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高人相助
女人早已面目全非,但謝雲只看了一眼那張被毀的臉,就認定了眼前之人的身份:“是宛如!確實是宛如!”
安律師呆愣在門口,腦海里一片空白。這個女人,他十幾年前是見過的。只是她消失了這麼久,大家都以為她出國了,她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是誰把你害成這樣?誰?!”謝雲暴怒,雙手小心翼翼地撫着女人臉上的划傷和燒傷,心疼不已。
女人緊閉的眸子霍然睜了開來,看到謝雲的剎那,她痛苦地扭動着身子,無奈四肢已廢,根本動彈不得。
“你怎麼了?你做什麼?”謝雲見她不說話,反應又如此激烈,驚慌失措,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站在一旁的安律師彷彿看出了什麼貓膩,他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面罩,而後重新給那個叫做宛如的女人戴上,回頭對謝雲道:“謝總,宛如小姐,應該是不想讓你看到她被毀的臉。”他又扯了扯她的衣領,而後皺眉道:“她之所以不說話,應該是被人割了聲帶。”
謝雲越聽越怒,心痛地握着宛如的手,咬牙切齒道:“誰!誰做的!只要讓我查出來,我就將他碎屍萬段,丟進狗籠子裏喂狗!”
他身後的人聽了,都不由驚得退後了一步。
因為大家知道,他說的喂狗,可不是一時氣話。謝雲早年混過黑道,做事狠絕,訓練手下的時候,但凡遇到不聽話的,輕則打殘,重則要他性命不保!他喜歡養狗,買下一塊馬場,專門養狗,其中名犬不在少數,大多都是兇殘至極的狼狗,啃骨頭,吃生肉!
“走!我們回家。”謝雲俯下身子,輕而易舉將床榻上的女子打橫抱起,朝着門外走去。不是因為他力氣大,而是那女子早已瘦得皮包骨頭,根本沒什麼重量了。如今,她就像一隻折翼的蝴蝶,輕輕一碰,就會碎掉似的。
季老太太眼睜睜看着謝雲將那女子懷抱而出,卻無力阻止。
“讓開!”謝雲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朝着她冷冷呵斥出聲,面上再沒有以往的玩世不恭!每一個人男人都會遇到一個讓他認真的女人,或許謝雲的剋星就是這個女人了。
季老太太被他呵斥了一聲,朝後踉蹌了兩步,險些摔倒。
女秘書Alan有些不服,想要上前出頭,卻被季老太太一把攔下:“別。”
“老太太,姓謝的這麼羞辱你,就這樣算了?!”Alan一臉不解。
季老太太望着謝雲那孤寂的背影,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詭異的幅度:“枉我費心費力囚禁了這個女人那麼多年,想讓她說出謝雲的把柄。我現在才知,她就是謝雲的把柄。謝雲把她留在身邊,我還怕謝氏不倒么?!”
Alan若有所思,“說得也是。那個女人都毀容了,謝雲尚且對她這麼關心,可以想像她從前有多得謝雲的心。謝雲沒有老婆也就罷了,偏偏他還有一個大名鼎鼎的明星老婆……他若是執意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只怕會毀了整個謝氏的名聲!”
“丫頭,你悟性真高。”季老太太冷冷扯了扯嘴角,“那我們就靜靜地等下去好了,看身在法國拍戲的唐穎知道這一切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再看那高高在上的謝大少,是否願意接受這個‘二娘’了!呵——呵呵呵——”
事後,童謠給陸屹楠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一切都在計劃中。
鍾可情匆匆跑回陸屹楠的辦公室,原想問他L的下落,卻被陸屹楠突然打斷:“小墨,你來得正好,快過來看——”
只見陸屹楠指着手頭的一張宣傳圖道:“仙林紫郡,我看中了這處的房,在北苑路上,距離公司大約二十多分鐘的車程,環境不錯,周圍的公共設施也很齊全,最要緊的是,它靠着北苑路小學,北苑路小學是A市最好的雙語小學。”
鍾可情不明所以,愣愣地望着他。
陸屹楠便暖聲問道:“小墨,我們就把婚房買在這裏,好不好?”
鍾可情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陸屹楠又道:“等我們有了寶寶,寶寶可以接受最好的教育。”
鍾可情攪了攪手指:“可是奶奶故意刁難,將我們的婚期推遲,根本就不希望我們結婚……”
“小墨放心,我保證,很快她就會同意我們的婚事。”
陸屹楠一臉自信,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這樣的反應,反倒讓鍾可情十分不安。
這十年來,她見證了這個男人重重嘴臉,卻一刻不曾摸透過他的心。她自詡聰明,可以暗鬥江美琴母女,可以收拾鍾可欣殷氏奴僕,可以令一敗塗地,可是這麼長時間以來,陸屹楠卻從未露出過任何弱點,讓她無從下手!反倒是她身邊的人,傷得傷、死得死,損失慘重!
