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現代.B城
“你們騙我——”寧柏竹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的男女。
“你們大晚上把我帶來這裏想做什麼?”往後看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寧柏竹害怕的悄悄打量四周看能不能逃開。
“把這個簽了。”男人拿出文件一臉冷漠,往日溫和寵溺的表象已經收起來。
寧柏竹不用看都知道是什麼,拿過來扔掉,一口回絕。
“你們做夢!”
“敬酒不吃吃罰酒。”
“啊——”寧柏竹白嫩的臉蛋挨了一耳光,捂着熱辣的臉憤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在前幾天還信誓旦旦的說著不管貧窮還是富貴都會愛她一生一世的話,沒想到轉眼就跟她的閨蜜搞到了一起,父親才剛剛過世就迫不及待的想奪父親留給她的公司!她真是瞎了眼才會愛上這個男人,愛情和友情的雙重背叛讓寧柏竹心口欲裂,像瘋了一樣爬起來朝眼前的男女揮舞拳頭。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對你們那麼好!你們為什麼要背叛我——”
“放手——”男人扯過寧柏竹的手,毫不留情的把她踹到一邊,寧柏竹痛苦的抱着肚子全身捲縮到一起。
“小竹,你何必呢,如果你乖乖聽話當我們的傀儡,那我們還是好姐妹,別那麼犟,吃苦頭的可是你哦!”閨蜜小鳥依人的倚在男人懷裏,語氣關心卻說著駭人的話。
“賤人……”寧柏竹生性倔強,即使痛的受不了也不肯求饒。
閨蜜假惺惺的表情終於露出一絲龜裂。
“我賤?你以為你還是什麼富家千金嗎?等一下我會讓你跪着求我放過你!”
男人撿起文件走過來,暴力的揪住寧柏竹的頭髮強迫她抬起頭。
“乖乖的把這份股權轉讓書籤了,給你留條活路,不然明天的頭條就是柏家千金跳崖的新聞。”
“呸!”寧柏竹狠狠的朝他臉上吐了口唾液。
“我絕對不會簽的,絕對不會便宜你們這對狗男女。”那是爸爸留給她的,死也不能落在他們手裏。
男人抹了抹臉上的唾液,陰惻惻的笑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寧柏竹從來沒有見過男人這麼陰險的笑容,無意識的越來越往後退,直到撐在地上的手掌有半邊的懸空才知道沒了退路。
“我簽,把東西拿過來。”
“哼,算你識相!”男人讓閨蜜拿筆過來。
寧柏竹看準男人轉頭的瞬間,往前狠狠一撞,趁男人摔倒的時候爬起來跑。
“臭婊子!還敢耍花樣!”才跑了幾步,終究不及男人的手長腳長就被拽了回來。
“啊——”
傲月大陸.雲風國
“宸兒……快走……快、快離開這裏……”老王妃渾身是血,曾經華貴的群服污穢不堪,全身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氣息微弱緊緊抓着來人的手想把他推走。
夜雲宸震驚的看着如今橫屍遍野的府邸。
“娘……親,怎麼回事?”
他剛打了一場勝戰風塵僕僕的趕回來,迎接他的不是族人的歡呼卻是這血流成河!
“皇、皇上說、夜氏一族……有謀反之……心,要、要誅九族,你快走……”
什麼?!謀反之心?!誅九族?!夜雲宸大驚,“我夜氏一百二十號人口……”
“咳、咳咳……全滅了……全滅了……”老王妃眼神渙散,說話的同時大量的鮮血湧出,夜雲宸從小就征戰沙場,雙手早已經沾滿鮮血卻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樣害怕過。
“宸兒快走……他們就要來了……”
夜雲宸赤紅着雙眼握緊手中的戰刀,好你個皇帝,我在外面替你打江山卻說我夜氏謀反!誅我全族!
“我現在就去找他,我不會放過他的!這次滅我全族的人一個都不放過。”
“不行——”老王妃用盡最後的力氣大喊。
“娘親……”夜雲宸驚恐的抱住母親。
“你別說話,我帶你去找大夫,你會沒事的。”
“宸兒……”老王妃緊緊抓着他。
“夜氏一脈只剩下你了……你要留着、留着命替夜氏平反……夜氏一生戎馬為國,決不能背負、背負這個罪名……這是你下半輩子將要完成的使命啊。”
夜雲宸痛苦的閉上眼,最終放開握緊的拳頭。
“好,我先帶你去找大夫……”
“娘親撐不下去了……你就讓娘留、留在這裏吧,死也要死在這裏,宸兒……”老王妃眷戀的輕撫愛兒的臉龐咽下最後一口氣。
“娘……”夜雲宸赤紅着雙眼緊緊咬住牙關擁緊懷裏的老王妃,暗暗發誓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
“夜雲宸——”身後傳來一聲大喝,大量凌亂的腳步聲靠近,一個個士兵手持弓箭瞬間把夜雲宸圍的水泄不通。
夜雲宸輕輕放下老王妃,顫抖的雙手整理着老王妃最後的儀容,領頭的將軍見不得他的無視再次大喊一聲。
“夜雲宸你通敵叛國,在你的府邸搜出大量敵國的信函,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夜雲宸轉過身好像聽到什麼笑話,仰天長嘯,一時間竟狂風四起草木含悲。
“我夜氏一族一生為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半壁江山全是我夜氏為皇帝打下的,現在一個叛國罪就滅了我夜氏一百二十餘口,諷刺!”
將軍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后想到什麼又冷笑了起來。
“夜雲宸你別在狡辯了,你以為你立下戰功就可以胡作非為?皇上玉旨在此,殺無赦!放箭!”
一時間箭頭如雨點射向夜雲宸,儘管他是戰場上的常勝將軍也抵不過連日來的疲憊和四面八方近距離的射箭,一個不備身後種了數箭,夜雲宸以劍支地不至於讓自己狼狽倒地,嘴裏狠狠吐出一口鮮血。
如果能夠重來……“我夜氏一族必不再為雲風國鞠躬盡瘁……”
如果能夠重來……“我寧柏竹一定不會再這麼愚蠢的相信任何人……”
一道奇異的光芒乍現,畫面倒退,時間的黑洞把這兩個不相干的人緊緊吸附在一起,經過了輪轉又各自安放到屬於他們的地方,一切又歸於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