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看到傅冰發獃,夏如歌並未打擾他,一直過了好久,傅冰才慢慢從回憶里掙脫出來,他垂下頭,用力的握緊手指:“儀琳,她是個好女孩,我對不起她!”
“我需要知道儀琳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夏如歌平靜的說,她已經決定易容成儀琳繼續留在鬼域了,既然有機會接近真正的大護法彼岸,她就必須要抓住機會。
傅冰詫異的看着夏如歌:“你……你想做什麼?”
夏如歌看着他沉默,傅冰知道自己問的多了,就垂下頭說:“儀琳平時不喜歡說話,倒是和你有幾分相似,不過她雖然話少,可也不會那麼少,她只是不喜歡和不熟悉的人說話,她很堅強,不管受多嚴重的傷,都從來不哭,在鬼域這麼多年,我從來沒見她哭過,就算是那一次被火焰豹咬傷都沒有流一滴眼淚,她特別聽師父的話,除了和我的婚姻這件事之外,她從來沒有忤逆過師父。”
“雖然她不喜歡說話,可對於同門的師姐妹還是很好的,經常會給她們送一些藥材和衣服什麼的,所以師姐妹們對她也都很尊敬。”
“可還有?”
“還有……”傅冰用右手食指點着太陽穴仔細的想,片刻后,突然驚喜的說,“在她肩膀有個傷疤,是被火焰豹咬傷后留下的,你……你該不會是想易容成儀琳,留在師父身邊吧?”
“有何不可?”夏如歌反問。
“不行,那太危險了。”傅冰直接說道,“儀琳是師父的女兒,就算你偽裝的再像,也會被她識破的,我師父很厲害的。”
夏如歌自然知道這很危險,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今鬼域有了赤龍,再想摧毀,就太難了,如果僅僅只是為了報仇,她倒也不急於這一時,可現在她強烈的感覺到鬼域的野心正在膨脹,赤龍現在剛出來,實力還是最弱的時候,若是等到它恢復,恐怕不僅是中世界,就連下世界也會遭殃,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我自有分寸。”夏如歌說道。
“還是不行,我知道你很聰明,可……那可是彼岸大護法啊,她的修為深不可測,一旦被她發現你是假的,而且還殺了她的女兒,她一定會瘋狂的報復,那時候你就死定了。”傅冰着急的說,他覺得夏如歌的這個想法太瘋狂了,根本就是去送死的。
“在那之前,我會殺了她。”夏如歌能感覺到傅冰的關心,也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但是她必須要這麼做,這鬼域比如今的邪靈教更加可怕。
傅冰沉默的看着夏如歌,一直過了很久很久,他才無奈的嘆口氣說道:“那好吧,既然這樣,我會儘可能的把儀琳所有的事都告訴你,不過,我還是不贊同你這麼做。”
接下來,傅冰把儀琳的一切都告訴她,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夏如歌的安全。
在傅冰剛把事情說完,就突然聽到一聲痛苦的大喊聲,夏如歌立刻化為一道光衝進房間裏,剛好看到躺在寒玉床上的鴻長老,此時他身上蓋着一件單衣,身上依然閃着紅光,接着就看到一條條黑色的蟲子他身體各處爬出來。
“好噁心的東西。”傅冰差點吐出來,轉過頭不敢再看。
夏如歌慢慢走過去,看着那些亂爬的蟲子,隨後小黑龍突然出現,一道龍息噴出去,立刻把那些噁心的蟲子燒了個乾淨,但是還有蟲子源源不斷的從鴻長老身體裏爬出來,最後都無一例外的被小黑龍的龍息燒死。
大約半盞茶的工夫后,才沒有蟲子再爬出來,鴻長老身上的紅光慢慢散去,他滿身是汗的躺在寒玉床上大口一一。
然而,沒多久,他再次痛苦的抱住頭,整個人在寒玉床上打滾,過往那些被遺忘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洶湧進腦海里,讓他幾乎無法承受。
離洛立刻跳一一,將鴻長老扶起來,一股股金色的靈力將他整個人包裹,這才減輕了鴻長老的痛苦。
看到離洛的金色靈力,傅冰整個人都傻掉了,好半天之後他才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說道:“金……金色靈力,他……他竟然是聖王境的實力,好……好好,好厲害!”
夏如歌轉頭看着他問:“那你覺得是你師父厲害,還是他厲害?”
傅冰想了下卻是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從未見過師父用出全力,鬼術雖然分為十二級,可那只是針對我們這些弟子而言的,至於四大護法的修為究竟有多高,我們根本不知道。”
夏如歌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離洛和鴻長老,又是一盞茶的工夫后,鴻長老一直緊皺的眉頭,和臉上痛苦的表情才慢慢消失。
離洛從寒玉床上下來,片刻后,鴻長老也慢慢恢復,他睜開眼睛看着夏如歌,眼神里不再是迷茫和無助,而是濃濃的仇恨。
好半天之後,鴻長老才開口說道:“我終於記起來了。”
對於鴻長老在這個世界的事,夏如歌並不感興趣,她更想知道的是,他究竟是不是前世的師父穿越而來。
鴻長老的目光轉向夏如歌的時候並沒有什麼變化,不過也對,她現在的樣子和前世有很大不同,就算他真是前世的師父,也不可能認出來,可是,該怎麼問呢?
就算是聰明如夏如歌,也會有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
鴻長老一直看着夏如歌沒說話,好半天之後才說道:“你可知,衛申是四大護法之一?”
這個消息着實讓夏如歌驚訝到了,她雖然一直都知道衛申絕對不會只是個長老,可沒想到他竟然是四大護法之一。
“誰?”夏如歌問道。
“忘川!”鴻長老鎮定的說,“也就是四大護法之首。”
夏如歌微微揚起嘴角,這事情還真是一波三折啊,不過,看起來老天似乎還是站在她這邊的。
“你是說,衛申長老就是忘川大護法?”這下就連傅冰都驚訝了,這可是他從來都沒想到的事,“這怎麼可能?他不就是個長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