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蘇醒
李懷風坐在一邊休息,他的小舅子兵團之一的杜宮峰接替了他的工作,用自己的精純真氣給一個陌生人續命。雖然感覺有些窩囊,為了一個不知道哪裏蹦出來的小鬼干這苦差事,但是李懷風一句話“你來頂着”,他就沒有別的可以說了。
欒嬴,也是李懷風的小舅子兵團之一,是藥王老不死的的唯一傳人,武功卓絕,並且精通醫術。
他檢查了半天,走到李懷風跟前,撓撓頭,懶洋洋地道:“貌似,沒救了,你給他治病的時間晚了一些,否則以你的戰雲,絕對可以修復他的傷勢,還能讓他精進一大段修為。但是你遲了幾個鐘頭,現在看來……這樣吊下去也沒什麼希望了。”
李懷風一張臉嚴肅的像是要殺人,慢慢地睜開眼睛:“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欒嬴搖搖頭:“如果有的話,我一開始就說了。”
李懷風坐在原地,足足幾分鐘,一句話都沒說。
“內個……大哥……”趙小田開口道:“您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欒嬴都說的很清楚了,咱們還是得接受現實,何況這個年輕人的真實身份……”
李懷風抬起頭:“眾妙之門。”
“啊?”所有人都一愣。
李懷風道:“眾妙之門的異度空間裏,有更精純的能量,當初封印將魂的時候,鐵牛的能量也留在裏面,如果打開異度空間,將鐵牛的那股力量釋放出來,他就能挺過這一關。”
所有人的臉都瞬間變了顏色。
十年了。
十年前的那場大戰,劍神三兄弟差點賠上性命的一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遠古魔王將魂封印在眾妙之門的異度空間裏,現在,李懷風竟然要撕開封印?
“懷風,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欒嬴看着夏瑜,幾乎不敢相信地道:“我可是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將魂那張臉了。”
李懷風抬起頭:“沒人想看到他,撕開封印之後,我會用我的力量將他留住,等鐵牛恢復過來,再三人合力將他封印一次。”
“胡鬧!”一個身材修長,面容清秀的年輕人厲聲打斷:“將魂經過了十年的修復,一定功力大漲,肯定不如當初那麼容易對付。一旦出現閃失,整個世界將迎來一場新的浩劫,你、我,還有這裏所有的人,都可能會失去性命,甚至戰死!你到底發了什麼瘋?這個年輕人不是鐵牛,鐵牛十年前已經死了。”
李懷風看着這個人,淡淡地道:“他就是鐵牛,我確定。”
那個人幾乎不敢相信,到了這個地步,李懷風竟然還要堅持:“你怎麼確定?”
“感覺。”
那人睜大了眼睛:“感覺?古武界才安靜幾年的時間,好不容易換來了我們想要追求的和平,古武者聯盟也正常運作,天下太平,你現在要打破一切,引爆將魂出世的危機,就是憑一份感覺?”
李懷風疲憊地站了起來:“我沒指望你們都支持我,這件事,只要幾個人就能辦,我相信,那個人一定會支持我的。”
年輕人的眉頭壓低:“劍神。”
夏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睡著了還是醒着的。
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不能放棄,一旦放棄,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所以,他堅持,他咬着牙堅持。義父的臉時不時地在夢中出現,沒有復仇,還沒有復仇啊,義父絕對不能就這麼冤屈死掉,他的債,應該有人來背,他的遺志,應該有人來繼承。
而我,夏瑜,蒙受了他天大恩情的人,怎麼可以不為他報仇雪恨,讓他死而瞑目呢?
夏瑜感覺一股股的能量源源不斷地進入自己的身體,他感覺溫暖和踏實,感覺舒服和愜意,但是他沒有放鬆,他想,這一定是某種葯,或者是什麼特別的治療方法,讓自己活下去。難道我已經是植物人了?
但是,與此同時,夏瑜感覺自己的大腦產生了很奇怪的感應。一種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那麼多的武功、招式,那麼多曾經和自己對戰的幻影,都一一浮現腦海。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四肢百脈,五臟六腑,從大腦到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覺醒了!
覺醒!
夏瑜感覺,自己再也不是曾經的自己了,他突然認識到,自己是個很強大的人,強大到自己都害怕的傢伙。在這以前,他甚至連想都不敢想,這個世界上會有人強大到如此地步,但是在這一刻,他確信自己可以做到非人類能做到的諸多事情。
天地萬物,皆為我用。
世間生靈,皆為我朋。
蒼天大海,皆名我志。
四海賓朋,皆服我令。
夏瑜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一口長期吐不出去的氣,緩緩地、熟練地吐了出來。
他感覺自己的經絡骨骼都舒服的要死,全身上下充滿了力量,他猛地一躍而起,然後……一下子摔在了床邊。
“哎呀哎呀哎呀,腿麻了腿麻了。”夏瑜躺在地上蜷縮着身體,不斷揉着自己的腿,放眼四周,好幾雙眼睛盯着自己看,沒有一個人是自己認識的,他感覺……好尷尬啊。
夏瑜趕緊陪着笑,點着頭:“哎呀,都忙着吶。”
所有人都不說話,只是看着他。
夏瑜感覺沒趣,點點頭:“內什麼……這裏是哪兒啊?”
幾個人,各有各的表情,各有各的神態,看着他像是看着怪物。
夏瑜點點頭:“那……我自己出去轉轉哈。”
欒嬴走到了他的跟前,不由分說地抓住他的手腕,沉吟一下:“哼,竟然真的依靠鐵牛的封印真氣醒過來了。”
夏瑜點點頭:“封印真氣,呵呵,原本我應該聽不懂的詞兒,今天竟然真的聽懂了。真是奇怪,不管怎麼說,謝謝你們啊。內什麼……我還有事,大哥那邊還有事情要我做,我得……”
“黑社會嗎?”那個和李懷風爭執過的帥哥坐在最後面,淡淡地道:“早就一窩端了,你給我安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