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夫人想讓在下幹什麼,在下就幹什麼
皇帝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進鳳儀宮,聽見太監尖細的聲音,皇后忙撐着身子從床上坐起來,作勢就要下床行禮。
皇帝一步走上去,扶住了皇后,“怎麼忽然病成這樣?”
皇後頭發散亂着,臉色白得像一層紙一樣,嘴唇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她慢慢抬起頭,看向皇帝,嘆了一口氣,“臣妾突感心絞痛,一時不知為何。”
皇帝回頭,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太醫,厲聲問道,“皇後到底什麼病?”
太醫跪在地上,蜷着身子,小心的說,“臣……臣只知道皇後娘娘脈象虛弱,時有時無……竟……竟不知道因何而起……”
皇帝氣得站起身,一腳踢在了太醫的身上,“你不是宮中最有經驗的太醫嗎?這點病就束手無策了?”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太醫硬生生的挨了那一腳,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頭。
皇后慢慢的抬起頭,看着皇帝,眼淚一下滾了下來,“皇上……不要怪他們,臣妾這病來的突然……咳咳……”
夏墨言站在一邊,看着皇后那臉色,還在疑惑,這……看上去好像不是裝的啊?
皇帝擰緊眉,鬱悶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皇后抬起眼,看着夏墨言,疑惑的擰着眉,艱難的問,“言兒怎麼也在?”
夏墨言緊張的看了皇帝一眼,抿着唇沒敢說話。
皇帝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思量了一會兒才說,“朕叫他來商量點事,聽說你病了,順便一起來看看。”
聽見皇帝這樣說,夏墨言心裏的石頭總算落地,看來皇帝還是顧忌皇后的身體,並沒有告訴她是打算要廢了他這個太子,這樣說來,暫時,他還是安全的。
皇后安慰的點點頭,拉住皇帝的手,“皇上,言兒還小,做事有時候欠妥當,你要多些耐心教導他,如今臣妾這病恐怕是凶多吉少,以後……”
說著,她的眼淚就快速的落了下來,滴在了皇帝的手背上,“以後還請皇上多擔待點。”
雖然有些事皇帝確實對皇后不喜,當初立夏墨言為太子本也就是權宜之計,現在皇后都這樣了,皇帝自然也不會在這個真的去廢了夏墨言這個太子,這件事只能再往後延了,“朕知道了,皇后安心養病。”
從鳳儀殿出來,一路上,皇帝想了很多,雖然夏墨言確實做錯了這件事,但畢竟丞相在朝中舉足輕重,文武百官里大多數都是他的朝黨,眼下皇后又病重,只能先把這件事給了了,以後再說。
“言兒。”他叫了一聲,夏墨言趕緊跟了上來。
“父皇。”夏墨言掀起眼皮小心的打量了一下皇帝臉上的表情,心裏又緊張起來。
皇帝用力的抿了抿唇,“朕本想廢了你這太子,但……念在你母后現在病重,廢了你,可能會刺激到她,這件事以後再說。眼下,朕會給西域發喪,說太子妃病重無藥可救,已經仙去,你準備點東西,動身親自前往西域,去安撫一下西域皇帝。”
夏墨言趕緊跪下謝恩,“謝父皇隆恩,兒臣這就去準備。”
艾拉的屍體被夏墨言偷出來,悄悄的藏在了太子府內。
吟月看着那邊鬼鬼祟祟的兩個暗衛,心裏冷笑了一聲。
幾天後,夏墨言準備好東西,起身前往西域。
當晚,一道黑影潛入太子府中,朝着放置艾拉屍體的地方,悄悄的飛了進去……
………………
“哎!停!”阮半夏鬱悶的擰緊眉頭,轉回身,伸手擋住跟在自己身後的冷羽,“太子殿下,這糧食昨日不是已經運出去了嗎?你不去守着你那些糧食,跟着我幹什麼?”
她挑了挑眉,看着一臉笑意的冷羽,沒好氣的嗤了一聲,“不要告訴我,大梁的太子原來是一條跟屁蟲!”
