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洞房之夜
拜完天地后,安傾城終於進了喜房,而秦之遠還在外面應酬,上一世安傾城沒有蓋囍帕,更是直接把秦之遠堵在門外,沒有進房,也讓將軍府成為了天下人的笑柄。
昏暗的新房內繡花的綢緞被面上居然鋪着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安傾城看着這些寓意,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半晌
“喲,姑爺來了。快拿喜秤挑開新娘子的囍帕,願姑爺小姐稱心如意。”
”姑爺小姐來喝合巹酒,姑爺小姐從此合二為一。”
“賞。”秦之遠輕聲說道,滿臉笑意。
“謝姑爺,老奴退下了。”林奶娘說完,便出了房,順便關緊了門。
秦之遠這時才好好看向安傾城,秦之遠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好像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面前的女主膚如白脂,嘴巴小巧精緻。
秦之遠之前一直覺着,安丞相給自己女兒取名傾城太過狂妄,如今看來用傾國傾城都不足以形容安傾城的樣貌。
安傾城此時心裏是緊張的,雖兩世為人,但卻是頭一回洞房,上一世因自己的任性,別說洞房了,連合巹酒都沒有喝。
安傾城看着秦之遠俊逸的臉,柔柔的說了一句:“要就寢嗎?”說完后意識到自己說話太直白了,連忙低下了頭。
“嗯?你說什麼。”秦之遠以為自己聽錯了。
安傾城緊咬唇瓣,手一直不安地絞着衣擺,“沒...沒什麼。”
“那你先休息吧,我去書房。”秦之遠說完摸了摸鼻頭,便起身要離開,他是知道安傾城是不喜這門婚事的,自己也不願強人所難。
安傾城眼見他要離開,心一緊,想要起身拽住秦之遠的衣袖,不料沒注意腳下,踩住了自己的裙擺,驚呼一聲直直向地面摔去。
預想中的疼痛並未感知到,安傾城睜開眼,發現是秦之遠抱住了自己,抬眸便對上秦之遠緊張的眼神。
“你沒事吧。”
秦之遠擔憂的看着在懷裏的安傾城,說完便彎腰把安傾城抱到了床上。
這時候秦之遠也顧不上禮儀廉恥,蹲跪下來,捏住安傾城的腳,左右輕輕的擺動,詢問道:“這兒疼嗎?”
安傾城輕輕咬着唇瓣,紅着臉,不好意思的對秦之遠說:“我就是看你要走,一時着急,沒站穩。”
秦之遠笑了笑,站起身來,對安傾城說道:“那你早些歇息吧。”
“那你呢?”安傾城抬起頭,以為秦之遠還要走,眼眶紅紅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秦之遠不忍心看着安傾城委屈:“我去外榻,不走,你安心歇息。”
看着面前根本不開竅的榆木疙瘩,安傾城也知道不能逼太緊,畢竟自己為了不嫁,也做了不少離譜的事情。
次日,兩人一早便醒了,秦之遠揭開安傾城的被子,用隨身攜帶的匕首,割破手指,滴了幾滴血在床榻的白色帕子上。
安傾城也知道秦之遠的意思,紅着臉站在一旁,沒等一會兒,就有秦夫人的貼身嬤嬤過來取帕子。
兩人隨着嬤嬤到了將軍府大廳,等候奉茶。
先來的是秦之遠的伯母林氏和她的兒子秦之安以及兒媳魏氏,安傾城看着魏氏發獃,想到了上一世如果不是這位和自己說秦之遠是個登徒子,秦家都做了隱瞞,自己也不會那麼討厭秦家人。
嬸嬸蘇氏與她的女兒秦婉瑩在前幾人剛坐下就來了,熱絡的的安傾城打招呼。
這讓安傾城想到上一世他們死後,讓雲聖離全部安上了通敵賣國的罪名,但自己卻因為相信雲聖離,於是就更加討厭秦家人。
等老將軍秦天林和夫人張馨月來了之後,安傾城才回過神來。
“兒媳給父親請安,父親喝茶。”秦天林笑眯眯的喝了一口后,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紅封遞給了面前的兒媳,安傾城道謝后,又向張馨月請安,同樣也是掏出了紅封遞給安傾城。
隨後便是一家人一起吃早膳,吃完後秦之遠就被秦天林叫去處理事務。而安傾城則被張馨月叫去了喝茶。
“傾城,這是之前婆母給我的傳家玉佩,是專門給秦家兒媳留着的。”張馨月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塊玉佩。
張馨月說完便交到了安傾城的手裏:“你即成了我秦家的兒媳,那這個也就該是你的。”
隨後兩人又說了些體己話,安傾城才離開。
在房間裏的安傾城細細揣摩着這個玉佩,玉佩通體紅潤,沒有一絲雜質,不難看出是個尚品。
而這個玉佩也讓安傾城想到了上一世,張馨月也是把這個玉佩交到了自己的手裏,只是不是這個時候給的,自己上一世拿到這個玉佩便丟到了一旁。
還是雲聖離告訴自己這個玉佩藏着巨大的秘密,最終雲聖離也是用這個玉佩打敗了秦家軍。
至於是什麼秘密,雲聖離最後也沒有告訴自己,只是說有很大用處。
想到最後還是因為自己秦家才被滅門,上一世秦將軍和夫人對自己那麼好,自己卻聽信雲聖離的話,認為他們是狼子野心。
想到這裏,安傾城想到上一世在自己回門之後,秦之遠強上了丞相府的一個下人,這也讓自己對他徹底厭惡,而秦之遠在這之後更是遠去邊境,最後還是為了救自己才回來。
思及此安傾城便下定決心揪出幕後指使,堅決不讓上一世的事情再次發生。
“傾城,想什麼呢?”秦之遠早已經回來了,看到安傾城一直在想事情,便沒有打擾。
只不過這丫頭的的表情真夠豐厚的,一會兒是恍然大悟,一會兒又是懊悔。
安傾城被這一聲喚回現實,看着秦之遠心虛道:“沒有什麼,只是想明日歸寧穿哪件衣服好。”但雙手卻不由自主的扯着自己的手帕。
看着安傾城的小動作,秦之遠也沒有拆穿,依舊寵溺的看着。柔聲道:“傾城穿哪一件都好看。”
看着看着,秦之遠覺着自己僭越了,趕緊說道:“父親找我還有事,我先去了。”說完便疾步離開了。
安傾城看着快速離開,都不等自己說話的男人,低聲道:“奇怪,他不是剛從那兒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