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死局流言殺
楔子:
夜,冷雨夜。小屋內,一燈如豆。一個穿着雨衣的人影兒站在一位穿着校服的女孩子跟前。女孩面容清秀,壓着腦袋,神色憂愁。
穿雨衣的人半張臉被遮住,看不清樣貌,但,艷麗的口紅彰顯了她的性別。她是個女人,或許還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
外面的雨漸漸大了。
女孩看着外面的雨,更加忐忑了:“你來的時候沒人看見吧。”
“你放心,我家人都睡了。”雨衣人說:“你呢?”
“我騙我爸媽說今晚在同學家,他們不知道——”女孩的語氣聽起來很不好,有種要遠離故土的離愁。
她道:“真要這樣做么?”
雨衣人沒有回答,只點了點頭。
“真的能扳倒他?”
雨衣人並未直面這個問題,而是看向了窗外:“要對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誅心!人都有疑心,只要起了一點疑心,那麼就會漸漸擴大,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而這個世界上面,最鋒利的武器,是流言!”她看向女孩,雖仍舊低着頭,但女孩卻隱隱覺得她的眼神十分銳利。
女孩妥協了:“好,你答應我,一定要扳倒他!”
“你放心,我比你更恨他!”
女孩不再言語,而是緊握住了雨衣人的手。
冷風刮入了房中,燈火搖曳一瞬。雨衣人走了。
自她出去,女孩抄起了地面上放的繩子,繞過橫樑,打了個結。她把脖子伸了進去欲要上吊。凳子被踢翻,她懸在了空中。
又颳了一陣風,女孩掙扎的身子隨着燈火搖得更厲害了。漸漸,燈火滅了,女孩不動了——
第一章:
就近,鄭海的心情十分煩悶,他所教導的班級的一個女孩莫名失蹤了。距離她上次出現在人前差不多過了一個星期左右時間,臨失蹤前,她曾對父母說自己要去同學家。
但,詢問后發現,一切皆虛。
於是乎她的父母報了警。經過好幾天查探,都未有什麼大的進項。學校里開始流言四起,講女孩可能遇害。
這本與學校無關,但作為老師,班級一名學生忽而失蹤,總歸不是什麼好事。尤其就近處於即將高考,若這件事影響了其餘學生,對於畢業班的班主任而言,實在算是麻煩。
因而鄭海這幾日的眉頭一直緊得很。
又是上課了。他帶着煩悶的心情走入了教室:“同學們好。”
“老師好。”
一切的回答都像是編劇塑造的人物般,按照某種劇情走向,架構進行。一堂課結束,下課鈴響了。
鄭海無意發現,有幾名調查這起案件的警察又來了。他更顯煩躁。鄭海是班主任,必然又會被詢問,每一次警方的問話,都像是一起針對他的攻詐。
正巧,一名和女孩平日裏關係好的女同學自他面前而過,鄭海似是逮着機會般喊住了她:“羅子瑩,我問你,向晴失蹤前有什麼不尋常嗎?”
其實這種問題根本無關痛癢,因警察早就問了數遍。但,一個人,尤其是在學校里代表權威的老師,在面對壓力時,格外需要發泄。
他打算藉機找茬,反正這個女學生平日成績也不好。
羅子瑩見老師問自己,於是立馬鎮定起來,不卑不亢,神態自若:“我並不知道,不過……”
不過……?鄭海之前並沒有問過她,因向晴並不是一個太出彩的學生,所以不大關心,也是後來見校園內起了些流言,警察又問的緊才上心起來。
“不過向晴曾經跟我說了一些事情。那些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老師。”羅子瑩的表情變得玩味。不知為何,鄭海隱約有些怕了,他本是不該怕的,自己清清白白,問心無愧,何必要怕?
但人就是這樣奇怪,會莫名對一些事物感到驚懼,像是與生俱來的第六感。
他下意識地竄進了手。
“什……什麼?”
