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 往事
呆在房間裏享受着御廚的手藝后,出門隨意的走動活動活動,梅園之前被姚林拆過一次,但後來被老頭子給攔了下來。
不過梅園還是經過了一次大概,陳默對這裏印象不深,導致現在看哪都像是第一次來一樣。
正打算去找樊玲聊聊天,說一說下一步的計劃,就聽到遠處傳來吵雜的聲音,似有什麼人正在吵架。
這裏可不是什麼街坊小巷,運氣好還能看到鄰居吵架。
這裏是梅園,地處優越可不是什麼小地方,又聲音肯定就代表有事情。
所以秉承着不看白不看的道理,陳默一陣小跑就溜到了聲音傳來的地方,梅園大門。
透過假山縫隙往前看去,就看樊玲帶着人擋在大門中央,而他面前則是站着一個身穿制服的中年男人,迫於樊玲的壓力並沒進來。
“樊玲,我是在執行公務,你再三阻攔,你就不怕上面對你有意見?”
中年男人呵斥道,聲如洪鐘,想要從聲勢上嚇退樊玲。
“我知道這是什麼把戲,你讓秦懷谷過來見我,我們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
都是明白人,就不要用什麼陰謀詭計了。”
樊玲冷哼道,依舊寸步不讓。
“我是接到舉報,有不法分子躲進了這裏,我下令搜查……你再三阻攔,別有居心,別怪我不客氣了。”
男人進一步的恐嚇道。
樊玲依舊寸步不讓,輕蔑的看着男人,說:“你有種,你就走進這裏,我不攔你。
那些房間隨你搜查,我也不怪你。
不過,到時候有些人因為吃不了東西而丟了面子,把罪怪罪到你的頭上,就別怪我沒提醒你了。”
聽到這句話,男人的臉色變了變,而此時樊玲也把路讓開了,伸出手說:“請吧。”
“樊玲,你少拿這來壓我。”
男人此時臉色略顯難看,聲音也小了幾分。
“呵……”樊玲似笑非笑,撇了一眼男人:“怎麼,剛才還這麼神氣,現在就知道什麼叫做后怕了?
你這種小魚小蝦就別在我面前蹦躂了,真不夠我看一眼的好嗎?
被人當槍使了還覺得很威風?
好好滾回去想想這件事的始末吧,在燕京這片場子混,沒有腦子,就是死路一條,滾吧。”
說著,樊玲轉身離開,剩餘的人把門合上,留下男人一臉懵逼的站在門外。
恐怕他現在才反應過來,這看起來的好事實際上卻是禍水三千。
樊玲白了一眼:“少來,沒想到秦懷谷還真的敢這麼做,往日的情面一點都不給,我原本打算,把他喊出來,好好的談一談,畢竟你和他之間,本就沒有什麼解不開的死結。
七七的死也怨不得你,是他自己把自己往絕路上逼。
但是他現在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了,你說你也真是的,好端端的來燕京做什麼,呆在明海他也不會去找你,你偏偏要惹他?”
陳默來這,的確是作。
他相信,只要他不踏入燕京一步,甚至是在機場裏就此答應轉機回去,自己都不用這麼擔心。
陳默的舉動在秦懷谷看來這就是挑釁,赤果果的挑釁。
但陳默卻有自己的想法,他的確怕死,也不想死。
可是秦七七,他於情於理都要來看看。
來了,就是挑釁,不來,良心一輩子不安。
所以陳默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燕京要來,和秦懷谷的賬,也要算。
跟着樊玲回到小院中,蕭詩雅的房門緊閉,應該是在休息。
樊玲拿出一塊懷錶放在桌上,存思片刻,又拿出手機,說:“我直接給他打電話,如果他不來,我們再想辦法。”
正說著,蕭詩雅突然打開門走了出來,看見兩人也並不意外,坐在石桌上似乎就等着樊玲打電話呢。
樊玲也不含糊,直接就把電話給撥了過去,隨着聲音一聲聲的響起,電話最終被接聽,樊玲點開擴音,並不忌諱讓別人聽到:“秦哥,是我。”
“知道。”
秦懷谷的回答也很簡單。
“有些事,我覺得當面說,要說的更清楚一些。
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妹妹的話,我們就出來談談,好嗎?”
樊玲問。
秦懷谷那邊沉吟片刻,隨後回答:“我不想在這個事情上有過多的說法,我給的選擇也已經十分明顯。
陳默他既然選擇走了這條路,那就讓他堂堂正正的走,躲在你身後也無濟於事。
關於七七的事,他想追究,我也想追究。”
樊玲神色一暗,剛想說什麼,一旁蕭詩雅突然開口:“秦懷谷,你想和陳默算一算賬我不計較,不過我這有一個十幾年前的賬想要和你聊一聊,有興趣嗎。”
秦懷谷壓根就沒想到樊玲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電話,一時間也沉默下來。
而樊玲也是一臉詫異的看着蕭詩雅,不知道她有什麼倚仗。
蕭詩雅並不等於秦懷谷回答,就自顧自的說著:“十幾年前,慕容浩明的死讓人惋惜不已,特別是樊玲,為了這件事傷心了十幾年,至今也未婚不嫁。
不過很讓我費解的是,當年的事情,你既然清楚所有細節,可是你卻始終不肯告訴樊玲慕容浩明到底是怎麼死,又為什麼死,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此話一出,陳默愣了,樊玲更加愣了,不敢相信,慕容浩明這個名字從她的嘴裏說出來,並且還稱秦懷谷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
電話那頭依舊是沉默,卻沒有掛斷電話,蕭詩雅此時也達到了目的,青蔥玉指輕輕一按掛斷了電話,隨後笑盈盈的看着陳默。
“你……怎麼知道他知道?”
陳默問。
樊玲也是看着蕭詩雅,雖未說話,但她的眼神卻表露她也想知道這個問題。
“當年的事情,說實在的,其實直到的人並不多。
而很不巧的是,我家裏人正好就知道。
當年的我還很小,所以家裏人根本就沒有對我避嫌,說了這件事情的始末。”
蕭詩雅笑盈盈的說。
“那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
樊玲此時雙眼微紅,看着蕭詩雅急切的想要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因。
蕭詩雅卻並不同情,而是說:“我現在說沒有意思,而且我相信,有人也和你一樣,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真實情況,到底是為什麼。
所以我覺得,與其讓你一個人知道,不如讓想知道的人都知道。”
“什麼意思?”
樊玲問。
“去松樓。”
蕭詩雅咧嘴笑了起來,笑容里滿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