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藥廠被抵債了
有限的生命里,無限的眷戀你
————題記
“你說什麼,我哥哥把藥廠抵押給了你?”
於淺淺冷睥了一下眼前的男人,然後,漠視來人的存在,準備繼續會議。
但是,會議室里一起開會的藥廠頭腦,主管卻亂了方寸,開始交頭接耳的開始議論起來……
“聽說,大少爺在W城輸掉了八千萬,一夜之間哪……”
“哎,真是敗家啊……”
“……”
“啪!”
於淺淺將厚厚的材料在黑色的大理石几案上一摔,發出清脆尖利的聲響。
即刻,全場鴉雀無聲!
“聽着,於氏藥廠一天沒有換主人,他就依然姓於,現在你們要做的是繼續好好的把這個會議開完,明白嗎?”
說話間,清泓水眸帶着怒意掃過會場,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在忌憚着她的眼神,沒有人再說話。
於淺淺清一清嗓子,平復一下煩亂的心緒,繼續念着手頭上的報告:“我們今年的業績還是相當不錯的,全年完成兩個億的銷售收入,並且全年中的每個季度保持着遞增趨勢……”
來人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律師,代表債權人準備進行企業產權易購交接,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對方很不買賬!
這個年輕的男人向上推一下鑲金的眼鏡,無奈的搖搖頭,然後悻悻然地離開了。
於淺淺微微看了一下他離開的方向,秀髮掩映在額際,卻掩不住眉宇間的一抹哀愁。
壓抑着心中的煩亂,她盡量保持心無旁鷺,把心思用到開會上。
漸漸地,她似乎進入了狀態……
十分鐘后,會議室的門再度被推開,這次除了戴眼鏡的年輕律師,還跟着另外一個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略帶尖利的眸色,讓人忍不住想起天空中的鷹隼,透着詭異和寒冷。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個人很頹廢,很落魄的樣子,讓人覺得他有那麼一絲的可憐。
會議室再度響起了竊竊私語聲……
“這不是大少嗎……”
“看來他是鐵定要把廠子賣掉了……”
“於氏藥廠前途堪憂啊……”
“……”
被稱做大少的快步走到於淺淺面前。
“妹妹,你,你不想看到哥哥死吧?”
“和我無關,你走!”
於淺淺的聲音冰冷如寒潭,語氣中透出的冷意直擊人的心底,任誰聽了,都會感到難耐的寒冷。
“你,你還當不當我是你的哥哥……”
於淺淺霍然站了起來,憤然將瀑布般的秀髮猛地向後一甩,秀美的臉上凝結着霜霧:“你還有臉到這裏來說這些,你也不想一想,藥廠每年的盈利都過億,都到哪裏去了……”
於淺淺的哥哥面色一沉,頹然地道:“我不知道,不知道!”
“不都給你還了碰上賭債嗎,藥廠這幾年的業績都不錯,沒有發展的資金投入,不也全是拜你所賜嗎?”
“那又怎麼樣,告訴你老妹兒,今天這個藥廠你如果不交,哥哥就得死……”
於淺淺怨懟的拍了一下桌子,說道:“不管,你自生自滅好了!”
“好,好,既然你不仁,別怪我不義,你今天這個字是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
他猙獰的說著話,雙手就去拉於淺淺的手,沒想到被於淺淺憤然地推開了。
這個時候,會議室外進來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看到他,於淺淺的眉間微微收攏,眸色漸深。
“福伯!”
於淺淺叫了一聲,來人點答應着,然後快步走到於淺淺跟前,附耳說了幾句話,於淺淺的臉色驟變,說道:“各位對不起,家父身體欠安,我要過去看看,會議精神已經基本傳達,各位按計劃進行生產,請大家相信我,一定可以解決好這個問題的,同時告誡大家,不可以無中生有,橫生枝節,明白嗎?”
“小姐,你就放心吧……”
“是啊,老爺子犯病,還不是給氣的……”
“哎……”
藥廠里元老級的人物很多,他們一直跟隨於淺淺的父親多年,都是對藥廠有着特殊感情的人,所以說出的話有時候很暖人,很中肯。
“謝謝大家……”
於淺淺撂下一句話,匆匆忙忙地就往外走。
卻被她的哥哥一把拉住,“於淺淺,你簽了再走!”
“休想!”於淺淺憤然地說:“父親還在急救室里,你還在這裏賣他老人家的產業,你還算人嗎?”
說著,甩開他的手再次往外走,卻被再次拉住。
於淺淺飛起一腳,竟然是標準的跆拳道旋踢……
下一刻,就看見自己的一母同胞橫躺在了寬大的辦公桌上,雖然樣子極度不雅,卻依然不停的叫囂着:“回來於淺淺,回來……你不回來我就完了!“
說到最後的時候,已經略帶哭腔,看着於淺淺走出會議室,他趕緊起身去追,都顧不得緩和一下身體被摔的疼痛。
於淺淺不再理會哥哥的掙扎,就算是一母同胞,他已經把全家人的心傷得透透得了。
醫院病房內。
於淺淺看到傷心欲絕的父親,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眸子裏瞬間涌滿淚花,她卻沒有哭出來,自從她接受於氏雅紅腸的那一天,哭泣便不再是她的性佫。
“淺淺……”
父親略帶嘶啞的聲音傳來,她望着父親點點,“爸,我在呢……”
“如果,爸爸被你大哥那個孽障給氣死了,你也一定要保住於氏藥廠,這是父親畢生的心血啊!”
“我知道,爸,你不會有事的,不會的,你不是還要看着我穿上婚紗,看着我走進禮堂的嗎?”
旁邊,母親答話了:“淺淺,你知道你哥哥的仇家已經找上門來,如果不還錢,人家就庶你哥哥的命,你爸就非要保他那個寶貝藥廠,你讓他說說,究竟是兒子的命重要,還是他那個撈什子的藥廠重要!”
“他不是初犯了,讓他自生自滅,不長記性的畜生……”
說著,於淺淺聽到父親劇烈胡咳嗽起來,她趕緊考到床邊為父親捶背,漸漸地父親才舒緩過來,母親也被嚇得再也不敢出聲,只是在一旁微微啜泣。
望着被哥哥氣到不行的父親,還有旁邊哭哭啼啼的母親,於淺淺終於止不住淚水。
一顆顆晶瑩的淚滴,似一顆顆剔透的珍珠,滑落而下,卻又不似珍珠般有形質,抓不住,瞬間消失在下頜處高領的衣衫里……
於淺淺的心中無比糾結,哥哥,藥廠只能保一個,難道她真的可以置血肉親情於不顧嗎?
捫心自問,她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