羅子瑩更顯得鎮定:“我也不清楚真假,不過我會對警察說。”
很明顯的反抗,鄭海本應生氣,但,見她表情淡然,便不敢生氣了。人的本性之一,面對比自己強勢的人,多少慌張。
恰好警察來了。
羅子瑩跟着警察離開。
鄭海煩悶地開始抽煙了。
學校的辦公室內,羅子瑩與警方面對面而坐,她表情與之前不同,顯得有點兒擔憂,有點兒驚懼。
負責案件的是一名年紀較大,約莫四十來歲的男性警員。
面對一個小女孩,他擺出了長輩的和藹:“不用怕,知道什麼就都說吧,最近問了一圈,就知道你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最好。”
羅子瑩膽怯地看了他一眼,復又低下頭,聲音顯得細碎:“我……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另一名年輕些,約莫二十來歲的男性警員說道。警方對於這些很有經驗,太年輕的警員容易讓被詢問的人產生一種奇妙的好奇,而太年長的又可能讓人覺得有壓力,所以採取了這樣的搭配。
羅子瑩亦看了他一眼,似是下定了決心:“向晴失蹤前曾經跟我說過一些很奇怪的話。”
“什麼?”警方赫然來了興趣。
羅子瑩又思考了片刻:“她問我,人死了會是怎樣的——”
一言驚眾人。
這話或許在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子看來,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話,但,對於大人,尤其是警方卻格外清楚其意味。
向晴很有可能要自殺!
“她為什麼這樣問你?”那名年紀大些的警官問道:“是什麼時候?”
羅子瑩想了想:“失蹤前三天左右吧,不太記得了,我當時沒怎麼在意。”忽而,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她還問了我一個問題。”
“什麼?”年輕的警官顯得急迫了,他很明白,在這種時候,時間便是關鍵。或許可以救下一條命。
羅子瑩見他如此着急,不禁有些怕了。年輕的警官急忙收回目光:“不好意思,我嚇到你了。”
羅子瑩搖搖頭,看了一眼門口,見無人,才壓低了嗓子:“我告訴你們可以,但是你們必須給我保密。行嗎?”
兩個警察交換了一個眼神,點了點頭。在一名單純的少女看來,有的事情,即便是警方,亦不能說。
羅子瑩深呼吸一口氣:“向晴問過我,鄭……鄭老師人怎麼樣?而且問了很多遍。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總覺得她和鄭老師之間,好像有什麼。”她忽而又陷入了沉思:“我知道這樣說不好,但是我懷疑,他們兩個可能……反正我有時候發現鄭老師看她的眼神,和看別人不一樣!”
羅子瑩並未說太多,但她的眼睛已經把要說的說了出來。
兩個警察又彼此對視了一眼,似是懂了。
“謝謝,你的這些線索很寶貴。”
羅子瑩點點頭,道:“那我可以走了嗎?”
年長的警察點點頭。羅子瑩準備離開了,但,走到門口,她停住,忽又轉身:“啊,不過鄭老師在學校里對向晴還是很嚴厲的。總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可千萬別告訴鄭老師。還有,希望你們能早點找到向晴,我有點擔心她!”
說完,羅子瑩徹底的離開了。
兩名警察再度對視。
“去找鄭老師吧。”年長的警官道。
年輕的警察點了點頭。
他起身出去了。
此時鄭老師正在走廊,見到羅子瑩出來,他急忙迎了上去:“你跟警察說了什麼?”
“把向晴對我說的告訴了警察。”
“向晴對你說了什麼?”鄭海道。
羅子瑩道:“不能說,我告訴警察了。”
鄭海好想發怒,忽的看見,一名警察正站在不遠處,便硬生生忍住了怒氣。羅子瑩並未回頭,而是直接走了。
警察走到了鄭海面前:“鄭老師,我們有點事情想問你。”
鄭海點點頭,跟他走了。
警察問的大多是之前羅子瑩說的那些問題,鄭海想到了,但他的回答不外乎只是老師和學生之間的普通關係云云。
見答案僅此而已,警方亦未有過分詢問。
但,鄭海卻覺得很不安。
到底羅子瑩說了什麼?