冷羽淡笑一聲,上前一步,結實的胸膛直接撞上阮半夏伸出來的手,他低眉看了眼到現在還撐在自己胸上的手,絲毫沒有半分退縮的意思,一雙妖孽的桃花眼忽閃出一道調笑的幽光。
“夫人既已脫了在下的褲子,在下就已經是夫人的人了。”
“啥?”阮半夏抬起手,一掌拍在冷羽的胸上,絲毫不客氣的冷笑了一聲,“脫了你的褲子,你就是本夫人的人了?那被本夫人脫褲子的男人多了去了,照你這樣說,那還不全是本夫人的人了?”
冷羽臉色驟然一沉,一把抓住阮半夏的手,緊緊的攥在掌中,“別人我不管,反正夫人必須要對在下負責!”
“喲!”阮半夏聳了聳肩,無所謂的笑笑,“早知道你這麼不好惹,我連糧食都不賣給你!”
說完,她用力的抽自己的手,抽了幾下,沒抽動,她抬起腳氣急敗壞的朝着冷羽的腿上踢去,“放手!放手!放手!”
冷羽連續被踹了幾腳,吃痛的放開阮半夏,忙捂住自己的腳跳了幾下,一抬頭,就委屈的看着阮半夏,“你怎對我如此粗暴!”
阮半夏撩起唇角,輕蔑的笑了一聲,“本夫人一直就這麼粗暴,要是不想被打,離本夫人遠點!”
她回身,叫了阮冬青和鄧青雲走。
侍衛上前一步扶住冷羽,看着阮半夏囂張的背影,侍衛就搞不明白了,“殿下,你為何要受如此屈辱,既然喜歡這個娘們,直接綁回大梁不就好了?”
綁?
冷羽側眉冷睨了他一眼,“你以為綁回去,她就能心甘情願的為我們種地嗎?”
如果阮半夏真是這麼容易屈服的人,那他早就動手了,還能花這麼多心思在這耗着?
思來想去,冷羽覺得這事確實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要讓阮半夏心甘情願的跟他回大梁!
到時候種了糧食,養三年,大梁就又是兵強馬壯了!
何懼別國!?
晚上,阮半夏回到家裏,讓自己的兩個丫鬟燒好了洗澡水,天氣秋高氣爽,雖不是那麼熱,可阮半夏總覺得這古代的衣服穿得有點多,她每天活動量又那麼大,一天不洗澡,她就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丫鬟來稟告說,洗澡水已經備好了。
阮半夏走進她專門留的一間浴室,在屏風裏脫了衣裳,她穿着肚兜踩着木台一步一步的踩上去,看着飄在上面的紅色花瓣,她滿意的勾了勾唇角。
最喜歡這樣的鮮花浴了……
她抬起一隻腳試了試水溫,感覺剛剛好,然後,她慢慢的滑下去……
水內一陣動蕩,一個人突然從水裏冒出了出來。
阮半夏心裏大驚,張開嘴,正準備叫,嘴忽然被人捂住。
她瞪着一雙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氣得肺都疼了……
“夫人……”男人的帥臉猛地逼近,在阮半夏的臉邊用力的聞了一下,彎起唇角笑道,“夫人還真是永遠都這麼香啊……”
“唔唔唔……”
阮半夏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要不是這個桶小,剛好能裝下兩個人,否則她一定會抬起腳廢了他的命根子!
特別是看見冷羽那隻穿着裏衣浮出水面的樣子,領口開口很大,那健碩的胸膛若有若無的顯露出來,阮半夏隱隱還能看見他的胸肌……
還真別說,瘦是瘦,脫了還全是肉!
阮半夏感覺自己的鼻血都要流出來了,她抬起手,用力的扯掉冷羽的手,惱怒的看着他,“你來幹什麼?”
