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一失足成千古恨

第124章 一失足成千古恨

趙老頭的痢疾已經止住,魚哥正外出,見着阮晴吃驚問,“妹子,你怎麼來了?”

阮晴直接說,“英哥犯病了,尋南帶着他和魚嫂去了醫院。”

魚哥大驚,撒腿就跑了出去。

阮晴喊也沒喊住,她本來還想讓魚哥帶着她一起去醫院呢。

“發生什麼事了?”

趙老頭聽到動靜,從屋裏出來。

“你,你,你怎麼來了?”

趙老頭神色大變。

“我來找魚哥,他的孩子生病了。”

趙老頭像是沒聽見阮晴說什麼,頻頻後退的說到,“你已經報復了我們全村的人,又來幹什麼?”

阮晴聽不懂趙老頭的話,“大爺,你說的什麼?”

“姑娘,你快走吧,如果村裡人知道是我放走了你,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趙老頭說完就進了屋。

阮晴仔細想了片刻,突然驚醒,姑娘?嫦曦?

阮晴跑到趙老頭的門前,拍打着門板,“大爺,你快開門,快開門。”

可趙老頭像是沒聽見一樣躲在屋裏毫無動靜。

阮晴沒法子,轉轉眼珠想了想,“大爺,如果你不開門,我就告訴全村的人你放走了我,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阮晴是故意嚇唬趙老頭,果然趙老頭開了門。

阮晴進了屋,找了一張凳子坐下,趙老頭很是生氣的給她端了一杯水,“喝吧,喝完就走。”

阮晴沒有動茶杯,而是看向趙老頭,趙老頭如今有八十歲左右,二十年前的事情一定知道。

說到年紀阮晴覺得這個漁村奇怪的很,這個村裡大多都是魚哥這樣年紀的人,年齡稍大的不是背井離鄉的出走了,就是死了,趙老頭是村裡為數不多的老人。

趙老頭冷淡的態度並沒有擊退阮晴,反而讓阮晴覺得趙老頭一定知道嫦曦的事情。

阮晴做事不太喜歡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大爺,我不是你嘴裏的姑娘,我是姑娘的女兒。”

趙老頭年紀大了,眼花,聽阮晴這麼一說,藉著燈光仔細瞧了阮晴一會,讚歎到,“我說怎麼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像個姑娘呢。”

“大爺,聽您的口氣和我母親認識?”

趙老頭這會兒還是不善,“不認識,我誰也不認識。”

“大爺,可你剛才還說放走了姑娘,如果你們不認識你為什麼要放走她?”

趙老頭拿着煙桿敲着桌子,“我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大爺,你說的我母親好像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趙老頭瞪了阮晴一眼,“聽說你男人要幫全村的人治理水源?”

阮晴點點頭,“是。”

趙老頭吸了一口煙,濃烈的旱煙味嗆得阮晴咳嗽起來,可趙老頭才不管那麼多,依舊一口一口的吸着。

阮晴碰到桌上的杯子,杯子周圈都是黑乎乎的茶漬,阮晴忍不住有些反胃,但又不得不留在這裏。

“你走吧,這裏不是你該呆的地方。”趙老頭突然開口。

“大爺,我想知道一下我母親的事情。”

阮晴直接開口。

“阮志遠沒有告訴你嗎?”

趙老頭問,覺得阮晴問她的事很奇怪。

阮晴神情憂鬱,滿是傷感,“沒有。”

“那你現在可以回家問他了。”

“我爸爸四年前去世了。”

趙老頭一驚,“什麼?”

阮晴道,“我爸爸出了車禍,去世了。”

她沒有提起阮志國,有些真相還是不要外人知道的好。

趙老頭將煙桿里的煙灰磕在地上,“多好的小夥子,就這麼沒了。”

“大爺,我從小不知道自己父親是誰,現在養父又去世,如果你不告訴我母親的事,那我不就是真正的野孩子?”

“大爺,我好歹是你們村的恩人,你這樣以怨報德不怕良心過不去?”

阮晴見趙老頭不鬆口,只好連帶着諷刺。

果然趙老頭抬起了眼皮,“你和你娘一樣牙尖嘴利。”

阮晴笑笑,“我想當初我母親一定也是這樣逼着你送走她的,對吧?”

趙老頭不說話,起身進了裏屋,阮晴以為他又要避客,誰知趙老頭又從裏屋出來,手中多了一個荷包。

荷包有些舊了,但還是能看出它的精緻,趙老頭將荷包放到阮晴手邊的桌子上。

“這是什麼?”

阮晴隱約知道答案,但還是問了一遍。

果見趙老頭說,“我和你母親也是萍水之交,那天她從村裡逃出來,正好碰到我出海打漁,就哀求我載她一程,也是你母親命好,碰見了我媳婦,我媳婦可是村裡最善良的女人,見着你娘可憐就答應了她。”

“後來呢?”