他好奇而疑惑。
第二章:
向晴的屍體是在三日後被發現的,在學校附近一間廢棄的小屋內。
因了腐敗程度嚴重,已經無法辨別死因了。或許是自殺,或許是他殺,皆有可能。
但,當這起案件傳入學校時,伴隨着向晴的死因的,還有關於鄭海的流言。
流言指出,向晴的死,或許和鄭老師有關。因了流言經過太多人的口,故而早就無法查探到底是由誰發起的。
或許,流言對於人而言,本身就是說了既會忘記的一種存在,只有當事人自己才格外在意。
雖說,流言與案件無關,但人總容易受到外來影響,警方因了流言亦對鄭海格外留心。這讓鄭海受盡苦楚,雖每次的回答都如出一轍,但一個人,總被詢問某件事,內心是會無比厭煩的。
見鄭海這邊沒有什麼結果后,警方開始頻繁地去向晴家了。
得知愛女死訊,向晴父母早就哭得天翻地覆,她的母親更因而患病,卧床不起。
每次見到警察,她都要哭訴一番:“我女兒一直是個好孩子,雖然成績差些,但平時是很懂事的,我不相信她是自殺——”
是的,沒有人會相信自己的孩子自殺。尤其,向晴在同學那裏口碑不錯,都說她是個開朗且樂於助人的女孩。
這樣,自殺便更加不可靠了——開朗的人不會自殺,一個人自殺前一定有預兆,比如,抑鬱。
警方開始自向晴家中搜尋一切可能線索。
終於,他們在向晴家床底下發現了一本日記。看到日記的第一眼,警方便起了疑心,一般人便是寫了些私密點的東西,亦不至於將日記藏在床底下。
他們好細緻地拍掉了灰塵,並做了指紋鑒定。上面只有向晴的指紋。
爾後,警方開始翻開起了日記。
最開始日記上面記載的內容大多不痛不癢,但,看到一半,忽的讓他們起了驚懼之心。
上面書寫了一些讓警方毛骨悚然的內容。
向晴在日記里清楚地記載了她與鄭海之間的糾葛!
她曾被鄭海性侵過!
日記擺在鄭海面前時,鄭海亦顯得震驚,像是聽了一個不可能的笑話。
“你們說什麼?我性侵她!這是污衊。”他十分動怒,但警方仍舊沒有打消對他的懷疑。當然,一本日記亦不能作數。向晴的屍體又腐爛到一定程度,無法做DNA鑒定,只能是懷疑。
“鄭老師也不用這麼激動。”
“這個女孩子有病的,自己不好好學習,整天亂搞,現在還有精神病在日記裏面污衊我,這絕對是算計!”他憤怒地站了起來:“她肯定是瘋了,自然隨便賴給我的!”
他的動作像是下意識的,但,人有時候入戲太深總會認為這個世界就是劇本,而自己,便是劇本里的人物。演戲很容易,齣戲卻很難。
警方冷冷地打量着。
鄭海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鎮定了下來。
他坐在椅子上開始抽煙:“我真的沒有做過,你們一定要查清楚。”
警方點了點頭。
作為警察,他們是不可能聽一面之詞的,於是乎開始在學校里大肆詢問,鑒於羅子瑩之前的話,他們的詢問,總是繞不開鄭海和向晴私底下是否有接觸之類。
大多數同學表示鄭海並不算喜歡向晴,因為向晴的成績並不好。
但,有一位名叫陳欣的女同學卻想起了一件事兒。
“我記得有一次,鄭老師把向晴叫到了辦公室,過了很久向晴才出來。她出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異常,但是後來上廁所的時候我發現向晴在哭,我問她為什麼,她死也不肯說,只是哭,還跑了出去。”陳欣緊張兮兮地說道:“雖然鄭老師經常叫向晴去辦公室,每次都很久,但是向晴躲在廁所哭我就只看見過這一次。”
兩名警察很用心地記下了這些。
他們開始從細節着手。
爾後,從一名男同學嘴裏,警方又獲得了一條線索。
“有段時間向晴給我們的感覺總是怪怪的,滿臉的心事。其實向晴這個人一直屬於那種藏不住話的,但是從她失蹤前那段時間來看,她變得沉默了。哦,她和羅子瑩關係最好,但那段時間羅子瑩有時候也抱怨她有些話不肯說了。而且好像是不敢說。”
這的確是個疑點,警方再度詢問了羅子瑩。
“我其實也看見向晴在廁所哭過。因為……鄭老師這個人脾氣其實不是很好,而向晴外表雖然很開朗,其實很要強,有的時候鄭老師說話難聽了些,所以我以為她是被刺激到了,也沒有多想。但有段時間向晴的確特別沉默,而且……她總是擔心什麼一樣,顯得疑神疑鬼。”羅子瑩一邊說一邊努力思考,忽的,她彷彿想起了什麼:“她失蹤前幾天表現的格外奇怪,好像……好像擔心有人在偷窺她!”