鍾可情依偎在他懷裏,暖聲問道:“屹楠,難道有什麼辦法?”
陸屹楠朝着她豎起中指,淡定自若道:“說出來,就不靈了。”
雲城建設。
“謝少!謝少……”
安律師從公司匆匆趕來,敲開謝舜名的家門,一臉焦急道:“謝少,你怎麼不接電話?”
謝舜名一臉驚喜地開門,但抬頭看到來人是安律師之後,面色陡然陰沉了下去,冷聲道:“我關機了,不行么?”
他故意關機,切斷家裏的電話線,而後又一整天沒去上班。他很想試試看,萬一那個丫頭髮現他不見了,會不會着急,會不會到處找尋他的蹤跡?
安律師忙道:“謝少,事情緊急,趕快跟我去城郊別墅走一趟吧!”
謝舜名淡淡瞥了他一眼,面上似藏着幾分不屑:“我休假了,難得有一天清閑的時間,去城郊做什麼?”
“就是……”安律師眸中精光閃過,話鋒一轉,心急如焚道:“謝總在城郊別墅暈倒了,剛剛醒過來,但身子很虛弱,隨時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險,你快回去看看吧!”
“沒叫救護車?為什麼不送去醫院?”謝舜名眉頭緊皺,面上微微露出些許緊張來。
安律師便道:“謝總說了,他這個年紀,一旦進了醫院,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他說,他就算死,也要死在自己家裏!謝少,我們已經沒有法子了,只能請你回去勸勸他了!”
“我未必勸得動他。”謝舜名輕嘆一聲,足見他們父子關係有多麼的惡劣。
“就算謝少勸不動他,謝少你自己好歹是醫生,總能照看着點的。”安律師接着勸說。
謝舜名雖不能原諒謝雲曾經做過的那些事,但他畢竟是生他養他的父親,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他死。他眉心一緊,終於鬆了口:“好吧。”
安律師剛要上車,載他過去。
孰料,謝舜名遠比他心急,已經取了車鑰匙,上了自己的寶貝座駕,風馳電掣一般離去,將安律師的車遠遠甩在身後。
“父親——”
謝舜名幾乎是心急如焚地推開城郊別墅的大門!然,大門內側,保安層層而立,將整棟別墅,圍了個嚴嚴實實,排場非同一般!
謝雲正坐在屋子中央,手中端着一杯剛剛泡開的茶,在唇邊吹拂,想要吹散茶水的滾燙。
“阿名,你來了。”他說得雲淡風輕,彷彿已經在這裏等了他很久。
謝舜名狐疑地走上前去,左右打量他一番,而後擰眉問道:“父親,我聽說你暈倒了,你哪裏不舒服?”
“我沒有哪裏不舒服。”謝雲放下茶杯,站直了身子,指着裏面的房間道,“不舒服的人在裏頭——”
謝舜名怔住,“你使計騙我來?”
“我不讓安律師那麼說,你怎麼可能過來?”謝雲冷嗤出聲,“也真是笑話。想我謝雲混戰商場數十年,到最後想要見兒子一面,連實話都不能說。”
謝舜名雖與謝雲不合,但又不是大逆不道之徒,故而不願出聲多說些什麼。
謝雲將謝舜名引入房間,擺了擺衣袖,指着床榻上的女人,故作雲淡風輕道:“床上的女人,是我一個老同學。如今她生了重病,高燒不退,你是醫生,你幫忙看看……”
“老同學?”謝舜名回眸挑眉。
謝雲鄭重地點頭,卻因為緊張不由捏了捏虎口。
謝舜名觀察入微,將他的所有小動作盡收眼底。他這個老爸,故作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其實心裏頭對床上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在乎呢!否則,他也不會撒謊騙他過來了。他狂放不羈了幾十年,到最後居然要對自己的兒子撒謊!
“好。”謝舜名並不拆穿他的心事,而是坐在了床榻一邊的橫凳上,而後小心檢查那個女人的病情。
謝舜名學的是中醫,故而即便沒有先進的醫療機械,不需要照X光,僅通過“望聞問切”這四個字,便可以探出個一二來。
謝舜名先是給那個女人把了脈,但當他想要問那個女人病情時,病床上的女人卻一言不發,死氣沉沉的眸子,一如既往地如同乾涸的源泉,再也不能靈動。
謝雲便出聲提醒道:“她的聲帶被人割了。你檢查看看,看能不能想想法子,讓她重新開口說話。”
謝舜名淡淡瞥了謝雲一眼,便將他看穿。他既然請他來,必然是已經找過不少醫生了。謝雲在A市的名氣響噹噹,相信只有他開口,願意幫忙的醫生不會少。
謝舜名掀開那個女人的衣領,仔細檢查了她的刀口,眉頭不由皺緊。
“怎麼樣?”謝雲見他的表情,心頭也不由一緊。
謝舜名回頭,挑眉望了他一眼,而後漫不經心地反問:“只是一個老同學而已,父親何必這麼緊張?”
