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宋清黎,你放開我。”安北酒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開他對自己的桎梏。
“想讓我放開你?求我啊。”宋清黎眼神閃爍,殘忍的說道:“求我放了你,像四年前那樣求我。”
安北酒抿唇別開臉,沒有說話,也沒有再看他。
她的無視讓宋清黎暗惱。
明明想要狠狠懲罰她,心裏卻也有不舍和依戀,更有自己忽視不掉的思念。
圓圓的臉被捏的變形,宋清黎一點點放輕力度。
改捏為摸。
“安北酒,我真想掐死你,為什麼又出現在我面前。”
寒的讓人發冷的話,語氣卻柔的幾乎像是呢喃。
安北酒本已經冷硬下來的心,忽的又有些發顫。
她咬緊牙關,趁機掙開他的鉗制。
“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到這時候,宋清黎似乎終於反應過來了,他詫異又不能置信,“你就是小鬼?”
“對,是我跟蹤偷拍你,報道也是我寫的。”安北酒供認不諱,“這件事和舒寒沒有關係,放了她。”
宋清黎:“如果我說不呢。”
“你想怎麼樣?”
“……”宋清黎沉默片刻,緩緩道:“怎樣都可以?”
安北酒沒有說話,默認了。
“如果……”宋清黎眼神曖昧不明,伸出手。
“不要碰我!”安北酒拍掉他伸向自己的手,“宋清黎,我已經有未婚夫了。”
“不用你提醒,我也記得這件事。”宋清黎眼神忽的冷冽起來,他收回手坐回到沙發,“你以為我想要你嗎。”
沒有等到回答,宋清黎接著說道:“你想太多了,安北酒,我從來不會把自己扔掉的東西撿回來。”
略顯急切的語氣,不知道是說給他自己聽,還是說給別人。
‘扔掉的東西’這幾個字猶如一巴掌,狠狠甩到了安北酒的臉上。
她眼前恍惚閃過四年前的雨夜。
暴雨中,她跪在宋家別墅門口,門廊下站着趾高氣昂的宋氏夫婦,以前親切的臉變得冷硬陌生,說出口的話更像是刀子,一刀刀剜着她的心口。
“我和你爸是故交,你們家的事我也很心痛,但是再多的我就沒有了,這點錢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宋父進去后,宋母幽幽嘆了一口氣。
“我們家清黎心眼實誠,其實他一直沒告訴你,打小他就有一個未婚妻……”
再往下說了什麼她已經聽不下去,手裏捏着宋父施捨給她的錢,直到宋清黎站在她跟前。
“你手裏拿着的,是我爸給你的錢。”他眼神裏帶着試探,以及複雜的光。
安北酒胸口忽的梗了一口氣。
她微微揚起下巴,像個驕傲的公主一樣笑了,“是啊,這是你爸給我的錢,想讓我和你說清楚,我們不可能,因為我有未婚夫,馬上要結婚了。”
宋氏夫婦的鄙夷,以及宋清黎的試探複雜,都讓安北酒絕望。
本來已經遭遇了家破人亡,那晚的遭遇的一幕幕更讓她絕望,失魂落魄的離開宋家后,她幾欲尋死。
直到她爸以前的財政總監找到她。
他愧疚的跪在病床前,拉着她爸爸的手嚎啕大哭,一面哭,一面懺悔。
從他的懺悔中,安北酒也弄清楚了一件事。
原來她父母和宋清黎的父母有合作項目,那是一筆大資金的跨國項目,安家由宋家牽線接觸到這個項目,傾注了所有資金投入,結果項目沒有啟動不說,資金流向也成了迷。
回過神來的安北酒轉頭,看向宋清黎。
他四平八穩坐在沙發上,眼神冷冽的盯着她。
她很想問問他知情嗎,他的父母拐走了她家所有的資金這件事,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宋清黎。”
“安北酒。”
兩人同時開口,宋清黎抿唇,抬眼看過去,示意她先說。
安北酒卻瞬間清醒了過來。
她不能問,四年來她一直都在查這件事,因為她懷疑媽媽的失蹤和爸爸的昏迷不醒和這件事有關,她要找出證據把宋氏夫婦送進監獄。
不管宋清黎知道不知道這件事,她問他都是在提醒宋氏夫婦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你要怎樣才放過舒寒,這件事和她無關,我記得你不是個會對無辜的人下手的人。”
宋清黎嗤笑,眼睛在包廂忽明忽暗的等里閃爍發亮,“那你還記得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嗎。”
“有什麼事沖我來。”安北酒微微揚起下巴,小臉上盛滿了倔強,“或者你想讓我以死謝罪嗎?”
看着她巴掌大小的臉上認真異常,宋清黎驀地有些惱恨自己心裏對她的不舍,她是拿準了他不捨得對她怎樣嗎?
“爆出一百個明星的緋聞。”
“好。”
幾乎是宋清黎話音落地,安北酒立刻就同意了。
“一星期內。”
“……”一星期以內爆出一百個明星的緋聞,相當於一天將近二十個,他這是在故意刁難她嗎?“好。”
嚴格來說,這是不大可能完成的任務。
宋清黎的本意是讓她知難而退,向自己服個軟,只要向以前一樣向他賣乖,他一定不會忍心再追究她。
可她寧願做不可能完成的事,也不願意對他說軟話嗎?
很好。
宋清黎咬牙,胸腔里的怒火幾乎要噴涌而出,他起身,冷冷說道:“那我拭目以待,在此之前,我給你時間安撫一下你的好朋友。”
門“哐當!”一聲在身後關上,安北酒強撐着的身子瞬間軟了下來,她扶着沙發癱軟到地上,腿軟的站不起來。
“酒酒!”舒寒跌跌撞撞進來,看到癱軟在地上的安北酒,低呼一聲撲過來,“你怎麼了酒酒,是不是他對你做什麼事了?!這個該死的宋清黎!”
“我沒事。”安北酒深吸一口氣,揚起巴掌大的小臉,燦爛的笑了,“他什麼也沒做就走了。”
“不可能,宋清黎睚眥必報,他……”宋清黎盛名在外,之所以沒有人敢偷拍他,就是因為他冷酷殘忍,報復人的手段太過於狠厲,這份冷漠不針對性別,他為什麼會放過酒酒?
舒寒不能置信,“酒酒,你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