冷羽挑了挑桃花眼,忽然伸出手,繞過阮半夏的後背,將她一把摟進自己的懷裏。
阮半夏只穿了一件肚兜,而冷羽也只穿了一件裏衣,在水裏,兩個人的肌膚挨得很近,那種水與火的交融,刺激的阮半夏的小臉一下就紅了……
“夫人應該還沒有跟先夫洗過鴛鴦浴吧……”
冷羽笑得邪魅,“不如,在下伺候夫人沐浴可好?”
說著,他的手已經拉在了阮半夏身後的肚兜帶上……
阮半夏心裏一怒,擰着眉,忽然把手沉在了水中,威脅道,“你要是再敢動一下,你信不信……”
冷羽挑了挑眉,“信不信什麼啊?”
阮半夏忽然手下一用力,眉毛都挑了起來,“嗯?”
“啊……”冷羽一聲慘叫,趕緊放下手,捂住自己的身體,一臉痛苦的看着阮半夏,“夫人,夫人,你竟然,竟然……”
阮半夏忍不住冷哼一聲,當著冷羽的面從水裏站起來,抬頭挺胸的從木桶里走出去,她只穿着肚兜和褒褲的身材,濕漉漉的,隨着她的動作,勾得冷羽的眼睛都直了,連疼都忘了。
她回頭,衝著冷羽嬌媚的笑了一聲,“你以為我不敢嗎?”
冷羽甚至連她的話都沒有聽見,腦海里竟是那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
好一個回眸一笑啊,竟然看得冷羽的胸中一陣躁動,下一秒,鼻血順着他的鼻子就涌了出來。
阮半夏看着他那樣,抬手掩唇輕笑了一聲,這要是放在現代,去海邊玩,看着那些比基尼美女,這人還不得流血而亡啊!
走到屏風后,阮半夏脫了身上的肚兜和褒褲,那乾淨的帕子把身上的水擦乾淨,冷羽就站在桶里,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敢說,這輩子,他都沒有見過如此大膽的女人!
先不說她就穿着肚兜和褒褲就那麼從水裏走出來了,就說她現在,站在屏風後面,雖然被屏風擋住了真實的樣子,可是屏風上卻完整的印出她的影子,就連……就連……都能清楚的分辨出!
冷羽渾身頓時一震,一股氣血順着他的身體涌了上來,他喉結都不受控制的上下滾動了一下,看着阮半夏慢慢的穿好衣,他才從驚艷中回過神來,抬起腳,從木桶里走出來。
他剛想說話,就被阮半夏一口打斷,“可別想用什麼看了我就要對我負責話來敷衍我,本夫人可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你如果再有歹心,想什麼生米煮成熟飯,呵……”
她輕輕的笑了一聲,嗓音驟然變低,“本夫人就先廢了你的命根子,讓你從太子變成太監!”
這膽識,這魄氣,竟是冷羽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
他真是對這個女人越來越好奇,越來越喜歡了。
他脫了自己的裏衣,拿起藏在旁邊的外衣套在身上,笑着對着屏風行了一禮,“今日是在下唐突了,冒犯了夫人。”
阮半夏冷笑了一聲,從屏風裏走出來,看見冷羽已經穿好了衣服,她走到門口,拉開門,“太子慢走不送!”
冷羽抿着唇笑笑,朝着門口走過去,經過阮半夏身邊的時候,他忽然站住腳,身體朝着阮半夏靠近,然後閉上眼睛陶醉的聞了一下,笑道,“夫人真香!”
說完,他“哈哈”大笑兩聲,抬起腳,瀟洒的走了出去。
阮半夏鬱悶的擰了擰眉,低下頭聞了一下自己的身上,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哪裏香了,我怎麼沒有聞到?”
翌日。
阮半夏來到酒樓,就聽見二樓傳來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響,她叫了掌柜的,指着樓上問,“已經開始了?”
