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稱兄道弟
第九章稱兄道弟
此時的聚來風內院，顧春花急沖衝撞進房間，抓起苗雄的手好便嚷道：“不好了，楚天龍又來了，他還和齊大俠約好明天在村口比武，齊大俠如果輸了便要交出驢娃，老苗子你快說齊大俠會不會輸啊？”
苗雄被她抓的手都腫了，忙掙開這雙鐵爪，一邊揉一邊說道：“不就是個楚天龍嘛！大家都見過齊大俠的實力，眨眼間便能解決五個山匪，不是我吹牛，這樣的人去對付楚天龍，怕楚天龍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他們說好了五招之內定勝負，楚天龍可只用支撐五招，而齊大俠卻要五招之內拿下楚天龍才算贏！”（顧春花）
“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啊！說一半不說一半是很沒禮貌的，不過就算是五招，我一樣看好齊大俠，那種人可是二十個山匪圍眼皮都不眨一下的人物！這一點楚天龍差遠了！”（苗雄）
顧春花才剛鬆了口氣，卻立時被眼前出現的景象驚呆了！
原來不知什麼時候，驢娃已整個坐走，此時正眼露凶光的看着屋外！
“老苗子、驢娃醒了啊！”（顧春花）
苗雄一聽剛要轉身，卻立時被身後激動的驢娃撞了個四腳朝天！
“楚天龍、還我娘命來。。。。。。！”說完驢娃便沖了出去！
顧春花這時是左右為難，她真不知道該先扶苗雄起來，還是先去追驢娃！最後她還是選擇了扶人，的確外邊的人可不是一二個，驢娃體格雖然強壯，但還有個齊大俠在那鎮着嘛！
驢娃衝到院子，隨手操起一把柴刀就繼續向店外跑去，店小二雖然想攔、卻根本不敢攔，此時的驢娃倒真有點象失心瘋，雙眼射出凶光，手裏還抓把柴刀，敢攔他的人還真是不多！
所以驢娃是一路暢通無阻的沖向村口，接着便直向木柵欄方向衝去！此時的他已被仇恨沖暈頭腦，心裏想的只是報仇，至於路線嘛、完全憑記憶，這倒好、在他記憶中可沒這柵欄！
其實齊鋒早就聽到驢娃的喊叫，但由於距離較遠，到他趕來之時驢娃離柵欄已只有五米距離，而齊鋒離驢娃卻還有十來米，忽然齊鋒靈機一動，順手抽出腰間短刀，抬手就是一甩，只見那短刀如一道黑色閃電，啾的一聲便向驢娃腳肚子撞去！
只聽“啵”的一聲！刀柄處正打在腳肚子上，驢娃被這力道打得是真接彎下身來，然後傳來“咚”的一聲！整個木柵欄被驢娃撞的是七零八落！
看到這結果，齊鋒也不由喘了口氣，要知道再晚半分出刀，驢娃的腦袋便會掛在柵欄之上了，雖然這些柵欄都是各家各戶找來的，都已使用多年，但要穿個腦袋還是再容易不過，齊鋒見驢娃脫險也不敢鬆氣，他知道驢娃此時一定是被怒氣遮眼，心智完全被怒氣控制，如不及時攔住他，還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玩命的舉動，快步跑到驢娃身後，齊鋒二話不說對着頸部就是一拳！
這一拳齊鋒是全力擊出，他知道要是力道太小，根本制不住這頭髮怒的公牛！見驢娃受擊之後便再無動靜，齊鋒一面撿起短刀，一面招呼路過的村民拿繩子將驢娃綁好！
聞聲趕來的狗剩連忙找來五六個人，一起將驢娃抬回聚來風，大家不要見怪，這驢娃還真就有這份量！
回到聚來風后，齊鋒看了看床上五花大綁的驢娃，隨後便對處於“暈迷”的驢娃說道：“如果你繼續痴獃下去就好了！起碼不用受這親人離去的煎熬，不過你既然清醒了，放心、從今往後我會拿你當兄弟看待，你的仇人便是我的仇人，但驢娃你又何必這麼想不開，就算你現在殺了楚天龍、你母親也活不過來啊！反而會加深雙方的仇恨，難道你真想因為你的衝動，而殃那些無辜村民的生命！你好好想想吧！我知道你醒了，只要不想面對現實而已！”
