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賀滕風的電話
宇森看着陸聽雨身上的浴巾,以及這件西裝外套,眼神曖昧的用胳膊肘捅了一下:“你們幹什麼去了?嗯?你這身打扮,該不會……”
“宇森先生,您別亂猜,我只不過是將衣服弄髒了,去學校浴室了,結果出來的時候衣服就不見了,穆先生才借我衣服穿的。”
她急切的想要解釋,可是卻發現越解釋越亂,宇森也是一臉裝得煞有介事的表情:“哦~這樣啊。”
“本來就是這樣,你幹嘛不相信我啊。”
她真的急了,她不想別人再誤會她,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受。
宇森卻抬手作罷:“行了,行了,我也不關心你到底是怎麼樣的,趕緊去換衣服吧,下午四點之前必須把你們學校的部分拍攝完畢。”
“滴滴——滴滴——”
正在走神的她手中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將她的思緒拉扯了回來,看也沒看就放在了耳邊接聽。
“喂?”
“在幹什麼。”
電話里傳來了一個嗓音慵懶的男人聲音,這個聲音讓她變得沉默了,因為這個男人是賀滕風。
“沒,沒幹什麼,在學校里上課。”
“是嗎,我怎麼聽說,你在拍攝MV。”
她的身子僵住了,為什麼他什麼都知道,她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只要聽到他的聲音,她的心裏就會開始發慌。
“是……是,在拍……”
不知不覺的開始結巴了,磕磕絆絆說不成一句完整的話。
她的心中有一個可怕的想法,可不可以讓這個男人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只要一想到自己和這個男人生活在同一個世界裏,再遠的距離他也能夠掌控着自己的一切,她就幾乎快要崩潰。
“為什麼對我說謊?”
他的語氣那麼強勢,聲音那麼霸道,不給她留任何餘地。
陸聽雨的手心裏都開始冒出了一層冷汗,吞吞吐的回答道:“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怕見我?”
“沒,沒有。”
他的問題總是讓她這麼的難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甚至是想要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嘟……嘟……”
突然,電話掛斷,只剩下了嘟嘟嘟的聲音,她奇怪的看着手機,怎麼突然就掛斷了,他這是什麼意思,自己說錯什麼了嗎?
“準備了,準備了,開拍了。”
那邊傳來了導演的聲音,陸聽雨將手機放在了一旁走了過去。
這場戲是一場親密戲,終於到了這裏了,她所擔心的畫面終於還是要來了,只有她和那個高傲的直勛的戲份,兩個人的對手戲,此時此刻,她真的有一種想要退出的心。
這場戲的場景是在一間教室裏面,青澀而又懵懂的親密過程。
“什麼?還要演床戲?你不是說只有親密戲嗎,怎麼會尺度這麼大,這裏也沒有床啊!”
聽着導演說戲的過程,聽到一半陸聽雨就堅持不下去了,導演講的根本就不是親密戲,而是兩個青澀的男女在這裏的一場偷吃禁果的過程。
“沒有床,有課桌啊。顧小姐,你放心,會拍得非常隱晦的,後期剪輯也會製作得十分小心的,不會給你帶來太大的困擾。”導演耐心的解釋着。
可是陸聽雨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沒有床,有課桌……
這個場面,讓她不自覺的想到了那個無助的場景,她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妹妹被金志興那個人渣欺負,卻無能為力,只能夠哭泣。
陸聽雨如此激烈的反應,得到了直勛的不屑,用着不屑一顧的目光瞥了她一眼,彷彿在看着一個早已被萬人騎過的女人,只不過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而已,這個女人難道真的以為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就會把她整個人都變得乾淨了嗎?幼稚。
直勛的那種目光讓陸聽雨很不巧的覺察到了,刺激着她的神經,既然所有人都那樣認為她,她又何必再去挽回什麼,算了吧,她已經開始在墮落了,自從那個如同魔鬼一般的男人開始。
下午的拍攝,她又換了一套衣服,褪去了那遮蓋得嚴嚴實實的白紗長裙,換上了簡單時尚的糖果色短褲,讓她修長的雙腿展露無遺,令圍觀的無數女生投來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上身則穿着一件寬大的白色針織衫,雖然看不見她傲人的曲線,可是卻露出了圓潤香肩,這樣半遮半掩的更讓人心癢難耐,她真的特別的適合白色,將白色的純凈很好的詮釋了出來。
“3,2,1……開始!”
陸聽雨和直勛兩個人站在窗邊看着窗外,換上了白襯衫的直勛,打着黑色的領帶,有了一絲成熟男人的氣息。
陸聽雨偷瞄了他一眼,不愧是偶像派,可塑性很強,好身材,好樣貌,扮什麼像什麼,他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她直到了他的肩膀。
接着是她去主動幫他將鬆鬆垮垮的領帶打好,然後……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空氣中漂浮中一種微妙的氣息,他抓住了陸聽雨為他打領帶的手。
直勛死死地盯着她看,一周的工作人員也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看兩位新人的演技如何,這種戲講究得就是看起來自然,能夠打動人心。
他在慢慢的朝着自己靠近過來,她的心裏現在開始砰砰亂跳個不停,兩邊全是鏡頭在一個表情也不落的拍攝着,她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緊張的內心。
輕輕地閉上了雙眼,纖長的睫毛還在不安的晃動着,直到一片溫熱覆蓋上了她的雙唇。
鏡頭裏,一個不羈的少年,從溫柔到迫不及待,粗魯的將她摁倒在課桌上,雙手不安分的探進了她的衣衫內,而此刻她要做的便是茫然的睜着那雙無辜的眼睛,看着教室內天花板上那轉動的吊扇……
“咔!過!”
一聲卡,看起來那麼真實的畫面,就在這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直勛若無其事的站起了身子,彷彿剛才那個‘偷吃禁果’的少年不是他,而是別人。
陸聽雨也從課桌上站了起來,整理好了被他扯亂的衣衫,不得不佩服他,居然可以當那些鏡頭是空氣,可以一遍就過,很厲害。
“謝謝你的一遍就過。”
幸好一次就過了,如果再多拍幾次,她可能就真的再也演不下去了。
“因為,我不想再跟你演第二遍。”
直勛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