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將計就計
說完溫情又一溜煙的回到隔壁辦公室,想着若是蔣毅能儘快吃上藥,他或許就能儘快減輕痛苦。
誰知她來到隔壁辦公室后,正看見蔣毅一臉凝重的端坐在沙發上,臉上看不出痛苦,可也看不出其他情緒。
“怎麼樣?好些了嗎?”溫情一邊關切地詢問,一邊將剛找到的葯往外倒,“快吃了吧!”
蔣毅沒有吭聲,也沒有接過葯,還是緊緊盯着茶几上的手機看。
溫情有些不明所以,目光也跟着瞟向茶几。
那不看還好,一看不免倒抽一口涼氣。
隔壁辦公室里,何新月的腳已經恢復如初,而且行動敏捷,正在重複着她剛剛的動作——不停翻找着蔣毅的辦公桌。
“啊?”溫情忽然驚呼出聲,“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何新月被人利用了,好像是為了一塊地皮而來!”蔣毅幽幽的解釋,嘴唇間散發出一種森寒的味道,恨不能將手機里的那個人碎屍萬段。
溫情還有點愣愣的,沒反應過來,眼睛繼續盯着手機屏幕看。
就在這時,手機卻被蔣毅收走了,然後電話撥給了沈家俊。
“到我辦公室來一趟!”蔣毅本就話不多,此時更是沒心情跟他墨跡,電話說完就掛了。
沈家俊接到指示也不敢怠慢,放下吃一半的食物趕緊上樓,本能地覺得低氣壓來臨,否則蔣毅剛才說話時不至於那麼不客氣,甚至說絲毫不留情面。
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問有什麼事對方就掛了電話,這讓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以最快的速度衝到蔣毅辦公室時,他沒看到蔣毅的身影,反而看到了正在手忙腳亂拍照的何新月。
何新月見到他也是一臉疑惑。
“你……”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卻再說了同一個字后,沒有了下文。
沈家俊想問的是,“你怎麼會在這裏?而且還以這麼奇怪的方式拍照?”
何新月想問的是,“你來幹什麼?不是說去吃飯了嗎?”
結合剛剛蔣毅給自己打的電話,沈家俊忽然反應過來,何新月正在這裏幹着見不得人的事兒。
“你到底在幹什麼?”他帶着略微的憤怒,輕聲責罵道。
似乎是怕被吃飯回來的同事們聽到響聲,他故意將聲音壓得低低的,憤怒卻很隱忍。
何新月見來人不是蔣毅,也不是溫情,而是一向對自己呵護有加的沈家俊,不由得心裏放鬆了幾分。
“沒什麼,同事讓我幫忙送點資料給蔣總,正好小情姐姐過來找他,他們就一起出去了。我閑得無聊,就拍點兒照片來打發時間嘍。”她故意說得雲淡風輕,強迫自己始終保持鎮定。
沈家俊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走到何新月面前,伸出右手,說道:“把你剛拍照片的文件給我看看。”
彷彿是有所察覺似的,何新月自然不敢拿出那堆文件,只好將其藏在背後,手心都快拽出了汗。
“也沒什麼啦。就是一些普通的文件。”說著,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文件塞進到旁邊的一個抽屜里,爾後“噗通”一聲關掉抽屜,用身體抵在抽屜前。
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動作更讓沈家俊疑惑,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
“新月,你剛剛在拍黃家坡征地協議,對嗎?”他的聲音淡淡的,帶着明顯的憂傷。
何新月下意識的反問:“你怎麼知道?”
她全程沒有讓沈家俊接觸到文件,他怎麼就那麼篤定她在拍什麼文件?還是說這裏的攝像頭已經開了。她的心忽然咚咚亂跳了幾下。
沈家俊深吸了一口氣,言簡意賅地解釋:“這份文件是我放進去的。昨天我剛和蔣毅討論過。”
何新月愣住了,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新月,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沈家俊痛苦地問道。
何新月不說話,實在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你知不知道,這個房間至少有三個攝像頭,只要蔣毅一離開這裏,攝像頭就會自動啟動!”沈家俊在屋子裏環視了一圈兒,然後分別指着其中某幾個地方說道:“這裏、這裏,還有這裏,看上去和平常的射燈沒什麼兩樣,不過他們的功能卻比射燈大得多。如果你不相信。咱們現在可以去監控室看看。”
何新月愣住了,這意味着她剛剛在蔣毅辦公室所作的一切都被記錄在案了?
她忽然心跳加快,登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剩恐懼在心裏蔓延。
就在這時,蔣毅牽着溫情的手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何新月看到像連體嬰兒一樣的他們,不知道是鬼使神差,還是心裏作祟,看着電腦屏幕上顯示“已安裝完畢”字樣的軟件,忽然無聲的笑了。
“新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麼啊?”溫情也加入質問的行列,且帶着明顯背叛后的痛惜。
何新月慘淡的笑笑,說道:“當然知道!我在爭取我生命中最寶貴的財富!”
大家都一愣,沈家俊更是如墜雲裏霧裏,下意識地反問:“什麼寶貴的財富!”
“就是他!”何新月縴手一指,目標準確無誤地對着蔣毅。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彷彿在聽她講一個離經叛道的故事。
“我從見到蔣毅哥哥的第一眼就愛上他了,無可救藥的愛!”何新月的眼角開始滲出眼淚,“以前我總以為我喜歡的是蔣毅哥哥的地位和財富,但其實不然。”
何新月用力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將眼淚倒灌回去:“我喜歡的是蔣毅這個真真正正的人。就算他對我正眼都不看一下,就算他永遠對我冷冰冰的,可我還是喜歡他!但那又怎麼樣,只要有小情姐姐在,他對我永遠都是那樣冷若冰霜。阿兵說,只要我拿到黃家坡征地協議的文件,然後將U盤裏文件植入到蔣毅的電腦中,我就能獲得我想要的一切。”
“阿兵是誰?”蔣毅此刻非常清醒,他對這種根本入不了眼的追求絲毫不在意,直接追問最核心的事情。
“我想我知道!”忽然門口傳來一個聲音,是許延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