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怎麼這樣惡毒
周挺則拍拍柳寒城的肩,“男人還是打天下重要,女人這東西太難搞,弄不好比死了還難受。”
“周爺,再不做決定就來不及了。”
周挺則的手下提醒,這都什麼時候了三個大佬還風花雪月的。
三個男人蹲在地上討論逃跑的計劃。
翔叔和顧波帶領的人在島外,雖然費新的人不至於和他們刀兵相見,但他們也是沒辦法接近小島。
費新確實動用了青鷹幫所有的力量,看來這次是抱定了讓周挺則葬身這裏的決心,一山不容二虎,此刻就看誰的能力最強,無疑此刻周挺則處於下風。
“政府都不管嗎?我們打電話報警。”
阮晴看着三個表情凝重的男人道。
巫尋南雖然覺得阮晴的話幼稚但還是認真的給她解釋,“這裏是邊境,是個三不管的地方,更何況這是私人恩怨,即使有政府,也沒有人願意管。”
阮晴竟然不知道他們走了那麼遠,她還以為自己還在B市呢,想想如果巫尋南不來尋她,她豈不是死定了。
不過目前的狀況也不一定活着,真是前有豺狼後有猛虎,自從嫁給巫尋南生活過的總是刺激的很。
“那我們是不是逃不出去了?”
“我一定會把你送出去。”
同時開口的有兩個人,可有一個卻咽在了肚子裏,他說了她未必感動,還是不說的好。
阮晴對着巫尋南,“老公,你在哪我在哪。”
“好。”
巫尋南,阮晴,柳寒城,周挺則,還有周挺則八個手下共計十二個人共同朝南的方向走去。
這座小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費新人再多也有疏露的地方,翔叔和顧波從島外遞來消息,只有一處可以離開,就是小島最南邊,不知為什麼,費新竟然沒有在那裏設人,當然他們也有疑慮,可那是唯一的逃出去的途徑,即使有詐也要試一試。
走了幾步,阮晴突然想到什麼,就問“阮雨蝶呢?”
巫尋南既然碰見了周挺則一定也見着了阮雨蝶,而且依這兩個男人的性格是不會放過她的。
果然周挺則冷冷的說,“死了。”
阮晴並不理會周挺則,而是問向巫尋南,“老公,你們把她弄到了那裏?”
“巫少,趕路要緊。”
周挺則提醒,似乎已經知道阮晴要幹什麼,不過接下來的事情讓周挺則徹底的覺得女人就是事多,尤其還是善良的女人,簡直就是個事精。
“我們登島后,周先生將她打暈丟在了樹林裏。”
巫尋南如實回答。
周挺則氣的咬牙跺腳。
果然聽見阮晴說,“老公,我要去救她,不然我怎麼對叔叔嬸嬸交代。”
“少奶奶,那女人要殺你,你不殺她已經算巾幗好女,接下來就讓她自生自滅吧。”
周挺則急着趕路,不是他怕死,而是他着實不想連累這一群人,活着還好,死了到陰曹地府他怎麼還這份人情。
“我跟我老公說話,你閉嘴。”
阮晴對周挺則的態度十分不好。
周挺則氣的啞口無言。
巫尋南歉意的朝周挺則搖搖頭,對着阮晴說“你留在這裏,我去找她。”
“不,我們一起去。”
“阮阮聽話。”
“老公,我知道我的行為讓大家很生氣,可是如果不管她我的良心會受到譴責,可我不想讓大家陪着我一起冒險,但是你不一樣,你是我最愛的人,我的依靠,我只能讓你去冒險。”
“我知道。”
阮晴搖搖頭,“你不知道,除了讓你冒險,我還要陪你一起去,你不要拒絕我,我們曾經說好的,生死同命。”
巫尋南沒有在說什麼,拉着阮晴折了回去。
還能說什麼,能說的老婆都說了,他現在只能做一個大英雄。
柳寒城望着兩人離去的背影,道“這就是我們得不到她心的原因,如果是我我一定不會讓她去。”
周挺則氣的大罵一句,“女人就是不能慣。”