掌柜恭敬的躬身,“是的,夫人,我已經請來工人,按照夫人的要求正在裝修。”
阮半夏滿意的點點頭,心裏對薛君遷越來越有好感了,這個掌柜的是他給介紹的,還有賭坊的櫃主,也是薛君遷從別的賭坊挖過來的。
不管是酒樓的掌柜還是賭坊的櫃主,剛開始都對阮半夏不怎麼看得上眼,可是後來接觸了一段時間,經過了一些事後,掌柜和櫃主對阮半夏心服口服,現在已然成為了阮半夏的心腹。
“對了。”阮半夏忽然想到了什麼,對掌柜說,“既然這酒樓要擴張,那麼就還需要招一些夥計,還有賭坊,也需要再招一些人了。”
她伸手對着掌柜的招了招手,掌柜便把頭給湊了過來,“夫人,請說。”
阮半夏笑了笑,“你現在就去貼一張招工告示,一定要註明要五官端正。”
掌柜怔了一下,轉過頭看向阮半夏,“為何一定要五官端正?”
阮半夏挑了挑唇,“長得難看,你就不怕客人見了,吃不下飯嗎?”
掌柜的眨了眨眼睛,後知後覺的明白了阮半夏的意思,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臉,問,“那我……”
阮半夏挑眼打量了掌柜的一番,看他臉上越來越擔心的表情,“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抬起手拍了拍掌柜的肩,“放心,你這長相還是很過關的。”
當天,掌柜就貼出了招工的告示,不少人看見告示準備躍躍欲試。
在這個小鎮,誰都知道,這家酒樓和那家賭坊都是一個葉夫人開的,並且工錢都比別家的高,據說還有分紅,那些人一看見告示,就興奮的不行。
第二天,酒樓門口擺了一張桌子,阮半夏坐在那,看着排了整整幾條街前來應聘的人,她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這麼多人,她這是要忙到什麼時候去了。
第一個,前來報名的,阮半夏只看了一眼,就搖了搖手。
那人一時還沒明白過來,掌柜的就衝著後面高喊,“下一個。”
那人一聽,頓時急了,“為什麼啊?我這什麼都還沒說呢!”
掌柜的抬起手,指向自己身後的告示,“五官端正,你不合格!”
“啥?”那人的臉頓時黑了,“我這樣還不算五官端正?”
阮半夏睨了一眼,趕緊把臉轉向了一邊,長了一張鞋拔子臉,這要是都是五官端正了,那人家那些瓜子臉的算什麼?
掌柜看出阮半夏的不耐煩,忙讓身邊的夥計把那人給推開了。
下一個趕緊走上來,還沒說話,就張開嘴對着阮半夏笑了一下,露出一口黃色的大牙。
看得阮半夏眼皮一跳,趕緊搖了搖手。
掌柜的沉了一口氣,讓夥計把人給帶走了。
一連看了十幾個,都是些長得有缺陷的,阮半夏也並不是特別挑三揀四,只是……她要打造的是,整個南方最高檔的酒樓,在選人上,就一定要顯得高端大氣上檔次。
終於,眼前站着一位穿着墨色長衫的男人,清雋的眉眼跟葉卿堯竟有幾分神似,阮半夏一時看得有些愣神……
掌柜看阮半夏盯着人家半天也沒發表什麼意見,忙抬起手放在唇邊,掩飾性的咳嗽了一聲。
聽見咳嗽聲,立刻回神,看着眼前的男子問道,“讀過書嗎?”
男子微微頷首,“讀過一些。”
就連聲音都有幾分相似,阮半夏的眼眶漸漸紅了,她是真的很想很想他……
緩了緩神,阮半夏又問,“家中可有娶妻?”
男子微微怔了一下,輕聲笑道,“不曾。”
阮半夏點點頭,“行了,明天來酒樓報道吧。”
“嗯?”掌柜直接愣住了,“這就通過了?”
阮半夏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不然呢?”
掌柜的皺眉,“可是還沒有問他是否有這方面的工作經驗啊?”
阮半夏沉下臉,不高興的看向掌柜,“你是老闆,還是我是老闆?”