“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醒過來的，我的呼吸聲可跟剛才沒兩樣，一般人可看不出來，顯然你是沒有惡意的，剛才你打暈我那事，我也不怪你，但你為什麼一定要阻止我報仇，這些村民的死活關我屁事，哼！當初我娘被那楚天龍殘忍殺害的時候，這些人到哪去了，可有半個人替我出過頭，現在我憑什麼要為他們着想。。。。。。”（驢娃）
“你也不要這麼偏激啊！你也不想想他們有沒能力替你出頭，而且你這兩年這怎麼過來的，要是沒有這些人的照顧，你早餓死街頭了，做什麼事之前先要為別人想想啊，哪有象你這樣、什麼事都以自己為中心！”（齊鋒）
。。。。。。（長久的沉默）
“只要你有辦法讓我報了這仇，以後你便是我大哥，我會象對母親那般尊敬你！如果你沒那能耐便不要勸我，我是不會聽的，你困得了我一時，你以為真能困得了我一世嗎！”（驢娃）
“這大哥看來我是做定了，哼哼！你大哥別的本事沒有，就數挑起戰亂這哪最是拿手！你再忍耐些日子，只要機會到了我便會借他人之手，將那楚天龍趕出紅刀會，到時只對付他一個，那不容易多了！”（齊鋒）
“真的嗎？哼！那我現在就去把刀磨利了。。。。。。”（驢娃）
齊鋒見驢娃同意等待，也不想綁他太久，於是一邊解繩、一邊說道：“別忙着磨刀，你現在的實力去報仇那是找死，一會你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然後再來這裏找我，我傳授你的功夫，只要你照着我教你的勤加練習，我相信不用多久，你便會有與楚天龍抗衡的能力了！”
“真的？那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不一會兒驢娃便再次跑了回來，跟在他背後的還有二人，卻是苗雄及顧春花，二人只走到門口便停下腳步！
“好了！你這便教我吧！齊大哥！”（驢娃）
齊鋒對於驢娃知道自己的名字，那是一點都不覺奇怪，再怎麼說他現在也算是這裏的名人嘛！
“來、跟我去院子裏，我先傳授你些刀法，今天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這練刀，不要到處亂跑！”（齊鋒）
“嗯、我知道了！”（驢娃）
二人來到院子，齊鋒也不廢話，直接抽出配刀，原地慢慢揮動起來，齊鋒只教授了五招刀，別看刀法只有五招，練熟之後，用起來那可是變化無窮，當然也只有將這五招刀法練的得心應手，才能繼續學後邊的刀法。
不一會便已教完，齊鋒將手中的短刀丟給驢娃：“試一次看看！”
驢娃接刀后、立時有板有眼的練了起來，倒和齊鋒的動作差不多，但齊鋒卻老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再一看驢娃手上的短刀，才知問題所在，要知道驢娃的手可比齊鋒大一半有多，齊鋒握着順手的刀，在驢娃手裏卻是明顯過小，那樣子簡直就和個大人，拿把小孩子的玩具刀耍着一樣！
“你學的很快，這麼短時間便能使得八分相象，的確可算是練武奇才，可惜沒把你合用的刀啊！”（齊鋒）
驢聽后是直搖頭：“我只有這把柴刀、及一把菜刀，象你這樣的刀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而一旁的顧春花卻看着苗雄說道：“老苗子你上次不說你年輕的時候，上山去打獵，在一個山洞裏撿了把刀嘛！快去拿來看看啊，也許驢娃用的正合適！”
苗雄一開始倒還真沒往那方面想，聽了顧春花的話后是猛拍額頭：“看我這記性，那刀就放在我家柜子裏，一直沒敢拿出來，我這就回去拿來！”
