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險

驚險

自上一次出門,已經五日了,清音有些熬不住了,這一次胥文琰倒沒有攔她,由着清音出門了,今日清音換上了男裝出門,這次她把雙兒留在了府上,有了之前的幾次經歷,帶了聽雨出門,前幾日雙兒告訴他胥文琰把聽風聽雨給了她,是為了讓他們保護自己。清音向之前那樣去了茶樓,但今日她以前的位子被付子瑜佔了。

“遠塵兄,你有十多天沒有來這裏了?”

“俞兄有所不知,小弟近幾日病了,直到前些日子才好轉。”

“遠塵兄所患何病?”

“一點小病罷了。不過我身子骨弱,這才拖了許久。”

“遠塵兄可會下棋?”

“略知一二。”

“不如我們手談一局?”

“俞兄,還是算了吧,遠塵自知棋藝不佳,還是別獻醜了。”

“遠塵兄不必自謙,莫不是遠塵兄不喜傅某?”

這古代人真是麻煩,“不曾,既然俞兄盛邀,那遠塵恭敬不如從命。”

兩人開始下棋,清音執白子,付子瑜執黑子,“遠塵兄,在下有一朋友,名喚上官瑾,仰慕葉兄才華,想與葉公子結交,不知葉兄可願意?”

上官瑾,莫不是那大夫?不行不行,若見了他,那自己女扮男裝的事不就被人揭穿了?“俞兄,還是算了吧,我這個人不愛與人往來,獨來獨往慣了。不過還是替我謝謝哪位公子。”

“既如此,俞某也不勉強,但在下已答應他,遠塵兄你我相識一場也不願我成為一個言而無信之徒吧?”

“這是你的事,與葉某何干?”

“你……”一邊的筱風實在看不下去了。

“筱風!”付子瑜出聲警告,筱風不得不閉嘴。“遠塵兄,對不起,是我的屬下莽撞了。”

“無妨,無妨。”清音一邊說一邊再次落子,這局棋看似她敗局已定,但可以置死地而後生,還有一線生機。

“遠塵兄,你輸了。”

“那到未必。”清音再落一子,竟扭轉了戰局。

“遠塵兄果然厲害,但……”付子瑜沒有繼續說下去,再落一子。

“我輸了,佩服佩服。”清音對付子瑜講。

“遠塵兄客氣了,遠塵兄的棋藝哪裏只是略知一二罷了。不若我們再比一場,若我贏了,遠塵兄便隨我去見見我的朋友,若遠塵兄贏了,俞某願答應遠塵兄一個條件。遠塵兄意下如何?”

“俞兄太看得起在下了,在下什麼都不缺,唯有身體有些堪憂罷了。”清音想試探一下付子瑜,以進一步確認那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上官瑾。

“那到巧了,我那朋友可是一位神醫,屆時可讓他為你診治一二。”

“也許是緣分吧。你說的那位上官公子也許我恰巧認識,之前我一個朋友與他有一個約定,你問問他是否記得與我那朋友的約定,青山邊有水,立溪見日影。”

“莫不是在雙溪山邊的青山湖?”

“天機不可泄露。”

“也罷,讓他自己去猜,我也只能幫他到這了,剩下的看他自己了。遠塵兄到真的如你的名字一樣,遠離塵世,一切隨緣,這等境界,佩服佩服。”

“俞兄見笑了,我只不過是一個被現實打醒的人罷了,從前我不信命,發了瘋似的想要改命,最後是成功了,但轉頭卻發現自己失去的遠比得到的要多,不過是在做一場無用的掙扎罷了,既然如此,為何不看開點,青春年少,想幹什麼便可以去做了,等到老了,就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了。”

付子瑜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這個男子,明明年紀不大,但說的話卻感覺歷經滄桑。

“讓俞兄見笑了。”

“不會,只是覺得遠塵兄這體悟倒不像你這個年紀會有的。”

“有的人是被逼着成長的。好了,不講這些了,過於悲傷了。俞兄,不如我們在下一局如何?”

“甚好。”兩人在棋局上又是一場廝殺,“遠塵兄,你的心亂了,這句你已經敗了。”

“罷了,罷了。”清音把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罐中,“看來今天的確不合適再下棋了。俞兄,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下次再見。”

“不知葉兄家住何方?我可否上府拜訪?”見清音沒有回答。

付子瑜說道,“是在下唐突了,若公子有事找在下,可留字條給掌柜,我自會來赴約。”

“先謝過公子了,在下告辭。”清音下了樓,猛然間瞥見一個人——上官瑾,心底暗叫一聲不好,連忙側身轉過去,險險的躲過了與上官瑾相撞,清音看着他上樓,坐在了付子瑜面前,他竟真的是俞子傅的朋友,這世界可真小,上官瑾覺得有人在看他,回頭看了一下,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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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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