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可一世
“大姐不會的,二妹可都擅長。”趙惜瑤說著,一臉鄙棄的望向趙月溪。
趙月溪輕笑,拖着下巴,“是了,大姐是學不會二妹的心計和手腕。”
趙惜瑤一聽,怒目圓瞪,一副下一秒就要上來摳趙月溪臉的模樣。
趙月溪心嘆,就這種遇事兒不沉穩的貨色,能有什麼出息,典型的胸大無腦。
“趙月溪別給你臉不要臉,我可是親耳聽我房間的丫鬟說你剛才偷偷到我房間偷走了玉佩,那可是爹爹從宮中帶回來特地送我的。”趙惜瑤說著,不可一世。
“二妹你說這種話之前可要想好了,別到時候閃了自己的舌頭,沒處說理去。”明知道趙惜瑤氣勢洶洶來,一定是有陰謀的,雖然心中早有準備,但在聽到趙惜瑤這般栽贓陷害自己的時候,心裏還有有些手足無措的。
“大姐,你都死到臨頭了,還跟妹妹說笑呢?看爹爹不收拾你,到時候最好讓太子也看看,他的未來的太子妃究竟是個什麼品性的人。”趙惜瑤說著,手一抬,身後便走上來一個丫鬟。
趙月溪眸子一顫,站在趙惜瑤身旁的不就是早晨叫她起床的那個丫鬟嗎,是了,趙惜瑤這等調虎離山計和空城計,使的真是一絕。
“紫兒你說,是不是你親眼看見趙月溪進我房間偷走玉佩的?”趙惜瑤詢問者,一臉的得意。
被趙惜瑤喚作紫兒的丫鬟,抬頭看了眼趙月溪之後,面色淡淡,恭敬回道:“是,是奴婢剛才親眼見到大小姐從二小姐房間拿走了玉佩,跑跑的很急。”
“哼,果然是主僕,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都噁心人!”趙月溪無奈,趙惜瑤這個計謀看似完美,但手段還是太嫩了點,這般漏洞百出,趙姨娘定然沒有參與。
“趙月溪,死到臨頭了你還張狂!我已經通知爹爹和娘親了,看他們待會兒來不好好懲罰一下你!”趙惜瑤氣極。
“好啊,我靜候,別到時候二妹受不住了。”趙月溪將二郎腿放了下來,門外適時響起了趙正的聲音。
“又怎麼了,一大早的還讓不讓人清閑了!”
趙正抬腳走了進來,身後跟着額趙姨娘,一進門便看向了趙惜瑤,似乎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兒。
“爹爹,大姐偷了前幾日你送我的玉佩,她還死不承認,還罵我是,是……”趙惜瑤說著,便哽咽了起來。
“是什麼!”
趙正壓抑着自己的脾氣,抬眸看了眼一臉淡定的趙月溪。
“是不守規矩,蠻不講理,甚至還有,還有更難聽的,女兒實在是說不出口啊。”趙惜瑤邊說,一頭鑽進了趙姨娘的懷裏,抽搭不已。
“說!”趙正坐在椅子上,正對着趙月溪。
“瑤瑤,你爹讓你說你就說,不能便宜了任何人。”趙姨娘一手搭着趙惜瑤的肩膀,一邊抬頭看向趙月溪。
趙月溪一抬頭便撞上了趙姨娘一雙暗含別意的眼睛,似乎要相隔幾步的距離,殺人於無形。
“說我想要搶了大姐的太子妃之位,嫁給太子,說我別有用心不知廉恥。”
趙月溪很是佩服趙惜瑤的偽裝能力,換成是在二十一世紀,哪個戲劇學院都搶着要她,演員之路定然十分坦蕩。
“然兒,你竟這麼說你妹妹?”趙正將頭轉向了趙月溪。
趙月溪拿起茶杯,放在鼻尖聞了聞,復而抬頭,“爹,您好歹也是一國的國相,僅憑藉一個女子的情緒面片之詞,就將事情下了定論,行為是不是有點與您的身份不符啊。”
趙正聽后,將臉色斂了斂,復而轉頭看向趙惜瑤,眸中是一種不可察覺的神情,“到底怎麼回事兒,給我如實道來!”
趙惜瑤身子一顫,似乎沒想到趙正對她剛才的這番話有了懷疑,反倒是聽從了趙月溪的話,便將針芒指向了她。
當下便有些手足無措,淚眼婆娑的抬頭看着抱着自己的趙姨娘,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在向趙姨娘求救。
趙姨娘臉色突然一黑,心疼着抬手拍了拍趙惜瑤,再抬頭時,雙眼竟然覆上了一層水霧,“老爺,瑤瑤她個單純的孩子,從來都未說過謊話,我覺得老爺還是好好問問月溪,這件事情只有月溪知道了。”
趙月溪的世界觀轟然倒塌,日了狗了,如果趙惜瑤這種心狠狡詐的人能用單純一詞來形容的話,那麼她趙月溪就只好用偉大慈母純良等等詞彙結合的某個高潔的詞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