但又能怎樣,他還是派了四個手下跟着他們。
阮晴找到阮雨蝶時,阮雨蝶正像只蚯蚓一樣來回的反轉身體,走近一看,阮雨蝶全身爬滿了蟲子,黑壓壓的,噁心到害怕。
阮晴讓周挺則的手下將阮雨蝶身上的繩索解開,又找樹枝將阮雨蝶身上的蟲子趕走,最後又讓其中一個手下脫下外套給阮雨蝶穿上。
阮雨蝶全身只穿了件裙子,下身不過膝蓋,上身露着半截胸脯,又被一通折磨,如今早已衣不蔽體。
阮雨蝶此刻已經哭得幾乎抽過去,擔驚、害怕、絕望,她幾乎經歷了所有無法承受的磨難。
她以為自己就這樣死了,沒想到卻獲救,救她的人還是自己傷害最深的。
“走吧,我現在救了你,你也不一定活命,這座小島被周挺則的敵人封鎖,如果我們能逃不出去,大家都得死到這。”
阮晴說完拉着巫尋南走開,阮雨蝶張了張嘴急忙跟上。
很快幾人就匯合到一起,這時天降破曉,黎明前的黑暗最為可怕。
這個時間段是所有暴力事件的最佳時間。
果然一連串的槍聲響起來,而且離他們越來越近。
眾人屏息凝神的不說話,他們沒有開燈,怕引起注意,所以走的並不快。
“費新的人已經登島,而且離我們越來越近,我們這樣一起目標實在太大,不如分開逃命。”
周挺則停下,嚴肅的說道。
出奇的巫尋南和柳寒城竟然沒有反對。
周挺則繼續道,“我有八個人,分給你們四個,我帶四個引開他們。”
周挺則這話說的讓人心中一涼,大家都知道,周挺則這是在和大家永別,五個赤手空拳的人,除了是給人當肉靶子,幾乎沒有一絲抵抗的能力。
“周爺,我們去引開他們,您跟着巫少一起走。”周挺則的手下齊聲說到。
周挺則不免感動,他在青鷹幫一項狂妄,底下的小弟都對他趨炎附勢,阿諛奉承,費新上任后,他們一個個棄他而去,到最後身邊留下的竟是這八位他曾經最不屑一顧的人。
“想不到我周挺則英雄一世,到最後身邊只剩下你們八個。”
周挺則說的悲涼,讓人唏噓。
這時阮晴站出來說了一行話,讓周挺則深深的意識到了阮晴到底和其他的女人有哪裏不同。
“周挺則,你走到這一步純屬活該,你苛刻兄弟,玩弄女人,最後落得人財兩空,如今好不容易有兄弟陪你同生共死,你不好好發揮你的長處,去在這裏長吁短嘆,抒發情緒,我看你不是英雄一世,是狗熊一世。”
奇怪的是周挺則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看向阮晴,“繼續說。”
阮晴道,“你的專業是什麼,暗殺,這就意味着即使沒有槍你也可以殺人於無形,現在我問你個問題,青鷹幫一共多少手下。”
周挺則道,“五千多人。”
阮晴諷刺道,“五千多人的幫派,竟然只有八個兄弟願意跟隨你,可見你的人品多有問題。”
周挺則被嗆的臉色發黑,不過天太黑阮晴看不見。
“幫里還有我一千的弟兄。”
周挺則竟然反駁了起來,像個孩子,可見被阮晴臊的不輕。
“阮阮,不準對周先生無禮。”
巫尋南摟着阮晴的肩道。
“好吧。”
阮晴繼續問周挺則,“這五千多人不可能都在幫派吧?”
周挺則點點頭,“三千多人在幫里,其餘的都分散在外。”
阮晴點點頭,“我們按三千人算,費新這次用了傾巢之力,但不代表一人不留,所以我們排除五百人,現在剩下兩千五百人,其中有一千人是你的人,所以費新還剩下一千五百人。現在我問你第二個問題,你的人費新知道嗎?”
周挺則搖搖頭,“不知道。”
阮晴嗯了一聲,“我們有救了。”
“什麼意思?”
周挺則實在不知道這個牙尖嘴利刁蠻任性的女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阮晴抬起頭看向巫尋南,“老公,你說還是我說?”