謝雲額上隱隱滲出汗珠,他忙站直了身子,負手而立,冷聲道:“我哪有緊張。”
謝舜名扯了扯嘴角,不同他耍嘴皮子,乾脆利落地說:“聲壁雙側完全性麻痹。”
“什麼意思?”謝雲一臉不解。
謝舜名便道:“這道刀疤只是個幌子,她的聲帶根本沒有被割掉。”
“那她為什麼不能發音?”謝雲眉頭擰成一團。
“她身上到處都是燒傷和划傷,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外傷導致的壓迫神經。”謝舜名掀開那女人的衣袖,只見她手臂上亦是猙獰一片,恐怖至極。
謝雲心煩氣躁:“壓迫神經?!”
“不錯,頸部或者喉部各種外傷,噁心腫瘤,甚至是心包炎、腦溢血,都有可能引發聲帶麻痹。”謝舜名解釋道。
謝雲焦頭爛額:“那要怎麼辦?!”
“這主要是聲帶的運動神經障礙,病人身上傷口這麼多,我根本沒有辦法判別究竟是什麼神經被壓迫住了。”謝舜名無奈地擺手,“難不成為了治好她的嗓子,將她的傷口一道道全部劃開,一一檢查么?那這和殺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意思就是治不了?”謝雲面上寫着明顯的失落。
“不是治不了。”謝舜名搖頭,“只是治療的代價太大,很有可能會賠上她這條命。父親既然這麼這個女人,又何必為了讓她開口說話,而送她去死呢?”
謝雲愣在原地,悶聲不語。
謝舜名倏地站直了身子,從隨身攜帶的醫藥箱中找出了手術用具,攤放在床榻之上。
謝雲猛然回過神來,震驚地望着他:“你做什麼?!”
謝舜名戴上消毒手套,握着手術刀,乾淨利落道:“我現在就站在父親面前,只要父親一聲令下,我保證切開她的傷口,一一檢查,相信四個小時之後,她就可以開口說話。她如果運氣好,只需划幾刀就找到壓迫的神經,那她便可以再次開口說話;若她運氣不好,搞得遍體鱗傷,我相信用不了兩天,她就會全身感染而死。父親,你代她做一個選擇吧!”
謝舜名此話一出,謝雲再也沒有什麼歪心思了。他握住謝舜名的手術刀,眉頭劃過一絲黯然,嘆道:“不能說話,就不能說話吧!至少,她還活着——”
謝舜名這才收起手術用具,想要離開。
謝雲便橫臂將他攔住。
“怎麼?我治不好她的嗓子,父親就不肯放我走?”謝舜名挑眉。
謝雲黯然,嘆了口氣道:“你的醫學天賦極高,我不是不清楚。連你都說治不好,我又怎麼會強求呢?你再幫忙看看,她的手腳,還有沒有機會治好?”
謝舜名看也不看,直截了當地搖頭:“她手筋腳筋是十多年前被人挑斷的,如果及時救治,或許還有辦法。而今長年累月的,經脈都萎縮了,再也沒有可能直立行走了!裝假肢倒是可以,不過她又要忍受截肢的痛苦……”
“算了!”不等謝舜名說完,謝雲已經擺手。他面色蒼白,彷彿已經能夠切身感受那份痛苦。
“父親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謝舜名一臉木然,語氣中不帶任何情愫,但當他快要走出房門的時候,腳步卻突然滯住。
謝雲愣愣地望着他,不知兒子心中所想。
謝舜名轉過頭來,好看的桃花眼眯成一線,墨黑色的瞳仁中流轉過華光溢彩,灼灼盯着謝雲,定定問道:“父親,你心裏該不會想着治好這個女人,然後帶她去國外註冊吧?”
謝雲震驚不已,指着他怒斥出聲:“你!你……你胡說些什麼?!”
“我胡說?父親當初故意與母親在國外註冊,難道不是想着規避國內的夫妻制度,日後在家中給旁人留一席之地?”謝舜名嗤笑出聲,“父親就當真以為我認不出這個女人是誰?!”
謝雲竟被自己的兒子當場呵斥住,愣在那裏,忘記了開口說話。
“當年父親和陸宛如的一段情,傳得滿城風雨!如果不是母親懷孕,怕也沒那麼快消停吧!”謝舜名直言不諱。
謝雲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面色漲得通紅:“我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孽子說三道四!”
