聲音陰陽怪氣的,似乎不滿意陳珞這麼叫她,“你剛回去就惹上了殺人這種事情,你還好意思叫我阿姨?”
陳珞立馬就明白了,這歌電話是向自己問罪來了。
也不知道衛新媽媽從哪裏得罪了這件事情,從語氣中可以聽出衛新媽媽對這個事情很忌諱。
“你要是有自知之明的話,就快點離開衛新,別拖累他,我們家可不能讓個殺人犯當兒媳婦。”
之前在國外還對陳珞好的和親女兒一樣,現在知道陳珞遇到事情了,衛新媽媽就恨不得趕快和陳珞撇清關係。
“阿姨,我現在要說兩點,一我不會和衛新分手的,所以我還算您的準兒媳婦。二呢,就是那個人不是我殺的,不管您信不信,反正我已經和您說明白了,分手是不可能的。”
面對衛新媽媽的咄咄逼人,陳珞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一些。
現在和衛新媽媽講道理是不可能的,只能等事情結果出來了,看她還說什麼。
“你就是想拖我兒子下水是吧,好啊,你不分,我讓我兒子跟你分。”衛新媽媽氣勢洶洶的掛掉了電話。
陳珞不斷的深呼吸,告訴自己要冷靜,衛新現在在調查自己那個案件,陳珞倒是想知道衛新接到電話后是什麼樣的感受。
很快衛新急匆匆的回來了,看到陳珞還在房間內,心踏實了一些。
衛新就怕陳珞突然離開,自己也不一定可以找到她。
剛才接到自己媽媽的電話,衛新幾乎驚了,自己媽媽哭訴着陳珞對她的說話態度不好,還哭着要求自己和陳珞分手。
衛新直接拒絕了,害怕陳珞多想,二話不說直接飛奔回來了。
“我媽沒有和你說什麼過分的話吧?”衛新試探的詢問陳珞,其實來之前衛新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媽媽肯定會說些什麼的。
“沒有,只不過是讓我和你分手而已,還說他們不要我這樣的兒媳婦。”陳珞玩弄着手指頭,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陳珞的笑容中沒有一絲暖意,衛新忍住想要後退的想法,走到陳珞的面前,一把將陳珞摟在懷裏。
“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早點和我媽說明白的,讓你受委屈了。”
陳珞衛新媽媽說話時並不難過,可是從衛新說出的這句話,進入陳珞的耳朵中后,讓陳珞有些忍不住淚水。
“委屈什麼,我要嫁的是你,又不是你媽,等案件查明白了她應該就不會這樣子說了。”陳珞收起自己眼角的濕潤,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
衛新媽媽的態度陳珞之前也領教過,好的時候對一個人極好,不好的時候對一個人又是句句誅心。
“我會儘快協助警察調查明白,還你個清白的。”
“好。”
陳珞自然是相信衛新的,只有衛新才能幫自己解決這件事情。
“我去之前李總的兒子在的醫院看看,你盡量別出去了。”衛新剛從警察局看完之前事情的案底。
接到電話后立刻回來了,現在需要去醫院調查一下。
“路上慢點。”
送走衛新,家裏只有陳珞一個人了,陳珞感覺像是被衛新包養了一樣,什麼都不用管,直接等衛新回來就好。
其實陳珞內心還是有些糾結的,怕什麼都查不出來,然後自己就會一輩子都帶着這個嫌疑。
如果衛新媽媽真的那麼堅決的話,陳珞肯定連婆媳關係都解決不了了。
衛新來到醫院,站在李總兒子死亡的病房裏,病房早就已經換過幾個人住了,還打掃過很多次,已經沒有了之前的任何信息。
有一個打掃的阿姨站在門外徘徊不定,想要進來,似乎又在忌憚什麼,不敢往裏進。
最終打掃阿姨深呼一口氣,走進病房內,小聲說道:“你是來調查那個李總的兒子的事情吧?”
“是啊,你……是有什麼線索麽?”衛新打量了一番來的人。
穿着的正是醫院裏打掃人員的衣服,雙手握在一起,說明阿姨有些緊張。
“那個……我是有線索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的線索。”打掃阿姨的右手緊緊的握着,似乎裏面有什麼重要東西,眼睛也一直飄忽不定,在對什麼產生了恐懼。
“線索可以給我看看嗎?”衛新溫柔的笑了笑,讓打掃阿姨不要那麼緊張。
打掃阿姨猶豫了一下,張開右手,掌心處又一個紐扣。
看紐扣的材質很平常,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衛新從打掃阿姨的手中接過紐扣,上面還有着一些汗漬,看來阿姨一直緊緊的攥着,都緊張冒汗了。
衛新沒有嫌棄,直接將紐扣裝在了一個透明的袋子裏,“這個紐扣是哪來的啊?”