“後來你娘就給了我們這個荷包,讓我交給志遠,那次我們出海的時間有些長,回來時志遠已經帶着你離開了漁村。”

“然後呢?”

“沒有然後,我們和你娘再也沒有過交集。”

阮晴很失望,她的母親就像一個迷宮,她走來走去都找不到終點。

阮晴起身和趙老頭道了別,走到門口,聽到趙老頭說,“別讓村民知道你是姑娘的女兒。”

阮晴一愣,“為什麼?”

“大家都說是四年前的事情是姑娘招人報復我們。”

阮晴很氣憤,“如果要報復,她離開之後就報復了,為什麼要等到四年前?”

阮晴不知和誰發脾氣,轉身離開了趙老頭的家。

巫尋南還沒回來,阮晴身上沒有手機,也無法給他打電話,於是就躺在床上等他。

腰下擱着一樣東西,拿出一看,是趙老頭給的荷包。

荷包的圖案很特別,不是鴛鴦戲水,不是鳳求凰,而是嫦娥奔月。

嫦娥奔月,大家都看到她成仙而去的輝煌,卻不知其夫後裔的凄涼。

阮晴打開荷包,裏面是一塊玉佩,質地清透,翠綠如碧,一看就是上等玉質。

但除了貴重以外,阮晴並未發現這玉佩有什麼特殊之處,想到這麼久了她對母親還是一無所知,不由得將玉佩扔到一旁,省的礙眼。

夜裏沒有睡好,阮晴在床上躺了一會,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因為心裏有事,所以就睡得不太安穩,隱約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阮晴想睜開眼睛,整個人像是被夢魘了一般,想動也動不了,想醒也醒不來。

“阮阮,阮阮。”

喊她的人聲音很大,還用了力氣推她,阮晴猛然驚醒,發現自己正躺在巫尋南懷裏。

“老公,你回來了?”

“嗯,又做噩夢了?”

巫尋南很是心疼,阮晴自從飛機出事後就一直做噩夢。

“你一不在我身邊,我就做噩夢。”

阮晴並沒從巫尋南懷裏起來,小隻小貓一樣吸取溫暖。

巫尋南縷縷她的頭髮,“我以後都不會離開你。”

轉眼突然瞥見床角里躺着一塊玉佩,他從未見過阮晴有這樣一塊玉佩,於是拿起來問,“誰送給你的?”

最近總有村民送東西,巫尋南見怪不怪,可這塊玉佩一看就是貴重物品,他怕對方給阮晴提什麼無理的要求或者有什麼目的。

阮晴道:“這是嫦曦的玉佩。”

巫尋南聽阮晴講了趙老頭的事情,眉頭一皺,“不是讓你待在家裏不準出去嗎?”

原來他關心的竟然是這個,阮晴還以為他和她一樣失望呢。

“你又不會騎三輪車,我害怕你出事,所以就去找了魚哥。”

巫尋南軟下臉來,“那也不能胡亂跑,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

阮晴笑,“哪有那麼多壞人。”

巫尋南一本正經的說:“在我眼裏,只要接近你的人都是壞人。”

阮晴無語。

巫尋南將玉佩替阮晴收起來,摸到荷包突然覺得不對勁,於是又仔細的摸了摸。

“怎麼了?”

阮晴問。

“這荷包里有東西。”

阮晴笑,“只有一個玉佩,我都檢查過了。”

“我是說荷包的夾層里。”

阮晴一聽也湊過來,捏了捏,荷包里果然有硬硬的東西。

“拿把剪刀來。”

阮晴遞過來一把剪刀。

“你小心點,別拆壞了哦。”

巫尋南瞪了阮晴一眼,“我沒你那麼笨。”

荷包被拆開后,裏面果然有東西,拿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塊小小的牛皮,上面還有字。

“寫的什麼?”

阮晴問。

“不知道。”

所以說現實就是殘酷,因為男主並不是無所不能。

阮晴拿了巫尋南手機,突然發現巫尋南的手機還是周挺則的手下給的。

她氣得把手機一摔,本來她是想給蘇等年打電話的。

“發這麼大火幹什麼,小心傷着身體。”

巫尋南走到阮晴面前,替她順着氣。

“我知道你心急,可這畢竟不是心急的事,我們現在有了更多的線索,相信離找到你母親已經不遠了。”

阮晴有些委屈,“我覺得我就像是上帝的棄兒,既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好不容易有個養父,卻意外的死了,現在嫁給了你,雖說很幸福,但是我給你帶來多少的麻煩呀。”

都說懷孕的女人最敏感,果然不假,阮晴此刻是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完全覺得自己活着就是個累贅。

巫尋南摟着她,那眼淚怎麼擦也擦不完,急的滿頭大汗。

後來阮晴哭累了,就在巫尋南懷裏睡著了,巫尋南將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拿着手機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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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淘氣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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