“我不說,”謝舜名擺了擺手,“只怕暗地裏已經有不少人盯准了這個女人。就算我不說,也會有其他人開口。”
謝雲不置可否。
“父親,你自己保重。”謝舜名墨黑色的瞳仁愈發冰冷,轉身就走。
流光醫院。
童謠進了陸屹楠的辦公室,面色極其難堪:“其實——”
陸屹楠挑眉:“嗯?”
“我看着L,覺得很眼熟。”童謠緊擰着眉頭,緩緩道:“小時候,我在報紙上見過她。雖然她現在毀了容,並且老了些,但整體模樣還是沒怎麼變的。”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陸屹楠面對筆記本,認真地回著郵件。
“她是陸宛如吧。”童謠咬唇,“起先我並不確定,但看謝雲的反應,應該是錯不了。”
“是又怎麼樣?”陸屹楠看了她一眼,一臉無害。
“她的聲帶是你割的,萬一被謝雲知道了,我擔心你……”童謠快步上前,拽緊了陸屹楠的衣袖,“你知道謝雲的手段的。”
陸屹楠抿唇,雲淡風輕地笑:“既然她都不能開口說話了,謝雲又怎麼會知道?”
童謠面上露出幾分焦急來:“這兩天,謝雲請了不少名醫去給她醫治。謝家父子素來不和,可是連謝舜名都出手了……”
陸屹楠冷哼了一聲,面上露出從未有過的狂狷,“那又怎樣?謝舜名的醫學成就,我從來就不認可!況且,這次的坑是我挖的,他沒那麼容易輕輕鬆鬆的填上!我根本沒有割掉那人的聲帶,只不過在她其中一個傷口裏面動了手腳……謝雲關心陸宛如的生死,總不可能讓謝舜名割開她所有的傷口,一一查看吧?!”
童謠震驚不已。
“就算他謝舜名厲害,醫院裏的事跟我打個平手,但他智商和情商都不如我高,憑什麼跟我斗?!”陸屹楠面上掛着勝利的笑,痛快地敲打着鍵盤。
“我明白你一直想跟姓謝的決個高下,現在他鬥不過你,治不好你的病人,你當然開心了。”童謠自顧自地說,“但你瘋了么?沒事幹嘛要挑陸宛如下手,傷害了陸宛如,我們兩個都沒有好果子吃。”
提及了陸宛如,陸屹楠的眸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愫,黑眸幽沁沁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她。”
“那為什麼——”
童謠還想再問,陸屹楠眉頭一皺:“別再問了,你沒必要知道這麼多。”
童謠垂下頭去。
陸屹楠的鼠標正點在三年前的那封郵件上,那個附件,他曾經打開過一次,但在一年前,他就刪除了。
他一面抵觸着那個任務,又捨不得刪掉郵件,還留着備份,心情極為複雜。
童謠的餘光剛巧瞥見他的屏幕,禁不住“咦”了一聲,而後立刻掩住了嘴,默默不語。
陸屹楠指着發件人的名字,笑道:“Killer也給你發過郵件,是吧?”
童謠點頭。
當年童謠好歹也是個婦產科主任,和陸屹楠一樣,年輕有為,前途無量,收到Killer的郵件,並不奇怪。
陸屹楠眯起眼眸,輕佻地笑:“我猜,流光醫院裏頭,還有很多人也收到過Killer的郵件。”
“然後呢?”童謠愣愣地望着他。
陸屹楠勾起唇角,嘴角溢出一絲冷酷:“那就意味着,如果我們不完成任務,會被Killer直接放棄掉,因為可以取代我們的人,太多——”
童謠愣在原地,沒有出聲。
陸屹楠的眸光突然一冷,單身按緊了桌面,異常狠厲道:“我不想被放棄,所以一年前的實驗,必須繼續!”
“我也不想放棄,但是太難了。”童謠無力地搖頭,眉頭緊鎖,“RHOB陰性血型的人實在太少,一個鍾可欣一個鍾可情讓我們找到,已經算是走了大運。到哪裏再去找兩個這種血型的病人呢?”
陸屹楠沒有出聲,深思飄得渺遠。
“上次的手術失敗了,不幸沒能保住可情,現在活着的就只剩下鍾可欣。”童謠咬唇,“但你也知道的,手術沒有成功,鍾可欣不過是靠你給的葯續命而已,她隨時都有可能會死!一個鍾可欣都不一定穩妥,我們到哪裏去找第二個人呢?”
陸屹楠只是聽她抱怨着,依然不出聲。
童謠又道:“我連血庫都去翻過了,在流光醫院獻過血的,RHOB陰性血型的人,這一年來只增加了一個人,就是你的未婚妻季子墨。你該不會想要用季子墨做實驗吧?你那麼寵愛她,又怎麼可能對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