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天下第一相
此刻,李元煜在院子外,看着劉紫薊出來,笑道:“成王,希望你不是第一個成為本王要殺得人。”
“哈!”劉紫薊嘴角微微上揚,一臉鄙夷,“你還不配。”說完,飛身上馬,帶着自己的人揚長而去。
李元煜深深的嘆氣一聲,低喃一句,“阿風,快了,很快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天下了。”
很快,錢家鐵騎,班家軍,昭王李元坤,瑞王李元瑞,恭王李元霸,各自帶着一萬鐵騎,將毓王逼到聖西城。
一個月的時間,蕭家節節敗退,蕭皇后帶着所有女眷,一路趕往西,趕往聖西城,在半路遇上榮世子李元敏的部隊,被抓獲押解回京。
李元煜又以雷霆的手段,讓老靖王推翻李元昊,交出蕭家所有男丁,將功折罪。
不到年關,八大家族之首的蕭家,就此落幕了,除了蕭子清和蕭子燁下落不明,其他人如今被關天牢,無一倖免。
罪臣落幕,蕭家一百三口人,將在三日後,退出午門斬首,與之牽連的人,全部貶為庶人,不是被暗殺掉,便是被充軍漠北。
蕭皇后以及她的所有兒媳,全部賜死,除了李元昊的一兒一女被變為庶人,李元昊成了龍秦帝國第一個被殺的皇子。
李元煜謀略在前,評定了內亂,勞苦功高,被御封攝政王,所有功臣全都得到封賞,包括只是跟着李元煜的秦家五虎,全都得到了御封。
龍秦帝國迎來了全新的時代,後宮更替新主,錢玉露如願以償成了皇后,淑妃木藍雲進位皇貴妃,王昭儀進位賢妃,薛昭儀進位淑妃,趙香薷從美人進位昭儀,八大家族所有權勢,一邊倒向錢家。
逍遙王府,安靜了兩個月的逍遙王與孝賢王妃終於出現了,他們這一次沒參與其中,必定會惹怒惠帝,這時候交出兵權是必然的,夫妻雙雙去了金聖宮,卻傳來了惠帝病重,已經不能臨朝。
二人要求面見聖君,卻被錢皇后和木皇貴妃阻擾,二人只好離去,書信一封與秦如嵐,二人竟然辭官,逍遙江湖去了。
兩個月來,秦如嵐足不出戶,一直在吟風院內。直到聽到這個消息后,還有孝賢王妃給她的書信,她才笑了,時機來了,她的時機來了。
天牢裏,蕭家女眷哭成淚人,男丁全都垂頭喪氣,唯獨蕭仲依舊神采奕奕。
“蕭仲,有人探監!”
獄卒喊了一聲,蕭家頓時驚愕,這時候難道還有人來看望嗎?
唯獨蕭仲很是自然的笑了,“有勞!”
“老丞相,多日不見,你還是精神煥發,到叫小的不知道如何安慰了。”
秦如嵐冷清的聲音響起,蕭仲笑了,“此刻除了孫女婿還能來看望,老夫還真是想不到還有什麼人來,你能來已經是老夫莫大的幸事,比什麼安慰都好。”
秦如嵐抬手一揮,夜曇花將三層的食盒放到蕭仲的面前,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人生成敗也就是轉瞬之間,這次你輸了,我也未贏。”秦如嵐淡淡的說著,將食盒打開,拿出裏面精美的食物,還有一壺上好的梅花醉。
“咦!”蕭仲帶着一絲驚訝,“秦家連五虎上將都封了,你怎麼輸了?”
“哈哈……”秦如嵐爽朗一笑,坐到蕭仲的對面,拿起酒壺為他滿上酒,“不介意和小可喝上兩杯嗎?”
“別說喝酒了,就算要再與你下上一盤棋,老夫都樂之不疲。”蕭仲一臉淡然,笑看秦如嵐,“思靈可好啊?”
“放心吧,她是我秦如嵐的女人,如果連她都保不住,我秦如嵐還苟活於世幹什麼?”秦如嵐放下酒壺,端起酒杯,“老丞相,華仲和子清我已經送走了,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
“多謝了!”蕭仲哽咽了,端起酒杯,一揚而盡,“老夫沒想到會輸給一個武夫啊!”
很明顯,蕭仲嘴裏的武夫就是李元煜,他能這麼感慨,原因很簡單,他一直都瞧不起李元煜,也沒將他放在眼裏,這種懊悔秦如嵐自然也懂,只不過她是恨自己過於相信他罷了。
“不,你沒輸給他,是輸給了我。”秦如嵐也一揚而盡,放下酒杯,凄苦一笑,“而我,輸給了我最信任的人。”
蕭仲仰頭大笑,“哈哈……臭小子,這算安慰老夫嗎?”
“這是真話。”秦如嵐嘆氣一聲,“文家雖然保住了性命,但也落幕了,星蘭的死害了很多人。”
蕭仲搖搖頭,對於毫不知情的他,秦如嵐所塑造的文星蘭無可挑剔,是他蕭家莫大的榮幸,他不回允許任何人去詆毀一個為蕭家死掉的女子。
“不,她沒有害任何人,是我們蕭家無能,辜負了她的心意。”
“是嗎?”秦如嵐有些驚訝,這樣的老人竟然如此坦蕩,比起惠帝,她真是……
太多的鄙夷,太多的懊悔,也抵不過這一句話。
“不愧是天下第一相,果然名不虛傳。”
“哈哈……混小子,老夫輸的心服口服。”
天牢裏陰森恐怖,可就在這一刻,卻傳出了很不協調的笑聲。
一老一少,在天牢裏聊了很多,直到日落西山,秦如嵐依依不捨的離開天牢。
秦如嵐前腳離開,王賢妃後腳便來到天牢,看着一臉喜色的蕭仲,笑道:“老東西,當年你沒殺我,是不是覺得很可惜?”
“哼!”蕭仲冷哼一聲,幽幽閉目,他不屑與這樣的人談話,勝利者的炫耀,與敗者的失落,在他蕭仲面前沒有。
王賢妃仰頭大笑,“老傢伙,告訴你吧,讓你死的明目。”
“一場美人計,三百萬造反資金,本宮與秦如嵐,老丞相也可以叫她禾玖,還可以叫她文星蘭,她與本宮,還有攝政王三人,花了三年時間,密謀了這一場為蕭家準備的大戲,如今總算落幕,蕭仲,你死的不冤,因為她是最敬重你的人。”
王賢妃憤恨的話,如同千萬利箭,刺進了蕭仲的胸膛,他腦中回想起各種場景,還有那少年的身子,少女的容顏,他天下第一相,竟然被一個不男不女的人給毀了。
蕭家百年基業的宏願,竟然就毀在一個快要死的人手裏。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