苗雄去后、驢娃是繼續專心練刀，他現在心中只有提升、報仇兩事而已！
沒多久苗雄便抱刀跑了回來，這刀被麻布包的很是嚴實，就這麼看還真難看出這刀是啥樣子！
苗雄將刀放在桌子上便叫道：“你們都過來啊！這刀在我手上二十三年，這可還是第一次拿出來，平時大家都以為我吹牛，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
說后苗雄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便動手開始解繩子，但解了老半天卻是一個結也沒解開，這可急壞了一旁的顧春花：“老苗子還解屁啊，直接一刀割開不就行了，你要我們等到什麼時候啊！”
“我也想啊！但剛才走的急，刀都沒帶身上，你叫我怎麼割啊！”苗雄一臉委曲的說道！
“今天你真是笨的可以，驢娃你來！”（顧春花）
驢娃二話不說操刀就去割那麻繩，苗雄這才知道人家為什麼說他笨，地上有柴刀，驢娃手上還有把奇怪的黑刀，他居然說沒刀子！真不是一般的笨！
驢娃足足退去九塊麻布之後，那刀才終於呈現在各人眼前，只見此刀是通體鮮紅如火，刀銷上的圖案流暢的完全不象人手所制，刀柄為萬仙聚靈提刀，刀鞘為萬鬼消魂！
“真要命”刀還未曾撥出，驢娃三人便已被驚呆在原地！
“怎麼樣大妹子、你們老說我沒這刀，有的話就拿出來看看，現在你知道了吧！這刀根本就不能順便拿出來給人看嘛！就連我兒子都不知道真有這刀呢！”（苗雄）
三人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然後異口同聲問道：“你有沒試過將刀撥出來啊？”
“那還真沒敢！你們也看到啦！這刀誰敢撥出來啊，當初如果不是怕有人誤撿，莫名其妙的傷了性命，我才不會將這東西拿回來呢！”（苗雄）
眾人一聽連苗雄也沒撥過這刀，不由得對刀的真身更是憧憬，驢娃更是二話不說“錚”的一聲，就將那刀從鞘中撥了出來！
幾個只覺眼前紅光一閃，看清之後是全呆住了！
“這是什麼材料製成的刀？怎麼紅得跟血一樣？”（苗雄）
“沒見過、我見的最多的也就菜刀了！”（顧春花）
“管它什麼材料做的幹嘛！還是等我試下這把刀再說吧！”驢娃說完便要揮刀，一旁的齊鋒連忙一把攔下他！
“不要命了！這刀好重的剎氣，快去找條黑狗放血祭刀，不然這村子難留半個活人！”（齊鋒）
苗熊聽后、立馬沖了出去，誰叫這刀是他找來的，這找黑狗的事自然也只有他去做了！
“以前我曾聽人說過，世間有的刀因殺人無數，便會凝成血刀，這倒還不是關鍵，關鍵的是下邊這句，血刀一出，血足方歸！欲休剎氣，黑狗血祭！好在村長他當初沒抽刀細看，不然這地方早成無人區了！”（齊鋒）
說完這話再看驢娃，卻見他此時簡直和關公沒兩樣！
“不會是刀上附着的剎氣想控制他吧！如果真是那樣就麻煩了！再支持一會啊！驢娃！”
而一轉頭、苗雄卻已和幾人抬着個大籠子進來，那籠中足有六條黑的不能再黑的黑狗！
“來了、來了！不會太晚吧！”苗雄一邊往這邊跑，一邊大聲喊道！
此時齊鋒哪有時間答他的話，他隨手抄起桌面上的黑寡婦（前邊忘了說明，此刀名為黑寡婦，此意為、被它盯上之人只有一死，其妻必成寡婦），對着籠子就是一刀！然後以快捷的手法，將一條黑狗抓在手上，那黑狗也真算流年不利，連什麼情況還沒明白過來，喉間便已一甜！然後血是大量湧出！
齊鋒躍上桌面，將那黑狗面兜頭就向驢娃淋去！
只見驢娃如鬼神附件，對這黑狗血很是害怕，但卻又半步未退，顯然是驢娃正與入體的剎氣做鬥爭，剎氣想控制他的身體，而驢娃卻拚命不讓其得逞！於是便出現驢娃身體前後擺動的怪異現象！
齊鋒一邊對着驢娃淋血，一邊對那些村民叫着：“快殺狗放血淋啊！別在那邊發獃了，再遲一個別想活！”