兩名警察又捕捉到了更加有利的東西。
他們把鄭海叫了來。
第三章:
鄭海面對學生們這樣的言論顯得十分氣惱,他再也控制不住地對警方大吼:“我沒有,我沒有,他們都在亂說。是,我脾氣是不好,那又怎樣?哪個老師不罵學生?”
“鄭先生,麻煩您控制一下自己。”警察的稱呼自老師換做了先生,這意味着,在他們眼裏,鄭海的身份變了,嫌疑重了。
鄭海不敢造次了。
他開始顯得更加焦躁。
因為學校是最藏不住秘密的地方之一。尤其,傳播流言是人的天性,而人天生又富有極其優越的想像力,加之人會不自覺的騙自己或者騙人,所以流言在傳播時總會被添加一些別的內容。
漸漸,學校里開始議論鄭海。
話題亦總是繞着他最不想聽的內容——向晴。
有學生說鄭海喜歡向晴,因為他的眼睛永遠盯着向晴的胸。也有學生說鄭海可能真的對向晴做過一些什麼,因為她曾目睹向晴衣衫不整地出現在學校無人處,而一見到來人,便跑了。
這樣的流言雖然不能將鄭海定罪,但,與他而言卻也是致命的。
在現實實際中,其實真相併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件事,討論的人有多少,尤其是這種死無對證的事。
鄭海開始被人孤立。同學們不再畏懼他,相反神情顯得有點鄙夷。尤其女同學,嘲弄之際,還有幾分遠離的驚恐。
而學校的同事,更是個個將他看做異類,以成年人特有的諷刺來對待他。
包括校領導——
那是在一個鄭海眼中十分陰鬱的日子裏,他將鄭海叫到了自己辦公室,挺着大肚腩,態度倨傲地說:“小鄭,最近這些日子你最好還是休息一下,畢竟,你也很辛苦了。”
鄭海知道他的意思,這是客氣地說法,嚴格來講,鄭海是被變相的辭職——這種休息往往需要很久,而真相被查明卻需要更久。因為證據早就被毀掉了,除非有人能夠讓死人復活。
鄭海只能自己走,不願被趕。
但,鄭海沒有料到,流言成了鬼魅,始終跟着他。這把火燒到了他住的地方——
身邊的鄰居都在議論紛紛。
“你們知道嗎?那個鄭海啊,在學校猥褻一名女同學,導致那名女同學自殺了。”一名上了年紀的女人和人這樣說。
另一個年紀更大的女人附和:“據說好像是鄭海威逼利誘的。哎呦,一個老師做出這種事情,真是傷天害理。”
“就是啊,虧他還長得一表人才,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噯,之前啊,看他沒對象還想把我外甥女介紹給他呢,辛虧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不然不是害了我外甥女一輩子嗎?”
“所以啊,看人真的得留點心!”
