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有這麼吃驚嗎,讓你學習不是很正常?你可以找人幫忙,但你不可能一輩子都找人幫忙。只有學會了,那才是真正屬於你的東西。”梁宇感慨一番過後,轉頭看向蘇影,一臉無奈道:“這麼深奧的話題跟你說也沒用,有時候跟一個智商低的人在一起,真的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因為你把的智商都給拉低了。”
“你瞎說什麼呢?我智商怎麼低了,我老公從來就不說我智商低,至少在我面前從不會說。”於瑾沒好氣的白了梁宇一眼,拿着文件逕自走進總裁辦公室。
走進這個地方,心情卻是格外沉重,從前這裏有齊慕白存在,她從來都不要擔心什麼,如今只剩下她跟孩子倆個人,註定她必須扛起那一切。
於瑾站在落地窗外,望着大廈低下的人,他們都細小如螻蟻。她雖然站在這至高無上的地方,卻沒有一點滿足跟虛榮,有的只是苦澀。她望着落地窗外一棟棟高樓大廈發獃,不知道什麼時候門被人推開,一陣腳步聲傳進耳朵。
“愣着幹什麼?幫忙啊。”
“什麼?”於瑾望着梁宇手中那一疊如小山般的文件,突然感覺全身都有種窒息的感覺。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梁宇,指着那對文件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眼睛不會看嗎?難道這些文件還會難道無所不能的梁少嗎?自然是拿給你這個文盲看的。”梁宇將一疊一疊的文件放在桌上,光是聽文件放在桌面的聲音,於瑾就感覺渾身發疼。
“我怎麼可能看得了這些,你是想把我往死里整嗎?”於瑾看着那堆文件,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下意識的後退幾步。
“我可是一片好心,看不完可以慢慢看,總之,這裏面的精髓你必須全部吸納。”梁宇揪着於瑾坐在總裁辦公椅上,手豪爽的拍在這些文件上,沉聲道:“這些都是精髓,是你必須要掌握的,這些東西比書本上那些死東西要靈活許多。你命好有了別人可能一輩子也等不到的機遇。”
“可我看不懂。”於瑾哭喪着臉,這個梁宇狠起來真是太狠,齊慕白雖然看着冷漠,但一直心疼她操勞。果然,別人就是別人,老公就是老公,現在想想,齊慕白從一開始就對她不錯,只不過愛上前跟愛上后兩者的方式不同。
“看不懂就更要看,你必須全部學會。利用你吃飯睡覺上廁所的時間儘快學會,因為那些董事都不好對付,要是時間拖的太長露餡,而你一直都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到那時你老公的基業就全毀在你手裏了。都說紅顏禍水,你希望所有人這麼形容你嗎?在外面我幫你誇下了海口,你可不能抬手就打我臉。”
梁宇噼里啪啦說了一堆,就是要於瑾學習,而且要儘快學習。
於瑾很無奈的趴在桌上,梁宇說話毫不避諱,總是在她傷口上撒鹽,別人都會避免在她面前提到齊慕白,他倒好,隔三差五說出來,總是用齊慕白來刺激她。
“那你得慢慢教我。”於瑾最後很無奈的妥協。
“這是自然,有我這個大名鼎鼎的師傅手把手教你,管理公司不在話下。”梁宇說到這,又從褲兜里拿出幾張紙來,放在於瑾面前介紹道:“這是我給你報的學校,從明天開始你就正式去學習,雖然你現在年紀有點大,但相比那些七八十還去上學的老者來說,還算挺年輕的。”
“你這話到底是誇我還是損我?”於瑾嘴角再次忍不住抽搐了兩下,胸口的肺都要被梁宇氣爆了。
“看你怎麼想,這些學校都是我讓人統計出來。現在的學校都有一技之長,你只要學他們的一技之長就好了。加上你現在身在高位,比那些學員多了實踐的機會,只要你努力學習,脫穎而出是毫無懸念的。”
“我只想問,這些學校你是什麼時候給我找的?”於瑾臉色鐵青,對梁宇她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早在咱們來開會之前我就已經找人調查,我辦事你放心。這些學校都是我朋友經過細緻挑選選出來的,都各有所長,雖然有點辛苦,但你現在作為單親媽媽,註定是辛苦的,反正齊慕白也不可能跳出來跟你說,要你回去帶孩子之類的話。”