“是……”打掃阿姨雙手蹂躪着自己的衣角,蠟黃的臉因為糾結窘迫的漲紅,“是李總的兒子去世以後,我在床底下打掃出來的。”
打掃阿姨小心翼翼的看着衛新,生怕自己說的眼前的人會生氣。
“你怎麼確定這個扣子就是兇手留下來的那,說不定是李總來看望的時候掉的呢?”僅憑一個扣子很難判斷是兇手的,所以衛新想要知道的更詳細一些。
“這個病房之前特意通知過了,只要來一個人就打掃一次,所以在一個女人離開后,我打掃一遍沒有東西來着,李總兒子也沒有不適的反應。後來又來一個男人,男人離開后,李總兒子就開始不正常了。”
打掃阿姨講述着那天的事情,因為得到吩咐要實時打掃,所以打掃阿姨眼睛便一直盯着這個病房。
“那個男人走了以後我就進來打掃了,就找到這個扣子,李總兒子突然發病還是我叫的醫生呢。”
說到次,打掃阿姨開始激動起來,說著李總兒子那天是怎麼抽搐的,自己怎麼叫人的。
“那你怎麼不和警察說這些啊?”衛新微笑着聽打掃阿姨將話說完,之後才說出正題。
說到警察,打掃阿姨又蔫了下去,似乎有些后怕的退了半步,“我這不是聽說隨便提供信息是會被抓起來的嘛。”
之前警察來的時候,打掃阿姨不止一次想要出去和警察說明,可是聽到報假警會被抓起來,而且如果對方不是犯人的話,還會給自己惹麻煩。
打掃阿姨思前想後還是沒有告訴警察,這次看衛新單獨一個人來,猶豫了一下,將事情說了出來。
“這些事情需要和警察那裏做記錄的,你可以去嗎?”衛新試探性詢問着打掃阿姨。
“要去警察局啊……那個我可以不去嘛?”去警察局就等於是惹了事情,打掃阿姨願意和衛新說就是不想去警察局的。
衛新知道她的困惑,但是為了陳珞還是要將這些讓警察知道的,如果打掃阿姨不配合的話,衛新只能選擇直接告訴警察,然後讓警察直接詢問了。
“我女朋友就是你說的那個女人,現在不找到兇手,她就會被一直誤會,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幫幫她。”打同情牌這招不知道能不能奏效。
打掃阿姨看了一下衛新,又看了一下窗外,泯着嘴,“我去,不過,我不會有事情吧?”
“你放心,我保證你不會惹上什麼事情的。”衛新再三和打掃阿姨保證。
“好,等我下班了,就跟你一起過去。”打掃阿姨似乎下定了決心,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兩人說好了時間,衛新又四處詢問着其他人……
在在大廳的諮詢台,衛新拿出手機翻出陳珞的照片,詢問前台的護士,“這個人你見過嗎?”
“這個不就是之前來看望李總的兒子那個女人嗎?”護士顯然對陳珞印象比較深刻,立刻就認出來了。
“是的,她來那天身後有沒有跟着什麼人,或者有沒有人在她之後詢問李總兒子的事情?”
護士搖了搖頭,一時半會讓她回想之前的事情還真是回想不出來,只記得當天沒幾個人來招李總的兒子。都是一些想攀李總關係的人,陳珞顯然也被護士當成了這一類的人。
這個女人似乎在來的人中最不顯眼的,護士之前會死和周圍的人吐槽過陳珞這樣的肯定入不了李總的眼來着。
又沒有問出什麼,衛新有些灰心,準備離開。
“我想起來了,她進醫院開始好像有個男人一直跟在她身後,有意無意的盯着她。”護士叫住了衛新,想到似乎真的有這麼一個人。
“那個人長什麼樣?”衛新眼睛一亮,總算有些線索了。
從護士的講述中得知,那個跟在陳珞身後的人穿着很普通,一個灰色的外套,黑色的褲子,在陳珞離開后也詢問了她李總兒子的位置。
“好的,謝謝你。”有這麼一個重大的進展,衛新快速都出了醫院。
醫院中的監控不能使用,不代表外面的也不可以使用,既然那個人是一直跟在陳珞的身後,那麼總有一個監控可以看到他的樣子。
衛新將醫院周圍的店裏的監控全部看了一遍,直到在一個小店內看到陳珞的身影,以及一直跟在她身後都那個人,穿着正如護士所說的的那樣。
拷貝了錄像,這次都是重要的信息。到了打掃阿姨下班的時間,衛新開車帶打掃阿姨來了警察局。
“有新的嫌疑人了。”衛新直接將自己手中的U盤交給了警察,讓警察查看。
“這個人在陳珞身後進了病房,可是沒有進入監控中,就說明有人惡意破壞了監控內容,這個打掃阿姨也可以證明那個人進去了。”
衛新將打掃阿姨給警察介紹,打掃阿姨進了警察局后更加惶恐了,緊張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先喝杯水冷靜一下吧。”警察給兩人一人到了一杯水。
打掃阿姨二話不說兩口將水杯里的水喝乾凈,似乎還嫌不夠,眼睛又看向了衛新的水杯。
“你喝吧,我還不渴。”衛新將自己的水杯推到了打掃阿姨的面前,讓打掃阿姨喝。
打掃阿姨也不和衛新客氣,直接拿過喝了起來。
喝完水,打掃阿姨將水杯放在了一旁,似乎沒有那麼緊張了,緩緩的說到:“我確實是看到有個男人進去了,而且是在男人出來以後李總兒子才出現問題的。”
警察快速的在本子上記錄著,這些都是證據,拿電腦播放出衛新找來的錄像,“你說的男人,是這個人麽?”指着跟在陳珞身後的那個人,來讓打掃阿姨辨別。
“有點像,又有點不像,時間過了太久,我都忘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