這樣的言論讓鄭海幾欲瘋狂,但,每每當他的目光看向那些人時,那些人便像是見到了愛滋病人般躲開了。鄭海無力疲乏。
時間漸漸過去了,但警方的懷疑,流言的熱度卻不減。鄭海發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開始產生了抑鬱負面情緒,整日疑神疑鬼,還看了心理醫生,說是三期抑鬱症,已經很嚴重,吃藥不頂用,需按時就醫。
錢漸漸少了——
鄭海每日都覺得難受。
他開始消瘦,掉頭髮。
尤其,是在一次碰到之前的學生后,鄭海的難受,加重了。
他看見兩名女學生一見到自己便像是見了貓的老鼠般,逃離了。
那個晚上,鄭海始終失眠,痛苦,屈辱,不解,憤恨,怨毒,抑鬱,委屈……所有的情緒編成了一張大網,將他死死罩在其中。
鄭海崩潰了。
“向晴,你這個賤人,你污衊我,你用你的死來算計我!”鄭海大吵大鬧,他衝到廚房裏,抄起了一把水果刀:“好,你用你的死來算計我,我就用我的死來證明自己——”
他狠狠地將那把刀刺入了自己心窩——
鮮血飛濺,牆壁變得猩紅,他倒在了地上。
鄭海的死是在一個星期後被人得知的,發覺時屍體的腐爛程度不在向晴之下,因了天熱,蛆更多了。
經過警方鑒定,他系自殺。
不過半年,又一具屍體被抬走了。照舊是一番費力的清理。
鄰居乃至學校對此的討論是畏罪自殺——一個人,生前背負的罵名在死後未必會被洗乾淨。
鄭海便是如此。但,漸漸,隨着他的死,事情亦被淡忘了,唯有一個人——羅子瑩。
她是元兇之一——
第四章:
羅子瑩永遠忘不了那個下雨的夜裏,她和向晴所做的算計。
那晚,她冒着雨,穿戴雨夜去了向晴自殺的小房間,找到了她。兩人展開了復仇!
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她們是多恨鄭海!
是的,她們恨鄭海,恨不得他死,恨得能用自己的命做局來算計他去死!
因為,鄭海是個十分倨傲且不把人當回事的老師。在他眼中,衡量學生的標準是成績,面對那些成績差的學生,他總是冷嘲熱諷,十分傷人自尊。但他忘了,人的自尊是極其不可侵犯的,尤其是孩子——學生。
他們總是敏感的。
當向晴一次次被鄭海打擊時,她的內心就崩潰了,尤其是某次聖誕節,一名所謂的好學生將東西噴入她眼睛時鄭海的熟視無睹,更讓她癲狂。
她在這種打擊下患了抑鬱症,自殺情緒高到極點。
而羅子瑩則稍微堅強些,只恨鄭海而已。
在一次次勸慰下,羅子瑩發現,向晴的自殺情結已經十分嚴重,無可救藥。她深知,向晴一定會自殺。
於是乎二人合計,以死做局算計鄭海。
她們事先偽造了一切可能,讓向晴故意沉默,故意讓人看見她在離開鄭海辦公室后廁所里的哭泣,甚至,日記亦是刻意偽造——她們欺騙全世界讓人以為鄭海玷污了向晴!
當一切做好后,兩人在那個雨夜進行了最後一次會晤。
羅子瑩許諾向晴,自己一定會扳倒鄭海。爾後,向晴赴死,羅子瑩以此做文章,在警察面前講那些話,並在學校及鄭海家附近放出流言。
她知道,一個倨傲的人,極其容易被流言壓垮。她要讓鄭海陷入流言中,無法自拔——
鄭海上了鉤。
他在流言中抑鬱,抑鬱中痛苦,痛苦中走向死亡。
一切按照羅子瑩的預想。唯一的遺憾,是鄭海死的太早了,她十分期待鄭海能夠多享受些抑鬱症的折磨。
尓今,鄭海死了,她將這些告訴了向晴。
“你知道嗎?那個賤人死了,他終於死了,哈哈哈,他身敗名裂了——”笑着笑着,羅子瑩哭了。
她忽而想到了一件事,用向晴的一條命,去扳倒一個如此不堪的人,當真值得嗎?或許人,總是在事後才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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