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啞巴丈夫
阿嚏!”
聶筠溪穿着一身淡藍色的睡衣,裹着毯子,傭人見一旁的聶筠溪如此,立馬將紙巾遞了過去。
空氣里有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氣,混雜着雨後的氣息,似乎格外的讓人着迷,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直達腰部,被一旁的傭人小心打理着。
聶筠溪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自覺的又打了一個噴嚏,聶筠溪揉了揉鼻子問到:“多少度?”
李語拿着電子體溫計,朝着女兒的額頭上貼了一下,很快,阿拉伯數字定格在38度上。
她不由心疼道:“你這傻丫頭快躺下,都燒這麼高了”隨後又吩咐傭人道:“快去給小姐準備薑湯。”
“是。”一群傭人領命退下。
“都叫你不要讓女人這麼危險的一個人去攔車了,要是那陸少真的是冷酷無情怎麼辦,要是真的不理溪兒,那溪兒現在可不就是在醫院的床上躺着了嗎?”聶塵看了看自己的女兒,責備到。
李語替聶筠溪換了換額頭的帕子,伸手去摸了摸聶筠溪額頭,見燒依舊沒退,不禁有些自責到:“可不是嗎?可是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會下雨啊,要是知道,我是說什麼也不會讓溪兒去的。”
“算了算了,爸媽,事情都已經是發生了,再怎麼說也沒有用了。”聶筠溪見兩人一副快要吵起來的樣子,立馬出口和解到。
李語見女兒也開口了也就沒有再與他吵了,轉而關心起了聶筠溪的身體來,將葯遞給了聶筠溪說到:“溪兒乖,先把葯喝了,然後我吩咐了傭人去取蜜糖。”
聶筠溪拿起葯聞了一聞,好看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媽,這個葯怎麼這麼苦啊,我聞着都不想吃。”
“溪兒乖,你看看這良藥苦口利於病,這樣你才好的快”李語也是知道自己這個女兒重小天不怕地不怕,就偏偏怕吃藥,從小到大叫他吃藥,都是連哄帶騙才肯。
聶筠溪眼珠轉了轉,看到面前的這一碗黑漆漆的葯,心中就生出了一絲害怕,於是立馬轉移話題道:“母親,我聽說這個陸少是個啞巴沒錯吧!”
“自然是沒錯。”
聶筠溪聽到了母親肯定的回答,不禁更加疑惑了:“如果上次車子裏真的是坐的他的話,那他肯定是會說話的。”
“什麼?你的意思是陸銘他不是個啞巴”李語聽到這話,也是一臉驚訝,只有旁邊的聶塵淡淡的點了點頭。
“這也是正常的,豪門之爭,各自都有各自的心思,咱們也不必去拆穿,只是陸銘這個人絕不容小看,這麼多年都居然可以裝的沒有一絲破綻,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危險了。”聶塵說完,眸光李閃過了一絲亮色,但是轉而又想到了陸銘殘疾的雙腿不禁搖了搖頭。
“如果陸銘啞巴是裝的,那麼他那雙腿會不會是真的可以走路”
“不可能,這件事情關係到了你的終身大事,我們特意去查了的,這件事一定是真的。”聶塵見此,語氣堅定,一口打消了聶筠溪的顧慮。
聶筠溪佩服起自己當時的演技和勇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唬住了陸銘,不過陸銘當時也的確是十分懷疑自己,好在自己機智,不然的話,破綻百出,肯定會被他發現的。
只是陸銘他居然不在乎自己的廢腿和他自己啞巴的事情,不過啞巴這件事情既然是假的,他若無其事的提起就算了吧!不過他那雙腿是真的廢了,他也能若無其事的提起,自己到底是該說他大方呢,還是說他心機不容小看啊。
李語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放下手中的葯說到:“你有吩咐陸銘那邊,婚禮低調舉行嗎?咱們家溪兒嫁給陸銘的事情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實在不行乾脆就讓陸家那邊保密。”
聶塵搖了搖頭,倒了杯茶,微微喝了一口,嘆了口氣道:“婚禮我已經給他們說了,他們說雖然低調也不能委屈了溪兒這種事我們也不好挑明了說,到時候該來的人還是要來。”
李語見此,眉頭皺了皺有些不滿的看向聶塵指責到:“我當初可是看上了那個陸銘是個殘廢,不能拿我們女兒怎麼樣,到時候雙方目的達成,溪兒不過十八歲,等個幾年找到了心上人,再和陸銘離婚,溪兒照樣可以嫁過去。”
“是啊!”聶塵附和到。
“但是如果陸家大擺宴席,搞得別人都知道了我們家女兒會嫁給他這件事,咱們女兒日後還怎麼嫁啊,你說對吧?”李語不依不饒的說著。
聶筠溪坐在一旁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們兩人說來說出,不禁覺得有些涼,自顧自的裹緊了被子,拿起旁邊的玫瑰花伸手把玩了起來。
“話是這樣說,我們也都知道這是一場家族聯姻,但是你也是知道的啊,陸封這麼護短,我也不好直接戳破,到時候請的都是一些陸家的親戚,你也是知道的,那些親戚來來往往陸家遲早會發現的,與其如此還不如讓他們就這樣光明正大的知道。”聶塵放下了茶杯遞給了傭人,自己點上了一根煙,抽了半響才回到。
“行,你就這樣,咱們女兒以後乾脆不嫁人得了。”說完,李語別過頭,不在去理會聶塵,轉而看向聶筠溪旁邊的葯,關切的問到:“溪兒,你怎麼還沒喝啊,你看葯都快涼了,快喝”
聶筠溪一見母親把目光轉移到了自己身上,再回頭去打量那碗葯,也停止了那把玩着玫瑰花的手,假笑到:“媽啊,你看這葯的涼了,我這本來就是發燒,吃不得涼的,要不,你再去叫傭人去給我讓一下吧!”
聶筠溪實在是不想去碰那碗黑漆漆的葯,能拖多久算多久吧!
“也好,那你注意休息,待會我找人給你把葯送到樓上來,一定要喝哦!”李語點頭,端着葯走了出去。
聶筠溪看着李語走出去后,望向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陽,腦海中卻始終浮現出一個挺拔身影,揮之不去,聶筠溪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陸銘,這只是一場家族聯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