“我看還不行嗎?你不要老在我面前提齊慕白好嗎?”於瑾打住梁宇要脫口而出的話,算是徹底被梁宇給打敗了。
“本就該如此,我先幫你處理這些文件,你自己也看,有不懂的都說出來,不要不懂裝懂,這樣一來你是什麼都學不到的。”
“我……”於瑾看着梁宇朝蔑的笑,漲得她臉一陣青一陣白。
就在這時,江文帶着倆個工作人員抬着一張辦公桌放在了於瑾左側。於瑾不解的看着梁宇,不用想也知道是梁宇的意思。等他們走後,梁宇果然開口了。
“我在這方便教你,要不然電話通知也非常麻煩。別看我了,我知道我比你老公帥,就算你誇我帥,也改變不了你要好好學習這件事。”梁宇拍着於瑾的腦袋,就像拍小狗一樣,看着於瑾那張難看的臉,爽朗的哈哈大笑,簡直就是不良青年。
正因為知道梁宇這都是為了自己好,所以憋屈歸憋屈,打心裏還是十分感激梁宇的。畢竟此一時彼一時,能在關鍵時刻施以援手的人才是真正的朋友。
在梁宇嚴厲的監督下,於瑾開始去揣摩那些文件,進入深度檢討。經過一下午的認真查看,雖然什麼都沒看出來,但按梁宇的話來說就是正常,畢竟於瑾學的從一開始就不是這行。
因為第二天是休息日,於瑾在梁宇的安排下,下午兩點要去上課。除了齊慕白的身體遲遲找不到后,於瑾還心心念念着劉曼倚,當初要不是這個女人捆綁她的孩子,齊慕白根本不可能出事,她們一家人也不可能分開。
於瑾進入監獄后,在律師的幫助下見到了劉曼倚。此時的劉曼倚穿着一身藍色囚服,凌亂的頭髮加上那張消瘦的臉,初見時於瑾見到她有些一愣。見到劉曼倚她才知道這世上竟然有人在這麼短的時間變成另一個人。
看到這樣的劉曼倚,於瑾心情十分複雜,她恨這個女人,可此時卻又覺得她有點可憐,至於為什麼,可能是因為她做了母親之後,對世上的角度又多了一個不一樣的看法吧。
於瑾一直沉默着,還是坐在對面的劉曼倚冷冷開口問:“說吧,找我什麼事?”
“你知道我會來?”於瑾很吃驚於劉曼倚的平靜,就好像早就料到了一樣。
劉曼倚面無表情的看着於瑾,忽然冷笑一聲,“你覺得現在的我還有什麼可以讓你算計嗎?難道你是刻意來看看我現在狼狽,一無所有的模樣嗎?那你也看到了,就走吧。”
“我不是來嘲笑你的,作為女人我是同情你的處境,但我不同情你的行為。換句話來說你活該,齊慕白到現在還找不到,又豈是你坐牢就能填補的。”
“齊慕白找不到不是很正常嗎?他這一輩子都找不到了,從那種地方滾下去,加上還受了重傷,你覺得作為一個正常人他還能活嗎?於瑾,別自自欺人了,這樣的你其實比我更可悲。齊慕白他——再也回不來了,哈哈——”
劉曼倚在說到最後一句時,忽然哈哈大笑,笑聲越笑越大,越笑越凄然。縱然劉曼倚說的很無情,於瑾卻還是從她眼中看到了晶瑩的淚。或許,劉曼倚不是真的想殺齊慕白,如今想起來,劉曼倚當時最想殺的人是她,只不過齊慕白為她擋住了那致命的一擊。
“你真這麼恨嗎?為了一個不愛的男人你到了這種地步,可曾有過後悔?”
“後悔?”劉曼倚的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迷之微笑,“我後悔啊,我後悔當初認識這個男人,更後悔當初不顧一切愛上了這個男人。但我不恨,人這一輩子有什麼恨的呢?如果沒有齊慕白或許我這輩子都不會明白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
“是誰把你帶走的?又是誰讓你進入了中海市,誰在暗中贊助你,要不然你以為我會輕易相信,這一切都是你一個人所為嗎?”於瑾走進劉曼倚,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那重要的嗎?真相假相又如何?事情已經發生,過程很重要,但結果不是更重要嗎?齊慕白死了,再也回不來了。你不是該謝謝我嗎?你跟你的孩子名正言順作為齊慕白的第一繼承人,有着令人妒忌到發狂的財富。”
“別把我想的跟你一樣,如論結果如何,過程是細節所在。如果齊慕白真的三長兩短,最起碼我還為他的生死奔波過,這樣就算某天我與他相遇,也問心無愧。”說到這,於瑾雙手撐在桌上,面對面近距離的看着劉曼倚,一字一句問。
“告訴我,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