掌柜抬起手訕訕的摸了一下鼻子,“你是老闆。”
“這不就行了!”阮半夏冷哼了一聲,“既然我是老闆,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看向男子,“明兒直接到酒樓里來找掌柜的,他會給你培訓,一個月的試用期,通過了,你就可以留下。”
男子笑着頷首,抬起腳優雅的離去。
掌柜的抬起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一直都知道阮半夏做事我行我素,可這也太隨便了一點吧……
“下一個……”
過了整整兩個時辰,阮半夏才選出來三個人,她心裏一時有點不耐煩了。
這麼多人,質量優秀的卻沒幾個,要是這樣一個一個的看下去,她還不被累死?
站起身,她拿着絹帕擦了一下唇,對掌柜說,“今天就到這裏吧,我累了,讓他們明天再來。”
掌柜忙點頭,招呼着剩下那些還沒有經過面試的人,明天再來。
阮半夏手裏拿着絹帕,一邊輕輕的甩着,一邊朝着賭坊走去。
阮冬青轉頭看了阮半夏一眼,跟上去,沉聲問道,“姐,你……剛才那個人……”
阮半夏聽他說得支支吾吾的,停下腳,轉回身,“青兒,你也覺得他長得很像葉卿堯嗎?”
阮冬青抬起手撓了撓後腦勺,小心的看了阮半夏一眼,悶悶的點點頭,“嗯,是有那麼一點像,如果不是知道葉二哥已經……我都會以為那就是了……”
鄧青雲聽着他們的話,心裏也沉沉的,雖然他沒有親眼看見葉卿堯是怎麼死的,但是聽阮冬青說,他是為了救阮半夏才死的,他這心裏也不好受。
特別是現在,他們來到這個小鎮上,阮半夏竟然以寡婦自居,讓人叫她葉夫人,他就知道,在阮半夏的心裏,是一直都沒有忘記葉卿堯的。
“姐。”鄧青雲走上去,“你還這麼年輕,既然不想再回那京城,何不就在這裏找一個好男人再嫁?”
阮半夏看着兩個弟弟為自己一臉憂愁的樣子,她抿着唇,輕輕的笑出了聲,“行啊,等遇到合適的,我一定告訴你們,讓你們給我綁回家去!”
就這句話,讓阮冬青和鄧青雲一下就上了心。
第二日,照常酒樓外招工。
又是一連兩個小時,阮半夏只選中了兩個,她看着後面還有那麼長的隊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王掌柜,動作快點吧。”
王掌柜點點頭,“下一個。”
一連幾個,又是慘不忍睹的,阮半夏直接把臉轉向了一邊,懶得再看。
“下一個……”
阮半夏對着王掌柜揮了揮手,“按照我的要求,你自己看吧,我休息一會兒。”
“夫人,這是為何?”
一道熟悉的男音傳來,阮半夏渾身一震,立刻轉過頭去,就見那雙妖孽的桃花眼對着自己挑逗的眨了眨,她心裏一沉,當即垮下臉來,“你來幹什麼?”
冷羽拿着扇子輕輕的敲了敲桌面,笑道,“我來應試。”
“噗……”阮半夏差點一口口水噴出來,大驚小怪的看着冷羽,“好好的太子爺你不當,跑到我這裏來搞什麼亂,讓開!”
冷羽站直身體,看了眼那張告示,垂下眼眸,盯着阮半夏,“你有說不讓太子來應試嗎?”
阮半夏無語的翻了翻眼皮,“我這裏都是苦力活,可沒有適合太子殿下的,還請回吧!”
“這是何意?”冷羽走過去,拿着扇子指着告示,一字一句的把上面所有的字全部念了一遍,然後轉頭看向阮半夏,“在下不但五官端正,還風流倜儻,像在下這麼好的條件,你要去哪找?”
“也是。”阮半夏點點頭,挑起眼角看向冷羽,“你真的要在我這干?”
冷羽彎着唇笑笑,“為什麼不呢?”
阮半夏直起身,將冷羽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唇角忽然一勾,眼底露出一抹狡黠的幽光,“什麼都願意幹嗎?”
冷羽當街,拿着扇子挑起阮半夏的下顎,低頭笑睨着她,“夫人想讓在下幹什麼,在下就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