“你說吧。”
巫尋南寵溺的拍拍阮晴的肩。
“那好。”
接下來阮晴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到最後周挺則幾乎是將阮晴當神膜拜。
黑道之間的人都有着他們特殊的信號,周挺則讓手下統計了一下,留在幫派里的兄弟有三百人,也就是說有七百的兄弟隱藏在費新的隊伍里。
這個信息讓阮晴興奮不已。
阮晴讓顧波和翔叔的船離開小島,並讓他們帶着柳寒城和巫尋南的手下跟周挺則留在青鷹幫的手下來個裏應外合將青鷹幫的幫城給佔了,這樣費新必然方寸大亂,對這裏的防備就會鬆懈。
但前提是他們一定要等到翔叔他們將幫城佔領之後,這樣算着時間大概需要一天的時間,也就是他們必須要堅持到第二天的傍晚。
這樣長達十八個小時的時間裏任何的事情都會發生,尤其天亮之後,他們更不利於隱藏。
愁眉之際,翔叔遞來一則消息,談不上好,但阮晴卻看見了希望。
翔叔說南邊的方向有一蛇洞,那個方位有幾千條毒蛇出沒,難怪費新不派人,想必他知道他們走到了那裏也會葬送蛇腹。
但費新萬萬沒想到周挺則竟然會遇到一個貴人柳寒城。
阮晴形容柳寒城很貼切,柳寒城就是一條蛇。
柳寒城從小就喜歡蛇,幾乎是在蛇窩裏長大,或許是天長日久的結果,柳寒城身上帶了蛇味,幾乎沒有蛇敢傷害他,更出奇的是這些蛇似乎都聽命於柳寒城,為此巫尋南小時候吃了他不少虧。
後來巫尋南學會了驅蛇的辦法,但卻學不會柳寒城控制蛇的辦法。
阮晴慶幸巫尋南不會控制蛇,不然他把蛇當寵物養,她還要不要活了。
柳寒城的腿已經漸漸恢復知覺,但還不能走路,周挺則命令一個兄弟背着柳寒城,幾人繼續朝南走,翔叔在那裏留了一艘船。
過蛇洞的時候阮晴趴在巫尋南背上不敢睜眼,柳寒城從懷裏拿出一隻袖珍的笛子吹着不知名的曲子,那些蛇竟然完全不靠近他們,即使這樣阮晴還是全程都沒睜眼。
安全過了山洞,大家都很歡喜,此刻天已經擦亮,眼睛隱約能視物。
但是幾人尋了一周並沒有發現有船隻停留。
而且他們不僅沒看到船,還看到一群烏壓壓的人。
周挺則大叫“不好,撤。”
此刻已經為時已晚,只見流星雨似得子彈飛過來,巫尋南下意識的將阮晴摁倒在自己身下。
“快回洞裏。”巫尋南喊。
眾人飛速的朝蛇洞鑽去。
蛇洞裏面陰仄仄的黑暗,阮晴握着巫尋南的手臂身體抖個不停。
柳寒城看見,說到,“放心,我不會讓蛇碰到你。”
阮晴沒有說話,依舊拉着巫尋南不放,柳寒城的眼神暗了暗,便不再看阮晴。
柳寒城認真的吹着笛子,那些蛇竟然井然有序的排成一排守在洞口,那麼多條蛇就像訓練有素的士兵,烏壓壓的拖了幾十米遠。
費新的人雖然拿着槍可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隔着老遠的距離向山洞開槍。
儘管子彈傷不到他們,可是每個人都未感到輕鬆,甚至更剛才更加的憂心。
費新的人估計已經互相通知周挺則他們被困在這裏,如果在費新的人全部趕到山洞之前不能離開這裏,那麼費新便可不費吹灰之力的將他們全部殲滅,因為柳寒城說他的蠱蛇之術最多在堅持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后即使費新沒到,他們也會被毒蛇咬死。
此刻阮晴開始了她的第二項計劃,巫尋南估算了一下,這一波人大概有五十人。
阮晴指揮柳寒城將那些蛇分成四路將費新的人分散開,他們十三個人,兩個女人一個傷患,還剩於十個,他們也分為四路攻擊敵人,巫尋南和周挺則各帶一人,其餘六人分為兩組,分別對這些敵人進行暗殺,之所以叫暗殺,是因為他們手裏沒有槍,只能通過原始搏鬥的辦法擊退敵人,奪取武器,沒有武器,他們不知道等不等的到救援。阮晴他們給此次行動取了個很霸氣的名字【黎明前的暗殺】。
柳寒城站在洞口指揮着一群毒蛇幹掉了十幾個敵人,可對方也不是弱者,他們似乎早有準備,不知用了什麼東西那些蛇紛紛爬走。
“他們在幹什麼?”這次是阮雨蝶再問,這是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說話,因為她知道沒有人願意和她說話,所以她很知趣,有此一問也是看見阮晴眼裏的疑惑才替她問出來的。
她以為柳寒城不會回答,沒想到柳寒城卻很快回答了她,不過眼神卻飄向阮晴。
“他們用的高濃度的雄黃酒,蛇最討厭這種氣味。不過你們放心,這些蛇不會再回到這裏。”
阮晴果然看見那些蛇紛紛朝西方游去,就連洞口的蛇也跟隨了過去,阮晴鬆了一口氣,她爬出洞口,看向遠處。
島上的樹木較多,此刻天還是漆黑一片,她看不見巫尋南他們,只能聽到偶爾的槍聲。
阮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唯恐巫尋南出事,其實剛才她很想自私的將他留下,巫尋南雖然會幾招功夫,可要跟黑幫人物搏鬥不知有幾分勝算,何況對方還有槍。
阮晴在洞口踱來踱去,阮雨蝶出言安慰,“巫少不會有事的。”
阮晴沒有說話,此刻她什麼也不想說。
柳寒城盯着她看了幾秒,“你男人是淀江軍校的優秀畢業生,那些小蝦米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阮晴懵了,自家老公到底有幾重身份?一會加州大學的學生一會淀江軍校的學生一會又是巫島的未來島主一會又是某大型企業的總裁,一個人怎麼會擁有那麼多的身份?
