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二度
無雨的夜,卻清新的彷彿能滴出水來似的。
一塊軟布包裹着她的身子,軟綿綿的被男子抱在懷裏,無措中,耳邊是呼呼的風聲,沒了油紙傘的味道,倒是多了男子身上的檀香的味道。
這一次,少了沐浴這一關,因為,他撈起她時她便是在沐浴中的。
身子被丟在床上時,一粒藥丸再一次的送入她的口中,驚駭的被迫的咽下去時,她知道,她又要如昨夜那般輾轉的承歡在男子的身下。
她不想,可她抗拒不了身體裏的那份渴求,那份本能的需索讓她根本就沒了她的自我。
男人的手輕輕一扯,她身上的軟布頓落,搖曳的燭火隨之而熄滅,身下的灼痛便迅速的演變為火辣辣的折磨,這一刻,她是清醒着的,可清醒着記住的便是男人給予她的歡愛纏綿,而她,卻推不開男人寬闊的胸膛。
指落時,遊走在肌膚上的點點如火焰般的迅速的竄升。
紅唇,滾燙的回落在男人的身上,檀香的味道越來越濃,越來越重,而她也越來越是沉迷於那份說不出的象是難受又象是快樂的感覺。
還是,回應着他的一句句“喜歡嗎?”
喜歡。
男人很溫柔,可那溫柔是毒,是盅,是讓她清醒之後恨之入骨的溫柔。
夕沫又一次迷失在那看似美奐美倫的歡愛之中,這一夜,當男人再一次的把他的所有釋放在她的身體裏之後,他竟然親自為她擦了擦那裏,讓她羞不可當。
同時,他還在她的那裏抹了些葯,那葯下去的時候,所有的不適便盡去,只讓她舒服的睡去。
可一夜的酣睡之後,隔天,又是清醒的她最為痛苦的一天了。
那葯讓她的下身不再痛了,身子也如往常般的無恙,因此,娘才沒有請大夫到來為她診治,這也讓她鬆了一口氣。
懶懶的躺在門前榕樹下的一張藤椅上,樹枝遮擋着陽光,可那陰涼還是止不住夏的炎熱,知夏取了扇子過來,有一下沒一下的為她扇着,“小姐,是不是哪裏還不舒服?”這兩天的夕沫有些怪,不喜說話,總是靜靜無聲的,讓知夏有些小擔心了。
夕沫輕笑搖頭,“沒有,我想看看書,去把我前個才看了一半的書拿過來。”
知夏動作麻利的很快就取了過來,夕沫從書籤處打開書頁,一股淡淡的墨香撲鼻,也微微的緩解了她紊亂的心緒。
她猜不出那個人是誰,她悄悄問了府里的陳管家,問爹這兩年有沒有得罪了什麼人,可陳管家很快就搖了搖頭,爹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從未聽說他得罪過什麼人。
可娘呢,更不可能,娘只是在家裏操持着家務,只逢初一十五偶爾去廟上上香才會出一次門的。
只要醒着,她就在猜想那男人為何要那般對她,可兩天了,她一無所獲,什麼也猜不出來。
夜,又要來了,夕沫看着天空泛起的黑意,竟是有些怕了。
他不要來,不要再來了。
這是第三個晚上,她不知道他會不會來,可天才一擦黑她就草草的用了膳食,然後早早就沐浴,隨即就支走了知夏去睡了。
夕沫合衣蜷縮的坐在床上,一雙黑亮的眼睛卻死死的盯着屋子裏唯一的那扇窗。
如果,他真的來了,她要問他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