那些村民剛才是被驢娃的樣子嚇壞了，所以才會站原地發獃，此時聽有人招呼，哪敢怠慢！一個個是爭着殺狗淋血！
直到六條黑狗的鮮血全部放完，驢娃才算慢慢平復下來，張口吐了口血便暈了過去！
“終於結束了！我十在受不了了！”（苗雄）
“你哪找來的黑狗，怎麼這麼快便回來了！”（顧春花）
“喔！你店門口剛好放着這籠子，我一時情急便叫人抬了進來！”（苗雄）
顧春花一聽便急了：“那不是偷嗎？我得快去找人把錢給人家，不然我這店不成黑店了！”說完便向店裏跑去！
顧春花走後，齊鋒對苗雄說道：“這事現在算是過去了，但這刀的剎氣仍在，只是暫時被這黑狗血制住而已，只有將此刀的剎氣完全抹去，才能給驢娃用，這刀我先收着，要是再有人偷偷撥出來就不得了了！”
“現在也只好如此了，我可不是故意害驢娃啊！我是真沒想到此刀那麼變態，不然打死也不拿出來！”（苗雄）
“別說了！你們幾個快把驢娃扶進去啊！別著涼了！”（齊鋒）
那幾個村民驢娃扶進屋后，是忙的不亦樂乎，唉！沒辦法啊！驢娃現在可全身都是黑狗血，光弄乾凈就得花不少功夫啊！
驢娃頭一天開始練武，唉！功夫還沒學會幾招，便碰着狗血淋頭這檔“好事！”真他媽是“紅運當頭”！
見驢娃已有人安置，齊鋒倒也沒跟去湊熱鬧，彎身慢慢從血中撿起血色魔刀，此時魔刀被黑狗血鎮着，倒不覺握在手中有何異樣！
看過幾眼之後，齊鋒將刀插回鞘中，再以麻布層層封好！
“這東西放哪好呢？怎麼感覺放哪都不安全，算了、也只有背着它了！”（齊鋒）
直到傍晚時分，驢娃才慢慢醒來，甩了甩暈沉沉的頭顱，才慢慢四處看了下，卻見自己在顧春花床上，更是一臉莫名：“不對啊！我不明明握刀站院子裏嗎？怎麼才一會功夫，就來這了，中間到底出了什麼事！”
還好驢娃不記得那段，任誰知道自己被黑狗血兜頭兜臉的淋遍全身，都是十分不爽的記憶！
他起身推門走到院子裏，卻見齊鋒正在這練刀！
而齊鋒也第一時間看到了他，便對他說道：“醒了、身體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吧！今天你可嚇死我們了，下次麻煩你做事前先考慮清楚再做啊！”
“我不就抽出那刀看下嘛！齊大哥你怎麼說的這麼嚴重嘛！”（驢娃）
“還不嚴重，差點沒把我們這些人嚇死，還好你沒被那剎氣完全控制，不然就出大麻煩了！”齊鋒想來想去，還是沒將驢娃被淋黑狗血的事說出來！
“那事先不說了，既然醒了，你也別想偷懶，我現在教你吐納之法，你進屋去照着練吧！”（齊鋒）
“哦”（驢娃）
其實齊鋒教驢娃的吐納之法很是簡單，就是人為控制呼、吸之法，最後練到每次呼、吸的時間都基本一樣，這種呼、吸調整，非常適合初初習武之人，因為此法不但提神醒腦，而且會讓人精神高度集中！
驢娃一聽只是控制呼吸，二話不說便要進屋試試，齊鋒卻喊住他：“等等、你我既以兄弟相稱，以後我也不好整天驢娃、驢娃的叫！其實。。。你有沒其他名字？”
驢娃想了半天，才搖頭說道：“這還真不清楚！”
“那你應該有姓吧！”（齊鋒）
“聽我娘說我爹姓趙，但我姓什麼她沒同我說過！”（驢娃）
齊鋒一聽差點沒當場暈倒！“你自然是跟你爹姓趙啊！既然你有姓無名，大哥給你起名可好？”
“長兄為父！你起啥名就啥名，反正我也不識字！”（驢娃）
“那你以後便叫趙墨好了！你做事過於衝動，叫你這名就是要你遇事不可衝動，但凡遇事須三思而後為行！”（齊鋒）
“嗯、趙墨就趙墨吧！那我以後便叫你大哥好了！”（驢娃）
“那是最好不過，那你先去練吧！大哥這還有點事！”（齊鋒）
趙墨聽話的進屋練習，他走後齊鋒又將教趙墨的刀法耍了幾遍：“明日之戰，我只能出奇制勝，看來今晚要將所有刀式再練習一遍！從中選出五招以作明天應戰之用！”
於是齊鋒是一夜忙於練刀，半分鐘都沒敢休息！