為了這些身份他究竟付出了比別人多多少的心血,阮晴更加的心疼自己的老公。
好像嫁給他,她就一直給他惹事,而他總是無條件的包容她,這樣的男人幾輩子能求一個?
“柳寒城,翔叔和顧波那邊怎麼樣了?”
周挺則將其中一個手下的手機暫借給柳寒城使用,不過這裏信號極差,有時候還會串到外國信號。
“正在趕往青鷹幫的路上。”
“怎麼那麼慢,這都幾個時辰了?”
阮晴此刻完全不似巫尋南在時鎮定。
“青鷹幫離B市一百五十公里,翔叔他們還要到B市集結人員,最快也要中午到達青鷹幫城下。”
柳寒城對着阮晴解釋。
阮晴似乎對柳寒城的怒意未消,依舊不理他。
阮雨蝶見兩人僵持不下,自己在這顯得有些礙眼,於是悄悄的走出山洞。
“阮晴,我是到了島上才接到顧波的信號。”
柳寒城此刻已經的態度已經是超出他的預算,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對一個女人低三下四的解釋。
“柳寒城,這已經不重要了。”
“很重要,起碼我想讓你知道我沒有騙你。”
“柳寒城,你騙不騙我也不重要,我們本來就是兩條平行的線,永遠不會有什麼交集。當然你救了我,我很感激,如果可以我會讓我老公給你補償。”
這世上就是有那麼一種女人,讓你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撕碎她。
柳寒城此刻就是這樣的想法,他的想撕碎阮晴挖出她的心看一看到底是什麼做的。
“阮晴,你怎麼這樣惡毒?”
柳寒城到底還是一聲嘆息。
阮晴道,“我的溫柔與善良不屬於你,所以才惡毒。我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不會對每個對我有好感的男人動心,我只有一顆心,它早就給了巫尋南。”
阮晴覺得她這話已經說得夠明白夠絕情了,柳寒城如果要面子以後一定不會再糾纏她,不過她想多了,柳寒城不但沒有聽進去,反而瘸着腿朝她的方向走來。
不,確切的說是跑,只是他的腿腳不方便,接近阮晴時整個人壓在了阮晴身上。
阮晴要動,柳寒城緊壓着她的身體,低聲道,“有人過來。”
“是阮雨蝶嗎?”
“不像,腳步聲很多。”
話音剛落,就聽見阮晴大叫起來,“柳寒城,蛇,蛇。”
柳寒城眉頭一皺,抬起頭只見洞頂爬滿了蛇,一個個瞪着眼睛,虎視眈眈躍躍欲試。
洞裏的蛇不是全被趕走了,怎麼還會有這麼多。
柳寒城來不及細想,掏出笛子吹奏着曲子,可是那些蛇完全沒有反應,不僅沒有反應還慢慢的爬向他們。
柳寒城知道這些蛇是被人動了手腳,但是他的捕蛇術獨一無二絕無僅有,能夠在他手下逃脫的蛇類幾乎沒有,除非。
柳寒城神色變得極為凝重,幽藍的眼睛跳躍着憤怒的火苗。
“阮晴,你看着我的眼睛。”柳寒城對着阮晴,迫使她看着自己,“你聽着,這些蛇都沒毒,所以即使被咬了也不會傷及性命,何況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現在,你要無條件的信任我好嗎?”
“柳寒城,我可以相信你嗎?”
“阮晴,我以後不會在騙你。”
“好。”
“阮晴,我走路不方便,你要托着我走到洞口。”
阮晴將柳寒城拖出洞口,柳寒城用懷裏掏出一些粉末灑在洞口,“這些粉末只能拖延一個時辰,我們要在那些蛇爬出來前趕緊離開這裏。”
“可是巫尋南他們還沒有回來。”
“我會給他們發信號。”
這時天已經大亮,阮晴在洞外找到阮雨蝶,兩個女人攙着柳寒城朝北走。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阮雨蝶腿一軟跪在地上,阮晴急忙拉住柳寒城,沒讓他跌倒。
柳寒城陰柔的眼睛抹上一層驚喜,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阮晴,你的臉色怎麼這樣白?”
是的,阮晴此刻的臉色如同雪花,白的瘮人。
阮晴搖搖頭,“沒事,只是因為太長時間沒吃東西,餓的。”
柳寒城低頭沉思片刻,“我們停下來休息一下。”
兩個女人都沒有反對,阮晴扶着柳寒城倚到一棵大樹旁,柳寒城坐下后,開始環顧四周,不一會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然後扶着樹榦站起來。
“你要幹什麼?”阮晴問。
“你在這裏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